“唐風,你讓我怎麼說你啊,你們年輕人就不知道控制一下情緒嗎?啊!我剛纔都到現場了,你就不能讓老師處理嗎?”回到辦公室,王紀風對着唐風就罵起來。
唐風在葉冰兒身邊這三個月,性情溫和了很多,性格也變了不少,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好欺負,“校長,我就說一句,你剛纔能阻止他帶走葉冰兒嗎?”
唐風冷眼看向王紀風,等着他回答。
王紀風沒想法唐風一來就這麼一句,一時語塞,他比誰都明白,當時自己也是阻止不了的,“可是你也不能打人啊,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校長,如果你沒事,我就走了啊。”唐風不想在這裡耽誤時間,淡淡的說了一句,朝外面走去。
看到唐風居然無視自己,要離開,王紀風急了,“唐風,你知道你惹了多大麻煩嗎,你知道你從這裡出去,要面對什麼嗎?”
唐風沒有回頭,平平淡淡的回了一句,“我知道,我是燕京來的,有些東西比校長你懂。”
王紀風還想說什麼,但唐風已經出門去了。
“班長,我爹那裡要撐不住了。”唐風纔出門,李天和張勁鬆一羣人就圍了上來,李天焦急的開口。
唐風沒有回李天,反而問道,“冰兒呢?”
“她被她姐帶回去了,葉冰兒拒絕,但是她姐很堅決,強拉硬拽,把她帶走了。”贏怡航一臉擔心的對唐風解釋。
“李天,你爸爸那裡還能堅持多久?”
“班長,省上、州上都有人施壓,我爸那裡堅持不了多久。”李天擔憂的說着。
“一個小時能嗎?”
“今天校慶,來了很多的人,雖然沒什麼大人物,但是很多人都有點影響力,這也是我爸能拖住的原因,但是校慶還有半小時就結束了,這裡一結束,人一走,我爸那裡就無能爲力了。”李天解釋着。
唐風眉頭一皺,有點心煩的道:“走吧,去警察局。”
“這?!”李天和張勁鬆一臉疑惑。
路上,唐風給武老爺子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邀請葉冰兒和付汝清去他家,然後又打了幾個電話,便去了警察局。
“李天,你出去。”唐風和李天才走進李亞晨的辦公室,李天就被李亞晨攆了出去。
李天只能退了出去,把門帶上。
“唐先生,我這麼稱呼不介意吧。”李亞晨問道。
唐風坐在李亞晨的對面,“稱呼無所謂。”
“唐先生,這次也很難脫身,你得罪的是西南省第一家夜家,而且夜家家主夜空天的妻子木姚慍是燕京木家的女兒,這次你的也是間接的對上了木家;木家是誰,我相信唐先生你是知道的。
如果唐先生你不認識足夠分量的人,那我只能扣留你了,你姐是不能夠保得住你的,我希望唐先生你別反抗,這樣對你和對你姐都沒有好處。”
“李局長,我自己的事情我清楚,你盡力就好,我只能保證我在這裡呆一天,這一天,我希望李局長你別讓人你的人爲難葉冰兒一家,至於別人找麻煩,就不麻煩李局長了。”
“一天?你想越獄。”李亞晨第一
次聽人這麼說,還是當着他這個警察局局長的面前。
“請吧,李局長。”唐風伸出了雙手。
就這樣,唐風待在了拘留所。
唐風進警察局的同時,唐怡舒急壞了,連忙給家族打了電話,家族給的答案居然是放任不管,這讓唐怡舒疑惑不已,卻也無能爲力,就在當天的晚上,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入住了唐風的房間。
帶着兩個任務來的,其一是保護唐怡舒,其二自然是監督。
紀勇對他的態度很尊重,唐怡舒相信家族不會放棄唐風,但是看不懂家族到底要幹嘛,只能心裡急。
而在此時,付汝清和葉冰兒也到了武家大院,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武家要保護他們姐妹,但是現在的付汝清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夜家的強勢讓她想起來當年的事情。
她太懂這些大家族的能量了,只能帶着葉冰兒住在武家,葉冰兒一直在哭,想出去,可是終究沒有如願,被付汝清強勢鎮壓了。
西南省第一醫院的高級病房內。
木家的能力真心不錯,才半小時,夜陌路就被運到了春城的醫院,現在已經手術完畢了。
木姚慍已經從哭泣中緩過來,她看着牀上還在輸液,打了鎮靜劑後才睡下的兒子,眼眶紅腫,面色陰沉。
這個女人就是五大家族的木家人,她的旁邊,是夜家家主夜空天。
夜空天看到妻子終於不哽咽了,上前去,輕輕地拍在木姚慍肩膀,勸道:“別太難過了,陌路不會有事的”。
忽然,木姚慍猛地回頭,霍然地起身,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夜空天的臉上!
“啪”!
木姚慍如同一頭髮狂的母豹子,猙獰道:“他是你的兒子,現在都不省人事,你居然說不會有事,!?”
被這麼打耳光的夜空天,低着頭,眼裡閃過一抹陰鬱,但稍閃即逝,只是牙齦緊咬了下,卻是不敢動怒,擠出一個笑容,擡起頭來。
“阿慍,陌路也是我兒子,只是這件事畢竟是陌路的錯,竟然在校園公然搶人……”
“哼哼”,木姚慍不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夜空天,你是那家的?你要是真的把小路當你自己骨肉,就該現在立馬把那個姓唐的狗雜種弄死喂狗!
我看你壓根幾不敢吧,聽說他是什麼縣長的弟弟,好像還有什麼國家的背景,怪不得陌路一直看不起你,在他眼中你不過是個沒能耐吃軟飯的爹罷了!
我木姚慍可是木家的女兒,可不是跟你一樣的孬種!別以爲我真的就這麼好說話,我告訴你,這次你要是不弄死那個姓唐的高中生,我就告訴我父親他們。”
夜空天臉色一變,有些緊張地道:“阿慍,你別這樣,這件事是我們家的事,讓岳父大人知道不太好……而且家醜不可外揚啊。”
“家醜?人都在學校裡被揍了,還是家醜!?你還想登上報紙才安心嗎!?”
木姚慍嘶啞着嗓子道:“這次我不給這些土包子一點顏色看看,不讓那會點功夫,就尾巴翹上天的臭小子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我就不姓木!”
說完,木姚慍掏出手機,就要走出去打電話。
夜空天趕緊追身上去,想要拽住她。“啊慍,我已經派人去武城了,讓人把那個高中生帶來春城......”
可女人怒目地瞪着他道:“夜空天!你給我聽清楚!我要他死,死!你懂不懂,陌路要是醒不來,我就立刻跟你離婚!你應該知道,夜家要是沒了我這個木家背景的夫人,我可不保證你能活到明天!”
夜空天臉色一怔,深呼吸了一口氣,伸出去的手,只得收回來。
木姚慍返身走去了走廊裡,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抽泣了幾下,撥通了一個號碼……
不久後,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老人的嗓音。
“小慍,纔回去這麼點時間,又想爸了?”老人語氣頗爲和藹可親。
木姚慍立刻用一種悲傷的口吻,啜泣着道:“爸……出事兒了……”
老人在那頭一陣沉默,隨後口氣也深沉了起來,“怎麼回事?”
“我們小路讓人打了,現在都住院了,醫生說都可能變成植物人,單單身上的硬傷都好幾處,至少修養一個月呢……”
“嘶……”
老人吸了口氣,顯然爲之感到震驚,聲音凝重,壓抑着憤怒地道:“什麼人這麼大膽子,連我木崇雲的外甥都敢打!?”
木姚慍眼裡露出一絲喜色與惡毒,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說他兒子只是想讓那個女生一起吃頓飯,結果卻讓那個女生的高中生給打了......木崇雲在電話那頭默默聽着,到最後,說道:“行了,爸知道了……”
木姚慍趕緊道:“爸!您可一定要爲我們母子做主啊!”
“你先安撫下情緒,陪着小路,我自有我的打算”,木崇雲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與此同時,相隔萬里的海外。
北美,HSDDC,一間大量保鏢執勤守護的洋房內。
一個身着短袖襯衣,頭髮斑白的老人,摘下了眼鏡,對於幾份還沒看完的文件,也沒心思繼續看。
他擡起頭,望向前面書房沙發上,坐着看報的一箇中年男子,道:“木洪,你說說,這事到底怎麼個情況?”
梳着光亮大背頭的木洪扭頭,輕笑道:“爸,四妹的性格你也清楚,多半是有水分在裡面,而且這件事是個男人都會出手,搶女朋友,陌路確實被慣壞了。”
木崇雲長嘆一口氣,“我也是這麼想的……可畢竟小慍和小路,也是我們木家血脈,就這麼被人整了,我們不吭聲的話,也似乎不太合適。”
“要不這樣吧”,木洪放下報紙,道:“爸,我去調查下情況,如果小路確實沒什麼錯,那我們自然要用正規途徑幫四妹找回顏面。
但如果是小路有錯在先,那就弄死那個高中生和那個女生算了,畢竟我們木家也不是誰都可以惹的,而且西南省還是我們木家的地盤,可以做到沒有絲毫的負面影響。”
木崇雲點點頭,“這件事就你跟小慍聯絡吧,等查出結果跟我說一聲,別冒冒失失的讓人抓了把柄,我明年可能就要回京城,若是有一些風言風語,影響我入常。”
“放心吧,爸”,木洪邪邪地一笑,起身走出了書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