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爺們與巧媳婦 / 58商談/看書閣
給左天打電話的事,向嘉丞沒跟袁一諾商量。^//^用不着商量,他都能想到袁一諾的反應,這頭大獅子一定一瞪眼睛一叉腰:“什麼,還賠禮道歉?滾犢子!用不用弄朵大紅花挎胸前啊?”袁一諾軍人出身,軍人是剛硬的,是堅毅的,是岩石、是碉堡、是錚錚鐵骨、是挺直的脊樑。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會低頭,死也不低頭。要按袁一諾的風格,這件事就得僵在這裡,可僵在這裡對誰都沒好處。
這時候就需要向嘉丞了。向嘉丞有骨氣,有擔當,有性格,但他是和緩的、是溫柔的、是悄無聲息的、是不知不覺的。正所謂“剛柔並濟”,這對夫夫算是把這四個字演繹到家了。
第二天,向嘉丞給左天打了個電話,對在CS遊戲中發生的誤會稍作解釋。其實也用不着解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該說的話還得說,給彼此一個臺階下,大家打着哈哈,一笑就過去了。不管心裡到底怎麼想,氣度雅量,還是要表現一下。都是人精,人情世故有什麼不懂的?
可這一次,左天明顯是不想懂了,或者,懂也裝作不懂了。向嘉丞給他打過三次電話,第一次沒有接聽;第二次說在開會,匆匆掛斷;第三次才正式聊起來。語氣也是淡淡的,不冷漠,但也絕對說不上熱情。
向嘉丞拿着電話在這邊微笑,笑意傳達過去,帶着幾分安撫的味道。向嘉丞的笑是發自內心的,絲毫勉強也沒有。換了別人,一直對你噓寒問暖溫柔體貼的人,突然客套冷淡起來,難免會略感失落,沒準還得升起幾分自責。向嘉丞可沒那麼矯情,他要的就是這種結果,咱們你是你我是我,分得越清楚越好。從左天的語氣和態度上看,效果還挺不錯。
當然,左天不接向嘉丞的電話,完全是故意的。左天就是想要向嘉丞着急,想讓他擔憂,想讓他愧疚萬分。左天那天十分憤怒,他心裡清楚地知道,這是被向嘉丞和袁一諾給耍了,可這被耍還是自己親自送上門的,於是憤怒之外又加上十二分的鬱卒難當,連帶着對向嘉丞的惱恨——我對你這麼上心,你可倒好,連着別人一起算計我!
左天已經打算教訓向嘉丞和袁一諾了。到底是因爲向嘉丞的拒絕,還是袁一諾讓他在朋友面前大失顏面,箇中原因,現在左天也說不好。這種感覺太過複雜,以前他從未嘗試過,以後想必也再不會有。//只是,在聽到向嘉丞和煦如暖風一般的聲音穿過聽筒入耳之時,左天彷彿看到向嘉丞在那邊的微笑,很輕、很淺,卻有一種毫不做作的優雅。這種優雅是如此漫不經心,簡直讓人心癢難搔,再配上心頭那抹怨懟,讓左天忽然涌上一股強烈的衝動,恨不能C着翅膀飛過去,一把把那個人抓住,狠狠按在身下,大肆撻伐,看他驚慌失措,哭泣哀求,從此百依百順,再不敢忤逆。
左天緊緊攥着拳頭,對向嘉丞的這種執念,連自己都有些吃驚。他聽到自己渾身血液奔流咆哮,非要找個出口宣X出去不可。也許,對於男人來說,禮貌的追求都是做作,佔有和掠奪纔是真正本X。
左天有這個資本,有這個能力,他以前不出手只是不願意勉強。袁一諾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平凡人。平凡人在權勢和金錢面前,真的渺小如螻蟻,完全可以忽略不計。至於向嘉丞,的確難度大一些,但也不至於就得不到。
向嘉丞表現出來的歉意還是很誠懇的,他說:“一諾是有點過分了,我替他跟你道歉。不如有時間,出來吃個飯?”
左天嗤笑了一下,他沒有拒絕,他說:“好,我等着。”
向嘉丞放下電話,眉頭仍是緊鎖着。左天態度冷淡,但語氣含糊,摸不透是個什麼意思。要是他破口大罵或者摔上電話,反倒好辦,現在的感覺太過詭異,向嘉丞直覺認爲,不是個好兆頭。他坐在那裡,把從見到左天那天起,兩人相處的一點一滴細細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左天對他太過執念,若是就此罷手,當然很好,只是有些不大可能;如果不放手,那就有點糟糕。
向嘉丞下意識地往廚房裡瞧了瞧,袁一諾正忙着在廚房滾元宵,把自家做的餡子沾點水,放到裝滿糯米粉的大簸箕裡,晃動大簸箕讓餡子慢慢滾動,越來越大,漸漸形成一個個圓圓的白白的小胖球。
隨着袁一諾粗壯的手臂一晃一晃,大簸箕發出“咣咣”聲,單調卻又富於節奏。慢慢地,向嘉丞的眉頭舒展開來,忽地輕笑,心頭疏朗了許多。那麼難兩個人都挺過來了,左天又算得了什麼?他看着午後的陽光落在袁一諾的身上,像是給他古銅色的肌膚鍍上一層閃光的膜。向嘉丞忍不住走過去,在袁一諾臉上親了一下,伸手撫摸他的頭髮。
大獅子眯起眼睛,似乎很享受這種愛撫,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到後來乾脆停下,轉過臉和向嘉丞吻住。
兩人的脣舌彼此糾纏一會,袁一諾壞壞地掐一把向嘉丞挺翹的TUN部,笑道:“馬上就做好了,一會給你煮元宵吃。”
“我要黑芝麻的。”
“知道,還有豆沙的,一樣一半。”
“明天要拿出去賣嗎?”向嘉丞伸出食指在大簸箕裡沾一沾,壞心眼地抹上袁一諾的臉。
“你就搗亂吧。”袁一諾鼻子裡哼哼,斜睨着向嘉丞,“你等晚上的,我把麪粉抹你身上!”
“再舔乾淨?”向嘉丞一點也不怕,吃吃而笑。
這時,手機鈴聲驟響,是《打靶歸來》。向嘉丞翹起大拇指一比劃:“你電話。”
“幫我接,我這邊忙着呢。”袁一諾繼續不急不緩地晃盪他的小元宵。
向嘉丞走過去一看來電顯示,竟是王躍海。他按下接聽鍵:“躍海,我是嘉丞,一諾他做飯呢,不方便接電話。”
“啊,嘉丞,呵呵。”王躍海在那邊好像挺開心,“我老媽要出院了,手術後恢復得相當不錯。我就是要感謝感謝你們哪。”
“小事,老戰友還有什麼可說的?”向嘉丞聽到這個消息,也很開心,“哪天我跟老袁去瞧瞧阿姨。”
“不了不了,你們都忙,再說住院的時候都來看過了。”王躍海最笨,心裡感激也不知道該說點啥,翻來覆去就是,“以後請你們吃飯。”
一提吃飯,向嘉丞想起左天來了,他眼珠一轉,忽然冒出個主意,再瞧一眼忙活的袁一諾,走到客廳裡去,說道:“躍海,正巧我有件事想要求你幫忙。”
“啥求不求的,有事你說。”
“嗯——就是拍張照片,不過這件事你不能對老袁說。”
“啊?”王躍海詫異了,“那爲啥呀?你還有事瞞着他?”
向嘉丞聽他語氣有點緊張,忙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現在不能讓他知道,等事成了再說。放心吧,你還怕我做什麼對不起你戰友的事嗎?”
“呵呵。”王躍海不好意思了,畢竟人家纔是兩口子,自己跟着摻合什麼勁?他搔搔腦袋,“沒問題,啥時候你給我打電話。”
“好,多謝。”向嘉丞和王躍海又聊了幾句,掛斷後立刻打給左天,“這個星期四晚上,我想請你吃飯,行嗎?”
左天想了想,沉沉地道:“好吧。”
說實話,左天真想就此把向嘉丞拿下,但他考慮一宿,沒敢衝動。畢竟向嘉丞在圈子裡太有名氣了,朋友也不少。對付袁一諾沒有多少顧忌,對付向嘉丞可不行。接觸這麼長時間,左天自認爲對這個人也算有些瞭解。他表面上看着溫柔,骨子裡其實強硬得很,又驕傲又敏感,想要得到他,得付出更多的精力。
左天願意付出,他甚至有些享受。左天幻想着把向嘉丞禁錮在身下,看他流着眼淚苦苦哀求的樣子,那一定很美。左天閉着眼睛,忍不住身子有些發熱,有些**,有些急不可耐。他打電話召喚來了那個姓焦的大學生。
這一晚上,左天G得格外賣力,都有些發狠了。小焦白皙的後腰處掐捏得滿是青紫,他拼命咬住牀單,嚥下口中的嗚咽,雙手緊緊把着牀欄杆,承受身後無情的迅猛的撞擊。
正因爲小焦是跪着的,沒有看見左天的臉色,要不然他非得嚇一大跳不可。左天的臉色很可怕,咬牙切齒,卻又目光冷酷。他G着身下的人,腦海裡卻全是向嘉丞,揮之不去。
總有這麼一天的——左天一把揪起小焦的頭髮,迫使對方高高仰起脖頸,終於哭出了聲——左天痛快而又恨恨地想,總有這麼一天的!
向嘉丞主動提出安排好了地方,相約在一處環境很清幽的茶樓,茶樓其實是馬速的產業。左天猜出來向嘉丞此舉的用意,看樣子他是對自己有戒心了。左天冷笑一聲,並不在意。提防又怎麼樣?有些事情,只能是防不勝防。
左天心裡打着主意,表面上極爲坦然,他坐在向嘉丞面前,笑容甚至可以稱得上明亮,他客氣地說:“不用這麼麻煩的,其實我沒往心裡去。”
向嘉丞微低着頭,垂下眼瞼望着手裡白瓷的杯子——他這個動作很耐看,流露出幾分溫順清秀的味道,他微笑着說:“那是你脾氣好,我可擔憂挺長時間,昨晚都沒睡好。咱們多年的老同學,要是因爲這事鬧僵了,就沒意思了。”他一挑眉,問道,“你說是吧,左天?”
作者有話要說:假期結束,我回來啦!!!感謝大家對我情深似海不離不棄(噗,這都是什麼詞啊),反正就是感謝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