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陽燁師徒幾人的心當即提了起來。
瀋陽燁連忙道:“我知道顏丫頭尚未及笄,還是個小姑娘,我們三個男人...”
“不不不,沈大師,這點我們倒是不擔心,您與令徒的人品我們信得過,雖說顏顏尚未及笄,但我們冷府沒什麼女子三從四德的規矩,出門一個月不是問題,只是...”冷夫人有些擔憂的看向冷顏,“顏顏從未離開我們出門一個月,我擔心她會不會害怕想家,會不會有意外。”
瀋陽燁聞言鬆了口氣,保證道:“這個三位放心,跟着我們顏丫頭不會有意外,別的不說,武功這方面老夫我還是有保證的,我這兩個徒弟也會護着顏丫頭,絕對安全。”
蘇回和顧企也點頭保證。
“至於顏丫頭本身...”瀋陽燁看向冷顏。
“我沒問題。”冷顏點頭道。
冷俞還是擔心,再次詢問道:“顏兒,真的沒問題?”
“哥你放心吧,沒問題的。”
冷赴和夫人低聲商量幾句,點點頭,對瀋陽燁道:“那我們沒意見了。”
“那這事就這麼定下了?”
“嗯,就這樣,不過...”
瀋陽燁忙問:“還有什麼問題嗎?”
冷赴算着日子,“現在是四月十,您可以隨時帶顏顏回師門,但在六月六前顏顏必須得回來。”
瀋陽燁聞言笑得像朵花,連連應好。
一邊的顧企琢磨着六月六,眸子一亮,低下頭和冷顏咬耳朵。
“冷美人,到時候六月六我還在東恆。”
冷顏擡眸,“你不回國?”
顧企輕笑一聲,“不回。”
“你上次不是說六月初你娘生辰,家裡讓你回去?”
“不回去受氣了。”
“行。”
“咳咳。”
咬耳朵的兩人擡頭望去,冷家夫婦和冷俞一臉迷之微笑。
顧企:怎麼感覺涼颼颼的?
顧小七一臉懵逼地把手搭在冷顏肩膀上,湊近問:“冷美人,你有沒有感覺涼颼颼的?”
冷顏:......
淡定看了眼對面人越來越黑的臉,拍拍顧企的爪子,語重心長地道:“你以後,改名顧作死吧。”
“啊?”不等顧某人理解,冷俞表情逐漸龜裂,語氣像淬了冰:“顧公子...”
顧企擡頭,“啊?”
“男女授受不親。”
“嗯?”顧企的手依然搭在冷顏肩膀上,愣是沒反應過來這句話什麼意思。
冷俞的臉又黑了一個度,露出“和善”的微笑,語氣冰冷:“那麼顧公子是不是該把手從我家小妹肩膀上移開呢?”
“啊,哦好。”
顧企在冷俞惡狠狠的目光注視下訕訕放下爪子,把身子往蘇回那蹭蹭。
蘇回低頭看着他,扯了扯嘴角。
冷俞的臉色這纔好看些。
冷夫人也恢復了她溫柔似水的笑容。
冷將軍似笑非笑的撇了顧企一眼,讓顧企冷汗直流。
“喝茶,喝茶。”
“... ...”
天邊殘陽如血,月上樹梢,晚風吹過柳枝,拂起岸邊人的衣袖,帶着人們輕聲的道別去了遠方。
目送瀋陽燁三人的馬車遠去,冷家人也上了自家的馬車。
“我們顏顏真棒。”
“嘿嘿。”
“顏兒下月七隨沈大師離開,東西要提前準備好。”
“知道啦~”
“沈大師贈禮我們應當回禮,顏顏,沈大師何時有空?我們登門拜訪回禮。”
“過幾天吧...”
“......”
翌日,冷顏坐在竹亭裡思考人生。
一直思考到夜幕降臨,冷顏躺在牀上,絕望得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一整天啊!一整天還沒想好帝漠玄那事!
“完了...”
她雙目無神地低聲輕喃。
“完犢子了...”
“明天...”
“明天怎麼辦?”
“明天他就...”
“......”
明天着明天,明天就到了。
冷顏一睜開眼,滿屋的明亮亮得她要瘋。
“我靠!天亮了!”
“小姐你醒啦,快起來洗漱啦。小姐今天居然沒有晨練呢。”
畫葉的聲音清清楚楚地響起,冷顏徹底死心了,沒錯,昨天晚上她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她就睡着了!而且,還睡過了晨練!
這感覺就和熬夜寫作業結果不小心一覺睡到天亮一個樣。
小丫頭呆了,這一呆就開始神遊天際,開始想帝漠玄會不會在她家門口蹲着,想她要是真的和帝漠玄在一起了會怎麼樣,想着想着,想到了當年有人和花花表白時說的:給個機會唄。
機會?
冷顏擡起手,遮擋那亮得晃眼的陽光。
要不,給他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