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們已經是心癢難耐,都在紛紛起鬨。
“徐公子,您趕緊將那件古墨硯的貓膩說出來,給大家分享下啊,讓我們開開眼界。憑你們徐閥的本事,能夠令徐家未來掌舵人都很慎重的古董,一定是國之重器吧?”
“快點快點,咱們都被你吊胃口好久啦。”
所有人都在急不可耐,而鑑寶協會的理事錢修文,也在人羣中捋捋鬍鬚,很是感興趣地看着餘凡和徐河圖之間的對決。
身爲上一回見證餘凡完成瓷器拼湊的人之一,錢修文本能地嗅到一絲特別的味道!
徐河圖捧腹大笑,直接就將那件墨硯外面的封泥拍掉,登時縣露出燙金的字體,然後是珠圓玉潤的包漿。
包漿,是常年盤玩纔有的東西,而那赫然是玻璃種美玉的包漿,但那一方已經是價值連城的玉璧,竟赫然是墨硯的底座而已。
然後,就有一股馥郁的濃香傳來,沁人心脾。
“是麝香啊!”
所有懂行的人,眼神瞬間就不禁澎湃熱絡起來,瞪圓眼球,瞥着那一方硯臺:“真的假的?記得沒錯的話,麝香在古代特別珍惜啊,往往都被作爲貢品,進獻給帝王。”
“是宋徽宗的御用古墨硯啊。”錢修文沒有按捺住好奇,率先提問,“敢問徐公子,是否如此?”
徐河圖淡淡笑笑,一拱手,對錢修文的態度登時好很多,然後他就志得意滿地炫耀:“沒錯,正是如此!你們看包漿鋥亮,且墨是摻着墨魚骨,麝香汁,金丸,鉛丹等等各種名貴材料製成。絕對的上上品貢物!而且,你們瞧,有宋徽宗的花鳥印鑑爲證據。而且有他親自雕刻的小字,再加上……”
說完,徐河圖輕輕一叩硯臺旁的一塊凸起,登時下方的機括中,彈出一方小小的玉印。
然後,徐河圖得意洋洋地將它對準所有人,挑釁地對餘凡輕笑。
“東……坡……居……士!”
“蘇東坡的印鑑啊!無價之寶!”再愚蠢的人,也能夠在一瞬間將其價值分辨出來。
登時,全場譁然,人人都被徐河圖的大手筆震懾得一塌糊塗,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瞠目結舌。
錢修文捋捋鬍鬚,嘖嘖驚歎:“根據我的推算,全都按照國內拍賣行的價格來計算的話,大概那墨硯,能夠賣出2000萬的價格,綽綽有餘,跟餘凡先生的瓷罐也就能夠相抵。”
徐河圖登時很滿意,對錢修文滋生出三分好感來,然後挑挑眉毛,輕蔑地瞥向餘凡,意圖示威。
“然後,是那一方印鑑,如果單純是它本
身的話,參考玉質本身,也就500萬而已。但兩者一配套,起碼能夠額外多出1500萬來!”錢修文品鑑道,然後瞥向餘凡,很是期待地笑笑,“也就是說,餘凡神醫,您務必得在剩餘的時間內,搞到1500萬的漏洞,才能夠彌補跟徐河圖先生的差距。”
徐河圖聞言,笑得格外猖獗,從鼻孔中哼出輕蔑的冷嘲熱諷來:“憑他?呵呵,錢修文理事,您不清楚餘凡的水準,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菜鳥!你先前看到那古董碎片,還以爲他在扮豬吃虎對吧?其實您再仔細想想,在那一堆瓷片中,有很多都包裹在泥巴里,所以說,餘凡從一開始不可能就知曉裡面有整套的碎瓷片。那件事的蹊蹺,說出來很簡單:僥倖!僅此而已。”
夏銘鼎獰笑:“現在,就是餘凡被踩回原形的時間。整整1500萬的缺口,我不知道餘凡你準備怎樣彌補?就憑你那一雙眼睛?”
路人們才最終搞懂,原來在H市炙手可熱的餘凡神醫,和徐閥的貴公子徐河圖,竟然彼此各自拿100萬打賭,要看彼此的鑑寶本事。
“餘凡公子在醫道上,的確是無話可說,人人都知他的本事。但不得不說,在爲人處世和量力而爲上,他真的是有點囂張的。大概是窮人們一夜暴富後都有的一朝得志便猖獗吧。竟然在鑑寶那種特別需要底蘊和耳濡目染的領域上,跟徐河圖爭鋒,簡直是自找死路,徒取其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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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沒錯啊。古董其中的門門道道,就算是請名師授課,讓他說十天十夜,不眠不休,都根本說不盡道不完。裡面的彎彎繞繞,能令名家頭疼,何況是一個純粹的門外漢?看來,餘凡的餘記藥業真的特別賺錢,所以才能供應他如此揮霍啊。”
“而且!”徐河圖拋出重磅炸彈,提醒衆人,“賭注是輸掉的一方,必須將他用100萬買來的所有物品,統統免費交給對方,對吧?”
“沒錯。”餘凡笑笑,依舊是雲淡風輕,根本就沒有半點焦急的模樣,令徐河圖和夏銘鼎恨得牙根癢癢,真想抽那小子一頓。
輿論登時沸騰。
錢修文露出驚容,吞嚥一口口水,駭然地說:“也就是說,餘凡先生,您揹包中的那全套的21塊鈞瓷罐子,也將直接作爲賭注輸給徐河圖公子?”
“是啊。”餘凡點點腦袋。
錢修文登時嘴脣都在哆嗦,心中卻是驚疑地瞥着餘凡,完全沒法搞懂,爲何他竟然一點點的動容都沒有,那可是起碼2000萬,甚至好好運作的話,絕對能夠在國外拍賣會上炒熱到5000萬的國寶宋鈞瓷啊!
而且是大
開門的瓷罐!
換成是自己的話,隨隨便便就輸掉5000萬,他簡直自殺的心思都有了。
所有人登時都在竊竊私語,八成的人震撼於餘凡的從容淡定,對他旗下的餘記藥業集團有限公司羨慕嫉妒恨,兩成酸溜溜地說餘凡是敗家子,對徐河圖簡直是各種酸爽。
在所有人基本上都認爲餘凡必輸無疑的情況下,餘凡卻是淡淡提醒他們:“輸掉的話,我會賠掉那一套鈞瓷。但贏的話,那一全套的蘇東坡印鑑和宋徽宗御用墨硯,都將是我的囊中物。”
餘凡那一番話令其他人紛紛閉嘴。
沒錯,事情未曾到最終,根本就沒法分辨清楚。
“你覺得你依舊能夠贏?”夏銘鼎嗤笑,“不得不說,閣下真的非常有想象力哦。”
餘凡雙手一攤:“是嗎?我也如此認爲。而且,有時候沒有想象力的話,根本就不配去贏。我真的不知道,你們爲何會那樣篤定我必敗無疑……”
說完,餘凡的笑容中忽然泛起一絲俾睨天下英雄的囂張,那是年輕人才有的勃勃野心,再加上一股放肆桀驁的傲骨,令現場所有人都覺得心中凜然:沒錯,他可是令h國漢醫俯首稱臣,令全球所有醫藥勢力都視爲神一樣男人的餘凡啊!
從他嶄露頭角以來,就從來都沒做必輸的事情,而且他哪怕一路跌跌宕宕,卻都是以大贏家的身份崛起至今,他的故事甚至能夠寫成一本傳奇小說!
一時間,所有本欲出言譏諷的人,忽然都集體噤聲。
然後,他們就屏息凝神地見到餘凡從那一盒象棋中,掏出一個“兵”的棋子,笑容璀璨:“很多時候,耗費掉100萬鉅額財富買來的東西,也未必就比得上50塊錢買來的東西啊。”
聞言,徐河圖不禁暢懷大笑:“原來,你就指望着那50塊錢一副的平庸象棋翻盤嗎?不得不說,你瞧那特別標準的楚河漢界,完全是簡體字的寫法,就該很清楚,這一副象棋,絕對是建國後的產品。就算再值錢,又豈能夠超越整整1500萬的鴻溝?餘凡,你就千萬別再犯蠢啦,快點俯首認錯,將你那一套瓷片交付給我就是。”
“認輸吧,不堪一擊的草包。”夏銘鼎笑得格外放肆,他覺得自己已經用一隻腳將餘凡踩到泥巴里,正在來來回回地蹂躪。
餘凡卻是搖搖腦袋,從眼神鋥亮的周敏和周舟那裡,接到一把鋒利的水果刀,然後將刀刃插入到棋子的側面。
猝然!
錢修文驚駭欲絕地張嘴,好像想到某件驚世駭俗的東西:“那是一副……君子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