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包廂裡,左手愜意的晃着紅酒酒杯,黑豹站在一邊,如標槍一般昂立,他是一名騰挪境的武者,但是在黑豹看來,所有的騰挪境武者都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因爲,他曾是美國最先進的神盾局中的一員,他的身上,有着全世界最先進的武器。
武者,在黑豹看來,只是個笑話。
吱嘎,包廂的門被推開,接着十多名豔麗的短裙女子走了進來。
左手哈哈笑着,招了招手,然後一個服務生跪在了左手的身前,“手爺,還有何吩咐。”
左手伸手拍了拍那服務生的臉,“漢生,在這裡工作了有幾年了。”
“回手爺,已經七年了。”漢生老老實實的回答,帶着幾分惶恐與驚喜。
“七年,呵呵,漢生啊,平日裡手爺待你如何?”左手晃着就被,另一隻手夾着雪茄伸出,一名女子雙手捧着夥計,點燃。
“如再生父母。”漢生老實答道。
“恩,漢生,想不想一飛沖天。”左手笑了起來。
“做夢都想。”漢生伏低身體磕頭。
“好!”左手拍了下漢生的肩膀,“漢生你過來,我交代你些事情。”
漢生誠惶誠恐的走過去,左手在漢生的耳朵裡低低說了幾句話,然後笑眯眯的看着漢生。
漢生立馬道:“手爺放心吧,漢生一定完成的漂漂亮亮。”
“好,你先下去吧。”左手擺擺手。
漢生退下。
左手笑眯眯的靠在沙發上,左摟右抱,他喜歡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他知道,錢,總是能做成很多事情。
沒多久,門再次推開,一個穿着土裡土氣的青年走了進來。
左手眉毛挑起,看着眼前的青年,哈哈一笑,“宋開老弟果然隨性,佩服佩服。”
來的人自然是宋開,宋開也沒給左手好臉色,徑直開口道:“老頭,想怎麼着吧,仁愛醫院的事情,你還想繼續混過去?”
左手臉色怒了下,隨後冷笑,“宋開,我給你面子,請你來這裡,你可不要不知好歹,去,過去兩個,服侍下宋先生。”
兩個女人走過來,給宋開捏肩捶背,勸宋開消消氣。
宋開也沒拒絕,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但是在姑蘇市這一畝三分地上,像仁愛醫院這種地方,絕對不能存在,老頭,今天你說什麼都沒用,咱們法庭上見就好了。”
左手這一次是真的鬱悶了,這個宋開,三番五次的開口叫自己老頭,他是想死了吧,好吧,我忍,這混蛋,怎麼說也是個武者,等待會把他毒翻在地以後,再來收拾這個混蛋,媽蛋!
左手再次忍氣吞聲,看向宋開,道:“年輕人,脾氣不要這麼大的好,你知道,這世上,有很多事情可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不如咱們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一談,說不定會有新的收穫呢。”
宋開冷笑,“你這種吸病人血吃病人骨頭的老狗,我跟你有什麼好說的。”
“你!”左手猛地站起身哎,大口呼吸着,他從來沒見過像宋開這樣不知好歹的人,而且,有身份之間的人談話,總是會給對方留些餘地和麪子,可是現在,這個宋開,竟然絲毫不給自己留情面。
“那對小情侶,你把他們放了吧。”宋開手指晃了晃,“老狗,我勸你一句,事情都有因果,你若是壞事做多了,小心有報應,而且是現報,不是來生才報。”
左手死死的咬着牙,他在努力的忍着,他知道宋開不好對付,至少僅僅依靠黑豹,並不保險,所以左手現在必須得忍。
宋開笑了起來,“老狗,是不是很無奈,是不是我無論說什麼,你都得忍着,你明白你現在的想法了,就該體諒那些被你欺壓的病人。行了,廢話也不多說了,咱們法庭上見。還有,這裡多說一句,如果那對小情侶有什麼意外的話呢,我不介意直接出手殺了你,你知道的,殺死你對我而言,像是踩死只螞蟻一樣,之所以我想那麼做,是因爲我願意遵守這個社會的法律,根據現在的規矩來和你玩,如果你玩陰的,呵呵,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最喜歡簡單粗暴的處理事情的方法了。”
左手怒了,他的手指顫抖,頭暈腦脹,他從來沒見過宋開這麼囂張的人。
“你……你……好,好,咱們……咳咳,咱們不如坐下來喝一杯,或許……好吧,一切都照你說的做,咱們喝一杯,然後法庭上見。”左手顫抖着嘴脣,差點直接腦溢血發作。
宋開一笑,重新坐了下來。
左手見宋開重新坐下,冷笑一下,拍了拍手,隨後漢生走了進來,手裡拿着個托盤,托盤中放着兩杯紅酒。
“宋開,咱們無論仇怨,我敬佩你是姑蘇市一條好漢,這杯酒,我先乾爲敬了。”說完,左手拿起自己身前的杯子,直接喝了下去。
宋開也拿起自己身前的杯子,晃了晃,杯子到了嘴邊,宋開的手又放下。
“怎麼了?不給我這個面子不成?”左手冷笑。
宋開咧嘴一笑,然後杯子揚起,把紅酒灌進了肚子裡,接着在他放下杯子的同時,右手一揚,“嗖”的一下,一道寒芒直奔黑豹而去,那道寒芒速度如光一般快速,只是頃刻間,便直直插進了黑豹的脖子裡。
鮮血奔涌。
宋開拍了拍手,站起身來,他咧嘴笑着,笑容說不出的燦爛,他現在已經是神勇境武者了,純陽之氣灌注五臟六腑,生機不滅,這一招出手,飛刀是突然出手,黑豹自然無法防禦。
“你……你幹什麼!”左手驚恐的站起身來,他往後看去,後面的黑豹,捂着脖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老狗,其實我真的不想來陪你演這場戲,但是我又不得不來,因爲我知道,我不來的話,你總是會心有不甘,呵呵,或許你還不知道,這家金碧輝煌,是我的。”宋開笑,然後指着酒杯,“至於酒,呵呵,你喝下去的那一杯,纔是放了斷腸散的酒。”
“你說什麼!不可能……不,不可能!”左手驚慌的看向漢生。
漢生咧嘴笑了起來,“手爺,真是不好意思,這位纔是我們老大的老大,所以,小的沒法跟你混了。”
“你……你這混蛋……你們……”左手突然捂着肚子倒在了沙發上,那些女人驚慌的逃往包廂外面。
很快,包廂裡只剩下宋開和痛苦的左手兩個人。
“左手,其實你死的不冤枉,你的仁愛醫院,害死了那麼多的無辜生命,呵呵,你一條賤命,也值了。”宋開在左手身邊坐了下來。
“救……救我。”左手努力的想要伸出手,當真正的死亡來臨的時候,他是如此的恐懼,左手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的怕死。或許,是安逸的日子過多了吧,再也沒有以前拼殺時的那種心態了。
“我的確能救你。”宋開咧嘴,“不過,爲什麼要救你。”
“你……你真的能……解斷腸草之毒?”左手努力說着話。
宋開手指處閃爍着一團光芒,“看到了嗎,對我而言,一切的毒都是小意思,我的手,就是萬能的解毒鑰匙,我想你不會不知道我是個高明的醫生把。”
“我……我知道,我知道!”左手眼裡面閃爍出求生的光芒,“好,我……我可以告訴你很多事情,只要你救我。”
“說吧。”宋開坐在左手身邊。
“我……我知道天神教,我……其實我就是天神教的成員,是他們讓我開設的仁愛醫院,真的,我一個人哪有那麼大的膽量,幹這種違法的事情,是他們一路給我開綠燈,所以仁愛醫院才能夠經營的順風順水。”左手快速說道,生怕自己所說的內容宋開不感興趣。不過左手都沒意識到,他說話的時候已經流利了很多。
“哦,天神教,姑蘇市還有他人也是你們組織的成員?”宋開問道。
“是,而且不止一家仁愛醫院,一個江蘇省,總共有近三十家仁愛醫院,其實,我們都是有聯繫的,而省衛生廳的幹部,很多都是天神教成員。”左手說的很肯定。
宋開嘆了口氣,看來事情已經越來越好玩了。
“你們天神教爲什麼要開設醫院,爲了賺錢嗎?”宋開問了一句。
“不,不止,我也不太知道,我只是最底層的小嘍囉,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還有,啼血鳥一會會趕到,求求你先救救我,若是他來到這,我肯定沒命了。”左手可憐兮兮的說道。
宋開搖了搖頭,站起身來,“你給我的信息太少,沒什麼有用的,我不會救你的。”
“你……你敢騙我!”左手大怒。
“我沒有騙你,我想要的,你都沒說。”宋開道,“我想要的,是有關陰玉的事情。”
“陰玉?你怎麼……不,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左手驚恐的看着宋開。
宋開心底鬆了口氣,看來,自己果然猜對了,天神教,呵呵,就是那個越南降頭師所在的門派,他當日說有陰玉的消息,看來,的確是因爲天神教內部對陰玉採取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