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郡,反秦聯盟的據點,黑暗的大廳中,聳立着十幾道的金光,給人一種的迫人的鋒芒感,而且隱藏着濃烈的殺意,赫然便是黑衣人身上的金劍反射出的光芒,給人一種無比肅殺的感覺。
“稟報君上大人,雲風一行已經到了雲中郡,無恨長老從中阻攔,禁止我們出手,三日前我們已經斬殺了一批無恨長老的親信,君上大人,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
一名渾身包裹着黑衣,但是衣角的一處閃爍着金光,分明是一名金衣級別的殺手,半跪地面,朝着黑暗之中出聲。
“哼!又是無恨,屢次阻攔本君的計劃,如今雲更被冊封東極公,實爲流放,下一步必然會藉助蒙家王族的傳送陣,到時候無須我們出手,蒙家王族也會驅逐他們,而且最近情報,蒙白的第三子將會前往天山郡,平原鎮將是必經之路,派出殺手,不計一切代價,綁架蒙白的三子,讓蒙家的人殺掉雲風,不然我們就撕票。”
“君上大人,可是雲風生性陰險狡猾,斷是沒有那麼容易對付的,若是被他反將一軍的話,對我們可是大大的不利,而且無恨長老必然會在盟主面前告我們的黑狀。”
黑衣殺手的目光之中露出一絲的驚恐,額頭之上更是冒着虛汗。
“哼!一羣廢物,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我要你們還有何用,滾,此事若是辦不好的話,本君會將你們滿門老小全部斬殺,滾。”
黑暗之中的聲音露出無盡的狠毒氣息,儼然是帶着幾分的怒意。
“是,君上大人,屬下誓死完成任務。”
金衣人右拳橫胸,目光隱藏着無盡的惶恐,額上的汗水不住的滴落,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只能是硬着頭皮上了。
——
平原鎮,地處天山郡和東雲郡之間,也就是兩郡的分界,天山郡和東雲郡相隔七十萬裡,但是中間隔着一處荒漠,而此時在距離平原鎮不足三百的地方,出現十八匹戰馬。
馬匹雄健有力,一看就是軍馬,爲首一人乃是一名身玄色長袍的青年,青年約莫二十五六歲,身高足有八尺,皮膚略黑,雙目如電,眉心之中一顆黑痔,渾身散發出沉重,宛如山嶽一般的氣息。
後面十七匹戰馬全部都是身材魁梧的軍人,一看就是精銳中的精銳,每個人都有着不下先天九重的實力,這樣的十七人小隊,足以滅殺上千普通士兵,也是蒙劍的親衛。
“前方還有多久纔到平原鎮。”蒙劍策馬而立,看着後面的一名親衛出聲,目光隱藏着幾分的焦急。
“啓稟三世子,前方不足三百里就是平原鎮,過來平原鎮在前進七十萬裡荒漠可到天山郡,憑我們的速度,最多半月可到達,但是在平原鎮,一定要準備大量的乾草和淡水,不然七十萬裡的荒漠,馬匹根本不能堅持。”
一名親衛策馬上前,靜靜的出聲,目光之中帶着幾分的敬畏之意。
蒙劍仰頭看看天空,見此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最快也要一個時辰才能進鎮,但是考慮到馬匹的疲勞度,微微的嘆息一聲,道:“今夜我們就在山中露宿一晚吧!明天一早進鎮,老七,你帶人去抓些野味。”
“是,三世子。“其中一名親衛跳下戰馬,抽出隨身的弓箭,風一般的朝着山林之中而去。
蒙劍幾人卻是將戰馬全部的栓在樹上,幾名親衛開始尋找乾草和樹枝,準備就地引起篝火。
冬天的夜,降臨的格外的早,尤其是夜晚中的山林,潮溼陰冷,寒氣異常的重,但是好在蒙劍一行人都是先天境的高手,自是不懼寒氣,三堆篝火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音。
其中一名親衛遞上了一隻烤熟的野兔,蒙劍也是沒有拒絕,但是蒙劍本能的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神念將方圓十里的地面全部的籠罩,眼前的一切全部的清晰的呈現,可是並沒有不對靜,唯有幾隻走獸和鳥雀在山林中竄動而已。
“分成兩班,戒備方圓二十里之地,如有異動,直接格殺。“蒙劍直覺向來是很靈,靠着直覺,躲避了幾十次的危機,總覺得今夜會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十七名親衛自然是無不應許,自動的走出八人,快速的竄入山林之中,藉助地勢的掩護,猶如是一隻孤狼一般,在暗中小心的潛伏着,伺機查看四周的動靜,這些都是經過血與火廝殺的軍人,自然有着無比的敏銳。
三十里之外,足有五十名的金衣人,領頭的一人已經有着御空警頂級的修爲,神念宛如潮水般的籠罩住蒙劍一行的舉動,蒙劍的佈局自然是被他看在眼裡,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兩人一組,一人爲引,一人主殺,斬殺蒙劍的親衛,屍體就地掩埋,戰馬全部的牽走,活捉蒙劍,限時一刻鐘,逾時者,殺。“
金衣人的嘴角閃爍着一絲的陰毒,幾乎是落地無聲,完全的四散而去。
夜,伸手不見五指,漆黑一片,方圓十里之內一片肅殺,唯有篝火散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音,而在這暗夜之中足以讓方圓一里之地絕對是清晰可聞。
金光一閃,伴隨着一道血箭噴灑虛空,一名蒙劍的親衛倒地身亡,根本連叫的時間都沒有,唯有那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在天空之中飄蕩,而這樣的情況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八名親衛被全部的斬殺。
金衣人挖坑的動作很迅速,八具屍體全部被掩埋,而此時另外的九名也被成功的斬殺,畢竟金衣殺手都是反秦聯盟最精銳的殺手,每一個都是經過反覆的訓練,完全是死人堆中逃生的。
此時,篝火前只有蒙劍一人,足足過去了半個時辰,四周不見一絲的動靜,蒙劍只覺感到一股擔憂,肯怕自己的親衛全部的身死了,不然不會半個時辰沒有一絲動靜的,忽然蒙劍反手抽出了隨身的軟劍,整個人如臨大敵,清晰的聞到了一道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