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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手飛出一道符光,淡淡說道:“這太陽神符爲師今日還了給你,免得被人家腹誹貪墨小輩的法寶!”晦明童子縮了縮脖子,暗暗叫苦,天妖老祖與他“有仇”,背後編排郭純陽又被捉個現行,得罪兩位老祖,實在是心下惴惴。
那符光熾熱非常,精微之處與此間先天太火不同,更爲精純細膩,純以大日真火煉成。天妖老祖隱身光暈之後,見了太陽神符,也有幾分恍惚,似在追憶甚麼。
太陽神符符光毫無阻滯,落入凌衝丹田洞虛真界之中,倏忽間與太乙飛星符陣中大日真符融爲一體,轟的一聲,凌衝元神微有恍惚,只覺太乙飛星符陣在太陽神符加持之下,無限擴張開來。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星宿列張!整座太乙符陣本是借假修真,以虛幻真符引動周天星力,太陽神符入內之後,登時有了幾分生氣,活潑潑、光灼灼,生出不可思議之變化。
按天妖老祖所言,太清門似在分頭祭煉周天神符,融入太乙飛星大陣之中,成就古往今來第一推算神陣,可惜功虧一簣。這個思路倒極有用,可惜凌衝精力有限,無暇分身祭煉太清符寶,只能想想作罷。
陽神擡頭仰望,太乙飛星符陣已是大變模樣,無數星光點點浮沉,中央一團大日真火勃勃燃燒,散發光熱,恰似真實世界中一輪金烏大日。
原本符陣以三垣、四相、二十八宿爲基,如今則變爲以太陽神符爲中心,緩緩運轉。晦明童子最是好事,忍不住飛身入陣,圍繞大日神符看了又看,驀地叫道:“這太陽神符精氣流失殆盡,威力太弱,恰好此處有先天太火,火力本質一般無二,你可祭煉精純,助太陽神符恢復舊觀!”
凌衝心頭一動,恰巧郭純陽也自看來,吩咐道:“此處太火爲先天妙物,正可用來祭煉太陽神符,只是太火中雜質太多,你須先用生死符精煉。太陽神符久經歲月,精氣流失,能恢復幾分要看你的功力道行。我與天妖道友有事相商,你自去罷!”
等凌衝興沖沖而去,郭純陽開口說道:“如今有一樁好買賣,穩賺不賠,不知道友有無興趣?”天妖老祖道:“甚麼買賣?”郭純陽道:“暗算焚天魔君,將之祭煉爲一件至寶!”
天妖老祖護身光暈抖動幾分,訝然道:“焚天魔君的焚天魔火威力無窮,連我也要退讓三分,如何暗算?”郭純陽笑道:“道友的先天真水之力自能剋制焚天魔君魔火,何必妄自菲薄?”
天妖老祖驚道:“你竟知曉我的跟腳來歷?”其跟腳來歷詭秘非常,唯有當年與尹濟你儂我儂時,透露過一些,怎料竟被一個外人輕描淡寫點破!
郭純陽淡淡一笑,說道:“道友在地心處苦挨多年,不就爲了汲取太火之精,水火既濟,突破當下境界?”天妖老祖越發驚奇,心頭也有幾分警惕,默然良久,問道:“你究竟是誰?”
郭純陽呵呵笑道:“老道郭純陽,既是名字亦是道號,忝爲輪迴世界太玄劍派掌教。”天妖老祖搖頭道:“輪迴世界不過是輪迴盤一道碎片所化,豈能容得下你這尊大佛?”言下之意,以郭純陽的眼光見識,絕非輪迴世界土著出身,說不得便是九天星河哪一位大能分身投影所化。
郭純陽失笑道:“道友多慮了,貧道確是輪迴世界出身,做不得假,此事多說無益。焚天魔君乃是一團先天魔火成道,並無實體,竊據地星界星核之中,欲將亙古以來便存的一團先天陰火煉化以爲己用。若是被他得手,自能突破境界禁錮,從此九天星河任意遨遊。但地星界沒了陰火鎮壓,便要崩塌,無數天魔就此絕根……”
天妖老祖插口道:“玄門與域外天魔乃是死地,地星界崩塌,天魔死絕豈非好事?”郭純陽道:“道友有所不知,我欲取天星界爲太玄新闢道場,地星界崩塌,天星界亦會不穩,畢竟兩界同源所生,恰如陰陽雙魚,缺一不可。再者傳授門人弟子,不可令其驕奢淫逸,正可借用天魔之患磨練,不然能出甚麼佳弟子來?”
天妖老祖冷笑道:“極天宮的浩光道人便是出自輪迴世界,覬覦此界良久,也未能得手。郭掌教有何妙計,能令少陽派乖乖將此界奉上?”
郭純陽笑道:“少陽派之事可延後再論,如今只說焚天之事。我那徒兒手中有一件寶貝,乃是旱魃魔軀……”天妖老祖亦是通透,聞絃歌而知雅意,接口道:“道友之意,是以旱魃之身誘焚天魔君上鉤?”
郭純陽悠然道:“旱魃魔軀難得,焚天魔君若知,必來劫奪,那時便是出手良機。我聽聞太清門當年有鎮神壓魂之法,不知道友可曾習得?”
天妖老祖哼道:“尹濟的道道皆在我意中!”郭純陽道:“那便最好!只要如此這般佈置,焚天魔祖難逃劫數。”天妖老祖心頭驚詫,郭純陽的算計極盡精妙,連她也未想到,若能成真,只怕真能暗算了焚天魔祖!
沉吟片刻道:“以道友計劃,真有幾分指望成事。但地星界幾位玄陰魔祖、天星界三位純陽老祖,皆是變數,該當如何處置?”郭純陽胸有成竹道:“山人自有妙計!”
兩位老祖陰謀算計,凌衝遠遠遁走一邊,先天太火不可逼視,只能微用元神感悟,只覺火力精純,並無甚麼雜質。晦明童子現身出來,譏笑道:“你的境界不夠,難能察覺太火中所蘊毒質。實則此火自太初演化,於開天闢地時沾染了重濁之氣,因此能演化無垠厚土,孕育生靈。”
凌衝哼道:“莫說廢話,快助我祭煉太陽神符!”晦明童子嘆氣道:“太陽神符是法寶,被滅了元靈,一文不值。我亦是法寶,卻要爲它出苦力,真真憋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