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六六 一怒殺人!(求保底月票)

方勝滿面含笑,來至沙通面前,說道:“我乃七玄劍派方勝,聽聞凌衝師弟前日已至坊市,今日特來拜會。”沙通化成的小老頭兒側目斜睨,冷笑道:“又來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凌衝在此不假,只是在閉關修行,若是甚麼阿貓阿狗想見就見,乾脆讓他退出太玄劍派,陪你們每日耍猴如何?”

沙通的嘴巴十分陰損,方勝笑容一凝,就有幾分火氣升騰,他得了太清陽符經,與所學無形劍訣融會貫通,一朝修成金丹,正是意氣風發之時,容不得半點忤逆。其面上變色之間,沙通又怪叫道:“呦嗬,你小子惱羞成怒,難道還想動手不成?來來來!老子便立於此處,任你出劍,若是被你逼退一步,當場自毀元嬰,此生再不談修道之事!”

方勝聽他大咧咧說起元嬰二字,眉頭一跳,恰有一位散修叫道:“方公子出身名門正派,何必與一個腌臢貨一般見識?我等此來,只爲那件法寶,方纔星光如注的異象全島皆見,作假不得。太玄劍派絕無星宿之類的法門傳承,只能是得了異寶在手。我等雖是散修,並非不通禮數之輩,更敬畏太玄劍派威名,此來絕無惡意,只想開一眼界,親眼瞧一瞧那件異寶,若是貴派高手肯割愛的話,只管開出價錢,我等一氣買下,也無不可。”

那散修口齒伶俐,說話滴水不漏,將前因後果剖析的清清楚楚,似乎處處佔着一個理字,但用心甚爲惡毒,是裹挾一干在場散修施壓於太玄劍派,若是沙通不肯答應他們進去,說不得便要落得一個仗勢欺人,欺侮散修的名頭。

衆散修聽聞此言,鬨笑連連,有那膽大不怕死的還大聲鼓譟起來,方勝見說話之人是個形貌猥瑣的中年漢子,向其讚許般點了點頭:“看來散修之中也有人才,此人修爲不成,但一口辯才倒是不錯,收爲侍從似乎有些用處。”

那人見方勝十分讚許,登時心花怒放,散修之輩修爲不易,大多過的刀口舔血的買賣,若能被大戶門派弟子瞧中,哪怕做個侍從跟班,也算一步登天了。其抖擻精神,正要再加一把火,擠兌太玄劍鋪,令方勝更加滿意,就見沙通一聲冷哼,一隻大手箕張,五根指頭猶似飛劍,向其兜頭抓來!

方勝猶疑了片刻,是否出手解救,就這麼耽誤了一瞬之間,那猥瑣漢子已被沙通狠狠攥在掌中,此是法術變化,那漢子不過勉強煉罡,哪能當得一位元嬰真君含恨出手?被勒得周身噼啪作響,不知骨頭都斷了幾根,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沙通哼了一聲,收了法力神通,任由其爛泥般滑倒地上,陰狠狠道:“老子便是個腌臢粗貨,不懂你們那些狗屁的道理,以爲幾句話漂亮話就拿的住老子,放你們進去?太玄劍派何等威名,你們這些下三濫的貨色也敢輕捋虎鬚?今日老子就立在此處,但有敢進劍鋪者,殺無赦!”

元嬰真君動怒,威勢自然不同,在場散修見那猥瑣漢子耍小聰明不成,反倒身受重傷,悽悽慘慘躺着,一時噤若寒蟬,先前帶頭鼓譟的幾個也都悄悄向後退去。散修之中修成金丹之輩唯有三人,元嬰更是一個也無,談何與沙通放對?他們貪心作祟,絕捨不得就此散去,幾十雙眼睛不約而同望向方勝,要看這位七玄劍派的高徒如何決斷。

方勝見沙通出手的威勢,確是元嬰真君無疑,心下打鼓,就算鼓勇而上,也不過是送菜的料,何況沙通出手狠辣,可不管你是七玄還是八玄,擺明了先捏死了事,一旦放對,絕難善了。

在此進退兩難之間,一道火光急如電閃,光華斂去,現出木千山與嶽白石兩位,嶽白石爲脫劫老祖,氣機強橫之極,真氣火意外放之間,登時將沙通的氣勢壓了下去。沙通悶哼一聲,自然認得眼前兩個的跟腳,幸好不曾顯露本家天賦妖法,嶽白石又是孤傲的性子,根本想不到面前這個矮小老頭竟是沙瀧之孫改扮,只淡淡說道:“老夫嶽白石,爲神木島長老,執掌坊市俗務。方纔的異象出自太玄劍鋪,十分可疑,你且讓開路來,老夫要進去瞧上一瞧。”

這回輪到沙通作難,他在神木島時與木嶽不甚對付,雖然看在乃祖的面上,無人敢與他爲難,卻因妖族出身,頗受木嶽兩族的歧視刁難,若非實在鬥不過嶽白石這老狗,早就一拳轟了出去。

身後忽有人輕聲說道:“太玄劍派掌教弟子凌衝,見過嶽長老與木師兄。”卻是凌衝自劍鋪中走出,身後跟着還清與狄澤兩個。嶽白石眼睛眯了眯,凌衝的修爲在他目中自然不值一提,但不知怎得,其身上自有一股潛淵之氣,令他甚爲忌憚,再者太玄掌教之徒的名頭也極好用,至少嶽白石是不敢輕易拿凌衝怎樣,若是惹惱了郭純陽那廝,不知會有多少麻煩。

木千山八面玲瓏,上前一步,一副熟絡模樣,笑道:“凌師弟遠來,怎麼也不支會爲兄一聲?走走,你我弟兄多年不見,先到爲兄處,美姬美酒伺候,今日不醉不散!哈哈!”大笑連聲。

凌衝面上淡淡,目光在一衆散修面上輕輕一轉,最後落在方勝面上,皺眉道:“方勝,你我非是同門,不敘班輩。這‘師弟’二字,再也休提。就算要論資排輩,你也當不起我喊你一聲‘師兄’。”

太玄劍派與七玄劍派同屬玄門正宗劍修門戶,非但無有交情,反而頗有仇怨。其實加上少陽劍派,三大劍宗之間皆有仇恨,各門歷代傑出的弟子遇上,總要爭一雌雄。當年趙乘風被方勝親姐方凝殺的慘敗,險些成了自家心魔,便是爲此。何況凌衝身份是郭純陽嫡傳弟子,比方勝還要高出一個輩分,方勝喊其“凌師弟”,確是不當。

方勝吃凌衝一通搶白,尤其在齊瑤兒面前更是掛不住臉。他得了顏茹兄妹密報,得知未婚妻竟與太玄凌衝似有姦情,尤其那一部陽符經註解,齊瑤兒始終不肯透露是何人所贈,如今才知竟是出於太玄劍派高手之手。這才故意帶了齊瑤兒來,他倒不在乎區區齊瑤兒,只是咽不下這口惡氣,想要瞧瞧凌衝與齊瑤兒當面對質的窘相,也好奚落其一番。再有便是太玄劍派竟有高人註解陽符經,說不得會有太清門一部分傳承流傳,他對此十分覬覦,想要用些手段從凌衝口中打探出來。

方勝面上青一陣紫一陣,木千山上前解圍道:“玄門七派,同氣連枝,大家皆是同門師兄弟……”凌衝轉頭問道:“這坊市之中是木師兄做主麼?”木千山遲疑道:“坊市由本門與龍宮共管,如今本門的話事人是嶽長老。”凌衝點頭,向嶽白石道:“嶽長老,凌某臨行時門中長輩曾將坊市中的規矩一一道來,以防我初到此地,不識趣吃了虧。我記得規矩之中便有一條,坊市中店鋪不得強賣強買,錢貨兩訖。若有鬧事之輩,皆有神木島與東海龍宮高手出面處置,是也不是?”

嶽白石已料到凌衝要說甚麼,沉吟道:“確有此事,只是……”凌衝截住他話頭,一指在場散修,說道:“既然如此,敢問我太玄劍鋪可有強買強賣?可有做出人神共憤之事?爲何這些個阿貓阿狗有此狗膽,就敢圍困本門劍鋪,是當凌衝的飛劍不夠鋒利麼?”

凌沖淡淡而談,但一股陰寒殺氣卻怎麼也遮掩不住,劍修之輩本就以殺力強橫著稱,若真任其施展,在場散修能逃過性命者十不存三。嶽白石眉頭大皺,被凌衝搶白甚是不滿,偏生其佔了一個理字,今日之事卻是神木島處置不當,太玄劍派被人欺上門來是真,若是葉向天之輩在此鎮守,怕是早就拔劍殺人了。

凌衝擺明要神木島出面,鎮壓散修,嶽白石心如明鏡,但被凌衝利用,卻又心有不甘,故意道:“凌師侄言重了,依老夫看來,這些個散修同道不過是好奇而已,想一睹那件秘寶的真面目,豈敢逼迫堂堂太玄劍派?老夫命他們賠罪賠禮,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凌衝道:“既然嶽長老有言,凌衝自然遵從。只是我太玄劍派畢竟忝爲玄門七宗,就這麼白白揭過,日後傳出去豈不叫人笑掉大牙?若是此事被家師得知,必然盛怒,難保不將我逐出師門,免得貽笑大方。爲我自家前途計,飛劍還是要見點血的,凌衝只誅首惡,想來嶽長老也能理解。”

嶽白石面上變色,低喝道:“不可!”凌衝早已放起一口飛劍,劍光五色披拂,劍氣凝練之極,長只一尺,雷音裹挾之中,向一位散修殺去!

那散修正是在場三位金丹修士之一,先前那猥瑣漢子便是受其指使,那般陰陽怪氣的說話,想要挑起衆人心緒,一發衝入劍鋪,搶奪異寶。誰知先被沙通施展蠻橫手段,將那漢子捏個半死,如今凌衝又不知發甚麼瘋,居然促下殺手。其耳中聞聽雷霆之聲迸發,一道劍光竟已近在眉睫,根本不及反應,只能叫上一句:“劍氣雷音!”聲音中要多絕望便有多絕望。

嶽白石雖驚訝凌衝小小年紀,居然就修成這等上乘劍術,但這點微末伎倆在脫劫大宗師面前還不夠看,大袖一抖,一道火氣飛出,凌空化爲一條長有十丈的火龍,後發先至,張開大口往那劍氣上咬去。龍吻之中滿布真火,只消咬到雷音劍氣,自能將之熔成虛無。

嶽白石自矜身份,縱然出手,也只用了三成功夫,只煉化凌衝劍氣便可,不然傳揚出去,以郭純陽的性子,說不定要用甚麼下作手段來報復。

嶽白石修煉的亦是火行道法,乃是飛劍、劍修一脈的剋星。那金丹散修絕望之間,見嶽白石出手,大叫道:“嶽長老救我!”劍氣迅捷,火龍卻後發先至,就在二者相交之前的當口,凌衝劍氣霍然一轉,不知怎得,居然繞過火龍的所在,只留下一串淡淡殘影。

那火龍是嶽白石法力所化,本擬大口一開,劍氣自來,誰知連劍氣尾巴也未摸到,龍首上現出迷茫之色,顯是嶽白石心頭也十分驚詫。雷音劍氣避過火龍,終究遲了一瞬,金丹散修得了喘息之機,悍勇之氣上來,大喝一聲,祭起一枚金環,其上金赤兩色環繞,將自家包裹其中,卻是一件防禦之寶。

那人擅於鑽營,盤踞東海坊市多年,巧取豪奪,着實身家豐厚。每年皆會給神木島管事之人上供許多重禮,換來神木島對其所爲睜一眼閉一眼。嶽白石執掌坊市以來,從其身上大賺特賺,乃是一樁極大進項,纔會如此着緊其性命安危,不惜親自出手。

那金環也是一件異寶,被金丹散修祭煉多年,與心神合一,所發光華風雨不透,又有金火二行妙用,最能防備飛劍突襲暗殺,金赤光華裹體之下,那人面上現出放鬆的神色,只要捱過這一劍,嶽白石緩過手來,自家性命便算是保住了。

那道劍氣凌空,劍光吞吐之間,在衆人眼中忽然見其縮了一縮,就似從一株大樹變爲一根樹枝,劍氣如線,但這等錯覺也只維繫了區區幾息而已,衆人眼前一花,那道劍氣又恢復原狀,卻已自那金丹散修身上一掠而過。

當劍氣變化之時,嶽白石面色大變,硬生生忍住,不曾將“練劍成絲”四字叫出口來,瞧見那劍氣幾息之後又成了原狀,心下鬆了口氣:“我就說練劍成絲太過艱難,連我都不能參悟,這小子何德何能,以此年歲,竟能練成這等無上劍法?看來是他不知苦練了多久,才偶有閃現,方纔那一劍在他這般道行境界,已算十分難得了。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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