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真火變化無窮,包含萬千之性,有的至陽、有的純陰,被太弼攢煉一處,無時無刻不在變換,難擋難防之極。晦明童子叫道:“快些想個法子,不然我要抵擋不住了也!”
生死符雖是法寶級數,凌衝道行不夠,不能盡情發揮其威力。被星辰真火催逼,只能勉強護身,這還是凌衝這些時日道行大進,不然又要似雁門關那一場,被燒的上躥下跳,狼狽非常。
太弼見星辰真火一出,凌衝果然沒了威風,喝道:“任你花樣繁多,也抵不過道行差距,我只這一手星辰真火,送你入九幽!”加意催動,定星盤所化星域向內逼擠,越來越小,漸漸重現一輪明盤的模樣,內中卻有一處黑點,經受無量星辰真火炙烤。
黑白生死氣被煉的十分難受,晦明童子叫道:“快些想辦法,我要撐不住了也!”凌衝呵呵一笑,說道:“山人自有妙計!”星宮大殿之中,陰神立時出手攪風攪雨,數十位弟子個個面露詭異之色,齊齊身化星虹,不旋踵間已來至太弼身前,齊聲叫道:“太弼長老,我等願助一臂之力,煉化賊魔!”
太弼大驚,喝道:“爾等莫要輕舉妄動!”可惜那羣二世祖哪肯聽他之言?爭先恐後涌入定星盤中,佔據星域之位。四靈星域出身的便去佔了四靈星位,其他小星域出身者,也不閒着,一時之間定星盤中升起條條星光,威勢竟還遠超太弼的法力神通!
這些弟子自是凌衝弄得狡獪,其等身不由己,落入定星盤中,搶佔星域星位,有意無意之間將自身法力傾情注入星盤,登時擾亂了原本平穩的星斗運行之軌。
太弼祭煉的定星盤以太微斗數爲基,攝入周天辰星之法,何等精微奧妙?諸天星軌交替之間,並行不悖,闡儘先天妙用。但被數十人衝入其中,用雜亂真氣星光攪亂星斗運行,如一鍋鮮湯下入了數十隻老鼠,彆扭噁心到了極點。
衆人施法之間,定星盤運行立時紊亂不堪,太弼大驚,忙運功鎮壓,只聽凌衝一聲長嘯,叫道:“多謝諸位道友相助,凌某去也!”一道星光轉折之間,破入定星盤種種破綻之處,須臾間已遁出星盤,連星辰真火也追之不及!
太弼怒髮衝冠,二話不說,一隻手伸入定星盤中,噗噗噗三掌下去,將三位叫的最歡的廢物天靈打碎,餘下人等果然噤若寒蟬,再也不敢鼓譟。
太弼哼了一聲,定星盤一抖,將餘下人等甩了出來,喝道:“你們這些廢物!再敢添亂,老子將爾等盡數打死,元神貶入九幽!”縱身急追而去。
待他走後,韓薇吃吃一笑,說道:“難得來星宮一趟,各位且去搜刮一翻,瞧瞧有無合用的寶貝!”數十人一鬨而散,去星宮各處搶奪寶貝去了。所謂賊不走空,不能將寶全壓在四海龍君身上,自家也該強取豪奪一些,畢竟難得潛入星宿魔宗,過這村可就沒這店。
陰神自去忙活,陽神脫出定星盤,按着龍君法力感應,追索蕭厲下落,眼前忽然一亮,已來至小小洞天之中,滿空彩雲結幢、金霞如燒,美輪美奐。但卻有聲聲嘶吼,滿是憤怒痛苦之意,響徹此間,煞是煞風景。
凌衝一眼瞧見洞天中央一道人影,背後一頭碩大之極的迦樓羅虛影,翼展橫天,金火流赤,一雙鳥眸之中全是睥睨天下之意!
那人正是蕭厲,正借用星宮中無邊星光,鼓盪迦樓羅神心,希冀早些復活這頭神鳥。凌衝一入此間,立生感應,一張蒼白之極的面孔微微轉動,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蕭厲與凌衝早已不死不休,不必凌衝動手,蕭厲口中發出一聲清越鳴響,如百鳥嘶鳴,身後迦樓羅虛影亦自展動雙翼,瞬時之間,便有無邊星光凝聚成了一片刀林,刀意森森,刀氣縱橫,往凌衝殺來。
蕭厲的根本道法是四靈四象真法,猶精白虎監兵法,因此出手便是無邊刀光,絞殺一切!感應到蕭厲的殺機,迦樓羅法相虛影亦是一聲厲鳴,雙翼展動之間,一股無形颶風生出,颳得這片洞天之中滿是風聲盈耳,猛惡之極!
迦樓羅不愧是上古有數的神鳥兇禽,就算只剩虛影,亦是兇威滔天蓋世,惡風鼓盪之間,竟連白虎刀兵刀陣的氣勢都給蓋了下去!
凌衝也不由暗叫一聲:“好凶威!果是強橫!”可惜縱然迦樓羅氣勢無雙,也不過是一尊虛影,還奈何不得凌衝,其也不客氣,洞虛真界一展,無量劍氣自生,兜兜轉轉之間,劍意無痕,已將蕭厲的無邊刀陣盡數敵住。
便是這麼緩得一緩,太弼已然趕至,將定星盤望空一拋,還要故技重施,將凌衝兜入其中。凌衝大笑一聲,說道:“慢來!慢來!”黑白生死氣一起,將定星盤撐了一撐,不令其落下。卻往懷中取了一枚黑色光團出來,望空一拋,喝道:“老龍君,只看你的手段了!”
那黑光光團正是東海龍君所賜,專爲誅殺蕭厲而用。東海龍君也未指望憑凌衝一人之力,能在萬軍之中取蕭厲首級,特意祭煉了這一團光華。
黑光出手,太弼立時怒髮衝冠,叫道:“小賊敢耳!”蕭厲是星帝特意關照太微星主,全力培養,務必煉成迦樓羅真身,日後尚有大用,若是死在太微星宮,星帝怪罪下來,太弼思之實是不寒而慄!
凌衝祭起黑光,再不去管,笑嘻嘻說道:“太弼道兄,方纔拜你所賜,小弟好不狼狽!眼下我完了差事,再陪你玩玩如何?”不等太弼答話,身前現出一十二團刺目雷光,精芒雪白,雷聲滾滾,正是一十二道先天雷符所化。
凌衝清喝一聲,十二團雷光陡然化合爲一,化爲一條純白雷光,再有劍意加持,一招刺出,竟是將雷符當作了劍氣運使。他早年修煉的斬妖符劍,便是劍符兼修之道,此刻再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