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 角逐

純陽劍仙 401 角逐

她舅老爺的家族是個修仙家族,專門種植收購出售研究陣法的珍稀材料,蘇沐的個人陣法一直只知理論不能演練的原因就是沒有材料。有價無市。

她的舅老爺在公海一帶很有聲望,是個陣法大師,脾氣臭的茅坑石頭都汗顏。晚年自閉島上,無人敢來打擾,處處是陣法。

青光閃爍,蘇沐眼前一花,腳下一個踉蹌,站穩身形,看到眼前完全不一樣的畫面,知道自己成功的傳送到了島上。

*島上到處種植桃花,有幾株白色的古小樹帶回去,日後薛冰琴見了怔立很久,道:“我喜歡它。”

佟芳帶着古小樹輾轉來到一個洞府前,上書破而後生。

她說她二舅老爺佟山崩就住在裡面,十年不出山了。

佟山崩是個粗獷的漢子,性情中人,直脾氣,是小一號的風羈揚。也是風羈揚第一個徒弟。風羈揚在別人面前玩世不恭,見了對脾氣的,哪怕是蘇沐那樣的小人物也願稱兄道弟。但是在弟子面前卻是嚴肅威嚴,一絲不苟,對他倆要求極爲嚴苛,佟山崩當年與羅漢尊者的弟子打了一架,並沒有輸,但是羅漢尊者幾百年來誰敢正面觸犯,聽了此事極爲不滿,風羈揚爲了壓撫事態,弄了個禁制將他囚禁在自己的洞府,除非他自己破除,否則終其一生在此度過。

佟山崩道:“小芳,你帶誰來了?”

“姥爺,這人來此避難的。”

蘇沐聽了紫玄的話心中暗喜,又被她強制性的命令要討好此人,於是表情僵硬的乾笑道:“二舅姥爺好。”

“一邊玩去,誰是你姥爺?”

wωw● t t k a n● C O 蘇沐熱臉貼個冷腚,尷尬的瞄了洞府一眼。

“舅爺。你不能這麼對他說話,他是我的恩人。”

“此話怎講?”

少女將原委道來,聽的佟山崩一陣讚賞。而後又問道:

“舅爺,還是出不來嗎?”

“唉。師父的禁制原理我都懂,只是裡面包含的陣法太多,威力太強,我的修爲還不到家,明明知道怎麼破除卻破除不了,這幾十年是別想出去了。先別說我的事,這個人真是你恩人?”

佟芳將原委說了,佟山崩大喝一聲:“舞央宮那些兔崽子。等舅爺出去了一個個好好收拾他們!少年,你是哪個門派?”

“晚輩天一閣弟子。”

“恩,不愧是名門正派。本想給你些法寶,既然你出身名門,好東西自然也是有的,答謝你些什麼呢?”

“前輩客氣了,晚輩舉手之勞,並無所求。”

“讓我想想……”

“前輩不用勞神,真的不用。”

紫玄嘖嘴道:“這麼不懂事呢?來了就要撈一筆,別說那沒用的。”

“我一生精研陣法。就送你個陣盤吧。”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別猶豫,要了!我們最缺的東西就是陣盤!”

“你不是說我們最缺的是材料嗎?陣盤作用大嗎?”

“那是因爲我認爲你根本沒機會得到一個陣盤。有了陣盤的話即便沒有材料也可以支撐短時間的戰鬥,對你來說足矣了。”

佟山崩給了他一個最好的陣盤,可以施展很多陣法。

而後問道:“你是哪一門弟子?”

“九門。”

“呵,嘿,哈……”

“前輩爲何笑?”

“可笑爲何不笑?你知道我是誰嗎?”

“晚輩不知道。”

“風羈揚是我師父。”

“什麼?!”

“你是我風大哥的徒弟?”

“放肆!你敢跟我師父稱兄道弟?也對,你不敢,但有什麼是我師父不敢的?你既然跟我師父稱兄道弟,是該叫我一聲師侄還是師叔呢?”

“前輩見諒,晚輩一時口不擇言。其實心裡根本沒想過要與風師叔祖惶論兄弟,只是不明白爲何要叫您師叔?”

“你不知道我跟馮駝子什麼關係?”

“不知道。”

“那是我師兄。”

他愣了。不光是因爲此人與天人閣與九門有如此親密的關係,還因爲師父的師父竟然是風羈揚。也就是自己的師祖!

有了這層交情,佟山崩更慷慨了,允許他隨意看書籍。

蘇沐在這個島上待了幾天,把有用的書籍都拓印在法符上,認真的告謝而去。

佟芳待在公海就是爲了打探父母消息,這下也不願回去了,就留在了島上。

歲月如刀,鋒利,無情,任是天地變幻,人事更迭,千絲萬縷愁緒與煩惱,無法阻攔它一絲一毫。

蘇沐矜矜業業,從不懈怠,每天除了入息打坐就是研讀陣法,進益不小。

兩年半的時間悄然滑過,蘇沐陣法小有所成,他可以讓瀑布斷流,可以讓白雲變換形狀,迷惑人心。

赤尾豬卻沒什麼變化,個頭始終那麼大。

一個很平常的下午,小彌勒在菜園種的果樹結果了,大家都相信他對事物的品味,一定是不可多得的美味。連柯雪都禁不住誘惑了。

間中舒捕金道:“大師兄,我算着日子呢,仙源山要真是三年一次的話,再有半月就該是四大仙門會武的日子了。”

“是啊,你們大師兄又要去丟人現眼了。行了不說那個了,難得今天大家都在,說點開心的。”

小彌勒附和笑道:“是啊,咱們兄妹幾個可有日子沒這樣齊全了。”

舒捕金道:“原以爲八妹九妹最忙,沒想到老十也是個大忙人,成天不見人影,我說老十,你成日裡那麼刻苦修煉,境界怎麼就沒動靜呢?”

蘇沐乾笑道:“這還用說啊,資質差唄。”

舒捕金哈哈笑道:“你倒爽快!旁人不知道,我們還不瞭解你?你要是資質差能打贏飛魚幫長老?你要是資質差能這麼快練成瞬移?還有那什麼來着?”

喬山移提醒道:“一刀斬。”

“對,就這個!這完全是你自創啊。了不起的很哪。我說老十,要說你深藏不露我倒能接受,要說你資質差我是不信的。你說實話,是不是故意隱瞞我們?”

“我施法時展露出的就是靈者初期修爲。怎麼瞞?我確實是資質差。”

宋實年沉吟道:“這個問題我認真想過,只有一種解釋。”

大家洗耳恭聽,連蘇沐也好奇大師兄能分析出什麼來。

“老十境界雖然低,但是以前的職業特殊,實戰經驗豐富,對敵時能冷靜分析,迅速找出對自己有利的方案,另外對手的麻痹大意也是主因。”

蘇沐想不到大師兄這麼看得起自己。本來聽的一陣受用,但後面那句話如同一盆冷水立刻將他澆醒。

常風送忽然若有所思的道:“九妹,你消息靈通,薛師妹這次參加會武嗎?”

“說了不提仙源山的事你怎麼還提?”

常風送如夢初醒般愣了愣,道:“說了嗎?”

狐媚道:“這倒奇了,我成天就拎着耳朵打聽她啊?你在意她我可不在意,誰管她參不參加。”

常風送嘆道:“唉,什麼時候我也能去一次仙源山啊。”

仙源山會武。

蘇沐和大師兄參加。蘇沐是被道恨師伯指名參加的。

“太好了,你能得首席長老青睞實在有幸,拼盡全力也要去仙源山。那裡一定有我們需要的東西。”

蘇沐聽了心中五味雜陳,道恨師伯的用意或許是爲他好,可他還沒準備好。

這次會武雖不能與內門人人蔘加大會武相比。但在天人閣也算是比較隆重了,內門大會武是同門相較技藝,仙源山會武卻是與三大仙們較量,某些方面來說是更要看重結果的。

技壓羣雄,登時可揚名修仙界;不堪一擊,頓時遭人鄙夷冷眼。是以無人輕視。

會武人數不多,卻都是各門各派的精英人物。

蘇沐看着難免有些心虛。

周啓月周啓日都來了。看到周啓日,蘇沐的眼睛竟一時無法挪開,聽說他就是舞央宮一處的大師兄。一處的地位在舞央宮不言而喻,身爲大師兄。這人平時的榮耀可見一斑。

此人長得棱角分明,男子氣概一覽無餘。目朗眉清。英挺的鼻樑,薄薄的嘴脣輕輕抿着,壓出一條筆直的脣線,一眼望之氣定神閒,英武不凡。

會武的規則是大師兄與大師兄鬥,其餘人抽籤決定。

看着其他八門的服飾彰顯出的境界,蘇沐終於明白宋師兄每次遇到這種場合的苦楚了,實在是磕磣的拿不出手。

人數不多,卻都是各門精英,九百三十八人,規則很簡單,只要勝兩場就能去。

第一場是宋實年。宋實年黑着臉上去,對手是花滿樓一個女修。一聲開始,金光八卦祭出,防禦護罩還沒開啓就下來了。

真的是眼睛一閉一睜就結束了。

這次輸給的是女人,宋實年趴在地上埋頭捶地。

蘇沐是第二天上場,道恨說過,以他的境界只需打贏一個人就能去仙源山。

對手是個無極門真元初期修士,對於靈者初期的蘇沐很輕視他,無極門精研陣法,向來以此自傲,別派想要個人設立陣法需要小劫境纔可,而他們有獨特的方法,真元后境就可以施展一些簡單陣法,單打獨鬥時大佔上風。

偏偏此人喜好賣弄,揚言首場比賽不公平,無法發揮他應有的實力,表示渴望遇到一個實力相仿的對手,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試,將我畢生所學盡數施展,一解胸中多日鬱結。

他說時表情很認真的惋惜一嘆,仿似真的在渴求與高手一戰。

內門弟子聽了一陣冷笑。儘管知道蘇沐打不過他,可是極爲厭煩對方這種渴望欺凌弱小,展示自己本領的作風。

宋實年帶傷來看,他最瞭解師父的脾氣,根本不會顧忌門下弟子的感受。如果他不來,這偌大一個較武場,小師弟形單影隻。沒有人喝彩,沒有人鼓勵,是他不願看到的。所以他來了。而且一個勁傳達出:哪怕你輸了,師兄依然以你爲榮的表情。

蘇沐是個冷靜的人。越是重大場合越是冷靜,越是危險越是沉着。

他認真聽着大師兄說的那些有關對手的話,在心中定下的計策。

上場後,沒有祭出金光八卦,而是拿出一個陣盤,衆人無不驚訝,他一個真元初境的弟子要陣盤何用?

紫玄也很緊張,怕他出錯。不停的指點着:“快佔住乾位,往坎位遊移,陣盤倒置,慢了,別看它!倒過來打風法訣……”

蘇沐集中精神,一步也不敢踏錯,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迅雷不及掩耳打出兩道風法訣,又立刻按順宮位移動,邁着細碎的步子來到坤位。還未着地,周身的八卦圖形就顯現了出來,一股氣流衝着坤爲席捲而過。重往乾位踏去。

他一腳踏定,手中的陣盤連連翻轉,打出數道法訣,青黃數道光芒各自按設定好的位置疾衝出去。

至此,那些長老與各派大師兄都看出了門道,這個來自九門的弟子是在用瞬移步法,施展一種困字咒的陣法,困字咒有很多種,正如大多數陣法那樣。想要短時間獨立完成及時應用在戰鬥中,除非到達小劫境修爲。否則根本獨力難支。先不說此子的法陣能否有效用,單是困字咒就分爲七十餘種。他現在施爲的分明是需要衆人合力才能完成法陣,難道他有能力一個人佈陣迅速戰鬥?

就連這些長老也不知他是如何一個人完成數人才能做到的事,總之他做到了,這已是事實。

法陣立刻生效,在對方還未出手前就呼嘯而去,首先是法陣中的風訣爲引,在他周身凝結成一道風牆,而後是坤、乾所對應的元素…..一層層裹住他,一點點收縮。

隨後一記從鋼刀中領悟出的殺招,砍入法陣,因是他同一人施爲,靈性共通,刀光透入法陣沒有遇到絲毫阻礙。

場外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影,白衣勝雪,不染纖塵,面無表情的看着場上的比鬥。她本不想來,今天沒有她的比鬥,是被母親逼着來的,要她認識一下週啓日。

她早知會有這一天,在母親的安排下認識一個出色的男子,這背後能產生什麼利益她還不清楚,她不知道對方的底細,背後的勢力,只知道不將這利益最大化母親是不會讓她嫁人的。

她看了一眼周啓日,卻又將目光轉到蘇沐身上,便一直沒有移開。

自那日一別已是兩年,她早已淡忘了曾經崖邊有個這樣的少年用那雙清澈透着執着的眼睛看她,然而今日再見,那一幕卻如此清晰。

他敗了。以他真元境的修爲本來也沒有資格來參賽,可是他對陣法有一定造詣,單打獨鬥極有優勢,卻輸了。

全場靜了。

蘇沐的師父緩緩站起來,看着這個他從未用心栽培過的弟子,不知爲何,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歉疚,不光是對他,而是對整個九門,捫心自問,他一味的在意別人怎麼看九門,爲此苦惱,卻從未想過要悉心教導他們,他這個長老做的很不稱職。

可是他們明明是一羣幾乎被內門遺棄的敗類,怎麼會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個傢伙?

那個與九門不合的長老故意笑給他聽:“九門出了個奇葩啊。”

依他平時的性子,兩人這時已經吵了起來,此時卻根本不理會他,走到古小樹身邊,“看來你在我師兄那裡有了一番際遇,很好,很好。”

“師父,大師兄傷勢未好,不宜久待,我們先回去了。”

道圓嘿嘿笑道:“我九門還真是出了一朵奇葩。”

回到九門,大家都陰沉着臉看着古小樹。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着我們?”

“我也不知道我能打敗那人,我只知道潛力是可以不斷挖掘的,尤其逢上強敵。”

“你的潛力可真大啊。”小懶蛋道。

次日,薛靜靜對百豔樓三樓大師姐。這是內門弟子第一次見她出手,只能用一個來形容,狠。

第二戰是百豔樓的鄒菊,她也聽說了周啓日這次來的目的之一是薛靜靜,對她倍爲仇視。成心要教訓她。

薛靜靜戰鬥經驗極爲匱乏,儘管修爲不比對方弱,卻總有吃力感。好幾次被逼入絕境,內心掙扎時。腦中突然浮現那個少年清澈執着的眼神,挺拔堅韌的背影,頓時戰鬥*陡增。出手更爲狠辣。

周啓日一直目不轉睛看着,看着她越來越冷厲,好看的眉毛不由皺了起來。

蘇沐也是身上一冷,想不到這個嬌弱的少女發起威來比兇猛的男人還要強悍。偏偏她又面無表情,好似在坐着一件很平常甚至微不足道的事,這是怎麼養成如此性格的?難道她的生活中不斷殺戮?以至於對敵時可以這樣冷靜習以爲常?

她們打完後。周啓日直接走過去對薛冰琴關心的問了一通,對受傷的花滿樓女修只是淡淡的問候了一句。

薛靜靜對他點了點頭,徑自朝坤門方向走了。周啓日跟隨而去。

蘇沐看了一陣悵然,人比人踹心門哪,人家英俊不凡,光是一言不發站在那裡就有無窮的魅力,何況有那麼顯赫的家世,那麼高深的修爲。

而且彬彬有禮,談吐高雅,實在是個絕頂風流人物。恐怕也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她。

小白兔也要去,打贏了一個花滿樓女修與無極門的人。

後來的幾場蘇沐都來看,最後小白兔那一場她有來看。還有身後那個他,這些天他們總是出雙入對,在別人看來都認爲是朝着預定的方向發展,周啓日不像他弟弟那樣風流多情,聽說他自小在父親的嚴厲督促下潛心修道,心無旁騖,從未有過感情經歷,薛靜靜更不用說,在母親極爲嚴苛的管教下一直過着囚禁性質的生活。好不容易允許她見人,還沒幾天又把她關到後山強行閉關修煉。出關後又被帶到靈獸園吸納靈氣,別說感情。就連與男修說話也屈指可數。

周啓日六歲入道,那日他看着心愛的獅子狗被一頭雄獅撕成粉碎,皮毛與骨頭盡被吞嚥腹中,可謂是因仇恨入道。自此一發不可收拾,諸穴漸通,道府速成,覽盡上品妙經,歷經求道艱難,十二歲便進階真元境,當時修仙界無不震驚。巧合的是二十年後的薛冰琴同樣也是十二歲進階真元境。而且兩人進階小劫境的年齡也相差無幾,是以這幾年修仙界經常將這兩人進行對比,也未曾沒想過或許會誕生一段佳話。

這樣相同的經歷,背後顯赫門當戶對的身世,彼此又是風姿卓絕,才子佳人,註定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似乎在之前的人生都在等待相遇的這一刻。

自周啓日出現在天人閣那一天起,所有對薛靜靜抱有幻想的男修,心中那顆騷動的小火苗都熄滅了,不是不想爭取一下,而是連爭取的勇氣都拿不出來,石頭怎麼能和寶石爭?

自周啓日經過掌門允許可隨意出入坤門,開始與薛靜靜出雙入對那日起,所有人都看到了結局。在那一天,天人閣內門一半以上的男修同時經歷了情傷。

蘇沐是最快恢復的那一撥,他本就不是傷春悲秋的性子,而且他真的不認爲這是一件悲傷的事,不可能出現那種他配不上別人配得上所以他哀憐自傷的情緒。

這世間有很多美好的事物,越是見慣了黑暗,越覺得世間處處藏着美好,在這別人看來這是無法理解的邏輯,蘇沐卻深信不疑。

早年間他就羅列過自己的美好,爲了心愛的女人離開玩火,在魚龍混雜的書局裡開了家書店,嚮往着與小淚人男商女輔的生活……

當這種簡單的美好被打破,他收拾行囊,毅然來到天人閣,儘管一切都不再簡單,但他仍是以前那個簡單的古小樹。

他爲自己簡單的追求而活,不貪戀路上風景,不品咂一路得失,只奔着終點而去。

他的乾爹玩火的老大在他離去那天對他說過:“我總說你是個危險人物,不是因爲你刀快,也不是你的刀狠,是因爲你不知婉轉,行事風格單一,我知道即便是我,只要得罪了你的原則,你也會毫不猶豫的與我爲敵。問題是我至今只知道你的原則底線在哪裡,卻不清楚你的原則是什麼,所以你很危險。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你永遠追求不到的,而你卻不肯放棄,最終只會傷害自己。”

他笑着道:“乾爹,我沒有什麼原則,我現在只想離開。”

“你始終不拿我當自己人。”

他是個簡單的人,是個一旦定下目標就不再更改的人,正是因爲這一點,他不是個簡單的普通人,他是個有追求的普通人。

在玩火的追求是金牌殺手,在天一閣的追求是潛心修道,以大境界換取大自在。薛靜靜的事與此相比實在不值一提,他甚至不懂那些人爲何會一直傷心於名花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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