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 外海爭端
?九師姐這些天神奇的沒有外出,日日待在九門,雖然還是那麼顧盼有情的走來走去,但是不再勾引古小樹了。
幾位師兄的生活都很愜意,過的都是逍遙自在的日子。
只有古小樹如飢似渴的捧着五行訣在院子裡看。
領取丹藥,經過藥園時心思萌動。
修煉五行訣。
羅漢尊者渡劫失敗。
羅漢尊者爲渡劫做準備,已到了關鍵時刻,他在人界的勢力面臨着重新分配。所遺留的問題是東海的大片島嶼,與香爐山。
爭奪香爐山,爲了避免大的紛爭,內門弟子經過與四大仙門比武來決定名額,天人閣很重視,香爐山被羅漢霸佔了三百多年,誰都想進去取一杯羹。
因爲是門派指定的,要九門參加,說什麼強將手下無弱兵,既然自成一門,功法必定有獨到之處。
蘇沐聽說四大仙門比武,興奮的睡不着覺,第二天師父來了,臉色陰沉的說只有宋實年和常風送兩個真元境的弟子可以去,蘇沐第一次見師父,卻並不膽怯,問道:“師父,弟子也想去看。”
“你以爲你師兄去逞威風呢?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都給我在家老實待着。”
蘇沐失望的在涼亭裡打坐入息,在體內構築着元氣的五行循環。
大師兄右臉上一大塊青紫的淤青,一言不發陰沉着臉走過,蘇沐在他左邊,沒有看到那塊傷痕。便問:“大師兄。比的怎麼樣?”
大師兄氣道:“比武比武。比他娘那腿!”
常風送來了,搖頭嘆氣的道:“大師兄輸的太磕磣了,舞央宮那邊派出的也是一個大師兄,咱們的大師兄怎麼能跟人家的大師兄比?其他八門大師兄最低也是小劫境,還能與對手不相上下較量一番,可咱大師兄呢,往臺上一站,眼睛一閉。一睜,比賽結束了。滿場鬨笑啊,你猜怎麼着?那些嘲笑的人大部分是天一閣的人!這他媽叫什麼事!師父那個氣呀,一巴掌把大師兄打得當時就暈菜了……”
蘇沐道:“師兄,仙源山多久開放一次?”
“我不清楚,長老們還未議定,要看這次進入山中弟子的收穫有多大,不過根據資源公約來看,最少要三年。你繼續修煉吧,我去安慰大師兄。”
藥園與丹房緊挨着。內門弟子在每月初可以來領一枚赤靈果與別的丹藥。
蘇沐將幾株不起眼的靈藥幼苗偷走,它們都是沒什麼價值的。因爲年份太少,並不得到重視。
這些天九門在宋實年的領導下每天傍晚一齊修煉陣法,這勾出了蘇沐對於陣法的研究,因爲他看的那本書裡明明說一個人可以佈陣的。
他可以修行五行訣了!
五行訣要義很簡單,一言概之就是利用道胎操縱自然界的五行元素。
這本是一個最淺顯的常識,可是隨着日漸修煉,蘇沐漸漸發現了它的非同小可。
此功法將五行與八卦方位結合在一起,其中的禁咒更是有短暫的逆天之能。此書乃遠古一位羅漢尊者渡劫前寫成,也是修仙界唯一一種能夠從靈者境修煉到羅漢境的功法。
一個月後。
蘇沐站在院中,默唸一聲咒訣,腳下靈氣一凝,現出一個金光閃閃的八卦圖案。
他一手指天,不住按八卦方位遊走,頻繁踩踏在八卦東向震宮位。
震宮位是雷屬性,隨着又一聲咒訣念出,手指一道微弱的幾不可見的白光射入天際,震宮位猛然一亮,咔一聲脆響,天空中驟然落下一道細小的閃電,打在李天涯身前十餘米處的一株花草上,花兒立刻焦灼得枯萎了,一頭栽倒在地。
蘇沐滿意的笑了笑,能不偏不倚的擊中一顆小小花草,精準度已經毋庸置疑了。
隨後他又腳踩八卦巽宮位,巽宮位乃風屬性,咒訣一出,巽宮位大亮,空氣中的風元素迅速匯聚,漸聚成形,激衝成刃,一道閃爍着淡淡光澤的風刃帶着輕微破空的哨響,狠狠打在地上那道矮小的籬笆牆上。
籬笆牆被齊整整的從中截斷,剖切面光滑平整,可見風刃其鋒利!
他一連試煉了幾種不同元素屬性的法術,皆是得心應手,儘管金光八卦在快速的耗費着體內靈力,但他卻欲罷不能,直到筋疲力盡才滿足的收了功法,閉目打坐起來。
蘇沐邊恢復邊思付着五行訣的奧妙,爲他選擇此功法而慶幸不已。
五行乃金木水火土,但是五行訣與八卦結合所對應的功法卻不只這麼簡單,而是衍生出了八種元素,八種功法,分別爲風、火、雷、電、水、土、光、冰,對應八卦的乾、坤、巽、兌、艮、震、離、坎八個方位。
也是此功法奇妙之處。
這天,幾個執法弟子帶着一羣執事弟子來到九門,其中一個執法弟子就是小白兔,她略感驚喜的走到蘇沐面前:“你看,山上的紅楓多漂亮,上個月它們稍顯稚嫩,現在已快成熟了。”
蘇沐苦笑道:“師姐,你又想說什麼?”
“你來內門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害得我上月白跑一趟。五行訣練的如何?”
蘇沐沉聲一咳,想要壓抑住那份自得,平靜的道:“略有小成,不過跟師姐比起來只是星徽之光。”
“沒關係,我不小看你,既然你開始修習法術了,以後咱們就用法術交手。”
蘇沐一愣,隨即一臉苦相,不滿的道:“你有完沒完?”
小白兔大眼瞪小眼的道:“我每天很忙的,身爲執法弟子,要處處維護天一閣的尊嚴。不光是門內的事。外界的事更是接踵而至。應接不暇,現在那些師兄師姐都去了仙源山,我肩上的膽子更重了你知道嗎?”。
蘇沐認識她這麼多天了還是不能適應她東一錘西一榔頭的說話方式,偶爾看着她那張可愛精緻的小臉蛋,剛剛生出一絲愛美之心,也被她神經質的表情和語言衝蕩的蕩然無存。
“師姐這次來所爲何事?”
“藥園遭竊,有人說之前你去過藥園,我們來調查一下。”
“我和九師姐去丹房領赤靈果。順便去藥園逛一下,裡面禁制重重,我們哪裡都不敢碰,難道師姐懷疑我們?”
此事引起軒然大波,以後蘇沐領丹藥刻意與別門弟子一起進入,在藥園附近讓紫玄佈下一個簡易的法陣,勉強能吸收一些精華,天人閣甚至出動了兩個長老專門負責此事。
蘇沐勤奮修煉,在紫玄的傾力支持下,短短三個月就修爲大進。
夜深人靜時。他總會帶着那頭豬來到九門外的懸崖邊練習法術,打坐入息。
勤奮的當然不止他一個。遠空中時常有赤尾鳥劃過,赤尾豬看到總是迅速昂起頭,四隻蹄髈在地上得得作響的挪動着,興奮的哼唧兩聲。
“你也想飛?拉倒吧,你不會飛我怕飛,咱倆可真是絕配啊。”
他自嘲一笑,拍拍它腦門,繼續入息。
赤尾豬捲縮在他腳邊,兩隻圓圓的眼睛望着天空,望眼欲穿的渴望着。
九門每天的生活都差不多,師兄師姐們成天無所事事,實在無聊了纔去修煉一會,九師姐又開始出去招蜂引蝶了。
內門離去了數百人,山上靜寂了許多。
這日,天空中一道青光電閃般劃過,海邊正在練習飛行的外門弟子都被嚇了一跳,往日裡天空中根本沒有任何會飛的東西,上空是有禁制的,有那懂得的人說只有內門中小劫境的弟子纔不受禁制制約,可直接貫穿飛行。衆人紛紛飛下地交頭接耳,免不了一陣羨慕。
恰巧蘇沐也看到了這道青光,當時他和五師兄小彌勒正在懸崖旁那條小河邊洗衣服,赤尾豬一聲哼唧,一個前衝的姿勢站了起來,朝着天的那邊直愣愣的看着。
蘇沐好奇的看看它,不由得順着它的目光看去,流星趕月般的青光瞬間飛逝而過,他從未見過這麼快的東西,愕然的看着它消失的方向。
小彌勒面色嚴肅的道:“乾門二師兄佛屠回來了,他負責一部分涉外事務,突然折返一定有大事發生。”
“師兄多心了吧,不過是回來一趟,哪有那麼多事。”
“你不懂內門規矩,非是火急火燎的大事決不允許弟子急速飛行。”
“事再大也輪不到咱們管,就別操心了。”
“師弟,這些天你修煉的那麼刻苦,突破初境了嗎?”。
“別看這胖子老實,心眼兒多着呢,別告訴他。”紫玄提醒道。
“還沒呢。我自知資質不好,所以加倍修煉。”
小彌勒心不在焉的應一聲,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神色匆匆的道:“小師弟,你先洗着,我去打聽一下佛屠師兄爲何回來。”
佛屠帶回來一個震驚修仙界的消息:羅漢尊者渡劫失敗,魂飛魄散了!隨後的問題是,飛魚幫趁亂佔領了哈赤羣島。
晚飯時,二師兄着急九門全部集合,就連一向不露面的八師姐柯雪也出來了,這是蘇沐來到內門第一次見她,她眼神清冷,表情平淡的略顯呆滯,自打她走出後院就目不斜視,放佛衆人都不存在。她很白,儘管是夜晚,那剔透的瑩潤肌膚仍是顯得光滑動人,沒有一絲瑕疵。她做什麼都很專注,走路說話,連吃飯都是專心致志,一心一意,心無旁騖。
蘇沐專門爲她盛了碗飯,端至面前,淡淡一笑,道:“八師姐,我是蘇沐,九門的新弟子。”
柯雪看都不看他一眼,兩根筷子正在一盤炒土豆絲裡挑着炒的青黃的蔥花,一顆顆放進嘴裡,對蘇沐的話恍若未聞。
蘇沐本就不擅長主動攀談,見她絲毫沒有興趣接話,不由得心中一黯,面上也生出幾分拘謹。訕訕笑道:“初次見面。倒不知說什麼了。”
“那就不要說了。吃飯吧。”
衆人邊吃邊猜測着佛屠師兄回來的用意,吵囔不休。
三師兄舒捕金道:“飛魚幫那些渾水摸魚的蠢貨,也不看看那是誰的地盤,竟敢打我們天一閣的主意。”
四師兄喬山移冷聲笑道:“非也,沒有風輪峰撐腰,飛魚幫這羣豬不吃狗不啃的貨色,從上到下一齊嚇得尿褲子也不敢去哈赤島分羹,吃屎都輪不到他們。”
“風輪峰這些年一路發展壯大。竟然挑起膽子跟天人閣作對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位羅漢尊者十幾年前就開始閉關,對魔域的禁制不管不問,以前天人閣只需派幾個人去協助便可,現在羅漢尊者撒手不管,咱們幾個長老和內門一些翹楚弟子常年在那裡修復禁制,本就牽制着一部分實力,現在又趕上大批弟子去香爐山,剩下的都是些平時沒出過風頭的,修爲參差不齊。沒一個拔尖的,管事的長老也只剩下兩三個。要不是如此他們敢挑事嗎。”
狐媚道:“哈赤羣島是羅漢尊者臨終前囑託給咱們天人閣掌管的,且不說誰強誰弱,還將不將道理了?”
蘇沐始終覺得事不關己,沒有必要如此悲憤,徒自生氣,還不如專心想想自己修爲的事,玩火的經歷讓他深知一個道理,這個世界沒有道理,你打不過對手,他在你脖子上大小便失禁也是道理。
憑瀾山主峰正殿。三個長老正在爭執不休,有人認爲此事先暫緩,等到解決魔域的事,或者長老和弟子們從香爐山回來再說。
離門長老認爲茲事體大,關係天人閣根本,威名一失其它都是虛妄,首席長老帶隊去仙源山時對於歸期說的含糊,有可能是半年也有可能是兩年三年,咱們要想辦法讓他們至多半年就歸,儘快解決此事。要想引起首席長老重視,就必須有些犧牲。
“你的意思是讓內門弟子用強去奪?而後戰亡?”
“否則誰會重視?”
“留在門中的這些弟子修爲都不高,內門弟子培養不易,去了也是白白犧牲,修要顧小失大啊。”
“我的意思是九門。”
此人與首席長老和乾門長老不和,對於此次前往香爐山的事甚爲惱恨,當然想及早將他們拉回來。
而且此人深恨九門長老,與他可說是百年恩怨,此番趁他不在便想剷除九門,下的命令是收不回就別回來了。
大師兄從門外走來,依舊是那張陰沉得隨時要下雨的黑臉,二師兄常風送趕緊將主座讓出來,笑臉相迎。
宋實年坐下後一巴掌拍在桌上,砰地一聲巨響,震得滿桌菜餚紛紛跳躍,小懶蛋和小結巴嚇得渾身一顫,放下碗筷,握着小拳頭放在嘴邊,肩並肩依偎在一起,再也不敢看他一眼。她們本就怕大師兄,平時他陰沉着臉就夠可怕了,一旦發怒更是讓她們無所適從,恨不能躲進地縫裡。
其他人也低眉順眼的老老實實坐着,一向敢於和大師兄開玩笑的狐媚也垂下了頭,她最善於察言觀色,大師兄現在正處於待爆發狀態,豬纔去觸黴頭。
“大師兄,師伯怎麼說?”
常風送問道。
宋實年悶頭冷哼一聲,道:“師伯讓我領隊去與飛魚幫面談此事,收復哈赤羣島。”
常風送頓時一喜,激動的笑道:“這是好事啊!大師兄得到重用,咱們九門跟着沾光啊。”
“你以爲師伯讓我去幹嗎?”。
常風送愕然道:“不是收復哈赤島嗎?”。
“收復個屁!”
宋實年這人說話很獨特,他語調很平穩,無論他處於什麼情緒,喜怒哀樂之下說話都是一個腔調,放佛一個從地底下冒出來的殭屍,沒有生氣。即便這樣的髒話從他嘴裡蹦出來也是猶如常人夜晚興致憊懶的道晚安一般。
常風送很想知道師伯派他去的用意,緊接着問道:“此話怎講?”
宋實年說話向來不拐彎,先前不說帶誰去不是他賣關子,而是他腦中的語序就是這樣一段一段漸遞出來的,經老二問起才面色狠戾的道:“師伯讓我帶你們去。”
衆人表情極爲精彩,最初的震驚平復後紛紛露出一副不可思議摸樣。異口同聲問道:“開什麼玩笑?”
“我像是開玩笑嗎?”。
常風送臉色一會青一會白。悶頭咬着牙道:“這是隻求有功不求無過的苦差事。既然提到收復,咱們就不能無所作爲,師伯這道令可真狠。”
喬山移揪着嘴道:“我們和飛魚幫一個境地,都被人當做馬前卒了。”
舒捕金不忿道:“師伯也太不公平了,咱們就不是內門弟子了?那可不是馬前卒,咱就是一團炮灰,打過去一個甭想回來!”
小彌勒一張肥臉自下午看到那道青光就沒舒展過,臉上肥肉因咕嘴皺眉擠在一起。擔憂的道:“沒那麼嚴重吧,到底咱們也是內門弟子,每月的靈丹比其他八門一顆不少,師伯們眼裡還是有九門的。”
宋實年哼道:“我好歹是個執法弟子,帶隊前去也不失了威風,可居然要我帶你們去!老三說的對,師伯就是拿九門當炮灰了。”
他這話毫不掩飾對師弟師妹的鄙視,將他們說的一個個灰溜溜的,你拿眼望我,我遞目瞧你。皆是汗顏。
蘇沐心中嘆息,暗道:“真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還沒一鳴驚人放聲響就先被人當炮灰使了。”
狐媚問道:“大師兄,咱們不動手難道飛魚幫的人敢率先行兇?”
宋實年橫他一眼:“飛魚幫既然霸佔了哈赤島,你覺得咱們這些人過去他們肯乖乖交出島來嗎?”。
狐媚道:“他們若態度強硬,執意不交,咱們不動手就是了。”
“九妹,你們還沒聽懂嗎,師伯的命令是收復,而且他還說,收不回來咱們就不用回來了。”
狐媚俏目慍怒,不滿的跺腳嬌哼道:“這不是逼咱們退出天一閣嘛!”
常風送苦笑道:“那個師伯與咱們師父一直不和,百年來恩怨不斷,師父這次去了仙源山,他心中當然嫉妒不平,可他身爲一門之尊,竟拿我們這些晚輩下手,太不磊落了。”
宋實年黑着臉一一看着他們,沉聲道;“事已至此,我們只有奉命行事。你們有誰願意退出天一閣的現在就說一聲,過了今日就要全力以赴去辦哈赤島的事。”
衆人誰都不捨得離開。
蘇沐思付道:“我反倒覺得這是個機會,只要我們做好計劃,辦妥此時,九門以後的地位定然一躍而起。”
常風送湊過來道:“師弟心中有主意不成?”
此時涉及自己安危,蘇沐才願意認真的動腦筋思考,斟酌的道:“沒有。不過如果他們人多勢衆,我們就來陰的,如果勢均力敵,憑着各位師兄師姐的本領,何所懼!立刻幹倒他們!也讓咱九門威風一把。”
這話隱約在擡舉衆位師兄師姐,像顆小火苗滋生在他們內心深處,以燎原之勢在胸臆間燃燒起來。何必這麼氣餒,他們險些忘了曾經的驕傲,就算身在九門,他們仍是內門弟子,是千萬個求道者中脫穎而出的佼佼者,是朝陽大陸最強大的仙門一員!幾時將那些小門小派看在眼裡?那份欲與天比高的心胸悄然走遠,而今必須將它拉回來!
蘇沐道:“咱們要先對飛魚幫有個全面瞭解,大致明瞭哈赤羣島上駐守的是些什麼貨色,有多棘手。”
“這兩天誰都不準離開前院,在小師弟方法的基礎上想出一個全身而退的法子。”
大師兄緊握雙拳道。
於是,在蘇沐逆流而上的挑戰意識下,九門弟子頭一次緊緊團結在一起,合力出謀劃策。
他們定下一個計劃,蘇沐又找到金喬喬,然後才知道天人閣有個女門,專門招收女弟子,其他七門是沒有女弟子的,頓時覺得九門那幾個師姐成了稀罕物。
金喬喬發覺他計劃中的幾個不足,又指點了幾處,蘇沐很是感激。
“飛魚幫既敢明目張膽行此觸犯之事,自然有所防備,不宜訴諸武力,吃虧還是你們。所以只能暗渡陳倉,既要不失體面,又不讓自身淪陷囫圇。你們的主意呢?”
“金姑娘說的是,我們也是此意,打算來點陰的。這兩天頭都想破了,想了一個還算能用的,八師姐這幾年一直在研究炸彈,略有小成,威力比起大師兄新煉成的羅罡手惶惶不讓,要知道羅罡手初成之際便可劈山裂石,可見那炸彈也不可小覷,關鍵在於量大,而且不耗費體內元氣。我們一致認爲在登到之前將四周遍佈炸彈,傷不到人壯壯聲勢也是好的。四師兄擅長隱形遁跡,偷雞摸狗,到時讓他暗中搞點破壞也不成問題。我們再見機行事,在保證不正面衝突的情況下佔他們幾分便宜。具體步驟就不方便告訴你了。”
他嘿嘿一笑,頗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