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器宗的傳送陣,不斷閃耀,一道道人影,從其中走了出來。
這些人,全都是統一的黑色袍服,袍服上繡着猙獰的圖案,看上去恐怖無比。
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散發着詭異陰冷的氣息,而且都很強大,顯而易見,這些人都不是弱者。
等到傳送陣的光芒不再閃爍的時候,天魔宗竟然來了上百人,爲首之人,是一個身材妖嬈,容顏絕世的女子,一身緊身黑衣,襯托她那晶瑩嫩白的肌膚,竟然如象牙一般耀眼無比。
此女,正是豔絕天下,聞名遐邇的林悠悠,她的身後,站着五個少年人,每一個人都是英姿勃發,邪氣沖天。
林悠悠看着通往鐵柱峰的山道臺階,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容,然後揮了揮玉手,淡淡的道:“上山吧。”
那些黑衣人沒有迴應,但是全都刷刷的向山上趕去,爲林悠悠等人開道,然後每隔十多米,都會有人筆直的站在那裡,如一杆鋼槍一般。
林悠悠一行六人,酒公子和其他三個少年,跟在林悠悠的身後,還有一人全身都籠罩在斗篷當中,連手都看不到,只能看到一雙邪異的眼眸,這雙眸子當中,帶着慈悲和悲憫,又充斥着冰冷與邪惡,實在詭異無比。
而此人行走之間,竟然和林悠悠並駕齊驅,那麼此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應該是修煉道心種魔的石志軒。
不過幾人都沒有說話,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山頂處,看到了那無邊無際的人海。
而人聲鼎沸的廣場,在這些黑衣人到來之後,頓時安靜了下來,一道道目光,全都投在了天魔宗衆人的身上,尤其是林悠悠、石志軒以及他們身後的四人。
面對衆人的注目,林悠悠臉色如常,目光一掃,頓時看到了站在廣場正中的玄無奇等玄器宗的高層。
林悠悠施施然走上前去,對玄無奇道:“久聞宗主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氣度非凡!”
“沒想到這次竟然是天魔宗的聖女帶隊!”玄無奇臉色平靜的迴應道:“不知道你父親可好?”
玄無奇的話看似沒什麼,其實蘊含了很深的用意,他點名了林悠悠的身份,只不過是聖女,而且看似向林天放問好,實則是說,你父親難道身體有漾,所以才讓你來?
“我父親很好,不過他說,這只是我們小輩之間的爭鬥,讓我們自己處理就行,他就不來了,不過來之前我還在想,這次不知道能不能見到玄宗主金面呢,沒想到剛來,就看到貴派這麼多人等在這裡,小女子即是榮幸,又是惶恐。”
林悠悠笑靨如花,但是回答的也很犀利,不但迴應了玄無奇的問題,而且還告訴對方,這只是我們小輩的爭鬥,我父親都沒出現,而你們玄器宗,竟然讓宗主親自上陣。
兩人剛一見面,就針尖對麥芒的交鋒了起來,而且玄無奇,竟然微微落入了下風,不過這也沒辦法,道心種魔的大名,實在恐怖,他不得不重視。
玄無奇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芒,道:“聖女所言極是,看來,聖女此行很是有信心,不過貴派此次挑釁,已經失去了人和,又主動上了我鐵柱峰,又失去了地利,而且你們竟然修煉無上邪功道心種魔,更是失去了天時,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在你們那邊,你們的勝算不大。”
林悠悠搖了搖頭道:“宗主所言甚是,不過,在如此不利的條件下,如果我們勝了,豈不是更能說明問題?”
玄無奇聞言不禁一窒,其他人也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林悠悠。
林悠悠言語很輕,但是這話絕對狂妄無比,甚至有些目中無人了,竟然沒有將玄器宗的衆多天才看在眼中,更是沒有將在場的各大勢力,看在眼中。
“這林悠悠雖然是一個嬌弱女子,但是秉承了魔道的霸道張狂。”
不過玄無奇身爲一派的宗主,自然有着不一般的涵養,他的臉上沒有任何不悅,反而笑道:“既然如此,接下來,就讓大家根據實力說話吧。”
“恩,可以。”林悠悠點點頭,然後道:“比賽的規則可以由貴派來定。”
玄無奇沒有絲毫猶豫的道:“那就進行挑戰賽,哪一方沒有人再上場者爲輸。”
“這不公平,這裡是你們的主場,如果你們實行車輪戰,我們再強,到最後也必定是輸的一方。”林悠悠道:“不如這樣,每人最多被挑戰三次,如果一方連敗三次,結果自然不言而喻,不如這個提議如何?”
“可以!”玄無奇點點頭,不管怎麼說,都是玄器宗佔了便宜,但是這個時候,關係到宗門輸贏的大事,用一點點手段,根本不算什麼。
“不過還有一點要提醒宗主,比鬥場上,可是生死勿論,如果實在不敵,宗主也沒有必要派太多的人,做無謂的犧牲。”林悠悠看似好心的勸了一句,卻是讓玄無奇憤怒不已。
“沒錯,這句話也很適合你們,這次你帶來了這麼多的精英,如果到時候都回不去,恐怕你也不好交代。”玄無奇自然不可能將心中的憤怒表現出現,但是他的詞鋒,絲毫不讓。
“我們天魔宗的人,從來不怕死!”林悠悠說完這句話,就返身回到了天魔宗的陣營當中,玄無奇也退出了廣場,廣場的中間,頓時空曠了起來。
林悠悠對身邊的幾人道:“他們看來是想要以人數取勝了,不過,這根本是不可能的,等會戰鬥的時候不要留手,該殺就殺,殺到他們害怕,讓他們不敢隨便派人上場,這樣的話,你們也能輕鬆一些。”
“是,聖女殿下,我們明白!”聞言,這些人的眼中,全都露出了嗜血殘忍之色。
接着,從天魔宗這邊出來了一個身材高大的巨漢,此人一身勁服緊緊地貼在身上,襯托起他那充滿了力量的身材,一看就知道不好對付。
此人拎着一個大錘,走到了廣場的中央,甕聲甕氣的叫道:“就讓俺樊大壯來試試玄器宗的天才,有幾斤幾兩,誰來和俺一戰。”
玄器宗一個少年越衆而出,對着樊大壯叫道:“大塊頭休要囂張,讓我張曉來會會你。”
樊大壯看着張曉,不屑的道:“你不行,不想死就乖乖認輸滾蛋。”
“口氣不小,接劍!”張曉怒哼一聲,挺劍便向樊大壯刺去。
樊大壯二話不說,拎起巨錘,對着張曉直接砸了過去。
當!
一聲金鐵交鳴之聲,巨錘砸到了張曉的劍上,直接將後者的長劍砸飛,然後餘勢不減的砸到了張曉的胸口上。
一聲炸響,張曉的胸口直接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血洞,大股大股的鮮血流了出來,甚至能夠看到其中的臟腑和骨骼。
張曉只是渾身一震,然後身體轟然倒塌,直接死在了廣場之上,鮮血流了一地,看上去無比血腥和恐怖。
張曉身爲通脈境五重,誰都沒有想到,竟然接不住樊大壯的一擊,就直接死掉了,廣場之上,一時間鴉雀無聲。
“魔道妖人,欺人太甚!”
片刻之後,玄器宗那邊,又出來了一個人,此人已經是通脈境六重了,實力絕對強悍。
但是雙方拼了幾十招之後,玄器宗的弟子再度失敗,不過這次,後者沒有死掉,只是受了重傷。
衆人看着眼前的巨型大漢,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任誰都沒有想到,一個打頭陣之人,竟然如此強悍,玄器宗更沒有想到,剛開始就連輸了兩場,而且是一死一傷。
如果第三場再敗,今天的比鬥就要結束了,玄器宗,以後也沒有臉面再以五級宗門自居。
“堂堂玄器宗,也不過如此,我是我們當中最弱的人,沒想到你們都接不下,還說什麼狗屁五級宗門,我看不如從此封山吧,免得出來丟人。”樊大壯拎着巨錘,仰天狂笑,囂張無比,霸道無比。
玄器宗的人,聞言各個怒火中燒,全都憋屈無比。
不過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玄無奇暗中使了一個眼色,讓一個通脈境七重的弟子上場,纔將樊大壯擊敗。
本來,這名弟子是想殺掉後者,可惜樊大壯實力很強,而且身體的防禦也極爲強悍,如果非要拼個你死我活,恐怕他也要受到重傷。
之後,雙方上場了幾人,都是有輸有贏,但是玄器宗的弟子,失敗的下場,大多數是死亡,至於天魔宗那邊,雖然不少人受傷,但是隻是死了一個人。
這讓玄器宗所有人的臉上,都蒙上了一層陰雲,沒想到魔道之人的實力,全都如此強悍。
之後,玄器宗這邊選出來的弟子,已經出場了十三個,死了六個,其他全都是重傷,後來,連王一山也出手了,連敗對方兩人,讓玄器宗弟子胸中的悶氣,暫時舒緩了一些。
不過對方四大公子之一的酒公子同樣下場了,只見他身形一晃,就到了王一山的背後,然後將王一山一腳踹飛。
王一山一口老血噴出,整個人就昏迷了過去,其實,王一山的傷勢並不重,他是氣的。
上次,在玄器宗所有新生面前,他被牧凡一招擊敗,而這次,在整個天怒王朝各大勢力面前,他再度被一招擊敗,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
看到這樣的情況,以玄無奇的涵養,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烈陽宗雖然有些幸災樂禍,但是也對天魔宗的實力暗暗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