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真的痛得不省人事。
但卜即墨儼然感覺不到她的異常。
或者說,他無心也無暇顧及她的清醒與昏迷,他需要做的,只是隨獸而動,隨欲而狂。
一個姿勢嫌膩了,他就將秦茗翻過來、翻過去、側過來、側過去地折騰。
漫長的發泄之後,一陣急速的撞衝,他終於釋解了第一波洶涌的精髓。
嚐到了滅頂的愉悅,男人的慾念雖不可能消失,卻得到了暫時的緩和。
在他下邊的這具女性身軀朦朧有致,真是異常符合他的胃口。
是的,在卜即墨已經完全無法掌控的獸念裡,這無疑是一具完美無瑕的身軀。
無論是她嘴裡甘甜的味道,身上散發出的清純體香,還是她的身子所能帶給他的銷:魂觸感,亦或是她那最致緊的叢林深處,都讓他欲罷不能。
卜即墨將蜷縮着的女人放平,再次狠狠地覆上去,輾轉地親吻着她的脣舌,輕撫她身上每一處柔嫩。
繼而,在高升的慾念之中,賁張兇惡地入叢,開啓了第二波的進攻。
當秦茗在一陣又一陣的劇痛中醒來時,男人還陷在她的叢林深處,已是第三波行進中。
他的雙手付諸蠻力,將漂亮柔軟的山巒創造出各種奇形怪狀,而他的薄脣就落在山巒的中央,將那醉人的一抹猩紅來來回回地舐弄吞啃。
卜即墨漆黑的雙眸正好與秦茗恰恰睜開的美眸四目相對。
男人曾清醒時那精光四射的深邃黑眸,此刻除了劇烈燃燒着的獸念火光,渙散無焦距,空洞地不成樣子。
秦茗覺得,自己雖然被他看着,卻形同死物,宛如工具,他根本就沒將她看進心裡去。
他的神志似乎已經不清?
秦茗這才意識到lose的厲害性,難道這世上真有這麼一種催情藥物,能夠跟毒品一樣,使人喪失理智與清醒?
爲了確認這一點,秦茗緊緊凝視着卜即墨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試探。
“小叔,我是誰?請你回答我!”
“……”
“小叔,我是秦茗啊,秦茗!你知不知道?”
“……”
“卜即墨,你倒是吭一聲啊,你是被魔鬼附體了嗎?”
“……”
“卜即墨,我痛死了,我受不了了,你一點兒也不會心疼了嗎?卜即墨?卜即墨?我恨你!恨死你了!”
“……”
無論秦茗說什麼,卜即墨永遠保持着呆滯凝視着她的神情,沒有絲毫異常的反應,更沒有回答。
他就像是一個被慾念擺佈的機械人,只知道順從自己的獸念,沒命地做、做、做……
秦茗終於明白,他是真的被lose奪走了神志,處於欲:望的狂亂之中,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更不認得她是誰。
也許這一晚過後,萬一她一走了之,他根本就不知道是她做了他的解藥。
誰知,一念成讖。
既傷心又委屈的淚水從眼角滾落,每一顆都盛滿了愛的遺憾。
秦茗不禁捫心自問,她該感到慶幸嗎?
如果這次進來的人不是她,已經不堪忍受的他接受的會不會就是另外一個被許戊仇安排的女人?
這個答案也許永遠都不得而知。
可能這就是老天爺對她或玩笑或憐憫或殘忍的致命安排與懲罰。
確定卜即墨已經失去理智,秦茗也就對他的反應死了心,不再罵他,也不再向他求饒,更不會跟他對牛彈琴般地交談。
在他主動願意停下來之前,她就任由他狠心地折磨吧。
誰讓她就是心甘情願着呢!
再苦再痛也覺得值得。
只是,身體越痛楚,心裡越難捱,就會不由自主地對他生出不滿與怨恨、委屈與辛酸。
她的第一次啊,第一次!
遇見他之前,秦茗憧憬過自己的第一次,一定是跟自己的丈夫在新婚夜,在一個浪漫的房間裡,溫馨地度過,或許有疼痛,或許有恐慌,但更多的卻是丈夫的溫柔體貼與彼此結合的甜蜜。
愛上他之後,意識到他對自己強烈的慾念,秦茗在夜深人靜時,也幻想過什麼時候,他會情不自禁地要了她,雖然他不會是她的丈夫,但是,他一定會加倍地呵護她,注重她的感受,不讓她受一點點的委屈。
可誰知道,越是美好的幻想,在面臨現實時,竟能背道而馳、南轅北轍,殘酷可笑得不像話。
她的第一次,沒有男人的溫柔與呵護、體貼與關懷,有的只是像個工具一樣,供他泄慾。
而讓她最難以接受的不是身體上的劇痛,而是心理上的劇痛,因爲,他根本不知道身子下邊壓着的人是她!
淚水無止境地流淌而出,濡溼了大片的牀單。
忽地想到那兩個男人或許還在門外等着,秦茗咬緊了脣瓣,不再讓徒勞的尖叫聲溢出,任由身上的男人在粗重的喘息中奮勇出入。
時間像是蝸牛攀爬般緩慢地流淌開去,漸漸地,秦茗覺得下邊大概已經被他搗麻木了,痛覺緩了,輕了。
繼而,像是前兩次一樣,男人將清醒的她擺造成各種姿勢,方便他更亢奮的發泄。
秦茗緊咬着脣瓣,默默地配合着他,一邊羞得滿臉緋紅,一邊將這個即便是喪失了神志還能這般惡劣的男人在心裡罵了無數遍。
他對這種事這般地熟稔、駕輕就熟,究竟是本能所致,還是他曾經跟前未婚妻有過無數經驗所致?
秦茗自然覺得是後者。
不過,她對他的前未婚妻不再有酸意與嫉妒,而是以一顆平常心看待。
他的前未婚妻已經成爲了他的過去式,她相信,自己已經得到了他全心全意的愛。
秦茗不斷地回憶着卜即墨曾經對她的付出,對她的好對她的溫柔對她的特別,以此緩解身體的不適與難堪。
這般堅持了很久很久,秦茗感覺上的麻木逐漸地消失了,代之以異常不良的感覺。
叢林裡本就缺少前戲的滋潤,處於缺水狀態,而秦茗的身心一直處於緊繃狀態,沒法真正地放鬆下來,所以在卜即墨無度的索求、無數次的摩擦之後,非但沒有自行溼潤,反而越來越乾涸,像是隨時隨刻都會裂開一般。
終於,叢林的地面在劇烈的摩擦導致乾涸到極致之時,真的裂開了幾條駭然的縫隙。
毫無疑問的,秦茗再次嘗試到了痛不欲生的滋味。
這一次,跟他第一次破雛的劇痛不同,而是純屬嘶裂的嘶痛。
叢林的巖壁終於泛起了溼意,可卻不是正常的天降甘露,而是從裂縫口汩汩冒出來的鮮血。
秦茗感覺不到下邊有沒有出血,但卻能清晰地感受到下邊一定出了嚴重的問題,否則,她不會突然之間痛不欲生。
“小叔,別動了,別動了,我不行了,好痛,痛”
“卜即墨,你耳朵聾了嗎?我要死了,死了!”
不堪劇痛的秦茗打破了剛纔的堅持,又開始尖叫,開始痛罵求饒。
若是她的確忍得住,她一定會忍下來,可是,她發現自己真的忍不住了,彷彿整個人都要灰飛煙滅似的,痛得抽搐,痛得心寒,痛得像要死去一般,彷彿下一刻就是灰飛煙滅。
可身上的男人永遠無動於衷,機械般地在那冒血的叢林深處兇猛地殺進殺出。
秦茗當然記得石孺譯說過的話,他說,如果她實在堅持不了,就大聲地叫他們。
她相信只要她大聲呼救,他們一定會衝進來解救她。
可秦茗一想到自己萬一求救,萬一讓外邊的兩個男人進來,就會被他們看見自己悽慘的赤條條的模樣。
所以礙於臉面,礙於身上男人的lose還沒解決,秦茗毅然放棄了求救。
對她而言,外邊的人永遠都是外人,而在她身上的這個無情的男人,永遠都是她最愛的男人,即使他已經跟喪心病狂沒甚兩樣。
她現在是他的解藥,在他清醒之前,她不能離開。
站在門外守候的男人當然已經聽見了門裡面的戰事激烈,雖然聽得不是很清晰,但也知道,裡面絕不是二人都在享受致命的歡愉,而是一個在痛苦地掙扎,一個在無心地沉輪。
石孺譯再次以踱來踱去的方式表達他的擔憂與焦慮。
而莫靜北則用一支又一支的煙表達他的鬱結。
幾支香菸以瘋狂的速度被吸完之後,莫靜北拿出手機迅速撥通了一個電話。
“冰冰,我這兒出了點事,有空過來幫個忙嗎?”
那邊的冷冰冰爽快地回答,“可以,什麼事?”
“有個年輕的女人,被強曝了,需要及時處理,你就按照受強:暴後最嚴重的標準將所需的藥物與工具帶過來即可。”
冷冰冰在那頭倒吸一口涼氣,但還是淡淡地說,“沒問題,地址?”
“金戈大酒店。”
“我從這邊過來至少半個小時,你不如直接將她送到附近的醫院來得及時,人命關天,耽誤不得。”
莫靜北沉默片刻,道,“她還在被強:暴中,等你到了,時間估計剛好。”
“你”冷冰冰氣得說不出話來,在莫靜北掛電話之前,她已經氣憤地掛了電話。
但她無論是爲了莫靜北,還是爲了那個可憐的女人,她都會迅速準備好東西趕過來。
給讀者的話:
今天三更更新完畢,明天出行,所以明天的更新儘量在早上之前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