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比這樣更糟糕的了!
眼看着就快要衝一到校醫室的門口,伊千澤特意加快了速度,像是準備衝刺一般,卻沒有注意到門口閃出一個人影來。
“哎喲!”門口走出來的那個人,正好和伊千澤狠狠的撞到了一起,險些讓伊千澤將安婭怡丟到地上。
用力的抱穩安婭怡,伊千澤對着來的那個人,怒吼道:“你的眼睛到哪裡去了?沒有看到我們嗎?”
現在的伊千澤已經感覺到很吃力了,非常的!
“你纔沒長眼睛呢,喊什麼喊?”從門裡走出來的人,正是蘇依,一眼就見到伊千澤懷中的安婭怡,忙問着,“哎喲,婭怡怎麼了?”
蘇依看着伊千澤懷中的人,尖叫出聲音,顯得特別恐怖。
“她發燒了!我要送她去校醫室!”伊千澤看清面前的蘇依,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現在可不想管眼前的人是誰,用力的將安婭怡抱在懷裡,躲開蘇依,向裡面跑過去。
望着伊千澤着急奔離的背影,蘇依倒是有些發愣,伊千澤和安婭怡已經這麼熟了嗎?
“哎呀,我都在想些什麼?”蘇依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現在生病的可是安婭怡呢!
現在的安婭怡正在發燒,自己卻站在門口,甩着頭,讓自己回過神來,忙揀起地上東西,跟着追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安婭怡就被伊千澤抱進了校醫室,衝進去的時候,嚇得校醫差一點兒從椅子上跌下來。
來看病的學生並不少,但像是伊千澤這麼橫衝直撞的實在是不多。
“喂!”校醫本來很想訓斥伊千澤這個不聽話的學生,卻看到他懷中的安婭怡,立即就沒有了動靜。
將安婭怡平放到牀上,只是吃了簡單的退燒藥,替她蓋上非常厚的被子,好像就大功告成了似的。
坐在牀邊手足無措的蘇依,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給杜千千打個電話,讓她想辦法,或者過來幫忙啊!
“不用了,交給我好了!”伊千澤瞄到蘇依正在按着她的手機,不用猜,就知道是準備給杜千千打個電話,如果杜千千過來,一定會很麻煩的!
沒辦法,誰讓他與杜千千不對盤呢?
蘇依瞪着眼睛看着伊千澤,好像聽到一個……有點遙遠的故事,眨了眨眼睛,終於反應過來,立即拒絕道,“不用了,將婭怡交給我就好了了,我陪着他。”
“你明天還要上課,萬一在這兒睡着了怎麼辦?我明天不去學校了!”伊千澤很理所當然的說着,卻聽杜千千的一聲怒吼,“胡鬧,走開!”
蘇依回過神,看到的就是抱着一疊書的杜千千。
原本打算到教室去找他們的杜千千,沒有見到人影,卻見到被丟到角落的,屬於安婭怡的書。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出事了!
伊千澤那麼大個人,那麼顯眼的目標,實在是太容易問出來了,如果不是安婭怡現在病着,她一定要敲開伊千澤的頭。
結果當然是……伊千澤騎着他的摩托車離開了學院,留下來的蘇依與杜千千一起照顧安婭怡。
至於睡夢中的安婭怡,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睡得很香甜。
恩……她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有爸爸,還有媽媽,一家三口坐在古村樹下,鳥兒歡快的叫着。
不遠處的澈哥哥,捧着她最愛的花朵,向着她慢慢走過來,目光溫存卻又摯熱,總讓她覺得如沐春風,展開笑來。
這是她很小時候經歷的場景,當時的感覺那麼的溫馨且溫暖着,就算是回到了過去,依然覺得那是滿滿的幸福。
這就是……
“做什麼夢?睡着還能一直笑着!”一個男孩子的聲音傳到了耳中,迷迷糊糊的安婭怡閉着眼睛,卻覺得是,是澈哥哥在叫她嗎?
安婭怡將眼睛,緩緩睜開一條縫,眼前的人,卻是讓她失望透頂。
這是伊千澤!
不是她睡夢中,美好的澈哥哥!
“澈哥哥呢?”安婭怡還沒有從夢裡醒過來,瞪着眼睛,四處張望着。
她的澈哥哥呢?怎麼沒有蹤影?他的手裡捧着她格外喜歡的花啊!
不是要送給她的嗎?可是她跑過去,還沒有來得及接呢!
“笨蛋,哪裡有你澈哥哥?是我!”一大清早,伊千澤就到校醫室這邊來,替換蘇依與杜千千,之後就一直守着她。
時間本來不早了,再不走,一定會遲到。
可是他等來了什麼?太鬱悶了!
好不容易等安婭怡醒過來,夢裡喚着的都是葉澈的名字,伊千澤的心裡一股窩火,吼着:“這是校醫室!”
坐在那邊的校醫輕輕咳了咳,提醒伊千澤。
撇着嘴的伊千澤,沒有再吼,只是煩惱的看着安婭怡,頻頻的看着手錶,杜千千她們能不能回來了?
“校醫室?”安婭怡才注意到手上插着的管子,什麼時候打上針了?
頭有點暈,有點沉!
安婭怡看看四周,隱約間,想起自己應該是離開教室之後,好象自己就暈過去了。
中間經歷了什麼?怎麼沒有特別的印象了呢?
然後?莫非是伊千澤送她來的?
那麼……媽媽……澈哥哥,難道真的是夢嗎?
不知道爲什麼,安婭怡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卻怎麼也停不了。
一旁的伊千澤見狀,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脾氣,頓時愣住。
因爲她病了,他可是很安靜的,他沒有惹到她吧?怎麼一醒來,見到他就開始哭了起來呢!
伊千澤忙着給安婭怡遞着紙巾,一邊手忙腳亂的輕聲安慰着她,真是好話說盡,沒有半點效果。
她是因爲什麼哭呢?
“不哭!不哭!,醫生只是說你太累了,纔會昏倒的,何況還生病?沒事了!”
“是不是餓了?我去幫你買東西吃?他們太過分了,這麼久都沒有回來、”
“喝點水吧?”現在的伊千澤,完全能夠體味到葉澈在生日宴上的狀態,沒有弄清安婭怡的想法,只能看着她,哭得越來越厲害,卻無能爲力。
只能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