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章:慕容弈和林蕎,他都要帶回魯國,一個都不留!

“你的真面目果然露出來了,”慕容琰笑,“朕又何須那麼費力,廢你不容易,殺了你呢?”

“殺……殺我?”孫琦珍驚得心撲通亂跳,卻還是咬牙冷笑,“你敢嗎?我身爲你的嫡妻原配,又是先皇遺詔冊立,我並未犯錯,你無端殺我,不怕天下臣民唾罵,史官詬病嗎?”

“既然如此,朕就讓你看看,朕到底敢不敢?”慕容琰懶得跟她打嘴仗,他向外輕輕的拍了兩下巴掌,就見門被推開,進來兩個女子,其中一個女子手中端着個小托盤,托盤內放着個小箱子。

二人進來後,嚮慕容琰曲膝行了個禮,也不看孫琦珍,空手的那個女子就坐下了,而端着托盤的女子就將那箱子打開,只見裡面裝滿了瓶瓶罐罐,她將瓶瓶罐罐裡的東西倒在小碟子裡,加了水進去又揉又搓了一會兒後,就拈了那膠不膠泥不泥的東西在那坐着的女子臉上又抹又捏,最後,她取出張輕薄的紙張一樣的東西浸進水裡,再拎起來往那女子臉上一貼,又仔仔細細的將那女子的臉修飾了一番後,就取了個鏡子向那女子一照,笑道,“好了。”

坐着的那女子就笑吟吟起身,嚮慕容琰款款下拜,“臣妾給皇上請安。”

孫琦珍一看那女子的臉,頓時魂飛魄散。

這女子在被那個女人收拾捯飭半天后,她的臉竟變得跟自己一模一樣,若不是身上的衣服不同,孫琦珍會以爲看到的是鏡子裡的自己。

她這才發現,這女子的身形聲音,竟都和她十分相似。

慕容琰就去牽那女子的手。輕笑了道,“皇上辛苦!”

那女子一副乖順溫婉的模樣,“皇上繆讚了。”

慕容琰就點點頭,“去洗臉吧。”

那女子便揭下了那層人皮面具,再將臉上的膠泥都洗乾淨了,這才全都退了下去。

慕容琰回頭看着孫琦珍,不說話。

孫琦珍站在一邊,從頭到尾像個木偶般,茫然的看着這一切,這一刻,她的心真死了。

一個人不喜歡自己,竟然會不喜歡到這種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找個替身取而代之的地步,她還能說什麼?

她終於明白了自己真的就是癡心妄想,無論她怎麼做。無論她做什麼,她都不可能得到眼前這個男人的心,一絲也沒有。

他說過,要她聽話,他就會對她好的。

她確實聽話了,她把所有的委屈全咽在了肚子裡,不再跟任何人說,哪怕是她的母親。

沒有人知道,她嫁給慕容琰已大半年,卻還是處子之身!

他從不碰她,從來沒有!

若說一開始,就算是同牀異夢各睡各的,他到底還肯來她屋子裡睡,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連她的屋子的門也不進了。

她不敢讓人知道,她這個皇后不過就只是個虛名,而太皇太后和母親等都還在催問她爲何沒有身孕?

母親說,你唯有生下嫡長子,地位才能穩固,就像當今的太后一樣!

是啊,當今太后也不得先皇歡心,可是她生了嫡長子,所以她就一直都牢牢的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就算是那周妃,也沒能動得了她!

她知道啊,她什麼都知道!

可是慕容琰不碰她,她上哪兒去生嫡長子去?

他對她做過的最親密的接錯,就是那夜在清雅閣時。他當着一個老太監的面對她肆意凌辱!

他從來就不在乎她,從來都沒有!

她所有的僥倖,所有的妄想,所有的依仗,在看到他憑空給她變出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來時,就全崩潰了。

廢了她確實很費事,所以,殺了她確實容易多了。

她死了,但坤寧宮內的皇后還在,前朝不會起疑,爹孃不會察覺,太皇太后老眼昏花也不會知道。

所有的一切,全都沒有改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死了,屍骨無存!

他幹得出來的,他什麼都幹得出來的!

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她看着慕容琰,搖搖欲墜面色蒼白,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說什麼呢?

連她這個人都是多餘的,何況她說的話。

慕容琰終於慢慢的過來,他又笑了,笑得依舊無比溫柔,然而看在孫琦珍的眼裡,他真的真的就是個魔鬼!

對,他就是個魔鬼,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可怕之人?

孫琦珍下意識後退,灰白着臉驚恐的搖頭,“不,不要……”

慕容琰卻極憐惜的問,“你怎麼了?珍兒?你冷嗎?”

他語氣越是溫和,她就越害怕,她不住腳的後退,幾乎要尖叫起來,“不,不要過來……”

“珍兒,你是不是很害怕?”慕容琰向她伸出手,“不要怕,朕在這裡,快,到朕這裡來。”

她就不敢再退了,看着伸到跟前的那隻白淨修長的手,這是她無數個夢裡都牽過的手呵,可是這一切,他的手分明是地獄之門,她碰也不敢碰,碰上了,就是萬劫不復的阿?地獄!

可是她也不敢不碰,慕容琰讓她過去,她不敢不過去。

怯怯的輕輕將自己顫抖着的手放到他的手裡,他輕輕握住,再輕輕的將她拉回暖炕邊,道,“坐下。”

孫琦珍就坐下了,她怕,她怕極了,她知道如果自己稍遲一刻,他就會殺了她,然後會把她的身子隨便挖個坑一埋,直到她的骨頭都化光了,也沒人會知道。

“珍兒,朕不想殺你,”慕容琰在她對面坐下,他臉上的笑慢慢的褪去,有了絲少見的嚴肅認真,他從來沒有用這樣認真的表情跟她說過話,孫琦珍不覺一愣。

慕容琰的語氣裡有了絲哀傷,“你本可以嫁一個真心喜歡你的人,可惜。你有個糊塗的姑祖母,和勢利的家人,是他們把你推到了這個地步。”

孫琦珍依舊哆嗦着不說話,眼淚卻慢慢的停了。

慕容琰轉過頭看向炕桌上用白色瓷瓶養着的一支白色早梅,又道,“朕不喜歡你,卻也知道你無辜,所以,朕這才容着你由着你,豫王妃的榮華富貴,中宮皇后的威赫尊貴,朕都給你,可是朕——也只能給你這些了,其他的,你不該要,你也要不到,若你貪心不足不知本分,朕——就只能換了你!”

說到這兒,他從那早梅上掐下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苞來,又一點一點的碾碎,“朕往日忍,是因爲朕還只是個皇子,不得不忍;而現在朕已是天子,就絕不會再忍,孫琦珍,若你真逼得朕殺了你,黃泉之下,你不要怪朕。”

孫琦珍的淚已經幹了。看着慕容琰的眼神驚恐而又絕望,慕容琰又道,“你應當明白,先帝並非太皇太后親生,朕只是顧念着太皇太后曾辛苦撫育過先帝,這纔給她太皇太后的尊號,讓你孫家有今天的顯赫,所以……”他將身子往前湊了湊,以極輕卻又極狠虐的語氣道,“你若再敢動林蕎,朕讓你整個孫家如同這朵花兒……”

他手掌一翻,那朵被碾碎的花瓣殘屑無聲的落在孫琦珍的衣襟上。

拍一拍手,慕容琰起身,他看着孫琦珍的眼裡有着譏諷,“對了,你若真想知道你那個姐姐是怎麼死的,只管找小七來問。”

說罷,他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孫琦珍坐在暖炕上,卻通身冰涼,琴兒歡歡喜喜的進來瞧時,一眼看見孫琦珍滿臉的淚痕,頓時大驚,“娘娘,您怎麼了?”

孫琦珍木木的轉過頭來,卻道,“去,把小七叫來。”

“小七?”琴兒一愣,但看着孫琦珍這個樣子,卻也不敢多問,趕忙的去了。

誰知小七早就在外面等着了,當下進了暖閣,將孫琦玉當日所作所爲全說了一遍,只省去了傅廷琛是因林蕎才踹死的她。

孫琦珍怔怔的聽完,她終於嚎啕大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從來沒有想到,她所依仗的那些堅強的足夠能支撐她的她一直以來都以爲是無比剛硬的東西,原來都不過是建設在砂礫上的塔,慕容琰只須輕輕一個指頭,就全盤崩潰!

姐姐居然是因爲通敵而死,她居然通敵呵,全不顧家族的榮辱和家人的生死安危!

只這一條,慕容琰就可以輕易的收拾了她孫家。

烈火烹油,看似熱烈,然而火勢卻全掌握在這君臨天下的帝王手裡,是溫暖他們,還是燃燒他們,全在慕容琰的一句話裡。

孫琦珍真的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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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以後,孫琦珍就“病”了,她“病”後,孫夫人太后等都去探望,每次慕容琰都親自去陪,當着孫夫人和太后的面,慕容琰對孫琦珍殷殷問詢,十分殷切,而孫琦珍則臉色蒼白,蔫黃瓜似的軟在牀上,有慕容琰在,她看着母親,卻是連眼淚都不敢流。

慕容琰喚來樑萬成詢問皇后“病”情時,樑萬成極爲難的回,“皇后娘娘宜靜養,還是不要有人來攪擾的好。”

這話明擺着就是說給太后和孫夫人聽的,慕容琰當即就“體貼”的下旨,不許任何人再來叨擾孫琦珍養病。

當着皇帝和太后的面,孫夫人跟女兒一句體己話也說不得,待得了這道旨意,更是心慌,太后已起了身,親自牽過孫夫人的手道,“別擔心,不妨事的,靜養幾天也就好了。”

說罷,徑直便將孫夫人拉出了坤寧宮。

坤寧宮內,慕容琰極滿意的笑,他伸手摸了摸孫琦珍的臉,“不錯,很聽話。”

孫琦珍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眼裡滾出了一串淚來,“皇……皇上……”

慕容琰已起了身,“放心,從今後這坤寧宮裡就安靜了,你在這裡面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再不會有人來打攪你。”

孫琦珍沒說話,眼裡的淚卻愈發洶涌,慕容琰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她這一生,都只能在這坤寧宮裡度過了罷。

她是尊貴的皇后,卻被禁在這至尊的坤寧宮,成爲一個永生的囚徒!

然而她卻再不敢說半個“不”字,她不是那個自私的姐姐,她不能不顧慮爹孃!

終於處置好了孫琦珍,慕容琰的心情就也好了些,這些天他又出去見了林蕎兩次,她雖然大多都是睡着的,但那邊的人都告訴他,林蕎的氣色已越來越好,每日裡就光是吃飯,在墜兒的軟磨硬泡下。她也能多吃幾口了。

只要她能好起來,他就充滿了希望,他不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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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蕎確實越來越好了,她看墜兒的眼神越來越溫柔關切。

墜兒的身孕已快四個月了,自從她前陣子受傷後,上上下下的人再不許她做半點事兒,寧母說,她每天的任務就是好好養傷,和陪林蕎說話。

她有時就拉着林蕎去摸自己的肚子,羞羞的笑,“林姐姐,你說好笑不好笑,去年這時候咱們還在離心殿裡熬着呢,可這會子。我都要當娘了。”

她的肚子極大,全不像是未滿四個月的,樑萬成親自給她把了脈,就悄悄告訴寧勁遠說,可能是雙生子,把個寧勁遠又喜又憂,喜的是自己一下就要有兩個孩子了,憂的是他總聽說生孩子對女人來說是大關,很危險,何況自己家媳婦一次要生倆。

爲怕嚇着墜兒,寧勁遠將這消息只告訴了母親,沒敢讓墜兒知道,墜兒自然是什麼都不懂,只每天傻呵呵的陪着林蕎自言自語。

說自言自語。是因爲一直都是她一個人說,林蕎從來都不吭聲。

慕容琰惦記林蕎,這一天就改了下午過來,進內院時,見林蕎正和墜兒坐在廊下曬太陽,邊上,一株平常的粉色梅花開得正好,林蕎的頭歪靠在梅枝上,像是累了,又像是在專心的聞着花香。

墜兒正拈着個小肚兜邊繡邊和林蕎說得高興,一見慕容琰進來,她慌忙見禮,被慕容琰擡手止住,他看着林蕎,問墜兒道,“她這兩天說話了嗎?”

墜兒就泄氣的搖頭,“奴婢每日裡都在跟林姐姐說話,可是林姐姐都沒有什麼反應,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奴婢說的?”

慕容琰其實並不抱什麼指望,他點點頭,擺手命墜兒等都退了,這纔來到林蕎跟前,笑嘻嘻的叫,“阿蕎,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他雖登了基,但在林蕎跟前從不擺皇帝架子,一張口都是“你”啊“我”的。

說完,他掀開大氅。露出懷裡抱着的一隻毛茸茸喵喵叫的雪球一樣的東西來,竟是一隻漂亮至極的白色小貓。

林蕎果然被吸引了,目光不由自主的跟着那隻小貓轉,慕容琰見她有反應,大喜,他將那隻小貓放進她的懷裡,再將她的手握了放在小貓身上,一下一下的撫摸着,笑道,“你喜不喜歡?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就讓它陪你好不好?”

林蕎雖未說話,但眼裡卻溢出了一絲歡喜,她專注的看着懷裡的小貓咪,像是在看一個珍寶。

溫暖的陽光,淡雅清香的梅花,心愛的女子——

慕容琰看着這一切,就覺得老天爺待他極好,雖然從小父皇就偏愛其他兄弟,但到底,老天爺把最好的都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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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兒越來越冷,一咋眼,就是年下了。

相比於往年,作爲承乾元年,今年的這個年就要更加的喜慶熱鬧些,即便老皇帝才死,但他代表的是過去,而新帝代表的則是未來,過去的已經去了,世人的眼裡,只看得到未來。

慕容琰自然無心這些,他下旨,道先帝駕崩,清王慕容弈也纔去了,不宜大肆鋪張,命各部都簡約行事。

其他的地方簡約,但寧宅裡卻送進了許多的好東西,年貨新衣等,在寧宅裡不管是林蕎還是當差的人,人人有份,慕容琰的話就是,一定要操持得歡喜熱鬧,讓林蕎高興。

有了慕容琰這句話。寧宅外表低調,內裡就熱熱烈烈的準備起來,墜兒還特意裁了紅紙請老樑執筆幫她們寫了福字和對聯,再拉着林蕎一張一張的去貼。

林蕎懷裡抱着雪球,跟着墜兒從內院貼到外院,此時寧母正開着院門跟人買柴火,林蕎順着敞開的門看出去,就見外面人來人往極熱鬧的樣子,就愣了愣。

墜兒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再想了想,就過來扶林蕎,“姐姐這些日子都悶在屋子裡,要不就到門外去站一站也好。”

朵兒和秋菊就面面相覷,覺得不妥,墜兒笑道,“不妨事,鄰居們都知道我家裡來了身份尊貴的親戚,可來串門時連內院都進不去,怕也起疑呢,索性大大方方的在門口站一站,左鄰右舍們見了也就罷了。”

說着話兒,二人就已到了門口,寧母也愣了愣,纔要問,一個挎着個竹籃子經過的胖嬸子已高聲笑着問,“唉,寧家大娘,這就是你家外甥女兒啊?”

“啊……呃……是,是啊,”寧母忙點頭,邊回頭壓低嗓子跺腳,“怎麼出來了?”

墜兒做了個手勢,示意寧母禁聲,二人再看林蕎,就見林蕎興致極高的樣子,向着街上行人看了半晌,待覺得腳痠了,放回身進屋。

寧母見沒有發生什麼意外,這才放下了心,就覺得媳婦兒想的也對,好好的一個人老悶在屋子裡都會悶壞,何況是林蕎這個傷心得只剩了條命的人。

誰也沒有想到,林蕎在門口這一站,令某個人歡喜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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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間鄉下的小院兒裡,傅廷琛負手站在廊下,問大胡,“你確定看清楚了,是她?”

大胡點頭,“爺放心,小的別人認不出,她化成灰小的也不看錯,是她,再沒錯的。”

傅廷琛卻皺了皺眉,他瞪了大胡一眼,斥道,“什麼化成灰?你胡說八道什麼?”

“呃……”大胡嚇了一跳。他撓了撓頭,咦,這話……有什麼不對?

傅廷琛接着又問,“天龍寺那邊兒,安排得怎麼樣了?”

大胡忙回,“天龍寺周圍已全是咱們的人,寺內也被春福用易容術混進去了幾個,只等爺一聲令下,咱們立刻搶出世子的身子來。”

點點頭,傅廷琛揉了揉眉心,“天龍寺那邊好說,慕容琰並也不知道弈弟乃是我大魯慶王世子,所以他不會想到咱們會去搶屍體;倒是阿蕎那邊兒……”

慕容琰顯然深愛林蕎,再加上有慕容弈臨死之前的囑託,他一定會將林蕎護得鐵桶一般,想搶人,談何容易!

傅廷琛話雖未說完,大胡卻明白他的意思,也皺眉,“可惜咱們之前因不能確定林姑娘就在寧家,爲不打草驚蛇,一直沒敢輕舉妄動。否則咱們早早的去搶人,還容易些,後來去了撥刺客,慕容琰就加派了人手,寧宅三米內風雨不進,現在再要去搶人,只怕不容易。”

傅廷琛不說話。他目光穿過院門,看向不遠處那個已然蕭索枯寂的荷塘,眼前不覺閃現慕容弈和林蕎二人在荷塘邊肆意大笑的情景,他猛然握緊了拳頭,咬牙發誓,慕容弈和林蕎,他都要帶回魯國,一個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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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臘月極冷,到了夜裡,便更冷。

秋菊給林蕎換了個手爐,勸道,“姑娘,夜深了,還是早些睡吧。明兒再陪雪球玩兒。”

林蕎接卻不言語,依舊一下一下的撫摸着小雪球,小雪球是隻極溫順的小母貓,早和林蕎極熟悉了,它四仰八叉的仰躺在林蕎的懷裡,任由林蕎揉着它的肚皮,喉嚨裡發出愜意的呼嚕聲。

秋菊就嘆氣,隨着林蕎精神氣的好轉,伴隨而來的就是不聽話,讓她和朵兒十分頭疼。

見哄不住,秋菊無奈,只得取了件白狐狸毛的大氅給林蕎披上,再將炭盆往林蕎跟前挪了挪,卻又怕林蕎被炭氣薰了,跑去將門上的簾子掀開一條縫,回來道,“怪不得這會子這麼冷,外面下雪了呢。”

“下……下雪了?”林蕎突然擡起頭,怔怔的看着秋菊,“下雪了?”

秋菊一愣,繼而就激動得直哆嗦,“對,是下雪了呢,林姑娘,你喜歡下雪不?”

林蕎細細聽了聽,果然有雪粒子打在窗上沙沙響的聲音,她的身子不覺就涼了,手上一鬆,雪球咕咚跌落在地,喵嗚一聲叫着,跑到了一邊去。

下雪了,又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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