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葉歡瑜這麼一說,李探也沒有什麼在好說的了。現在也只能陷入這個僵局中。
算了,在哪裡說不是說啊。
李探點了點頭:“既然你不想進去,那咱們就在這裡說好了。”說着,他擡頭看了看牆上的那張全家福“在那個時候,我曾經想過,就這樣幸福的生活下去挺好的。只是後來連這個最基本,最簡單的願望都沒有辦法達成,而且到了現在已經變得再也完整不了了。”
葉歡瑜掃了一眼那張照片,但是並沒有被他的話有所感動:“這些都已經過去的事情了,再感慨媽媽也不會回來了。還有,請你不要在這裡兜圈子了,我還是比較習慣有什麼話直接說。你騙陽陽過來無非就是怕我不到你這裡來,到底你想幹什麼?”
“放棄祁夜墨、放棄祁氏。”李探一點也不拖泥帶水,說的簡單明瞭。
“爲什麼要聽你的?如果我拒絕了你的要求會怎麼樣?”葉歡瑜的那股小倔強的性格開始萌發出來了。
她覺得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就因爲咱們和祁家有着世代的恩怨,這還不夠嗎?”李探說着伸手指着那張全家福:“曾經我們是多麼的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後來呢,首先是你丟了,後來是你媽媽走了。這些不都是拜祁家所賜的嗎?可是你呢,爲了維護那個小子,不惜出來作證,要救他出來。而且居然還坐上了祁氏的總裁位置,爲他守着他們家的財富。你覺得這樣做對的起誰?對得起你的媽媽嗎!”
葉歡瑜聽完這番話之後,她只能做的就是淡淡的一笑:“首先我請你不要以‘我們’相稱。我從來不承認你是我的什麼人。至於我救祁夜墨,第一是因爲他就了我。第二,我作爲一名律師,我有義務和惡勢力作鬥爭。我相信媽媽也會贊同我這樣的做法。可是你呢,整天沉迷於所謂的復仇之中,就算是坐了踩邊界的事情也在所不惜。現在應該聽勸告的不是我而是你。不管你現在到底身份是幹什麼的,我留給你最後一句話:不要濫用手裡的職權,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否則到了最後只能跌入萬劫不復的谷底。”
說完,她不再看李探,轉身向着門口走去。對他說這些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同時也非常明確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和觀點。
李探看着葉歡瑜的背影,眼睛不由得眯了眯,他真的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話絲毫沒有打動女兒的心。他咬了咬牙:“我這樣做沒有任何錯,你以爲他們祁家是什麼好貨色,當初祁政天將祁氏集團發揚光大,也沒少用不乾淨的手段。不光是一個祁家,你看看這些但凡是能叫得出名的企業和家族,在發展壯大的時候,有哪個沒有走過灰色地帶,他們都不是乾淨的。歡瑜,你放下那些幼稚單純的正義觀,在這個社會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真正的正義。所謂的正義無非是當權者們爲了維護人心所向而說出的愚民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