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慶把魚丟進一個盛滿水的大桶裡之後,直接坐到了剛擺好的桌子前。
他垂眼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這份牛肉,又看看了坐在對面的祁宇熙,他臉上的神態依舊顯得很僵硬,沒有意思的笑紋。
其實,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從跟着祁政天開始。
“放着集團那麼多的事情不管,跑過來找我這個老頭子做那麼?”丁長慶說話絲毫沒有給祁宇熙面子,語氣冰冷而且僵硬。
祁宇熙並沒有理會,他依舊陪着笑容:“呵呵,長慶叔,難道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嗎。昨天你拍案而走,我就開始擔心您的身體。”
“小子,你就不要在這裡給我兜圈子了,到底找我是什麼事情快點說。”丁長慶說完倒也是不客氣,拿起擺在盤子兩側的刀叉,開始分切牛肉。
祁宇熙連忙起身,拿過紅酒瓶打開,滿滿的給他倒了一杯,然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顯得不緊不慢,一邊分切牛肉,一邊說道:“長慶叔,我來這裡其實也沒有什麼別的目的。就是想來看看你,順便想和你商量一下祁氏今後發展的問題。”
“哼……”丁長慶的鼻孔裡發出不屑的聲音:“祁氏的事情,找我商量幹什麼。你應該去找那個女人才是。祁氏現在已經沒有我們這些老東西的容身之處了。”
“長慶叔,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如果當年沒有您和輔佐在爺爺的身邊,那怎麼會有祁氏的今天。至於二叔將總裁的位置讓給那個女人,這件事情不光是您生氣,就是我也壓不住這個火。只不過無論再怎麼說,我雖然是第二股東,聽起來很風光似的。但是卻人微言輕啊。看着爺爺一手創立的集團就這樣拱手送人了,我也是無能爲力啊。”祁宇熙露出一臉的黯然神傷。
“小子,既然你也沒轍的話那還來找我做什麼,豈不是更加的平添煩惱?”
“沒辦法啊,我身爲祁家的長子長孫,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二叔胡來,當然也不能看着您就這樣帶着失望離開集團。”
丁長慶放下了刀叉,一臉疑惑的看着祁宇熙。不能否定,剛纔他的一番話,的確是觸碰到了自己心痛之處。“小子,你的意思是?”
祁宇熙見他的態度似乎有所轉變,立刻也多了幾分的精神:“長慶叔,無論祁氏還是祁家,什麼事情都是滿不了您的。祁氏集團,之所以我二叔能當上總裁,無非就是因爲他搶走了我爸爸的股份,又逼着爺爺將總裁位置交給他的。這本來就是不合理的。再加上這次,他又擅自做主,在沒有徵得祁氏股東同意的情況下,單方面的向媒體宣佈新一任總裁的人選。這就是沒有把祁氏所有的股東放在眼裡啊。或許您不知道,在你昨天離開會場沒多久,二叔就來到會場了。他可是沒有理由不知道之前會場發生的衝突。可是他卻隻字未提。”
他說的十分小心謹慎,當然也要達到句句命中丁長慶的‘反筋’上,從而激怒他,達到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