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請你不要干擾證人。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再有下次的話,那我就只好請你先出去了。”
法官制止住了祁夜墨,然後對陽陽說:“小朋友,請你繼續說下去。記住一定要簡單扼要。”
祁夜墨就像是被憋了一口氣,吐也吐不出來,便硬生生的嚥了下去。只得用他那冷冰冰的目光狠狠的盯着陽陽。
換做旁人,看到了他的眸子,感受到他的那股震懾的氣勢,到嘴邊的話都會戛然而止。
可凡事都有例外,陽陽就不吃他老爸那一套。
白了一眼祁夜墨之後,繼續說道:“我老爸手裡的那個食盒,本來就不是他的。他可不是那種能給其他人送飯的人,往往都是別人送飯給他吃的。那麼問題就來了,這個食盒的真正主人是誰呢,誰又能讓我老爸心甘情願的同意做一個跑腿的。只有找到了這個人,很多事情就清楚了。而這個人就是……”
陽陽正要說出這個人的名字的時候,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陽陽,你不用說了。那個人就是我!”這個時候,于慧潔在旁聽席上再也坐不住了。
與其讓陽陽說出來,不如自己親口承認。
站在被告席裡面的祁夜墨聽到了自己的母親親口承認,他不由得嘆了口氣。這預示着自己之前爲她做的種種掩飾都白費了。
法官一聽,果然這個案子還有隱情在裡面,他馬上開始對於慧潔進行了詢問。
他先示意法庭內的警員將於慧潔從旁聽席帶了進來。
“請問這位女士你叫什麼?和被告是什麼關係?”
“我叫于慧潔。我是被告的……”說到這裡,她轉頭又看了祁夜墨一眼。然後低聲說了一句:“我是他的母親。”
這讓法官感到有些意外,他正要開口繼續詢問于慧潔的時候,卻被她搶了先:“我承認,我兒子拿給陸露的那個食盒是我的。他給露露送補品也是因爲我當時身體不舒服,才讓他替我送過去的。”
說完她目光很堅定的對法官說:“謀害死陸露的罪名我願意全部承擔下來,這事情和我兒子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只請求你們能夠當庭釋放了他。”她的話說着說着,情緒變得有些激動了。
一向顯的淡定的祁夜墨此刻也變得不蛋定起來,他看着自己的母親,牙關緊緊的咬着,接着他又將目光轉向了陽陽。
那已經變成了一種帶着仇恨的目光,彷彿這個時候,在他對面的陽陽不再是自己的親兒子,而是他的一個宿敵。
如果他現在能被釋放出來的話,那麼他一定不會放過陽陽的,他寧可沒有這個兒子。
陽陽這個時候也看到了祁夜墨看自己的目光,他的小身子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這還是頭一次感受到了老爸帶給自己的恐懼。
即便是以前也不少捱打,但是他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
不僅是陽陽,就是辰辰也是頭一次看到爸爸這個樣子,也暗自的爲陽陽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