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陵只覺得頭痛欲裂,更是對她的話感到迷惘,他記憶中像是丟掉了一段記憶一般,他並不清楚自己爲何傷勢如此嚴重,只記得與父親一起前去追捕朝廷重犯。
穆嚴看到他錯然,便道:“子陵,你覺得怎樣?”穆嚴撫着劇痛的額頭,道:“讓父親和大家擔憂了,我已經沒事了!”
太醫上前仔細斟看他的脈搏後,寬慰說道:“恭喜大將軍,穆少已經無事了!體內的寒毒也如數盡失!只要將皮外傷養好,以後也就無大礙了。”
穆嚴喜悅感激道:“謝謝太醫”
“穆大將軍,在下就先告辭了!”太醫拿起醫藥箱退了出去。
待太醫走後,穆嚴便喜悅嘆道:“子陵這次能出生入死,多虧了水姑娘的照顧和犧牲呀,子陵,日後你定是要好好報答水姑娘的救命之恩!她可是爲了你的性命,用畢生內力將你體內寒毒化解了。”
穆子陵錯愕一番,不解道:“水姑娘?她又是何人,我怎麼會中了寒毒?!她與我無親無故,爲何要捨命救我?”
在場之人大吃一驚,慕容雪驚訝看他,不由說:“子陵哥哥,你怎麼了,你....你還記得雪兒吧?”
穆子陵輕輕笑道:“傻雪兒,我怎麼會不記得你呢,我們相識這麼久,怎會忘記你呢!”
慕容雪指着身側的穆長峰和身邊的曦兒說:“那他們呢,他們是誰!”
穆子陵奇怪望着她,伸手撫了她額頭:“額頭不燙,雪兒今日你是怎麼了,爲何問我這般奇怪的問題,他是我弟弟長峰,她是你的隨身丫鬟曦兒!到底怎麼了?”
慕容雪蹙眉望了望穆長峰和穆嚴,穆長峰道:“大哥,你知道你是怎麼摔下深淵的嗎,摔下深淵之前的事,你還記得嗎?”
穆子陵沉思片刻才道:“說來也覺得奇怪,我只記得我與父親前去劍門關追捕朝廷重犯,卻不記得爲何要追捕這些罪
犯,劍門關途中遇到襲擊,最後一失手便跌入深淵,我原以爲我這次真的死定了,沒想道死裡逃生,居然還撿回來一條性命,真是上天眷顧。”忽然想道重犯又道:“父親,那些罪犯捉拿歸案了嗎?”
穆嚴只是點點頭並不答話,穆長峰繼續問道:“那之後的事你還記得嗎?”穆子陵無奈搖搖頭:“跌入深淵後的事一直到我醒來,我一點記憶都沒有!”
慕容雪柔聲問道:“子陵哥哥,水姑娘你一點記憶都沒有嗎,她是冷月宮的弟子,不過不久之後便是雍容華貴的公主殿下了!”提到水欣月,他的眼神中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漣漪,慕容雪看在眼中,心中安穩許多,女子總是敏感的,以往他看水欣月的眼神洋溢着無限喜悅和神采,如今,又與她生活在一個屋檐之下,她又怎麼寬的了心。
穆子陵搖搖頭,眉頭深深擰在一起:“是不是我忘記了些什麼,你們今日的所有言行舉止都如此異常,是不是我問題,我是不是丟掉了一些記憶,適才,我醒來之時,只覺得頭疼欲裂,腦中會浮現蒼白狀況。”
慕容雪輕輕抓着他的手,柔聲安慰道:“子陵哥哥,你不要這般激動,你身上的傷口還未痊癒,需要好好休養”
穆子陵將視線轉移到父親身上,問道:“父親,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到底是怎麼了!”
穆嚴走向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有爲什麼,只要你平安活着就好,可能是你跌入深淵,撞到頭部,以使你暫時忘掉一些事情吧,也許過一段時日,你應該會記起來!不過不論你記不記得,等你傷勢好了之後,要去好好感謝一番水姑娘!”
慕容雪起身,道:“穆伯父,你們已經勞累一天了,早些歇息,這裡由我陪着就好了!”
“雪兒,你已經在府中呆了兩日,未跟你爹孃告知,真是不妥啊!再者孤男寡女一室,有損你姑娘的名聲啊。”
慕容雪淡淡一笑:“穆伯父,清者自清,我不怕別人說,我已經跟爹爹和娘說過來穆府之事,穆伯父無須操心,況且,現在穆夫人又病倒了,無可心的人照顧,就讓雪兒代勞吧!”
穆長峰臉色黯然失色,沉默的低着頭,穆嚴見她心意虔誠,便也只好答應:“那好吧,麻煩雪兒了,有你在這,老夫也就放心了,不要讓自己累着,到了深夜,就去偏方休息,我已經讓丫鬟將偏方收拾打掃出來了!”
慕容雪微微一笑:“恩,有勞穆伯父了!”穆嚴笑着走出門外,穆長峰別有深意望她一眼,也跟隨走了出去。
慕容雪回到穆子陵身旁,微笑望他,穆子陵思索很久,才道:“雪兒,救我的水姑娘她到底是何人,我與她有着什麼樣的關係,她爲何要救我?”
慕容雪見他如此在意,心中有絲絲不悅,柔聲說:“你那麼在意她是誰嗎?”
穆子陵淡淡說道:“沒有,我只是怕我忘了些什麼,記不起的事情,是令人恐懼的!”
慕容雪輕輕握着他的手,含笑說:“無需恐懼,救你的是水欣月,她與你只是萍水相逢,你對她有救命之恩,現在你有難,她邊一恩報恩了,就這麼平常而已!”
“原來是這樣,聽你適才說,她是公主?她如今在哪裡,讓她如此拼命爲我逼出劇烈寒毒,我很是感激,是要當面道謝!”
慕容雪微笑於他:“她快要進宮了,日子還長,等你傷勢好後,再去道謝也是不遲啊,現在不用着急!”
這時,頭一陣絞痛,穆子陵緊緊扣着額頭,痛苦之色嚇壞了慕容雪“子陵哥哥,你怎麼了?”
穆子陵忍住劇痛道:“快給我一隻涼手帕!”慕容雪茫然溼了帕敷在他額頭之上,半晌之後,他的臉色才轉爲正常,穆子陵虛弱道:“雪兒,嚇壞了吧,適才我拼命想之前的事,沒想到,卻越想頭就痛的越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