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邁出房屋,穆長峰與慕容雪急匆匆的趕來,慕容雪臉上的詫異以及警惕之色顯露無疑,她眼中的漸漸有種敵意浮現,淺的讓人無法察覺。
自古女子戒備牴觸之心永遠不會改變,水欣月淺淺對穆長峰打了招呼:“穆少將”隨即淺淺對慕容雪笑道:“慕容小姐,好久不見!”
慕容雪淡漠的點點頭,以示問好,一句話卻未說,穆長峰幾步走上前問道:“大哥情況如何,有沒有醒來!”
“他情況不好,一直昏迷不醒!”穆長峰聽到此話,急忙奔了進去,慕容雪隨後而進,經過欣月身旁,意味深長的望她一眼,這才進入,水欣月低眸淡淡苦笑。
入夜,夜色濃黑,水欣月趁着大家熟睡之時,潛出府中,來到林子間,長易飛已經早早在林間等候。
月亮在雲層繚繞中,若有若無的出現,雖然是初夏,卻將大地籠罩一層清冷的涼意,林子間的樹木蔥在月色倒影處灑落零碎的影子。
長易飛一襲紅衣,如飲了鮮血般豔麗詭異,她儘量使自己柔和麪帶笑意,只是常年的冷若冰霜代替她許久的年華,使得她的笑也是充滿令人窒息的恐懼。
“這麼急着要見我,是爲何事!”兩人面對面站立,長易飛渾身冰冷的氣息和氣勢緊緊壓迫着水欣月的氣場。
水欣月微微低頭,長易飛背對與她,搶先說道:“欣月,這幾次你的任務都未完成,遭到同門弟子的上奏和不滿,對此你又要如何解釋,這次,穆家卻成功追捕回了朝中重犯,毀壞了我們的計劃,這個責任你要如何擔當!”
水欣月輕輕舒口氣“宮主,欣月屢屢執行任務失敗,是我最大的責任,只是,穆府一家並不是我們要對付的
對象,況且他們對我有恩,我又怎能去害他們呢?”
長易飛擡頭冷冷看她,眼神迸出的冷意滲透她的全身:“看來,蔓如說的不錯,你果然被穆子陵迷了心竅,動了真心,你難道忘記了,那天你所發的毒誓嗎,你難道真的想讓毒誓成爲現實嗎!”
水欣月忙跪下,說道:“宮主,我說過,我絕對不會背叛宮門,我只是不想傷害對我有恩情的人,宮主所交代的任何事我都可以做,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辭,只是穆子陵他救我兩次性命,我真的無法害他!”
長易飛冷冷一笑:“恩情?我看你是對穆子陵動了私情吧,你在冷月宮生活了將近20年,是衆弟子中最冷漠,最讓我滿意的弟子,現在卻沉迷於兒女私情之中,卻也因私情而毀了一半的計劃!你太令我失望了!”
水欣月心亂如麻,繼續道:“宮主,我希望你救救穆子陵,只要你救活他,我一定會離開穆府,絕對不會對他再有任何情感!求您將我體內的毒物取出,求求您了,宮主!”
長易飛冷言道:“你是想用自己畢生的功力來救他?你寧願做一個廢人,也要救他,你還怎麼讓我相信你!”
水欣月緊緊抓着她的衣裙道:“宮主,你相信我好不好,只要救了他,我即使沒有武功也無妨,沒有武功更會讓太后他人更相信我的身份,更不會對我有警惕之心,我願意服下奪情丸,如若我再與穆子陵動情或者有親密接觸,會心痛而死的!”
長易飛聞言沉思片刻疑問道:“你真的這麼決定了,真的決定服下奪情丸嗎,奪情丸並不是對某個人起效,只要你與男人接觸,就會有錐心之痛,有親密接觸就會七竅流血而死!決定要如此做嗎?”
水欣月緩緩閉上眼睛,堅定的說道:“我決定了,說過的話不反悔!”
長易飛定眼瞧她,走到她面前,運氣內功放置她的天門蓋之上,許久,才收起內力,道:“好了,你自可以運功祛除他的寒毒!”
接着拿出一枚金色泛着光彩的藥丸遞給欣月:“吞下她,表示你堅定的決心!”金色的藥丸泛着冷冷的光彩,直直刺入欣月眼中,生疼生疼,她靜靜瞧着它,心亂如麻,眼前所有的路都是死死的堵着,她無法也沒有資格來選擇,最終她接過藥丸,橫下心最後絕望的吞了下去,此時此刻,已經是心灰意冷。
她深深閉着眼睛,鼻中酸酸澀澀,眼中有流動的液體,拼命將它逼回去,欣然道:“謝謝宮主成全!”
“接下來,做事就利索爽快一些,過了這些日子,你就要進宮,你最大的問題就是多情,希望這次不要再讓我失望!”長易飛依然冷漠如初,聲音冷意凜然。
“是,宮主,欣月盡力而爲!”她的言中有着深深的失意。
驀然之間,長易飛已經消失在叢林之中,竹林閣,整夜燈火明亮,慕容雪擔憂穆子陵的身體,並未回府,只是依靠在牀前陪着子陵。
水欣月依着窗子,靜靜望着他們,地上身影在燭火照耀下,交織在一起,成雙成對,也許,在一旁靜靜看着他,纔是他最好的結果。
原來,自己心中一直希望的是他能夠快樂幸福,而她卻給予不了他這一切,“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誓言,與她無關,亦與他無緣。
忽然,心口之處隱隱作痛,似千隻銀針微微刺着一般,她苦笑,她自嘲,奪情丹以及完全融入到身體的每個角落,如此,她只能做一個無心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