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塵出去時,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麻煩也找上門來了,一時陷入了一種不曾體驗過的焦灼。
蔣悅希通過他人,叫她晚上六點鐘準時到公司的天台上去見她。
趙凡塵看了下手錶,離約定的時間還差十分鐘。
她很好奇,蔣悅希找她有什麼事?
帶着好奇心,趙凡塵按時去了天台。
天台上種有花木,有些時間沒有打理了,雜亂不堪,空無一人。
趙凡塵正投入欣賞那些她叫不出名字的花草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趙凡塵轉身看蔣悅希,身着一襲粉色連衣裙,端直地站在通向天台的門口,像突然降臨的幽靈。
蔣悅希率先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站在你身後,看了你很久。”
趙凡塵尷尬地咧嘴笑道:“我不認識的這些花草,努力地向陽而生,應該也是像人一樣,是希望能夠活的更好。一時想的投入,都沒聽到你到來的動靜。”
蔣悅希走近她,跟她並排站着,望着眼前的一叢像風鈴的紫色花,說道:“花草有土壤,水和陽光就能活的很好,它們要求的很簡單,可人的慾望就要複雜的多,特別是在愛上一個人的時候,簡直能讓人歇斯底里。我真羨慕這些花草,一輩子不用因爲愛上誰,而有無限煩惱。”
趙凡塵頓時明瞭,蔣悅希要跟她傾吐愛情的煩惱,而且跟曹直有關。
“趙凡塵,我單獨把你叫到這沒有人的地方,我是給你警告,”蔣悅希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警告……對,就是警告,我找不出一個更加得體的詞兒了,我警告你離曹直遠一點,我們曾經很相愛,不久還會結婚。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因爲有你的存在,到時候影響到我們的感情。”
趙凡塵聽到“警告”一詞時,心上一顫;警告的內容,更是讓她的心臟像炸裂一樣。蔣悅希不留情面的說詞,完全是把她不當回事地向她挑釁。
趙凡塵還沒有真正問過自己,她是否愛上了一直鞍前馬後爲她做任何事的曹直,就有人找上她,充滿火藥味地叫他遠離曹直,她該如何回答呢?
安靜。
蔣悅希追問道:“遠離曹直有困難嗎?”
趙凡塵回神道:“我現在一心只想賺錢還家中的債務,沒有想過耗費時間和精力來發展一段感情。”
蔣悅希道:“包括曹直?”
趙凡塵重重地點了點頭。
蔣悅希愁眉道:“可曹直親口告訴我,他第一眼看見你,就喜歡上了你!”
趙凡塵瞪大眼睛,臉上一陣灼燙,驚訝道:“他真這樣說,而且還是當着你的面這樣說?這真是一個不顧人感受的傢伙!”
蔣悅希道:“據我所知,他爲了討好你,爲你做了很多事,着實讓我嫉妒的發瘋,不得已我才找你,警告你,你要離曹直遠一點,就算他愛你,像牛皮糖一樣粘着你,你自己要找到弄掉牛皮糖的方法,不然對曹直沒有什麼好處。曹直這輩子只有娶了我,他的媽媽纔可能安生!”語氣充滿嫉妒與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