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膽子大如天的人。”曹直努嘴道,凝視前方的雙目閃現着一抹幸福。
曹直開車穿過一段兩邊都是芒果樹的公路,到了盡頭,是一片別墅和小洋樓聚集地。
蔣悅希的家在洋樓樓羣包圍的一棟靠山別墅,他把車停到別墅前的公路上,等蔣悅希下車。
蔣悅希執意邀請他到她家坐一坐。
曹直說他要去見一個令他憤怒的人,他得馬上離開。
蔣悅希失望地下了車,目送曹直的車到她視線盡頭,才轉身離開。
蔣悅希心情低落地進家門時,她那身材魁梧裝扮華麗的媽媽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書。
“媽媽從來不看書,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竟然在看書。”
這個叫張蘭花的女人,有着雄壯男人的大塊頭身軀,而且發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身着的黑色蕾絲連衣裙,好似套在一頭熊上,染成黃色的頭髮端正地盤在腦袋上。圓臉大如臉盆,嫁接的假長睫毛,被黑色睫毛膏凝結起來,像兩片硬毛刷突兀地栽在眼皮上,使得整張臉變得似違背尋常道理的畫一樣不同凡響,畫的“出類拔萃”彰顯的嚴肅,給人天生的距離感,一副不好惹的形象。
“爲了等你回來,實在沒有事幹,看看世界有名妓女茶花女有着怎樣的人生,還挺有意思,”張蘭花激動道,“看到深愛阿爾芒的茶花女瑪格麗特爲了他家族的名聲,離開了他。愛茶花女死去活來的阿爾芒誤會她那一段,我差點掉眼淚,也差點忘了我的女兒到我閨蜜康圓圓家的公司上班,會辛苦這麼晚纔回家。”
“其實,不是加班,我是在等曹直。”
張蘭花放下藍色封面的《茶花女》,說道:“我女兒就這麼點出息,偏偏要嫁給曹直。”
蔣悅希道:“我真的很愛曹直,之前跟他談戀愛時,由於太愛,過分作了,把他作跑了,現在我想把他找回來。不過……有媽媽的殺手鐗,曹直的媽媽一定會想盡辦法讓曹直娶我的。”
張蘭花說道:“曹直的媽媽康圓圓在別人面前,頭可以擡的比天高,在我的面前,頭簡直到低到塵埃裡去了,都是因爲我抓住了她的把柄,看在她對我畢恭畢敬的份上,以前從來沒想過把她的秘密說給任何人,但我愛女心切,希望拿此做籌碼,能讓我女兒得到自己喜歡的男人。同時,我也有點私心,至於是什麼私心,你就不要多問了。”
“媽媽的私心我不問,你能讓我得到曹直就夠了,”蔣悅希道,“不過……媽媽怎麼就會知道曹直媽媽那麼大的秘密呢?”
張蘭花的眼角抖動了一下,說道:“曹家乖乖迎你進門,成全我女兒的愛情,這秘密我們現在和將來都不要再提了,我怎麼知道的,自然也就不用告訴你。”
蔣悅希慵懶地坐到對面沙發上,說道:“要是沒有這個秘密,讓曹直媽媽站在我們這邊,我真怕是沒有機會和曹直結婚了,曹直拒絕我,決絕得讓我心痛,一個男人怎麼可以如此無情,得,對愛她的女人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