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機場當飛機衝入雲霄的一剎那,諾西的臉上有一抹堅定,有一抹從容。
紐約這個地方,已經成爲她的過去。這裡的好多人和事,也都成爲她塵封在記憶裡最珍貴的回憶。
接下來,她會努力讓自己成熟,讓自己羽翼豐滿!她期待那個蛻變的自己!
四年後再一次站在奧斯卡頒獎臺上,諾西手中握着屬於她的二座獎盃。她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的禮服,整個人嫵媚得不得了。
二十三歲的她,已經是兩屆奧斯卡影后。她的樣子,除了多了一份內斂之外,並未有任何太大的變化。依然那麼美豔,依然那麼奪人眼球。
她走向講臺拿起了話筒,對着媒體深深的鞠了一躬。
頓時,整個會場都涌動了,潮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
“今天很高興站在這裡拿獎,謝謝我的導演,我的團隊。我更要謝謝我的經紀人卡羅。這幾年他一直在我身邊陪着我成長,也讓我有了今天的成就。還有對我恩重如山的席若飛導演,如果不是他精益求精的苛刻要求,我也不會成長這麼快。在這裡,我對他們表示感謝。”
此刻臺下的席若飛和卡羅倆是淚流滿面,不光是諾西感謝他們,也還因爲她今天要宣佈暫時息影的事情。
五年時間,她從一個碌碌無爲的小太妹,變成今天這般耀眼的大牌明星。他們倆是看着她成長的。
這期間發生過太多的事情,每一件都讓他們刻骨銘心。
她是他們倆同時捧在手心的寶貝。
“今天藉助這個平臺,我想對我的影迷們說一聲抱歉。我決定暫時息影了。這些年我拍了好多部電影,也有些累了。所以在這裡,我給大家說一聲珍重。”
諾西這話一出,頓時讓在場所有人都驚愕不已。現場忽然間鴉雀無聲,靜的不得了。
主持人也頗感意外,大步走了過來。
“千月,你捨得離開大家嗎?”
“累了,想暫時離開一下。或許幾年後,大家如果還記得我,我會再會來的。”
諾西淺笑着望着臺下各個同行,彎腰深深鞠了一躬。
“再見,我愛你們!”她揮着手,撩起裙襬大步走下了舞臺。
全場在沉寂數秒後,忽的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因爲在場沒有一個人能做到在巔峰的時候選擇退去。名和利,太重要了。他們做不到!
可諾西做到了。
她輕易的走上了巔峰,輕易把這個光環拿下。她如同曇花似得,把最美的東西留在了舞臺上,唰的一下就消失無蹤了。
走下舞臺,她坐在了席若飛和卡羅中間,看着兩人痛哭流涕的樣子,她眉間頓時涌現幾條黑線。
“拜託,我又不是去死。以後你們還可以看到我的嘛。”她蹙眉道。
“小西西,你就這麼拋棄我了,我還沒找到接手的人呢。”卡羅哽咽道,特別難過。
“弗萊德不是已經成爲你的頂樑柱了嗎?你怎麼那麼貪心?”
“嗚嗚嗚,一個人是賺不夠棺材本的嘛……”
“噁心。我要先走了,我還有事。你們要保重,我不想在媒體上看到你們暴斃的消息。”
諾西低語說完,悄然離開了頒獎典禮。無視卡羅和席若飛傳遞來的幽怨目光。
剛走出劇院,她就看到了靠在路邊燈柱上的安辰墨。
他穿着一條工裝褲,一件休閒夾克。帥氣的短髮齊耳,整個人妖孽得不得了。
此刻,他正一臉邪魅的睨着她,嘴角泛着淡笑,眼底卻噙着淚光。
他的手中握着一束玫瑰花。不,是玫瑰花的枝。他已經把花瓣下意識都給扯沒了。
諾西嘴角微揚的看着他,風情萬種的站在星光大道上。
初春的天氣還微微透着寒意,但她依然那麼冷豔高貴的站在那裡,漾起一雙如含秋水的眸子看着他。
他的出現,讓她心中似有一股暖意滑過,驅走她一身的寒意。
“小傻蛋,四年了。我遵守約定沒出現。你是不是應該履行承諾了?”他走上前,不由分說的抱着她狂吻了起來。
諾西勾住他的脖子,熱情的迴應他的溼吻。
兩人在星光大道上放肆的激吻,被過往的娛記拍下了好多珍貴的照片。
良久,兩人才鬆開彼此。
“我允許你靠近我,可沒說馬上嫁給你。”她輕輕彈了一下他的脣瓣,邪惡的笑了笑。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小九九。我的抱抱熊裡爲什麼有攝像頭?你爲什麼會偷偷出現在我房間裡?”
諾西掀眉聲討他,心中卻好感動。
四年裡,無論什麼節日,他都會送上一份禮物。即便是中國的清明節,他也會發個信息告訴她:小傻蛋,我在和你一起過節呢。
他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偷偷的出現,他不告訴她,但她能尋到他存在過的痕跡。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好感動。被這麼一個男人悄悄守護着,她好安心!
安辰墨懲罰性的啃了諾西脣瓣一下,不悅的漾起眸子。
“小傻蛋,你敢說話不算話?說過四年後嫁給我的。”
“我沒說,是你自己一個勁的在說……”
看着安辰墨那陰森森的樣子,諾西淺笑一聲,忽的大步跑開。
安辰墨莞爾一笑,也飛身追了上去。
“你說過的,你要嫁給我。”
“我沒說!是你自說自話……”
兩人在星光大道上放肆的追逐,快樂得跟小鳥似得。
路上好多人都羨慕的看着他們倆,覺得這兩人就是天生的一對。
唯有一個人,用她極其陰霾的瞳孔看着他們倆的身影。目光如同利劍似得,刷刷刷的砍向他們。
“娜娜,你真的還要繼續對付她嗎?我覺得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四年的時間,你連一分毫毛都沒傷到她。”
“不,絕不放棄!我就不信他會一直在她身邊守護着。就算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
看着越來越遠的兩個人影,裴娜的眼中恨意更濃。
四年來,安辰墨派出的保鏢一直都如影隨形的跟着諾西。走到哪裡,跟到哪裡。
所以即便是她一個人在東奔西跑,她卻一根頭髮都沒少。
杜雲柳一直要裴娜對諾西下手,因爲不能讓她回去裴氏。
可裴娜卻一直都沒找到任何機會。
魅劍看到她眼中那一抹無法隱藏的恨意,心情有些沉重。他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和諾西打賭的約定他一直遵守着,沒再下手。
其實他很清楚的知道,即便下手,也未必能夠成功。因爲安氏的保鏢是一支不容忽視的力量。他們的身手都不錯。
看到裴娜挫敗的樣子,他很心疼。
“娜娜,安辰墨不是一個軟角色。你放手吧,你會惹來殺身之禍的。”魅劍眉心輕蹙,有些擔心。
四年過去,他一直都在裴娜身邊。他們的關係很微妙,不是男女朋友,也不是可以相守的對象。
但他們倆似乎都惦念着彼此。
這些年裴娜在演藝圈也算是風生水起,但她的身邊一直都只有魅劍。她對他,很不一樣。
聽到魅劍勸自己放手,裴娜擡眸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如果你出手,早就已經成功了。”
她略微有些不滿的道。
“我說了不殺她。”
“我重要,還是你的承諾重要?作爲一個殺手,用得着被自己的規定限制死嗎?如果你出手,我還用這麼拼命的在娛樂圈打拼嗎?我早就可以站到金字塔頂尖了。”
裴娜別過頭,臉上好生委屈。
諾西的存在,讓她永遠都爬不上去。無論如何努力,都是枉然。因爲她比她更有光芒!
“走吧,我會考慮的。殺手也有殺手的底線,我們不能破壞,知道嗎?做人,不可以沒有底線。”
他擁着她走向轎車,眉間特別沉重。
於理,他已經不能去殺諾西了。
可於情,他又見不得裴娜傷心難過。這事讓他很惆悵。
飛機上安辰墨拉着諾西走進機艙,唰的一下關上了艙門。一轉身,抱着她的嬌軀就迫不及待的滾向了大牀。
“小傻蛋,你要嫁給我。”他啃着她的脣瓣,大掌不老實的拉下了她的抹裙。
“不要,人家還沒恢復記憶呢。”她勾着他的脖子,美豔的臉上多了一分成熟的嫵媚。
“沒關係,一輩子不恢復也沒關係,我們可以從頭再來。”他埋頭廝磨着她胸前的那兩顆小點。特別眷戀的啃着,舔着。
諾西輕哼着,渾身頓被他撩起一股原始的魅火。
四年了,她的身體依然能夠輕易的被他帶上浪潮頂端。她眷戀他給的一切。
“知不知道這四年我有多想你。偷偷來看你的時候,好想擁着你入睡,卻又怕破壞你的寧靜。”
他拉下她的小內內,依然是繡着小傻蛋三個字的專屬內內。
諾西輕觸他柔情的臉頰,一顆心不斷的浪啊浪。四年的分離,她卻好像不知不覺的愛上了他。好奇怪的感覺!
“嫁給我,好嗎?你已經長大了。”他擡起她的纖腿,輕輕把自己送了進去。在她溫柔極致的軟地上愜意的馳聘起來。
“唔……”
諾西輕吟一聲,微眯起了瞳孔。她咬着脣瓣,接受他兇猛的入侵。
他放肆的與她雲雨,不斷把她送到愛的天堂。
當纏綿結束,他擁着她躺在了牀頭。
“嫁給我,好嘛?”他又重複到。
諾西掀眉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了眼眸:嫁?不行,她不能嫁。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做!
她要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