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西翻完文件,看到了林秋寫在文件最後的一段話:“這個樓盤的平面圖我是親手參與設計,若能看懂,可以再重啓動工。”
“咦?媽咪參與設計了?”諾西狐疑的看着她留的話,感到特別莫名其妙。
“羅傑,這棟樓的平面圖呢?
“在銀行,我給銀行打電話了,讓我們隨時去取。”
“去拿回來,我有用。”
諾西眉心緊皺,不安的看了眼安辰墨。見他神色更爲凝重,她一下子有些忐忑了。
“你……發現了什麼嗎?”
“小傻蛋,這個樓盤可能跟翡翠冰荷有關係。”安辰墨遲疑道,又看了看手中的翡翠冰荷。
而就在此時,雪狼卻一個電話打來,並傳了份文件過來。
文件上只有幾個字:清朝,攬月古祠。
看到這幾個字,諾西和安辰墨兩人都特別的震驚。
這個跟清朝有什麼關係?而且這事情太巧了,古祠這塊地被林秋買下,而那個翡翠冰荷上面記載的,也應該就是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難道說,母親在建樓的過程中,出現過什麼意外?難道說,她發現寶藏了?
這個認知讓諾西激動極了,她一下子就和安辰墨形成了尋寶作戰聯盟。兩人就這個問題熱烈的討論了起來。
安辰墨看到諾西極度亢奮的樣子,悄然張開長臂,不經意的把她輕輕摟在了懷中。稍微解一下思念,慰藉一下受傷的心。
當羅傑取了平面圖回來的時候,看到兩人竟然如膠似漆的摟在一塊了。他一臉尷尬的杵在門口,重重的敲了敲門。
諾西迅速擡起頭,把正在偷親她髮絲的安辰墨給狠狠撞了一下。他捂着嘴脣,特別抑鬱的瞪了羅傑一眼。
“老大,平面圖拿回來了!”
羅傑走上前看到安辰墨紅腫滲血的脣瓣,嘴角忍不住微顫了兩下:活該!
諾西張開平面圖,足足有一米寬,上面清晰的看到了幾棟樓的分佈方式。
但令人驚訝的是,這個平面圖遠看,竟然是一朵荷花。而花蕊處,就是諾西差點墜樓的四號爛尾樓。
這讓她一下子就迷惘了:難道母親知道這塊地的傳說嗎?否則這平面圖怎麼會看起來像個荷花?還是這僅僅是巧合?
“走吧小傻蛋,我們尋寶去!”
安辰墨走上前收拾起平面圖,瞳孔泛着點點亮光。他牽着諾西,大步走出了辦公室,朝樓上套房而去。
他特別想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寶藏!
回到頂樓套間,安辰墨翻出了防毒面具和電筒,以及一些必要的工具準備着。他曾經是特種兵,所以知道需要準備什麼。
車上,安辰墨心中很是激動:因爲不管這地方是不是寶藏,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是,諾西想要尋寶而暫時不排斥他了。這是個好現象。
“你說,媽咪如果知道這個地方是個寶藏,爲什麼不挖呢?”諾西一臉茫然的看着安辰墨,特別不理解。
“或許有別的意思呢?或者她沒你這麼愛財呢?”他挑眉,溺愛的捏了一下她緊皺的鼻頭。
諾西微微怔了怔,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臉色有些緋紅,有些羞澀。
安辰墨用眼底餘光打量着她,嘴角微微揚起。
忽然間,他發現自己心中被一股暖流塞得慢慢的,好幸福的感覺。他已經能感覺到諾西和他之間的距離,在不知不覺的靠近。
再一次來到這爛尾樓工地,諾西心中還有些餘悸。因爲上次的事情太恐怖了。
安辰墨緊緊拉着她的手,鑽進了工地裡。
此處的雜草經過一個冬天的侵蝕,卻依然蒼綠茂密,彷彿有什麼在庇佑它們似得。
“來,我抱你。別把寶寶摔着了。”安辰墨張開雙臂,笑睨着諾西。
諾西輕咬了一下脣瓣,看到滿地的凹凸不平,她還是把手給了安辰墨。因爲她也很緊張腹中的寶寶,一點點閃失都不可以。
這四號樓是林秋專門標註過的地方,所以兩人就徑直朝着四號樓而去。
這一次他們沒有上樓了,而是在地基邊看了起來。
大樓給人的感覺依然特別陰森,一進去,裡面的回聲就特別大。彷彿處於一個山谷似得。
這讓經常在外作戰的安辰墨很有狐疑。他把諾西放在地上,示意她不要動。他提起腳,使勁跺了兩腳。卻聽得地板下有些微微的迴音。
他頓然蹙眉,神情凝重了起來。
“這下面應該是地下室,我們去看看吧,這個戴上。”
他把防毒面具遞給了諾西,牽着她從樓梯走了下去。諾西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後,特別的恬靜。
這棟樓應該是這一片區的主樓,所以地下室的通道在此。兩人走下去後,頓感一股涼颼颼的陰風吹了過來。
安辰墨微微一震,小心翼翼的拉着諾西前進。
他們下了地下兩層,卻發現地基有些不對勁。不像是現代的工藝。而且裡面還發出一股特別腥臭的味道。
諾西聞之作嘔,緊緊抓着安辰墨不放開。
“別怕,應該是蟲子之類的。”
安辰墨安慰道,朝着亂七八糟的地基走了過去。越往裡走,這個地方越怪,那腥臭的味道就越濃。這讓他自己也有些緊張了起來。
四下裡一片靜謐,只聽得到兩人的呼吸聲和一股詭異的嘶嘶的聲音。
兩人小心翼翼的挪動腳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啊……”
忽的,諾西踩到一個什麼東西一滑,忍不住驚叫了起來。安辰墨慌忙一把抱起她,低頭看了過去。
這一看頓把他驚得目瞪口呆。
卻見諾西踩到的是一條黃燦燦的蟒蛇。它本是蜷在那裡睡覺,卻被諾西驚醒了。它瞪着兩顆綠豆眼盯着安辰墨,不一會就灰溜溜的調頭朝遠方愈加漆黑的地方滑動過去。
敢情,這裡面腥臭的味道就是它身上的。
“什麼……什麼東西啊?”
諾西趴在安辰墨的肩頭,嚇得六神無主。
“別怕,不過是一條小蛇。”他拍拍她,抱着她朝前走。他拿着電筒四處照耀着,特別的警惕。
那蟒蛇緩緩鑽進了一個小洞,消失不見。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小洞的上面,是一大塊石門。石頭的中心是一朵荷花,與諾西那枚翡翠冰荷一模一樣。
安辰墨狐疑的走過去,看到這詭異的石門。
石門是嵌在土基上的,如果爆破的話,就可能影響上面的大樓。但若堅持修,可能地基就承受不住。
怪不得這個地方廢棄了。想必林秋也怕這個地方出問題吧?
還是她發現了寶藏?可爲何沒進一步的探尋?
好奇心釋然,安辰墨放下諾西,四處查看起了石門。他用手推了推,石門紋絲不動。
他到處找着機關,想要開門。
“走開,我來!”
諾西一把推開安辰墨,看着石門躍躍欲試。
“你要幹嘛?”安辰墨不解。
“踹開它!”
她語音未落,忽的一個漂亮的迴旋踢朝石門踹了過去,正中石門中心那朵蓮花。
“小心點,別把寶寶嚇着了。”安辰墨驚恐的走上前,小心翼翼放下了她的腿。
諾西一聽他又提到寶寶,心中頓然不開心了。
“你心裡就只有寶寶。”她酸溜溜的道。
安辰墨聞之顧不得尋寶了,他回頭看着她。拿着電筒照着防毒面具,想要看清楚裡面的臉是什麼表情。
“小傻蛋,你吃醋了?”他有些雀躍的道。
“哼!”
諾西輕哼一聲,有些訕訕的。
“傻瓜。”
他心中一動,一把抱過了她。
“你是我寶寶的媽咪,我心裡怎麼會沒有你?我愛你愛得都要瘋了,你難道還感覺不到嗎?天知道我有多想在你的名字上冠上我的姓。好想把你娶回家,好好守着,寵着,呵護着。”
諾西無言,心中那層僞裝在噼噼啪啪的斑駁掉落。她是不是……早早就投降了?只是一直在矜持着?
“小傻蛋,寶寶沒有爹哋會很可憐的。我沒有你,會更可憐的。”
“可是你……”
諾西話還沒說出口,那石門忽的吱呀一聲響,緩緩的朝左右兩邊退開了。
兩人慌忙轉過頭,看到了裡面讓人震驚的一幕。
這是一個石室,裡面大概有好幾百平,石室的壁上盡是荷花。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石室的中央立着一根柱子,柱子上纏着那條金色蟒蛇,蟒蛇下面,是一個英國貴族的畫像。
畫像保存完好,看的出上面的人還很英俊。
不過,這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畫像附近,密密麻麻的擺放着各種珠寶。珠寶發出金燦燦的光芒,特別奪人眼球。
兩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驚訝得不得了。
敢情那條蟒蛇,是世界上最富有的蟒蛇了,坐擁這麼大一座寶庫!
“咱們怎麼辦?吞了它?”諾西睨着安辰墨,有些拿不定主意。有時候錢多了,就是那麼煩惱。
“你吞得了嗎?”安辰墨戳了戳她的腦袋,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我估計伯母也發現了這個地方,所以她看我們自己的意思。重啓建築?不重啓?權力在我們手中。”
“我……一切聽你的。”在這麼多財寶面前,諾西一下子把安辰墨當成了一家之主。
“小傻蛋……”
安辰墨聽得這句話,忽的鼻子一酸,眼圈頓然紅了。若不是有防毒面具照着,他窘迫的樣子必然會被諾西盡收眼底。
他們這算是,冰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