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墨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前,一把搶走了小蝶手中的捧花,轉身獻寶似得把花遞給了諾西。
“小傻蛋,下一個就輪到我們了。”他諂媚的笑道,特別柔情。
諾西一臉黑線的看着他,但還是接過了捧花。
因爲別人說,接到捧花的人會有好運。雖然她這捧花是搶來的,但意思應該一樣。
她喜滋滋的拿着花,有些忐忑的瞄了眼吹鬍子瞪眼睛的靈狐。
牧師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頓然間石化了:因爲他主持婚禮這麼多年來,從未遇到如此不莊重的婚禮。
可在座的賓客似乎很不以爲意,依然熱情高漲的鼓掌,經久不息!
“老婆,咱們走吧,咱們這遺憾算是補上了,吃飯去!”
靈狐一把抱起小蝶,大步朝着門外的婚車而去。那雄糾糾氣昂昂的樣子,就像一個得勝的將軍一樣,特別驕傲。
婚宴在牧莎酒店舉行,整個酒店裡都喜氣洋洋。賓客絡繹不絕的前來,個個臉上眉飛色舞。
唯有諾西,已經換上禮服的她,卻顯得有一絲的悵然。
她看着在幫着靈狐接待賓客的安辰墨,瞳孔中有一抹不捨。
明天就要離開紐約了,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她一個人風裡來雨裡去了。
一個人的世界,她會不會很孤獨?
不可否認,就算她想不起他和她的曾經,也被他的柔情感動着。
他應該會是一個很好的男人吧?她微眯起眼睛暗忖。
感受到如芒在背的視線,安辰墨回過頭來。當看到諾西慌亂閃躲的眼神時,他大步走了過來。
“小傻蛋,你怎麼沒去休息一下?晚上的酒會你不是要給他們彈鋼琴祝福嗎?”
看到諾西眉間涌現的一抹悵然,安辰墨很有些納悶。
“是不是看到小蝶和靈狐的婚禮,有些羨慕了?你若願意,我隨時都可以。”他揶揄道,眼底卻特別認真。
“討厭!那我去休息一下。”
諾西嬌嗔的捶了他一下,轉身朝着電梯走去。
她已經早早把行李放在了房間裡,等着明天一大早就悄然離開。
普羅旺斯的拍攝地點已經佈置好,她爲了小蝶的婚禮已經遲到了兩天,不可以讓劇組再等了。
然後,她大部分時間都會東奔西跑。
紐約,顯然成爲一個過去式。
回到房間裡,諾西靠在沙發上有些頹然。她的行李沒多少,唯一必不可少的,就是伴隨她長大的抱抱熊。
唉,怎麼會那麼惆悵呢?
她悄然嘆息一聲,心裡沉甸甸的。
真的捨不得他嗎?就因爲有過幾次肌膚之親?諾西蹙眉,對自己這種悵然的心情很不理解。
她覺得安辰墨對她而來,僅僅算是一個偷情的對象而已。這是她強加的名詞。
可爲何會有一絲絲不捨和心疼?她不懂。
倚着沙發,她沉沉睡去。
當安辰墨進屋找到她的時候,她都已經睡得昏天黑地了。他瞄了眼她擱在衣櫥邊的行李箱,心忽然間刺痛了起來。
她真的要走了?她都沒跟他說一聲。她還是比較眷戀那個舞臺,所以她不願意爲他留在這個地方嗎?
唔,心好難受!
安辰墨沒吵醒諾西,而是悄然的離開了。
她跟他說過要遵守四年之約,不可以干涉她的行動。
可四年後,他們還是現在的彼此嗎?
走在走廊上,安辰墨的腳步好沉重。
諾西在他的生命裡,已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四年的時間,他要如何熬下去?
晚宴的時候,整個大廳已是高朋滿座。
靈狐和小蝶遊走在衆多賓客之間,兩人激動得不得了。他們沒想到回來如此多的人,即便是安氏的客戶,那也是有那一份心的。
此刻諾西身着紫色晚禮服,悄然走上了大廳前方舞臺上。舞臺中央早就擺放了一架鋼琴。鋼琴上,有一隻麥克風孤零零的支起。
今朝,她要彈唱她最愛的那首歌來祝福着一對新人!
大廳的氣氛很高漲,可當音樂聲響起,所有人都不在說話了。
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舞臺,看向舞臺上那個美得極致,名叫千月的女人。
在場的賓客中,很多人並不知道諾西的真名,只記得她如雷貫耳的藝名千月。
諾西瞟了眼大廳中的安辰墨,輕啓朱脣。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裡,日子過得……”
她的歌聲一出,頓引起全場雷鳴般的掌聲。
她依然不爲所動,深情的唱着,彈着,心裡酸酸的……
安辰墨坐在臺下,看到她眉間那一抹揮之不去的離愁。他端酒杯的手,都略微有些顫抖。
這一次她要離開,他沒有去強留!因爲她給了他一個約定。
當歌聲一結束,諾西就悄然離開了。如鬼魅般來無影去無蹤。
再出現時,她已經換上了低調的套裝,來到了安辰墨身邊。
“小傻蛋,唱的真好。”他癡癡看着她,嘴角有一抹苦澀。
“喝幾杯吧?今天心情很高興。雪狼大哥,獵豹大哥,還有老西。敬你們!”
諾西淺笑着,雙手端起了酒杯跟安辰墨的幾個生死兄弟一一敬酒。
“西西,接下來要輪到喝你和老大的喜酒啦,到時候早點告訴我,我給你準備好禮物。”
雪狼因爲開心,已經喝得有些微醺,他舉着酒杯,大咧咧的道。
諾西無言,卻還是舉着酒杯喝光了杯中酒。
這些人,她一個都捨不得。她都很在乎。
這一晚上,諾西喝了很多酒。酒會散去時,她已經有些醉醺醺了。她勾着安辰墨的脖子,瞳孔漾着一抹難過。
“小傻蛋,你醉了,我抱你上樓。”安辰墨輕蹙眉峰,摟着她朝電梯走去。
今朝很多人都喝醉了,整個大廳都是一片狼藉。
他小心避開那些醉醺醺的人,好不容易纔來道電梯。
一進電梯,脣上就襲來一片柔軟。緊接着他的脣瓣被那靈巧的小舌頭撬開,肆無忌憚的入侵了他的脣齒間。
他頓時心中一動,抱緊了懷中嬌軀。
好半天,諾西才鬆開他的脣瓣,漾起邪魅的眼瞳盯着他,“今晚,我想跟你偷情。”
“不勝榮幸!”他淺笑,瞳孔瞬間泛起一抹欲光。
當電梯一開,他抱着她飛一般的撞進了房門,衝進了那可以放肆纏綿的臥室。
“小傻蛋,你今晚真美。”安辰墨支起身子俯瞰着她,滿眼都是濃濃的柔情。今晚,他要留一個刻骨銘心的回憶。
“你也不賴。”諾西嬌羞一笑,忽的彈開了四肢,“給我洗澡!”
她命令道,微眯起了雙瞳。
“遵命,女王陛下!”
他雀躍的把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褪下,摟着她透着緋紅的嬌軀大步朝浴池走了過去。
浴缸中,她愜意的趴在他的身上,心間被一股幸福塞滿。
“小傻蛋,你喜歡我嗎?”他撩起她的髮絲揉着,仔細的爲她洗頭。
“喜歡。”
“那愛嗎?”
諾西沒有回答,因爲她不知道。
安辰墨輕嘆一聲,又拿起沐浴皁給她搓便全身。他自然而然的在她嬌軀上游走,就像一個丈夫給妻子洗澡似得。
諾西仰頭瞄着他還來不及刮鬍子的臉頰,似有些欲言又止。
“好啦,小豬洗乾淨了。”他淺笑着彈了一下她的鼻頭,摟着她出了浴缸。
他知道,每次她這麼賴在他身邊撒嬌的時候,是她最感性的時候。不管她多強悍,多霸氣,她也有女兒嬌的一面。
她勾着他的脖子,讓他抱出去。她覺得這樣,很幸福。
輕輕把她放在牀上,他和她裸誠相對。
他低頭親吻着她的脣瓣,一點點廝磨着。
諾西擡起美豔迷離的瞳孔看着安辰墨,感受着他讓人醉心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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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蛋,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的心裡裝的全部是你。”
安辰墨輕撫她美豔的臉頰,心中好不捨。
“少說話,多做事。”
她邪魅一笑,修長的美腿瞬間纏上了他的腰臀。她清楚感受到了他灼熱腫脹的地方已經堅硬如鋼。
“你今天很妖魅。”
他邪笑一聲,埋頭在她高聳的青藏高原上放肆親吻,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諾西嬌吟着,不斷的扭動嬌軀,更激起他最原始的火熱。他順着她優美的曲線下滑,渾身每一寸肌膚都烙下他的烙印。
他彷彿一頭猛獸似得,把屬於他的東西都貼上標籤。
諾西緊抿着脣瓣,感受着安辰墨讓人慾罷不能的撩撥。她輕輕蹭着他的堅挺,希望他更加放肆的入侵。
“小傻蛋,你總是那麼讓我愛不釋手。”他探向她的密地,那裡已經早早準備好,似在邀請他不要客氣,速速去圈地。
“comebaby!”
她邪魅睨着他,飢渴的輕舔了一下脣瓣。
“馬上!”
他心中一動,支起身子把自己挺了過去。
“唔……”
一股緊緻有力的灼熱襲來,他差點就一瀉千里。停了片刻,他纔敢放肆的馳聘了起來。
諾西緊緊抱着他的背脊,把他帶給她的所有霸氣都一一記在腦海。
或許以後,當某個寂寞的夜晚,她可以靠着這些回憶,找回一點溫馨和幸福。
這一夜,他們纏綿到午夜才沉沉睡去。
諾西枕着安辰墨的臂彎,一顆心悵然若失。她一直都沒睡,癡癡的看着他佈滿鬍渣的臉頰。等着窗外飄進一縷亮光。
天微明的時候,她的睡意全無。
聽着安辰墨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輕輕拉開了環在腰肢的手,悄然起身去到浴室沖洗。
洗漱好後,她躡手躡腳的換上衣服,走到牀邊低頭在安辰墨脣上吻了一記。
而後提着行李箱就悄然走出了房門,沒有絲毫猶豫。
她並不知道,在她走出門扉時。安辰墨一直都癡癡的看着她的背影,瞳孔漾着一抹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