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大的風波也隨之而來,因爲在史飛的口中傳出,這一次的幕後者並不是劉家,而是史家的自己人,也就是說史家內部有內奸想要致他於死地。
整個史家都爲之震動,引起一番軒然大波,史真立刻召開家族會議,除了大長老之外的所有高層全部到齊。可所有人心中都有數,真正擁有決策權的,還是史真與二長老還有三長老這三個人而已。
在做的人當中,除了護衛隊總管筆直的坐在那裡外,其他的一些總管,類似於僕人侍女總管,還有家族商務總管這些人。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有的甚至在輕挑着指甲一聲不吭。
不過對於這些並沒有實權的人,也就任由他們去逍遙,三人誰都沒有出言去管制,甚至早已經習以爲常。
作爲史家的族長,史真自然是當仁不讓的先一步開口:“小飛,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與火莽去城外做什麼,又怎麼會遭遇到一名銅源強者的攻擊,你們又是怎麼逃回來的?”
史飛能夠感覺的出來,二長老史進的目光陰冷了下來,與他站在一起的史火莽,腦袋明顯深深的埋了下去,不敢正視他的目光。
二長老陰仄仄的聲音,也同時響了起來,只是他的目標卻是對準了史火莽:“是啊,你們兩個人跑到城外做什麼去了?”
“爺爺…我…”
史火莽說話都已經結結巴巴,哪有當初在史飛眼前囂張的模樣。不過史飛嘴角一挑,彷彿是看穿了什麼了一般:“果然好計謀,不過你當我史飛這麼多年是白活的不成,當年比你這更加厲害的陰謀詭計我都見多了。”
史飛斜撇了史火莽一眼,毫不避諱的與二長老對視着:“也沒什麼,只是解決一些個人恩怨而已,怎麼,二長老還要介入我們小輩之間的事情不成?好啊,你來吧,我不介意讓史家所有人來看看我們堂堂的二長老是如何以大欺小的。”
你…
史飛的話尖酸刻薄,明擺着是要當着所有人面來下二長老的面子,整個大廳當中立刻鴉雀無聲,只剩下二長老喘着粗氣的聲音,一股無形的寒風吹過。
從史家建立開始,這還是第一次有後輩子弟公然挑釁家族的長老,哪怕史飛已經被認定爲下一任的史家族長繼承人,依然有些太過駭人聽聞。
這時就連那些心不在焉的總管,也放下了手中擺弄的玩應,短暫的詫異過後,一個個露出一副看熱鬧的姿態。
史飛的表現也的確有些過分,就連史真都微微皺眉,不過知子莫若父,他深知史飛絕對不是那種衝動的人。因此也就沒有出演阻止,而是與其他人一樣選擇了沉默靜觀其變。
被這麼多雙眼睛看着,二長老有些氣急敗壞:“你…你真當老夫不敢動手不成?”
史飛聳了聳肩沒有說話,彷彿是在說“有本事你就動手你就動手,別在這裡唧唧歪歪的”,從頭到尾當真是沒有一點的把二長老放在眼中。
史進的臉色簡直比豬肝還要難看,可偏偏正如史飛所想的那樣,無論是什麼身份他都不可能對史飛出手,何況旁邊還有一個史真在一邊虎視眈眈。
“年輕人最好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八個字,否則說不定哪天吃虧把自己的性命賠上了,自己還不知道。”憋了半天,怒火中燒卻無從發泄的二長老,只能無可奈何的憋出了這一句話。
這時候史家的老好人三長老終於開口了:“好啦,史飛,雖然你已經是家族內定的下一任繼承人,可是二長老終究是長輩你怎可如此的無禮?”
對於這位曾經暗中保護過自己的三長老,史飛還是十分的尊敬,恭敬的彎了彎腰:“三長老教訓的是,史飛會記住的。”
連三長老自己都沒有想到,史飛竟然真的會聽他的話,而且態度如此謙遜。這在無形當中,令三長老的面子大增,自然是回饋以淡淡的微笑。
得罪一人拉攏一人,這是最基本的手段,否則接連得罪家族的兩名實權長老,就算史飛的父親是史家家主,日子也必然不好過。
果然,虛榮心得到小小滿足的三長老,對史飛淺嘗輒止的批評之後,矛頭又轉向了二長老:“二長老你也是的,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怎麼還跟史飛這個孩子一般見識?好了,你倆的事情就到此結束,繼續談正事。”
“哼!”
二長老甩手轉過身去,不過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經默許,不然難保不會被有恃無恐的史飛給當場氣到吐血,那他可就真是丟人丟大啦。
既然三長老已經出面做了和事佬,史真也坐不住了,不過對於史飛的無禮卻是略過不談:“先不說你們去城外做什麼,卻怎麼會遭到一名銅源強者的攻擊?”
史飛沒有絲毫的隱瞞,將他與刀疤南結仇的前因後果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沒有任何的隱瞞。
“可惡!”
史真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自己觸犯了交易的規矩,小飛放了他一馬他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竟然暗暗出手恩將仇報,真是太可惡了。”
二長老可是不顧一切的想要煽風點火,在一邊說着風涼話:“哼,小小年紀就四處惹禍,今後還了得?”
“二長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史真這回是真不樂意了,目光如有實質的刺入了二長老的眼睛,無形中的威壓震懾的二長老大氣都不敢喘。
不過雙方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二長老也豁出去了,反正正如他不能對史飛出手一樣,史真雖強卻也不可能真正的對他出手:“我有說錯嗎?史飛現在還未掌管史家,就已經連連招惹極難惹的傢伙,更是接連兩次差點把自己的性命搭裡。”
“既然此刻史家的人都在,我也索性把話說開,讓這樣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有點實力便飛揚跋扈的豎子執掌史家,我史進一千個一萬個不放心。”二長老見自己孤掌難鳴,竟然選擇煽動羣衆。
不過在場哪一個不是老油條,對於這種權利之爭,一個個都恨不得離得遠遠的,生怕陷入這個漩渦當中出不來,根本沒有一個人去響應二長老。
“二長老,你想要造反不成?”
史真眼睛一瞪,雖然以前的二長老,一直想要讓他的孫子史火莽將史飛取而代之,但也一直背地裡搞動作,卻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如此的明目張膽,這已經徹底的超出了史真忍耐的極限。
因爲諸多的顧忌,史真並不能將金源強者的威壓完全釋放出來,反而給了二長老針鋒相對的機會:“難道老夫說的不對嘛,難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不是真的嘛?”
“可…可是這也不能代表什麼。”
正如二長老所說,這些事的確對史飛極爲不利,萬一二長老真的說動了一向很少露面的大長老,那原本板上釘釘的事情就不再牢靠了。
這個時候,史飛說話了“二長老,你錯了,而且大錯特錯了。”
“大人說話,哪有你這個小孩子說話的份。”二長老知道自己口才不如史飛,試圖想要提前封住他的嘴。
可惜史飛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被壓制的人:“有沒有我說話的份等我說完就知道了,屆時在坐的各位長輩自然能夠分辨出是非曲直,甚至家族有可能出現了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