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由分說,對於史飛的話跟本就不信:“你若真是本門中人,穿着本門服飾出現便可,又何必要如此的麻煩?機會我們之前已經給過你了,可惜你卻並不珍惜,所以你現在還是去死吧!”
被兩人這麼一說,史飛的確是有一套白色的服飾與兩塊令牌,只是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早已經被史飛給遺忘到了某一個角落裡,這個功夫卻根本連拿出來的時間都沒有。
兩人的進攻十分犀利,而且在一起的配合十分的巧妙,看來廚門除了培養強者之外,還會培養門人之間的團隊配合,達到事半功倍的狀態。
俗話說久守必疏,本來史飛是不想要還手的,可是在接連的防守過後,史飛已經開始一步步的落入了下風,一直被兩人壓着打。
當然,雙方的戰鬥卻並沒有動用本源武器,一來這裡畢竟是城鎮,本源武器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根本不適合使用。二來能夠成爲廚門的弟子,絕對是南大陸當中的天才,相當於高材生一般,心中自然存在着一股子傲氣。
對付同齡的強者,兩人聯手已經是他們的極限,若是再使用出本源武器就未免顯得有些太過丟臉了,他們丟不起這個人。
而另外一邊,並不想與兩人真正動手的史飛也樂得如此,希望兩人能夠知難而退,只要稍微給他一點喘息的時間,他便可以拿出自己也是廚門弟子的證據。
兩名廚門弟子聯手的合計招數或許遠遠的勝過史飛,可是論起戰鬥經驗,與史飛這種經常遇到金源強者戰鬥的變態來說,就要差了太多。雙方一陣交手,儘管他們已經將史飛完全的壓制,可就是久攻不下,每次危機時刻,史飛總是能夠化險爲夷。
越戰越驚,越戰越覺得丟臉,可是明知道無法真正的擊潰史飛,兩人卻依舊不願意這樣就放過史飛,心中十分的不甘。
終於,兩人全部按耐不住了,眼神當中兇光一閃,其中一個人拖住了史飛,展開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而另外一個人卻抽身退了出去。
正當史飛感到詫異之際,那脫離戰圈的人眨眼間便召喚出了之際的本源武器,竟然是一件玄階中級的本源武器。
下一秒的時間而已,被糾纏着根本無法脫身的史飛,眼看着這名廚門弟子凝聚出了一個龐大的本源特技,而目標正是對準了史飛。
“閃開!”
一聲呼喚,那名拖着史飛的強者立刻就要擺脫史飛脫身,不過史飛可也不是吃素的,哪裡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終於不再隱藏實力,速度在一瞬間提升到了極致,後發先至的抓住了那名糾纏他的人的胳膊。
史飛是真的怒了,這兩人這樣的舉動根本就是想要他的命,對於這種威脅到他生命的人,史飛也從來沒有客氣過,既然你們想要讓我死,那你們也別想好。
史飛的雙掌就如同一對鐵鉗一般,緊緊的掐住了那名廚門弟子,任由他如何的用力,都根本無法逃脫史飛的掌握,只能夠感受着身後的本源技能呼嘯着飛過來。
“不!!!”
那名原本在糾纏着史飛的廚門弟子發出了淒厲的驚呼聲,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距離死亡是那麼的近,無盡的恐懼在他心中蔓延了起來。
後悔,沒有錯,他的心中此刻充滿了無盡的後悔,爲什麼要得罪這個人,如果這一次能夠不死的話,想必今後他一定會收斂許多。
“哎!”
這心理素質,史飛由衷的嘆息了一聲,面對着危險第一個想到的不是怎麼解決危險,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放棄,反而是想到絕望,這或許便是溫室花朵與真正經歷殺伐的區別吧!
儘管史飛心中十分的憤怒,奈何他是來這裡接受指點得到培養的,不想要一來便給自己惹來麻煩。
可謂是久經滄桑的史飛,自然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勢力,這廚門的內部必然是成羣結夥的存在。雖說史飛並不怕事,可卻也不想要惹事,尤其是這種擁有實權的執法隊,今後的日子必將煩不勝煩。
“喝!”
史飛一聲低喝,一股精純磅礴的源氣立刻將兩人包裹,緊接着便會那名廚門弟子的本源技能所撞擊。
“轟隆”一聲巨響,史飛臨時形成的防禦“喀嚓”一聲破碎,緊接着那名廚門弟子的源氣彷彿也是同樣的命運,身體遭到了狠狠的打擊。
被擊中的廚門弟子胸口一陣翻騰,滾燙的鮮血一口噴灑了出來,好在史飛閃避的快,不然這一下可就要濺射他滿身的血。
沒有任何的疑問,被擊中的廚門弟子直接“噗通”一聲便栽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着,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傷勢,如果沒有史飛爲他擋了這一下,被這樣直接的命中,最終的結果怕是唯死一途。
另外一邊,那個使用出本源特技的廚門弟子,更是小臉煞白,看樣子險些就要癱坐在地上。廚門雖然鼓勵弟子之間的鬥爭,可是卻絕對禁止傷亡出現,一旦出現死亡的現象,動手的人必須要償命,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
別看兩人聯手殺了一個外人沒有事,可若是那名被擊中的廚門弟子死亡,那麼使用本源技能的廚門弟子也必將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廚門的規矩就是這麼直接簡單,弒殺同門就必須要償命,就算是誤殺也沒有網開一面的可能。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件事究竟是真正的誤殺,還是有心人刻意造成的假象,因此爲了杜絕這種事情發生,廚門直接定下了這種死規定。
不過在確定了那名被擊中的廚門弟子並沒有死之後,那名臉色煞白的廚門弟子,頓時一股沖天的怒火噴涌出來,甚至沒有想過史飛爲什麼會出手幫忙抵擋,便將之前的驚嚇全部算在了史飛的頭上:“你該死!”
剛纔可是險些連自己的性命都搭在裡面,廚門弟子已經憤怒到眼紅的邊緣,直接全力以赴的用出本源技能。
然而他纔剛剛用到了一般,便再度停了下來,眼神當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眼前已經出現了一名中年人,正是今日值班的執法隊長老。
一名黃源強者,與凌波和魔獸皇者接觸過,這種威壓的感覺讓史飛立刻認出了眼前這名中年人的身份。只是這種人表面上看起來只是一名中年人,可是實際年齡怕是少說也要有五六百歲。
值班的執法長老手上隨便一揮,那名執法隊員凝聚到一半的本源技能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已經目瞪口呆的廚門弟子好半晌方纔反應過來,連忙單膝跪地:“執法隊成員參見執法長老。”
值班的執法長老隨手一擺便將廚門弟子給拖了起來,旋即一股精純異常的源氣籠罩到了地上的廚門弟子身上。
只見地上的廚門弟子傷口不斷的癒合着,前後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已經陷入了昏迷的廚門弟子眼睛便已經猛然睜開,雙手一撐地面便跳了起來。
“我。。。我不是被本源技能擊中,受了極重的傷嘛?現在怎麼。。。難道說我是在做夢?”
那名廚門弟子嘴中喃喃自着,絲毫沒有察覺到值班執法長老的存在,知道另外的那名廚門弟子小聲提醒着。
頓時被嚇了一跳的廚門弟子連忙單膝跪倒:“執法隊員參見執法長老。”
同樣的待遇,兩人再次站在了一起,不過這回中年的執法隊長說話了:“本長老只能夠幫助你簡單的治療一下傷勢,暫時壓制住傷勢,想要痊癒還需要你自己好好修煉調養,否則輕則實力退步,重則實力停滯不前。”
廚門弟子臉色一變,連忙彎腰躬身,語氣誠摯的道:“多謝長老救命之恩。”
臉色還有些蒼白,顯然還是沒有緩過來的那名廚門執法弟子,此刻忽然露出了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稟長老,小林的傷勢完全是因爲此人造成,此人挑釁我廚門的規矩,長老切不可輕易的放過他。”
“怎麼可以睜着眼睛說瞎話,明明是你們先動手的好嗎?”史飛眼睛一瞪,望着睜眼說瞎話的兩人一陣無語。
值班的執法長老也不再理會兩人,而是直接將目光投向了史飛:“年輕人,你與我廚門執法隊的成員動手,還令其重傷,也未免太不將我廚門放在眼中了吧!”
值班的執法長老眼中兇光閃爍,龐大的氣勢籠罩在了史飛的身上,不過有傲的存在,這樣的威壓對於史飛來說根本就如同撓癢癢一般。
不過史飛卻並不像將自己表現的太過鶴立雞羣,在感受到的一剎那,臉上便立刻露出了一副在壓迫之下極度痛苦的表情。
史飛深深的喘息了一口,彷彿是在爲自己的說話積攢力氣:“剛纔一切,我不相信執法長老沒有看到,我絲毫沒有要與他們兩人動手的意思,是他們兩人先出手的。”
“哼!”
值班的執法長老重重的冷哼了一聲:“還敢狡辯,我廚門的執法隊員已經嚴令你不要靠近,並且勒令你在十秒之內退出。而你卻根本無動於衷,我們執法隊的任何一名成員都可以將你視作是對我廚門的挑釁,格殺勿論。”
“好霸道的條款啊!”
史飛艱難的說着,然而值班的執法長老,臉上卻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喜怒:“這便是我廚門的規矩,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現在你不但挑釁我廚門,更加與我廚門執法隊的隊員動手,險些令他喪命,你想要怎麼死?”
“你。。。”
史飛徹底的憤怒了,不過他卻也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強者爲尊,誰的拳頭大誰便是天,這已經是本源大陸上不變的主題,除非是你的實力比對方要強,否則根本就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雖然史飛有些氣不過,不過心中卻並沒有多少的反感,因爲這位值班的執法長老,已經將廚門如何護犢子展現的淋漓盡致。
或許這對於別人來說是胡攪蠻纏根本不講理,可是對於史飛來說卻是再好不過了,沒有哪個弟子是不希望自己的宗門護犢子的,這樣纔有一個可以完全放心的靠山,哪怕是惹了麻煩也有宗門內給你兜着。
而直到這一刻,史飛算是知道了,原來兩名廚門的執法弟子並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而是史飛沒有經過允許便踏足廚門的範圍就是對於廚門的挑釁,這種觀念已經在他們的心中根深蒂固。
見史飛不說話,完全誤解了史飛意思的值班的執法長老再次開口道:“憑你一個區區的銅源強者,怕是一輩子都沒有見過一位真正的黃源強者,你能夠死在本長老的手上也算是你的榮幸。十息之內再不做出抉擇,就由本長老替你決定吧!”
“好了,十息的時間已經到了,既然你還是沒有選擇的話,那麼本長老便替你選了。”
頃刻之間,值班的執法長老再次開口,只是這一次他已經出手了,只需要隨便一碰,也根本不是史飛所能夠抗拒的。
不過值班的執法長老快,史飛比他更快,在他的手中當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了一枚令牌,在令牌的中央處雕刻着一枚碩大的“廚”字,在背面則是雕刻着一個“黃”字,赫然是代表廚門弟子身份的令牌。
這十息的時間,史飛就是在自己的和田米玉戒指當中翻找這不知道被壓在了哪裡的令牌。
有了令牌在手,史飛的底氣也足了一些:“回稟執法長老,如果我也是廚門弟子的話,請問我逗留在廚門的境內還算不算是對廚門的挑釁?”
值班的執法長老已經拍出去的手掌,硬是在史飛額頭前一釐米處生生的停住了,假如史飛再晚拿出零點一秒的時間,結局便將會是腦漿迸裂。
當然,這是在其他的眼中看來,有傲的守護,就算史飛最終沒有來得及,熬夜會抱住史飛的周全,這位值班的執法長老根本別想真正的傷到史飛。
“這是。。。”
值班的執法長老臉上出現了幾分詫異,他身後的兩名廚門執法弟子,眼睛更是瞪得大大的,彷彿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
“竟然。。。他竟然真的是本門弟子。”
兩人誰都沒有想到,最終的結果竟然是這樣,竟然大水衝了龍王廟,這讓兩人一臉怪異的表情,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這回連值班的執法長老也有些皺眉了:“沒有錯,你這個令牌的確是我廚門身份的象徵,一名黃階的學院。可是這也只能夠證明你有可能是本門的弟子,而不是絕對。”
史飛眼睛一瞪,對於值班的執法長老這個理論很是有些不解:“執法長老這話是什麼意思?”
值班的執法長老眼中閃過一絲冷厲,我廚門歷年派出去的歷練弟子並不在少數,難保你不是殺了我們廚門的歷練弟子得到他的令牌來這裡當奸細。
“我。。。”
史飛感覺自己有些無語,心中暗歎這老頭的想象力還真不是一般的豐富。史飛默默的套上了自己廚門的制服,右胸口處繡着一個“廚”字,後背處繡着一個大大的黃字。
“好新的制服啊!”
看着史飛那嶄新的制服,值班的執法長老眉頭一皺,對於史飛的十分竟然又多出了幾分懷疑:“先不說本長老在廚門當中根本就沒有見過你,單說你這制服也未免太新了一些吧,恐怕頂多穿多一兩次而已,該不會特意做出來想要矇混過關的吧!”
其實值班的執法長老說錯,這件一副史飛根本就一次都沒有穿過,這一次還是第一次:“那執法長老您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除非你能夠證明你真的是本門弟子,否則本長老就只有拿你當做奸細處理。”值班的執法長老身上浮現了一層淡淡的殺氣:“有道是寧殺錯不放過,爲了宗門的安全,本長老也不得不心狠手辣一些了。”
兩名廚門的執法弟子已經重新退了回去,這裡的事情已經根本沒有他們的事情了,怎麼處理史飛完全是在值班的執法長老一念之間,那名重傷的廚門執法弟子直接先回去療傷去了。
怎麼能夠證明自己是廚門的弟子?
史飛有些頭疼了:“我靠,我全身上下除了這件衣服和兩枚令牌以外,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證明,到底要怎麼證明啊,這不是難爲人呢嘛?”
望着史飛痛苦的表情,值班的執法長老也沒有催促,反而彷彿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竟然主動提點了史飛一句。
聽着值班的執法長老提點,史飛眼前頓時一亮,一拳頭砸在自己的手掌上:“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