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女子直接被史飛給氣笑了,誰會在乎你一個小小鐵源的人情?
直接叫住了史飛的蒙面女子立刻道:“走的這麼容易,你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史飛站住了腳步豁然回頭道:“你想又想不出來,放又不放我走,那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到是說說看啊?”
蒙面女子愣住了,多少年了,已經由多少年沒有人這麼跟她說話了,十年還是二十年,又或是更多年?
像蒙面女子這樣衆星捧月的焦點,什麼時候不是長輩當中的心肝,英年才俊討好的對象,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人像史飛這樣對她說話了?而且史飛還只是一名區區的鐵源。
“你就是這麼跟一名強者說話的嘛,就憑你這樣的態度,就算是沒有剛纔的事情,我也完全可以直接將你滅殺。”蒙面女子鬼使神差的說了這麼一句,現在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說的究竟是什麼。
對此史飛到是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感覺我對你已經足夠尊重了,哪怕這件事我其實根本沒有錯,我卻依然願意承認錯誤,這已經是對你的尊重。可如果你非要認爲見到強者就必須要卑躬屈膝纔算是尊重的話,那麼對不起,我做不到。”
“你。。。”
蒙面女子素手一指史飛,不知道爲什麼,史飛總是能夠輕易的惹她生氣:“你還說你沒錯,你剛剛褻瀆了我的身體,你還敢說你沒錯?”
這回史飛也有些不樂意了,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更何況史飛還有着面對黃源強者都足以逃生的底牌:“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們不妨掰扯一下。你說我褻瀆了你的身體,沒錯,可是我問你,我究竟是怎麼看到的,是我趁人之危對你做了什麼下流的事情嘛?”
蒙面女子冷哼了一聲:“哼,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敢保證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殺死你,你也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
“沒錯,這根本就不是我的意願,我之所以會看到,只是因爲那場劇烈的風暴令你的衣服全部粉碎。我們的交易是保證你的安全,我害怕你出事纔在站起來的第一時間去看你,如果擔心你的也有錯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只是我沒有想到,我隨便出手幫助的一個人,竟然會是一名黃源強者,真不知道該說我是幸運好,還是該說我是走黴運好。”
史飛乾脆將眼睛一閉,露出一副要殺要刮悉聽尊便的表情:“當然,如果你覺得我看到了你的身體,你要將我殺人滅口的話,那你就動手吧,我也同樣無話可說。你身爲強者,在這片強者爲尊的大陸上,你有這個資格。”
蒙面女子冷笑了一聲:“哼,你以爲這樣就可以逃過一劫不成?你這樣的伎倆我已經見過太多了,既然你要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史飛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彷彿是在等待着死亡的降臨,他這是在賭,賭蒙面女子不會真正的動手,否則一切就真的全都白費了。
而事實證明,史飛贏了,他真的賭對了,蒙面女子雖然出手了,可是手掌在即將沾及史他的頭頂之時,卻怎麼也拍不下去了。
這一切都被傲的意念完全觀察在內,只是爲了營造真實的效果,傲並沒有傳輸給史飛而已,在史飛的感覺當中,就是蒙面女子從始至終都沒有出手過。
等待了許久,史飛連眼皮都沒有跳動一下,他這完全是心中有底,有傲的守護,一旦蒙面女子當真出手的話,傲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取代他的身體控制權逃跑。
而這在蒙面女子的眼中,卻直接被演化成爲了視死如歸的真誠,手掌終於收了回來:“罷了,罷了,也許這便是我這一生當中的劫數,這件事便算了。但是這件事到此爲止,如果我要是在其他人的耳中聽到,就算是追殺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將你挫骨揚灰。”
“一定,一定,今天的事情一定會在我的記憶當中消失。”
史飛也不扭捏直接滿口答應的睜開了眼睛,卻只看到了蒙面女子的背影,哪怕是穿着他的衣服卻依舊難掩其絕代風華的身姿。
“那到也不用,只要不要說出來便好,那樣會影響你今後的修爲,否則我早已經出手抹掉了你的記憶。記住你說的,這件事就當做你欠我一個人情,我還等着你未來強大了來還我這個人情。”就連蒙面女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鬼使神差的說出這句話。
不過話一出口卻又怎麼能收回,蒙面女子幽幽的道:“努力吧,希望有一天你會讓我爲今天的決定感到慶幸。”
“放心吧,一定會的!”史飛肯定的回答着,可是兩人的對話卻也到此結束,陷入了一片沉默當中,誰也沒有在說話,或者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良久。。。
史飛終於打破了這片平靜:“你要走了嗎?”
然而令史飛有些意外的是,蒙面女子卻霍然轉身:“怎麼,你就這麼希望我快點走,難道是怕我後悔再對你動手不成?”
“不。。。不。。。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在我的印象當中,你們這些高來高去的強者,一個個都是很忙的意思。我巴不得你永遠不走呢,這樣我可就有一位黃源強者的保鏢了,就算是在整個魔獸山脈也可以橫着走了。”
史飛連連擺手,開玩笑,趕一個黃源強者走,難受是嫌自己命長了不成?史飛雖然不懼黃源強者,可也不想輕易得罪,尤其是這種有交好可能的黃源強者。
“給你當保鏢,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蒙面女子竟然與史飛打趣了起來,彷彿剛纔的事情就彷彿是根本沒有發生一般。就連蒙面女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了,不過修煉了那麼多年,今天也就放任一把,任由自己的本心行事,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期吧。
“不過在整個魔獸山脈橫着走?你可真敢想,就連我也不敢說這種話。”儘管隔着那層就連傲的意念都無法滲透進去的面紗,史飛依舊能夠感覺到蒙面女子淡淡笑容。
有了這麼一個良好的開頭,史飛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刻順杆攀談了起來:“難道不是嗎,你可是黃源強者,整個魔獸山脈怕只有最核心處的魔獸皇者方纔能夠與你媲美吧!”
蒙面女子收斂了笑容:“你猜的沒錯,我之前便與那個魔獸皇者交手過,也正是被他封印了實力,否則也不會淪落到只有銅源強者的實力。”
“那個魔獸皇者竟然比你還強?”
這回史飛是真的震驚了,一看女子這樣的強者,便是那種大門派着重培養的天才,身上寶貝無數,就算不能夠越階挑戰,可是越級挑戰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可是這樣卻依然被魔獸皇者給擊敗甚至封印,那個魔獸皇者究竟是什麼實力啊?
蒙面女子搖了搖頭:“他的實力跟我一樣,是一頭玄階中級的魔獸。不過魔獸天生便得天獨厚,雖然修煉速度比人類慢了許多,可是真正的戰鬥力卻比同階的人類強大許多。我藉助所有的寶貝,實力應該與他在伯仲之間,甚至是略佔上風。”
史飛並沒有插話,因爲她知道蒙面女子肯定還有話要說:“我之所以被他封印,是因爲我這次的目的是必須要奪取他洞內的一枚藍晶石,在奪取的時候拼着後面中了他一招去強奪藍晶石。”
“那東西到手了嘛?”
史飛疑問着,得到的卻是蒙面女子的搖頭:“沒有,在中招的時候,我便在第一時間發現,那一招的目的並不是殺傷,而是要封印我的實力。在發現之後,我便果斷的選擇了放棄逃跑,終於在我實力被完全封印之前逃脫了他的追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蒙面女子說的風輕雲淡,可是史飛卻依舊能夠感受到那種生死之間的激盪人心,沒有真正經歷過生死的人,是永遠也無法理解那種緊迫的感覺。
看到史飛聽的認真,一股完美的方法在蒙面女子的心中醞釀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呃。。。”
沒想到說的正起勁的蒙面女子,竟然話鋒急轉,問起了他的名字。當下史飛也不隱瞞,何況只要他今後成爲黃源強者,就有再次相見的一天,也根本沒有隱瞞的而必要:“我叫史飛。”
不過史飛卻沒有問蒙面女子的姓名,不過蒙面女子卻點了點頭道:“你可以叫我凌波,我現在有一個互惠互利的事情要跟你說。”
“哦?”
史飛連道:“有什麼事情你說,不過我實在想不明白,我一個小小的鐵源強者,與您這位黃源強者有什麼可以互惠互利的事情。”
凌波連道:“你放心,既然我能說出來,那麼你就一定能夠辦到,何況你也不需要自謙,你雖然只是鐵源,可是尋常的銅源都不是你的對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目標是橫穿這片魔獸山脈吧!”
這種事情很容易猜測,史飛也沒有多說便點了點頭道:“沒錯,什麼意思?”
凌波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讓你幫我去偷藍晶石,而我自然會出面攔住那個魔獸皇者,等到事成之後,便帶着你直接越過魔獸山脈的核心。”
不等史飛說話,凌波便已經再次開口道:“當然,我知道你完全可以繞一個圈子,特意將中心的地方繞開。不過那樣繞圈子不說,對你一個鐵源來說也實在太危險了。畢竟這可是魔獸山脈而不是那種小型的魔獸叢林,裡面金階魔獸與銀階魔獸都不在少數。”
“呃。。。”
史飛有些躊躇了,正如凌波所說,他的原計劃便是到達銅階魔獸的活動範圍之後便開始繞圈子繞過去。然而這麼大的魔獸山脈,半年的時間是絕對不夠用的,凌波的方法的確是讓他有些心動。
不過卻也緊緊只是心動,史飛可一點都不傻,那可是一直黃階魔獸的洞府,天知道里面有着什麼東西,以他鐵源強者的實力,恐怕稍微出點意外都不是他能夠應付的。
或許是猜出了史飛顧忌,凌波連道:“你放心,那個魔獸皇者的洞府我進去過一次,裡面絕對沒有任何的陷阱,你大可以放心的進去。”
“我靠,大姐你自己也說了,那是你之前進去的結果,天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說不定人家心情一好,就在門口安排幾個護衛看家。也不用太強,鐵階魔獸就足夠難倒史飛的了。”
不過史飛也就敢在心中想想,可不敢直接就這麼不客氣的說出來:“這個。。。不太好吧,人家可是黃階魔獸,身上隨便抖落點蝨子下來都夠把我輕易搞死的。”
史飛顯得有些不情願,時間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史飛可不願意爲了節省那麼一點時間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這根本就不值得。
史飛的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何況這個交易根本就不公平,更加談不上什麼互惠互利的事情。偷取藍晶石可是史飛需要拿命去拼的,而帶着史飛穿越魔獸山脈中心只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凌波猛地一咬牙:“好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傢伙,是要能夠將藍晶石偷到手,這個護甲便是你的了。”
話音一落,凌波手臂一招便露出了一件滿是鱗甲的護甲,可是觸手卻溫軟柔軟,輕如薄紗,絲毫不像是表面看起來那樣的冰冷堅硬。
凌波有些不捨的輕撫着保甲,看樣子是爲了這個任務下了血本,顯然價值不低:“這件保甲叫做蛇鱗保甲,是採取防禦力最強的黃階魔獸鐵索蛇的鱗甲製作而成,銀源強者及以下的攻擊直接可以無視。”
“當然,這只是本身的防禦力,這蛇鱗保甲還可以吸取擁有着的源氣形成防護,源氣的等階越高防護便越高。以我的實力催動這件保甲,就算是黃源強者也要耗費一些力氣才能夠打破防禦傷害到我。”
當然,這件保甲最珍貴的地方,還是在於它並不是一件本源武器,只要穿在身上便可以起到效果,等於是給自己的性命多了一層保障。因此其價值絲毫不比真正的本源武器低,甚至還要高出一些,顯然還猶有過之。
看着凌波此刻心痛的表情,其價值就算不如真正的地階本源武器,也絕對比尋常的玄階高級本源武器貴上許多,甚至價值數倍乃至十倍以上。
揮手之間,凌波便將蛇鱗保甲扔了過去:“這個東西給你了,希望以後他能夠在危險的時候保住你一命。”
“呃?”
接住蛇鱗保甲,史飛微愣一下,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還沒有開始交易,便將酬勞給足:“你就這麼相信我,難道你就不怕我拿了東西不辦事,直接逃跑?”
凌波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可不放心的,如果你是那樣的人,我現在也不會重新恢復到黃源強者的實力了,何況有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件事本就存在極大的危險性與突發性,有了這件保甲方纔能夠更好的保住你的性命。”
史飛心中一動,沒有人會不喜歡被人信任的感覺,尤其是被強者信任,史飛沒有任何的廢話就要穿在身上。
然而史飛一抖動,便發現了這蛇鱗保甲的背部有着四條醒目的抓痕,顯然是被敵人攻擊造成的。想到凌波剛纔說的交戰,史飛心中便不免想到這是那個魔獸皇者造成的,是她貼身的護身保甲。
果然,史飛深深的一嗅,一股幽香傳了出來,味道輕而淡,明顯是處子的體香,這蛇鱗保甲竟然真的是她貼身之物。
史飛並沒有立刻穿在身上,而是望向了凌波:“你把這件蛇鱗保甲給了我,那你怎麼辦?一會你對付那個魔獸皇者的時候你怎麼辦?”
見史飛猜到了這蛇鱗保甲的用途,俏臉頓時一紅,不過卻堅持的搖了搖頭:“這個保甲的作用只是保護身體,我的目的卻是纏住魔獸皇者,並不是真的與他硬拼,對我來說用處不大。”
“這。。。”
史飛本就不是矯情之人,只是這保甲實在是太貴重了,價值絕對不下於他的和田米玉戒指。尋常的鐵源強者的一條命,都不值這個價錢。
見史飛在躊躇,凌波直接轉口道:“你一個大男人別這麼唧唧歪歪的,讓你收下便手下,等到任務完成之後,我自然還會有新的保甲。”
“好吧!”
人家都這麼說了,史飛也不再客氣,直接就在凌波的眼前將保甲穿在身上,由衷的感嘆了一聲:“呼,好舒服啊,就好像身上什麼也沒有穿一般。”
凌波淡淡的道:“好了,既然你覺得沒問題,那我們便走吧!”
史飛點了點頭,尾隨着凌波直接飛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