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幹什麼的?”警察看到站在員工內部通道的張少,沒好氣地問着。
“來做牢的。”張少微笑着用地道的本地話說着。
警察上下打量了他兩眼,一個挺強壯的亞州人,但在非裔美國人面前,他就像是一隻瘦肉豬,不夠重量。
“犯案自首到外面去,這裡是通往看守所的。犯了什麼罪呀?”警察耷拉下眼皮,拉着張少向外面走去。
“嚴重傷害納稅人身體,以及,襲警搶槍。對不起了。”張少說完,利落地抽出了警察腰間的槍,並對着他的後腦敲了一下。打斷了他兩根肋骨後,拖着他走了出去。
庭審後,張少和邱迪都被訂了罪,通過邱家的關係,他們被轉到了三藩市附近的島嶼監獄上。那裡被稱做惡魔島,即使是遊客,也只去一次就覺得夠了。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要讓你們全家死光光,不要!!”邱迪像待宰的豬一樣亂叫着,卻最終被兩個獄警按在了牀上。
一個醫生帶着皮手套,將手伸進了他拉屎的洞洞,做了最後的例行檢查。邱迪有一種被強尖了的感覺,很久後下邊還是不舒服。而當他看到自己的兩個黑人獄友那飢渴的眼神,他更感覺全身難受。
“放我出去,我要求打電話。媽的,你們聽到了嗎?”邱迪猛拍着鐵門,通過連手都伸不出去的小觀望口向對面門上方的攝像頭叫着。
“細皮嫩肉的,看來肯定是個鄒兒。我喜歡。”一個光頭的黑人站了起來,粗大的胳膊粗大的腿,超過兩米的身高,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堵牆。
“沙奎爾,你輕點兒,別弄得聲音太大,會被關屎房的。”另一個黑人同樣壯碩,但他好像對這個沒興趣,躺在牀上側過了身子。
兩米多高的沙奎爾搓着手掌,銀笑着走向邱迪,就像一隻飢餓的獅子看到了一大塊擺好的生肉。邱迪則像老鼠遇到了巨蛇,嚇得僵硬不能移動。
“聽着,我家很有錢。等我聯繫上我爸,我可以讓你出獄。給你一大筆錢,到時,有玩不完的表子,天天都讓你爽。你,你放過我。”邱迪的神氣消失了,對沙奎爾軟弱地求着情。
沙奎爾笑了,“小子,在沙奎爾面前耍心計是沒用的。你老子要是真有錢,你還能進到惡魔島上來?這裡的全是重刑犯,你騙我,現在,我要懲罰你。把褲子脫了,去那邊拿剃鬚液。”。
邱迪大叫道:“來人呀!救命呀,有變態!”。
沙奎爾笑得更開心了,叉起手看着他繼續叫也不阻止。在惡魔島,這種事再平常不過了。一直等邱迪叫得沒了力量,他才解釋道:“累了吧?這裡每天都有人被機尖,警察纔不管這裡的事。成爲我的女人,你會很幸福的。來吧。”。
一個直撲,邱迪被強大的沙奎爾壓在了地上。邱迪絕望地放棄了掙扎,閉起眼心裡罵着邱天。但這時,吱扭的一聲門卻打開了。
“3721,這是你的房間,拿好褲。別給我惹事。”獄警說着,把一個人推了進來。
“救……”邱迪剛想大叫,卻被捂住了嘴。
擡頭向上看去,他看到了3721的臉,他不叫了,反倒笑着眯起了眼。因爲,他看到了救星,那人正是張少。獄警離去,沙奎爾鬆開了手。
“張少,快救我,快!”邱迪慘叫着,又開始掙扎着想逃出沙奎爾的手掌。
“我只保證你不死,其它的,我不管。上次我說過了。”張少對上次邱迪的態度十分不滿,現在報起了仇。
邱迪低聲叫罵了一句,突然又可憐地叫道:“張少,我求求你。求你救我。你要我幹什麼都行。”。
“真的?”張少扔下了行李坐在了他的面前。
“真的!”邱迪憋紅了臉,因爲他的褲子已經被人強行扒下了。
張少微笑了一下,站起來轉過了身。
“媽的,你老實點兒!”沙奎爾的叫罵聲後,邱迪的頭中了他的一個重拳。
再次醒來時,邱迪感覺剛門仍然不舒服,想想昏倒前的那一刻,他立即坐了起來。看到沙奎爾和另一個黑人都躺在牀上,他激動起來。一側頭,看到了背靠牆坐着的張少,連忙衝了過去。
“他動了我沒有?動了沒有?”邱迪指着沙奎爾問着。
“動了!”張少輕描淡寫地說着。
“嘈!我就知道,我他媽的醃了你!”邱迪憤不可擋,到處找着利器卻找不到。
“不用了,我已經醃了他們倆。我說動了,是指他打你的那一拳。”張少指着牆角放着的一個透明塑料袋,裡面裝着的是兩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邱迪這才安下了心,屁演也覺得沒那麼難受了。無聲地看着張少,卻是在向他發問般地眼神。
“什麼也別問,你爸不會來救你出去的。你要在這裡接受訓練,成爲一名合格的除靈師。”張少說着,閉起了眼。
“我不練,有你在還用我除什麼靈?媽的。”邱迪又恢復了蠻橫的大少爺姿態。
“你答應過我什麼?”張少躺在了牀上,仍然不睜眼問着他。
這時,邱迪纔想起了自己剛剛情急之下說過的話。他什麼都要聽張少的,現在想來,說得有些過份了,如果張少讓他去吃屎,那還不如被這黑鬼捅一頓來得划算。聽張少的語氣,顯然邱老頭兒是知道他在這裡的,看來這次真的沒戲了。冷汗順着邱迪的鬢角就流了下來,一輩子被人保護着,他還從沒這麼害怕過。
“我練,說吧,你要我幹什麼?別做過份的要求,否則出獄後,我跟你沒完。”邱迪仍然討價還價。
“簡單,做十個府臥撐吧,然後休息。”張少提出了並不過份的要求。
邱迪也因此臉上露出了笑容。
第二天,張少的兩個獄友成了太監的事在監獄裡傳開了。但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被送醫,連黑鬼自己都不知道,是張少切了他們後用鬼手一瞬間把他們的傷治好了。整個過程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這種可怕的事讓大家對兩個黃種人產生了不好的聯想,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給他們來新人的歡迎儀式。
“嘈,你有沒有點創意?十一個府臥撐,你準備在這裡訓練我多長時間?一天加一個我什麼時候能成爲除靈師?”邱迪在聽了張少第二天的訓練計劃後,不滿地叫了起來。
“一切聽我的,今天做完後,開始練習撒鹽,動作要快,有多快甩多快。”張少說着,將一個腰帶遞給了他,放在上面的是一左一右兩個鹽袋子。
就這樣,邱迪一直訓練了兩週,監獄裡的無聊生活讓過慣了闊少生活的他十分不適應。每天張少的除靈課倒成了他的消遣時間。漸漸地,邱迪開始耳熟能詳。
一個月後,邱迪做完了當天的四十個俯臥撐,兩手飛快地向門上畫着的紅心灑出鹽。幾下就將兩袋鹽灑光了。按往常一樣打掃着。
“溫度下降,電磁干擾,出口異常封死。騷靈,張少,是騷靈,有惡靈來了。”邱迪叫着,連忙向張少靠了過去。
張少卻像死豬一樣,睡得直打呼嚕。燈光一閃一閃的,突然!一個滿身是血的老女人披頭散髮地拿着一根剪刀出現在了門口處。
“媽的,這門不是純鐵的嗎?偷工減料,你們這是浪費納稅人的錢。”邱迪大叫着,卻突然發現腦中重複出現了很多關於除靈的知識。
抓起張少用來訓練他的鐵棍,一個橫掃,邱迪將惡靈打得變成了火星。他笑了起來,看着自己的雙手,簡直不敢相信。以前只會用一些書上的陣法,用現成的寶物來搗個亂,現在,他竟然像普通的除靈師一樣,用工具開始與惡靈戰鬥了。
敏捷地將門窗都用鹽圍住後,邱迪安心地坐回了自己的牀。手拿鐵棍看向四周。不一會兒,那老女人站在了鐵門外,殺人的目光狠狠地盯着邱迪。卻不能進這屋子。邱迪得意地用鐵棍一指,“來呀,賤人,有本事來抓我呀!媽的,老子是除靈師!你就等着我把你的屍體燒成灰吧。”。
這時,一個黑人醒了過來。指着門外問道:“邱迪,你說什麼呢?哪有人?你瘋了?”。
張少卻低聲自語着,“邱家的子孫果然天生就是苗子,完全沒練過靈力也遠超過普通人。”。
第二天,聽邱迪描述了一切後,張少只是淡淡一笑,“那麼,我們開始上第二段課程。今天就去跟你的獄友們打聲招呼吧,順道問一下那惡靈的來歷。”。
邱迪懷疑地跟在張少身後,卻發現他跟那些陌生人聊了一些事,凶神惡煞的犯人們卻都很樂意跟他講話。仔細分析後,邱迪得出一個結論,張少說話的技巧,也是除靈師的能力之一。而他,也開始慢慢學了起來。
整整三天的調查,終於在一個廢掉的小屋內找到了那老女人的剪子。用從監獄商人手中賒來的油點燃了剪刀,燒淨了上面的血跡後,那個老女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邱迪的第一次除靈,順利完成了。
又過了兩個月,邱迪的體力訓練加到了一百零一次俯臥撐。
“我已經能除靈了,爲什麼還要做這個俯臥撐?”邱迪輕鬆以對,問着張少。
張少抽着從監獄商人那賒來的煙,笑道:“因爲,你要對付的不止有惡靈。人是最邪惡的生物,要在人間自保,首先就要學會與人打交道。當然,打架也是打交道的一種方式。沒有體力,是打不了架的。”。
“打架?爲什麼要打架?我們不是過得很平靜嗎?根本沒人來惹我們不是嗎?”邱迪不明白地問了起來。
“嗯,現在看來是這樣。不過當你拿不出我欠他們的錢,他們就不會這樣對你了。這些東西的價錢還是滿高的,我想,沒有你爸的資助,你連一根菸也買不起。”張少說完猛吸了一口煙,將菸蒂扔在了地上。
邱迪這才恍然大悟,他說爲什麼這裡的人這麼善良,都願意主動幫張少。原來,他又被張少擺了一道。但他對張少的實力清楚得很,只能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