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龍騰集團的總部,各大政界要員齊聚一堂,在天下皇宮大酒店裡交杯換盞,喝得痛快,聊得開心。龍騰集團在股市中的活躍表現讓人稱讚,先是跌停到停盤一小時,又到漲停到停盤一小時。連續十幾個板兒讓龍騰的股價升到了歷史新高。而龍少當即決定,捐出五億元用於山城城市建設,這下可樂壞了各大高官。
水晶吊燈下方,一個個身着華麗的上流人士們正喝得痛快。只聽到二樓洗手間裡傳來一長聲的驚叫。大家都意識到有事發生,但習慣性地,各大高官都遠遠地躲離了第一現場,有的甚至不辭而別生怕發生什麼壞事。
“怎麼回事?”跟龍少一起跑到了事發地,張少責問着坐在洗手間門前發抖的女服務員。
服務員臉色鐵青,嘴脣發紫,全身抖做一團,說不出話,只指了一下大門。張少一眯眼,揮手示意龍少他們靠後,一腳踢開了厚重的木門。
咣的一聲後,木門被踢得脫離了門框。門倒,人現,在門後,一雙腳離地一米多高來回打着轉。張少走進一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伸着舌頭,脖子上繞着手指粗的鐵鏈被掛在了棚頂。找了找四周,卻沒發現有什麼可以讓他蹬着上到那麼高的東西,可以肯定,絕不是自殺。而在這裡敢動手殺人的,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不一會兒,門外守備的警備力量全衝了上來。一看現場立即拿出斑馬線封鎖起來。龍家的宴會不歡而散,龍少站在門前一個個向官員貴客們道着歉。直到送走了所有人。警察們展開了一系列的調查,最後卻得出結論,就是自殺。沒有指紋,沒有證人,什麼也沒有,整條鎖鏈和死者身上,都找不到第二個人的任何信息。
“看來那人並沒有死心呀。”張少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能用遊資力量在股市裡跟龍家做對的,絕對不是一般般的角色。剛過了經濟危機,就來了殺人事件。這明顯是在給龍家一個下馬威。
龍少來回轉了兩圈,手一拄牆恨道:“他媽的,究竟是誰?爲什麼要對我們龍家做這種事?我們一向積德行善。難道?”。
張少看向他,以爲有了什麼進展。
龍少卻搖頭道:“不可能呀,被我傷害過的人都得到我的補嚐了,他們也沒這個實力呀。”。
嘆了口氣,張少馬上把他的猜想排除在外。但這句話卻勾起了張少的疑心。如果不是衝着龍家的呢?如果是衝着別人?張少想着想着,立即聯想到了自己,如果有人發現龍家跟他關係密切,對他想下手又發現他實力太強,用他身邊的人來報復,這樣理解,就一切都說得通了。而張少也立即聯想到了一個人,或者說一個組織——除靈師協會。
在地下秘密控制着全球三分之一以上經濟的除靈師協會,如果想整死龍家,可再容易不過了。光是那上萬號吃白食的除靈師們,每週的行動費就很可觀。邱天這老賊的家底子可是足夠的。而再想想除靈師們的異能奇術,要殺個人不留證據還不是小事一樁?
想到這,張少呼出一口惡氣,拍的一聲拍碎了桌子。站起身就向外走去。
“張少哥,你去哪?”龍少看出張少心情不好,連忙問了起來。
張少輕聲回道:“出去溜溜,找人問個明白。”。
說罷,張少迅速消失在門前。一個鐘頭後,他站在蘇定山面前,等着蘇定山的回話。蘇定山卻是愁眉不展,兩手放在大肚子上,大姆指來回滾動着。
“不可能,如果是邱天,他大可以先拿妍妍開刀。利用除靈師的關係,在我身邊安插眼線,要抓妍妍還是不難的。”蘇定山思考多時,終於做出了分析。
張少呲笑道:“哼!妍妍?妍妍現在能預知很多危險,靈姬巫術大成,已經達到了飛天遁地的程度。加上小櫻她是……,拿着妖刀的人。還有我安排的特別保鏢,實力不輸伏魔師,他拿什麼威脅妍妍?”。
張少講着,差點一激動把小櫻是魔族的事說出去。而說話的同時,他又多了一個懷疑對象,尋找小櫻的魔族。
“你太小看邱天了,風火雷雲四大長老都對他唯命是從。任何一個長老都有着A級上位的能力。這一級的差別可不是D級和E級間的差別。他們都有着開山斷海的超強靈力,別說是靈姬他們,就是你也加在一起,也不是一個長老的對手。”蘇定山振振有詞,講着他知道的一切,按壓着張少浮燥的心。
“最好不是他們,如果是,我管什麼長老,我肯定能把他打成廢老。”張少狂傲着,站起身來就要走。
“不許你這麼說話,長老並沒錯,你不能因爲邱迪一人把除靈師們都看成壞人。”蘇定山嚴肅地批評了他,雖然他現在已經完全不是張少的對手。
張少點了點頭,“但除靈師裡壞人也不少。”。
說完,張少走了。蘇定山低下了頭,暗暗說着:“張少,張少,這樣下去,你是要吃虧的呀。”。
回到公寓,三女已經熟睡。張少獨自坐在客廳裡,又思考起來。
“張少。”銀牙拍着他的肩輕叫了一聲。
張少一回身,發現幻影兵團已經到齊了。當然又是菲雅,門對她來說根本是多餘的。也不起身,張少直接問道:“你們又閒了?有沒有興趣幫我查一起敵對案?”。
銀牙笑道:“我們就是爲這事來的。我從一個低等血族那裡得知,最近,好像有月族的狼人出現了。而我去調查的過程中,正好聽到幾個狼人在談論一個秘密話題,是關於你的。看來,你已經被他們騷擾了。”。
“狼人?他媽的,我怎麼就沒想到。原來是這些長毛怪搞的鬼。”張少一拍大腿,將這些全都聯繫起來了。如果是強大如狼人,那麼殺人不留痕也就說得通了。加上銀牙的神秘強大,如果跟他同等能力的狼人們要拿出些錢來,也不算什麼難事,何況,對他們來說,錢只是有時需要,並不重要。
“他們不知道你的厲害,吃了點兒虧。現在正商量着要來報仇呢。似乎,要對你的住處下手了。所以我來了。”銀牙講着,指向窗外。
“他們已經到了?”張少小聲問着。
“嗯,而且聽得到我們的話。狼人的耳朵可是出了名的尖。呵呵。對不對阿狗們?”銀牙說着話轉過了身。
啪拉拉!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傳來。三個陌生男子站在了屋子裡。這裡可是三樓。如果是跳進窗戶,這些人的彈跳力有些好得過份了。從而暴露了他們的身份,狼人。
“等一下!”帶着的狼人突然伸臂擋住了身後兩個正要行動的。
“血族,伯爵級吸血鬼。原來你是血族的人,怪不得要跟我們月族做對。好樣的,你就等着看我們月族進化出的實力吧。”帶頭的狼人怒叫着,卻轉身就要走。
嗖!一道血影閃過,銀牙已經站在了他們面前,擋住了窗戶。一回身,鬼笑了一下。隨着他的笑容消失,帶頭的狼人也感覺到了脖子上的涼氣。伸手一摸,咕嚕嚕,腦袋掉在了地上。庫通一聲,脖子上噴着血泉的屍體趴倒在地。
另外兩個狼人立即操起身邊的‘武器’用桌子椅子砸向銀牙。銀牙的披風一揮,像鬥牛士一樣讓桌椅從披風中穿了過去。叮咣一陣亂響過後,兩個狼人背靠着背嚇得不知所措。
“沒到月圓之夜,就衝到血族面前。你們真的是狼人嗎?或者說,狼人現在都變得這麼笨嗎?”銀牙諷刺着,擦乾了手上的血。
“吼吼!!”兩個狼人一陣怪吼,向外發着求助信號。
銀牙明知他們在做什麼,卻不阻止。吱,門打開了。小櫻走出了睡房,拿着一個鬧鐘扔向一個狼人。咣的一聲,將狼人砸得停止了吼叫。
“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了?”小櫻不滿地報怨着,揉了揉眼,纔看清了面前的景象。
假笑着行了個禮,“原來是打架呀,那你們繼續。打擾了。”。
說着好就要關門,卻被飛速趕到的狼人一把將門拉住。緊接着,狼人伸手就要抓小櫻當人質。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能放過。
砰!連血都沒噴出,他的頭就不見了。張少鬼化的雙手還指着原來狼人頭的方向。小櫻連忙關上了門。張少吹着手指說道:“敢動我的女人,我讓你死都後悔。”。
三個自信滿滿前來暗殺的狼人,突然不明不白地報銷了兩個。最後一個狼人坐在地上哭了起來,“月神哪!爲什麼?我們苦等幾個世紀,爲什麼到頭來卻落得這麼個下場。不!我不信,這是場夢!”。
見那狼人發了瘋,張少打了個響指。阿里斯特從黑霧中走出一把提起他,扔出窗口。
銀牙站在碎掉的窗戶前,向樓下喊道:“去告訴你的主子,黑夜裡,永遠是血族的天下,月族要麼躲藏,要麼滅亡!!”。
張少眼見那個狼人跑走,皺起了眉,“銀牙,你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搗亂的?”。
“當然是幫忙。”銀牙回身一笑,他當然明白張少指的是什麼。
“那如果狼人全部出洞,你有把握打得贏嗎?”張少繼續問着。
銀牙仍然微笑,“當然沒有。任何一個原生級狼人出現,我都只有五成把握打得贏。但我留的是血族的名號。血族已經出世一百多年了,相信月族很容易找得到比我們更弱的傢伙。出出氣,他們還是有能力的。而出氣後,當然就會引得血族的家長不願意。我們只要躲好,不現身。你的問題,我的問題,我們的問題就全都解決了。他們本來就是世代對立的,我只是在**邊點了一小堆火。你就等着看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