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有着十足摸魚經驗的員工。
衛鏗深知:過程有時候比結果更重要。
先是用羣體傳送術把自己那批學徒們送回鮮歌領的魔法工坊,
至於工坊那裡,衛鏗早就應用了“常駐幻影”隔空管理。
【幻術系,五環法術,可以按照自己的腳本進行運行。包含對話。】
就這樣將家裡面的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後,卡瑞特大少爺又跑到帝都拘泥湖沼澤區外圈的僱傭兵營地繼續進行着返回北方的“過程”。
也就是說,卡瑞特把年輕機械師學徒們給送回去了,自己一個人又跑到王都附近,準備一個人,完成“步行返程”。
卡瑞特:王都不讓我進門,我必須就這麼一路走回去,才能讓大家知道啊。
衛鏗吐槽:“公司對我的能力評估,往往不是我能不能一下午拿出來方案,而是我對方案加了多少班,嗯,老闆們看的是年輕人的工作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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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格沼澤的傭兵基地裡彙集着大量討生活的人。當然也魚龍混雜。酒館中的常年節目就是,老傭兵們吹流批,然後騙新人酒水喝,然後喝了直接裝醉。
很多時候,一些破產的農夫扛着兩柄斧頭,就來做戰士了。而一些戲法師們在長長的土袍子下,用陶瓷罐土法制備的酸霧彈,閃光彈,就能自稱施法者。而一些小偷呢,也就真的做了盜賊。
今天在木頭房屋內,無所事事的傭兵們如同往常一樣,等待周邊的商隊來發布任務。在帝都腳下最多的任務就是帶路,哦,要去沼澤去找屠腐屍鱷的麻煩,那得找團裡面的大哥大。
而今天在大廳中,在這麼一羣老油條們混跡地方,來了一個顯然是貴族少爺的人。
淺褐色的純色頭髮,穿着深靛色勁裝,披着淺色袍子,袍子上繡着機械齒輪和曲軸。
幾位盜賊眼睛亮了,想要湊上前來爲這位少爺,好好導遊一下。
但是隨着這位年輕少爺手一閃爍,昏暗的木頭大廳中出現了幾十個閃光源頭,將周圍照射的通亮,也讓那幾位盜賊頓了頓,知難而退。
這一手光亮術,對浸泡在酸臭味的酒館衆人來說,是正規施法者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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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鏗掃視了一圈後,由於通曉傳奇這個奧數,視角中每個人頭上都出現了介紹彈窗
卡瑞特在一位醉醺醺的戰士的桌子前坐下,拿出了三枚金幣。
這個戰士眼睛一亮,突然伸出手朝着桌面上的金幣撈去,這動作敏捷,哪裡看的出是醉酒的樣子。
但是他的手接觸到金幣後,金幣消失了。
簡而言之,這只是投影,模擬了聲音和桌面觸碰震動的投影,是小小的幻術系障眼法。
戰士擡頭看着衛鏗。
衛鏗:“我不缺這幾枚金幣,但是我不喜歡有人搶我的東西,哪怕是一兩個銅幣。”說到這,衛鏗甩出十枚銅幣。讓這裡的服務生再上一壺酒。
然而這位戰士卻對招待說道:“留着吧,等我下次再喝。”然而卡瑞特則是又甩了十枚銅幣,“這十枚留給他下次喝”,讓服務員將這壺放到自己這邊
嘉明伯:“去哪?”他有些不滿,看着這位少爺獨自把酒放到自己這邊。但隨後看到了這位少爺好似在對酒水進行獨特的調酒操作,不禁有些期待起來。
衛鏗:“索曼領。”衛鏗一邊對話,一邊對酒杯中釋放着篩選分子的奧法,醇香的酒液,祛除了多餘的苦味和雜質後,隨後從空間裂隙中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滴入了一小瓶麥芽液後,放出了芳香的甜味。
嘉明伯:“商隊護航?”他聞到了衛鏗潔白手腕上控制懸浮酒液所散發出的沁入心扉的氣味舔了舔嘴脣
衛鏗:“我一個人。”衛老爺過濾酒水後,開始加壓二氧化碳,這是昨天凌晨時刻從生機勃勃大樹上收集出來的二氧化碳,帶着的植物沉睡的迷醉。
嘉明伯:“你去那個地方,隨便找個人帶路就行了,只要順着大路走就能到。”
衛鏗:“對,就是順着大路走。”將一杯酒裝到玻璃瓶中,開始霜凍魔法冰鎮。
這位戰士打量着衛鏗,皺着眉頭問道:“這個任務,如果有額外風險,請細說。”但是目光卻不離調酒的動作。
衛鏗低頭思考了一下:“嗯,沒有什麼額外風險,我只是一個人走路,有點靜的慌,多找點人陪我走一趟。”看了看時間開始讀秒。
戰士:“5個金幣,中途出現意外,我需要額外加錢。”
衛鏗:”只有重傷和殘疾,我纔會加錢,可修復的輕傷,我只會提供藥劑。”說罷將這瓶冰鎮啤遞給了這位戰士。
饞酒這酣暢淋漓的一飲而盡,冰涼的感覺則是讓全身抖擻了一下。宿醉帶來的頭暈感覺一下子被消除了。
嘉明伯憋着連一個嗝,都捨不得打。懷念的說道:“自然精靈酒屋的手藝。”
衛鏗從系統學這個調酒手藝,是鑽研燒烤廚藝時,防止上火時,所研究的飲品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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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次日
這位戰士招呼着其餘四個人組成了團隊,隊伍構成很標準,一個負責偵查的盜賊,一名弓箭手,一名醫師(掌握用草藥醫療的技術),還有一名吟遊詩人,嗯,估計就是這個職業吧,他沒有吟唱施法能力,就只是一個口才非常好的年輕人,適合打通附近大小領地上的關節。
於是乎,在城門被阻事件的五天後,衛鏗這羣人上路了。
出乎整個團隊所有人意料之外,路上非常的安靜,沒有什麼截殺事件,就連盜賊都沒見到幾個,而碰到的盜賊看着這一行標準的冒險者隊伍,那也是繞着走。這個旅程呢,看起來就像是一場郊遊。
而僱主(衛鏗)非常慷慨,在路過城鎮的時候,購買的食物帳篷都是最好的。
唯一的怪癖,則是要求多露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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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營的過程中,衛鏗在勾畫着山水畫。
正常人看到的是這樣,但實際上這是在溝通以太界。
以太界,也就是靈界,用奧法理論來說,是物質界的薄膜,而以衛鏗這位地球穿越者的視角來看,這是這個量子糾纏世界存儲了大量物質、能量運轉的信息層。
衛鏗通過測繪發現,主物質界不同地區打通以太界的難易程度是不一樣的。
例如城市這類地方,對應的以太界就會出現複雜的分層,有的層面有光明,也有黑暗的,有顯然是冰冷的,也有火熱的。在不同層面,會存在不同的幽魂生物,以及光輝的靈魂所在的寧靜之所,儼然是和主物質界對應的鬼界。
而在荒野的地方,以太界則是平靜的,但是也存在着各種幽魂生物,例如最常見的危險生物幽靈狼,它們大股大股的存在,投影到現實,在夜幕下發起突襲。比起幽靈狼羣,城市屋子裡面兇殺案產生的厲鬼就是一盤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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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系統提供的資料,在一些古戰場上,由於此地數百上千年前發生了大量的死亡,也積累了巨量的信息,讓以太界和主物質界相連。
在夜晚的時候,那些以太界的陰影生物們會出入主物質界,突襲不得已路過這裡的旅行者們。
當然,若是在城市中,出現了難以平復的精神事件,也會讓人類某個居住地的主物質在以太世界中倒影的現象(鬼屋靈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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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太界是咒法系的基礎。
塑能系打出的閃電和火焰,咒法系也能召喚出來。
當然,相對而言,咒法系直接召喚以太界的量子信息,傳喚出來的魔能都是有靈的。
低等的咒法契約靈很普通。而高等的咒法,無一例外都是和強大的生物通過以太界的媒介達成契約。
那些七環以上咒法系召喚出來的飛龍,都不是什麼真身,而是那些強大生物在以太界存好的信息投影,這些強大生物通過這些儲存的信息和咒法師們履行契約。
而以太界的各種信息傳輸比主物質界更加容易。這意味着什麼呢?
現在主要工業區內開始運作的地方,由於能量隧穿效應,也在朝着以太界投送信息量,例如鍊鋼爐中的熱量,電解爐子的電力。
在旅行的第三天,衛鏗在一個小村露營,拿出一根刻畫着咒文的小棍棒,手指按向棍棒,棍棒上展開了溫和的電光擴散開來。
而這根棍棒上的咒文,和幾百公里外的電解爐上刻畫的咒文是同步的。兩地的咒文讓精神跨越空間鏈接。
衛鏗自言自語,其實是對系統問道:“其實,是可以跨空間發展對嘛?”
系統:“能源和標準可以跨空間投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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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個好事情,衛鏗都會想到暗面。
以太界是主物質界的投影,主物質界的複雜化,會在以太界投射出複雜的影響。例如城市複雜化就會讓各種負面信息駐留。
而工業大規模複雜化,技術成體系突破。會不會給以太界帶來不可測的影響呢?
發展和崩壞是所有形態的兩個方向。
發展的越高,崩壞的也就越可怕。簡而言之,沙子等無機物是不會腐臭的,但是有機物則會崩壞出各種各樣的物質。
衛鏗:“如果我向前走一步,那麼倒退會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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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達了索曼領地後。
衛鏗和這個冒險隊伍分道揚鑣,最終付了他們十五個金幣,當然在分別前,讓他們幫自己一個忙,在當地找另一個小型冒險隊,幫助自己抵達下一個領地。
那位酒糟鼻這才意識到,這可真的是一位少爺,向北行進的道路,分幾個人僱傭,而明明能快點走,則是閒庭散步,額外花費錢來僱傭,這真的是敗家子。
當然明面上,他還是找到當地自己熟悉的信得過的朋友,將這個沒多大事,而且輕鬆的任務介紹給了他們,並且闡述了這位“少年法師”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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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衛鏗一路向北走的過程中,很快也就讓各個地區的領主們發現了卡瑞特的蹤跡。
這一路上慢騰騰,而且招搖過市的走,誰發現不了呢?
當然也沒有領主會主動的來找卡瑞特。捲入皇室的麻煩並不好,最多隻是竊竊私語的說着什麼。
這也就足夠了,這些貴族之間的閒談最終不超過了半個月就傳遞到了皇室耳中,這時候衛鏗已經向北走了一大半路了。
這個回家的路完成了一大半。
差不多,也將星徹王室這場讓諸多領主們喜聞樂見的鬧劇演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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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二日。風暴降水即將到來的時候,在潤雨城中,一隊王國法師終於在傭兵任務中心,把在外遊蕩的卡瑞特世子堵上了。
爲首的王國法師,在見到卡瑞特後,行了一個標準的法師禮,邀請卡瑞特去帝都的索佳大法師那兒做客。
卡瑞特泰然接受了他們的邀請,同時拿出了一顆咒法寶石,寶石在空間中連續跳躍,一路火花帶閃電,噼裡啪啦地彈射了一圈後,將他們佈置的反空間傳送禁制給破掉。
這些法師面色驟變,然後不禁肉痛起來。這佈置的反空間傳送禁制可不便宜,結果給這位王室敗家子就這麼砸了。
以兵對兵,以禮對禮。
卡瑞特也做了一個法師邀請禮,邀請他們去自己的奧法領地先坐一坐。
此地距離領地差不多還有一百多英里的直線距離了。而這座城市中是有魔法師構建的傳送陣的,五環法術傳送術可以依託於這裡儲存的能源快速往返於兩地。當然,衛鏗是想要將自己的領地和這裡傳送陣點打通。
當然這是要有一個說服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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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
伯明法師非常頭疼的看着這個‘固執己見’的少年。
他們接受的任務是要將卡瑞特帶回帝都,但是面前這個世子執着的難以理解,其認準的路線呢,就是不願意去改動,非要先繞到自己的目的地,然後再接受後一階段外來的計劃。
衛鏗的犟驢精神,監察者都領教過,對此,現在無論是秦曉寒還是白靈鹿都少有對衛鏗進行直接勸說了。
卡瑞特:“是的,可以回帝都。”
法師們:“那麼現在就走。”
卡瑞特:“不,我先回家一趟。”
法師:“是您的導師有什麼安排嗎?”
卡瑞特:“不,我想先回去喝點茶,風餐露宿一個月,需要修整。”
法師們:“能否先到帝都解決了事情,再回到法師領地?”
卡瑞特:“不,原計劃我是先回領地。然後再到帝都。”
就這個排序問題,讓法師們領略了一番青春期的自主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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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空間中,衛鏗的性格竟然有如此惡劣的一面,也引起了空間中的詫異。
新來的監察者小心翼翼地問道:“衛鏗探索者很容易出現這樣的情況嗎?”
一些經過空扭位面的老人(廖陽秀)說道:“是的,他什麼都好,就是特別的軸,他要繞的圈,你就是強行掰回來,他還是會倒退回來,把圈子繞完後,再走。”
新監察者:“嗯,他這樣沒人(老牌監察者)和他爭吵嗎?”
廖陽秀瞅了瞅,兩個工作室的秦曉寒和白靈鹿,嘆了一口氣:“你得知道,爭吵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最後被解決的都是自己的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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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八個法師沒有拗的過卡瑞特一個。
硬生生被拽回了北方工業領地。然而,在熬了一個月的風暴雨季後,法師們終於要再次南下時,卡瑞特又要走程序,帶着一批新的蒸汽車南下,這預計又是要一個月。這次,這批法師們終於耐不住了。
這就宛如近古時代某些辦事部門,填表,排隊,表格格式不對重新填,再次排隊。如此一番很搞人心態。
伯明法師,來到了天壇奧法聖地,對着卡瑞特嚴正的交涉。
伯明終於耐不住了,開始放狠話:“如果閣下執意,要以這種方式抵達帝都,我們無法護送你。”
然而這些威脅都不算威脅。
卡瑞特點頭道:“哦,理解,你把國王的文函給我就行了,我自己一路過去就行了。”
伯明臉色變了變,冷冷的看了卡瑞特一眼,從暗影夾縫中取出國王的命令書交給了他。然後,他們對着這個奧法聖地裡卡瑞特所謂的導師留下了一封說明信,匆匆離開了。
再然後,衛鏗再一次發車向着南邊了。衛老爺在地圖上選了另一條南下道路,決定再來一次工業機械化力量的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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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坦克的上空,一架木質結構,金屬螺旋槳的浮空穿梭機升空。這是依靠咒法系精神溝通能量的原理,更新了能源補給,讓飛機中電力棒鏈接後方水電站發電機,直接召喚能量!
農藥機開始在坦克上方飛舞,第二次進軍帝都,卡瑞特的隊伍不但有機械化了,還有空軍掩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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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個飛機就是以噴灑農藥爲目的研發的
殺蟲奧法運用了死靈術法。那個腐敗的沼氣雖然不能用於化肥尿素合成,卻可以製備帶着負面效果的有機物。
今年耕種時候,飛機已經多對着蝗蟲噴灑的“交配藥劑”,這就會讓其在還沒有攫取足夠營養的時候相互抱對,在不適合產卵的旱地進行產卵。當然,有的抱對甚至是雄雄之間報對了,根本不產卵。而這些對蟲子極具殺傷微弱的負面效果,隨着陽光的照射,沒幾天就會消散了。
這一次南行,剛好是南部部分領主的土地上的播種階段。衛鏗的計劃就是好好推銷一波。
衛鏗一直是按照自己既定的目標和計劃行走,哪怕是別人下了命令,在執行操作過程中也是完成自己的目標。
至於王室的召見,對衛鏗來說不算最重要的目標,這個,一切都慢慢來。對那類二筆領導來說,活幹再好,仍然是能被挑出毛病,沒必要做的快,好,準。
衛老爺:”古代有商鞅徒木,今天有我帝都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