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叫一個兵

“立正”一個粗獷的聲音響徹天際:“大家好,我是你們的教官,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將由我訓練你們,其他的你們暫時都可以忘記,從穿上迷彩服的那一刻起,你們就應該把自己當成一個真正的軍人,而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我的兵……”一個身着軍裝的中年男子在一羣身着迷彩服的學生面前筆挺的站着,兩手握拳放於背後,發表着他鏗鏘有力的訓話。

“完了,這個教官好嚴,我們有苦受了!”一個男生小聲偏頭說了句。

“是啊,真倒黴。”旁邊的男生議附道。

“肅靜,你們給我聽好了,記住了,不要忽視我的眼睛,更不要懷疑我的耳朵,你們的一舉一動都不會逃出我的視線,你們的一言一語都溜不出我的聽覺,剛纔是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從現在開始,你們只要記住一點:服從,絕對的服從!記住了沒有?”教官吼道。

“記住了。”大家喊了聲。

“什麼,我沒聽見。”教官叫道。

“記住了。”大家又齊聲喊了句。

“什麼,你們沒吃飯是不是啊,我還是沒聽見!”教官怒視着大家。

“記住了”所有人都用盡全力吼道,聲音刺破蒼穹,正在旁邊訓練的各班學生不禁側頭看了過來。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羨慕他們的可以過去!”其他排的教官吼道。

頓時大夥立刻回過頭來,不敢再看下去。

“很好。”教官微微笑了笑。轉身望了望其他各排正在訓練的學生。

“還說一言一語都逃不過他耳朵呢,這麼大聲都聽不見,分明聾了嗎!”一個男生輕輕說了句。

“是啊,分明耍我們!”又一個男生補了句。

“第三列,左邊數第3號,第5號,出列!”突然教官的聲音震耳欲聾。

“是”兩人很無奈的走出了隊列,心裡暗想自己這回要栽了。

“四十個俯臥撐,立刻!”教官毫無情面的說道。

“啊”不知誰喊了句,“平常要我做四十個都是奇蹟了,五十個,天啊!”其中一個男生欲哭無淚。

“教官,我做不了!”那個男生沮喪的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教官平靜的問道。

“餘一凡”餘一凡望着教官平靜的臉龐,立刻後悔起來,他知道這完全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徵兆。

“忘了我剛纔說了什麼嗎!你,六十個!做不完不許休息!”教官爆發了。

“咯噔”餘一凡差點兩腿發軟倒下去,幸好旁邊男生扶了一把。“是”餘一凡頓時萬念俱灰。無奈的臥倒,做起了俯臥撐。

教官背對着哭喪臉做着俯臥撐的兩人依舊嚴肅的對着大家吼道:“做任何事都要首先想清楚後果,特別是當你處在低位,你更應該謹慎自己的言行,這個社會永遠遵循弱肉強食,弱者就要有弱者的生存之道,要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當你真正強大起來後你在考慮去蹂躪其他人吧!我不管你們的出生如何,家境如何,即使你們的父母是我的首長,我也可以告訴你們,在我眼裡,你們就是一羣孬兵,至少現在這樣,別不服氣,有本事證明給我看,證明給在這個訓練場所有的人看!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聲音整齊劃一,鏗鏘有力。

“很好”教官平淡的說道。

“三十八,三十九,四十……”餘一凡旁邊的男生快速的做着俯臥撐,站起身來,“報告!”

“歸隊”教官喊了句。

“是”那個男生跑回了隊伍。

“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餘一凡滿頭大汗的做着俯臥撐。

教官走了過來,蹲下身子,冷笑道:“我可以給你選擇,一,繼續做下去,做完歸隊。二,現在跑到校長那申請,換到其他排去!你選擇吧!”

“我選第……一……個”餘一凡咬着牙說道,兩隻手顫顫發抖。

“很好!”教官站起身,轉身欲走。

“啊”一聲碰撞聲響起,餘一凡結實的趴在地上。

“你還是放棄吧,你不行!”教官嘲笑了一句。

餘一凡一臉怒意,咬着牙欲起身,可怎麼也撐不動自己的雙臂。

“報告”一個聲音適時響起。

“什麼事,說。”教官冷淡的說道。

“我申請替餘一凡完成剩下的懲罰。”那個聲音繼續。

“可以,但不過是完整的60個!”教官面無表情。

“是”說完一個男生走出了隊列,迅速趴下做起了俯臥撐。

忽然,一隻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不用了,我,我自己可以!”餘一凡氣喘吁吁的說道,兩側的臉頰已經漲的通紅,汗一滴滴的灑落下來,滴在早已被烤的火熱的水泥地上,很快被蒸發了。

“你確定,你能堅持住?”那男生關心的問了句。

“我,我能,我不能被人看不起,即使我做不到。”餘一凡咬緊牙關,努力的撐起自己的身體。

“好,我相信你,我陪你!”男生認真的說道。

“恩,謝,謝謝你!”餘一凡終於拼盡力氣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艱難的繼續做俯臥撐。

“29,30,31……”

整個班上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開始爲兩人數起數來。

“39,40,41……”馨怡默默的數着,手早已緊緊握成了拳頭“加油,一定要撐住啊,加油啊!”。

“加油,一定要撐下去.”這成了每一個人心中統一的願望。

“嘭”一聲輕響,餘一凡又一次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沒有嘲笑,整個排寂靜無聲,不遠處其他排教官的吼聲,其他訓練的學生嘹亮的口號聲清晰的傳了過來,風似乎,也在這刻停止了,擺動的樹葉也靜了下來,一切落針可聞。

“來兩個人趕緊把他擡到醫務室去,你,繼續!”教官從隊伍裡挑了兩個人迅速擡着餘一凡向醫務室奔去,又回頭指着依舊趴在地上的男生道。

“是”男生平靜的應了聲,繼續做着俯臥撐。

“21,22,23……”

……

“57,58,59,60!”

教官走了過來,看了看爬起身的男生,問了句,“你,叫什麼?”

“我叫一個兵!”男生擦了擦臉上的汗,昂着頭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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