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山小心觀察着溫婉的臉色:“那個姜桓,都跟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溫婉敷衍了句。
她心裡還在想着剛纔姜桓來找她的事。她覺得那個男人真是可笑,以爲她不知道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呢!
顧祁山卻當溫婉是在隱瞞他事情,他神色複雜的看了溫婉一眼,默不作聲的推着她往家的方向走。
回到家以後,溫婉在客廳看電視,顧祁山進了臥室,打開衣櫃上鎖的抽屜,拿出幾份離婚協議書。
他猶豫了半天,還是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想了想,他又將離婚協議書鎖回了抽屜裡。
元卿卿覺得,她現在這麼難堪的處境都是戴立軍害的,他最近沒再糾纏她,她身上的錢也花的差不多了,這幾天,她乾脆又住回了家裡。
姜桓一個人住在醫院裡,母女倆在家裡別提多自在了。
可是,好景不長,姜桓就帶着兩個身強體壯的保鏢殺回了家裡。
姜希媛原本是坐在客廳沙發上悠閒的喝茶,在看到姜桓回來的那一刻,她拔腿就往樓上跑,又躲回了房間裡。
“喲,”元卿卿瞅了眼姜桓身後的兩個保鏢,挑挑眉,“你這是幹什麼呢?”
雖說她那天去醫院找姜桓求原諒,姜桓卻將她罵了個狗血淋頭,可元卿卿還是回來了這裡。這裡是她的家,她願意回來就回來,她就不相信姜桓能把她怎麼樣。
之前跟他說好話,是希望兩人今後的日子還能好好過下去,可這個姜桓居然敢辱罵她,真是給臉不要臉。
既然他是這幅德性,那就今後各過各的,誰都不要干涉誰好了。
姜桓在元卿卿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將幾份文件推到她面前:“我現在懶得和你多說,你快簽字,然後拿去法院公證,爭取儘快把手續辦了。”
元卿卿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姜桓,又拿起茶几上的幾份文件看了看,當弄清楚姜桓這是想要幹什麼時,元卿卿立刻尖着嗓子叫:“什麼?姜桓!你居然要跟老孃離婚?!”
她雖然打定主意,以後和姜桓各過各的,卻從來沒想到要和姜桓離婚。
以她對姜桓的瞭解,這個愛面子的男人,一向秉着“家醜不外揚”的原則,他這次居然會主動提出離婚,倒真是讓元卿卿刮目相看了。
而且,離婚協議書上的財產分割根本就不公平好嗎?憑什麼這棟別墅歸他?那她和女兒住哪兒去啊?
“沒錯,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姜桓說,“以前,是我太蠢,纔會被你這女人玩弄於鼓掌這麼多年。現在,我已經知道了所有真相,不願意再和你這個噁心的女人維持婚姻關係,我要和你離婚!”
“姜桓你可想清楚了?離婚?你想讓人看笑話嗎?”
姜桓冷笑:“元卿卿,你給我戴了頂那麼大的綠帽子,別人看的笑話還少嗎?我告訴你,我現在什麼都不在意了,我只想擺脫你這賤女人,我現在一看見你,就會想起你躺在野男人身下賣弄風,騷的樣子,我就噁心的想吐!”
元卿卿雙手環肩,耍無賴似的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就是不離婚,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元卿卿,我現在願意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跟你談離婚後的財產分割,還願意給你一部分贍養費,你就應該謝天謝地了。就你做的那些事,如果我將你告到法院起訴離婚,相不相信,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識相點就趕緊把字簽了,拿着給你的贍養費給我走人,否則,別怪我不念及多年夫妻感情,將你掃地出門!”
元卿卿睚眥欲裂的瞪着姜桓:“算你狠!”
她拿過文件,在上面唰唰簽上自己的大名,然後將文件拍在姜桓面前,上樓去臥室收拾自己的東西。
姜桓坐在那裡,對身後兩個保鏢吩咐道:“去,把樓上那個野種給我扔出去!”
就姜希媛做的那些事,要不是念及父女之情,他早將她攆出去了。而如今,既然知道姜希媛不是他的親生骨肉,他纔不會留這傷風敗俗的玩意兒在家裡給他堵心呢!
兩個保鏢應了聲“是”,便上樓砸開姜希媛的房門,將她從房間裡拖了出來。
不多時,姜希媛便被保鏢拖到了客廳裡,她拼命掙扎,尖着嗓子叫:“放開我!你們這倆狗東西!這裡是我家,誰允許你們在我家裡撒野了?”
姜桓走到姜希媛面前,哼笑了聲:“我已經跟你媽離婚了,從此我們沒有任何關係,這裡不是你的家,我也沒有養你的義務,所以,給我從這個家裡滾出去!”
“什麼?”姜希媛一驚,“你跟我媽離婚了?”
“姜桓,你有種!但是不管怎麼說,我是你女兒,你有撫養我的義務,你別以爲跟我媽離了婚,就能逃避責任!”
“怎麼?你還不知道嗎?”姜桓看着姜希媛不無諷刺的說道,“你纔不是我女兒,我也不是你爹,那個強女干犯戴立軍纔是你爹!”
“什、什麼?”姜希媛震驚的睜大眼睛,“不,你說的不是真的!你一定是在騙我!”
“是我在騙你還是事實,你可以去問你那個媽!我以前還納悶呢,我姜桓的女兒,怎麼會是你這幅德性?現在我總算是弄明白了,上樑不正下樑歪,你有那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媽,再加上一個強女干犯的爹,生下來是這幅德性我一點都不奇怪!”
“不!不是的!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是你在騙我!”姜希媛拼命搖頭。
元卿卿聽到樓下的動靜跑了下來,將抓着姜希媛的保鏢推開,將姜希媛一把護在了懷裡。
“媽,”姜希媛靠在元卿卿懷裡淚流滿面,“姜桓說,那個強女干犯纔是我親爸,這是真的嗎?”
元卿卿見瞞不住了,輕輕點了點。
“哇!”姜希媛放聲大哭了起來。
她原本以爲自己已經失去了所有,再也沒有什麼能失去,卻沒想到,她又從曾經高高在上的市長千金,轉眼淪落爲了強女干犯的女兒。
老天爺啊!爲什麼要這麼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