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娜在心裡不斷猜測着顧暖和眼前這男人的關係,到最後,她終於得出結論:顧暖八成是被這男人包了!
現在的有錢男人,都特別講究,哪怕是養個情人,也要將對方的身家背景、感情狀況都一一搞個清楚。
他們將對方視作自己的所有物,哪怕對方只是他們買來的暖牀工具,他們也要求自己的女人必須身心乾淨,絕對不能有異心。
裴娜心思微動間,已經有了主意。她神色輕蔑,不加掩飾的貶低着顧暖:
“言總,如果您是對顧暖有興趣,那我奉勸您,還是考慮清楚吧,顧暖可不是什麼身心乾淨的女人!”
裴娜想起自己五年來名存實亡的婚姻,都是拜顧暖所賜,她就恨顧暖恨得牙癢癢。
裴娜心底濃濃的嫉妒和恨意,早就擊垮了她的所有理智,她不管不顧的,只想將顧暖醜陋的真面目,告訴認識顧暖的每一個人知道。
她要讓顧暖名譽掃地,沒臉見人!
言墨眉頭緊鎖,盯着裴娜的黑眸,迸發出駭人的冷光:“她是什麼樣的女人,我比你更清楚,我叫你過來,不是想要聽你詆譭她!你只需要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即可!”
裴娜愣了一下,她想不到言墨會如此維護顧暖。
顧琛維護顧暖,現在就連這男人也這樣!顧暖究竟使了什麼妖法,讓所有男人都圍着她轉?
“我哪是在詆譭她?我說的根本就是事實!”裴娜又怒又急的說道,“五年前,顧暖勾引了她的哥哥顧琛,兩個人有了私情,甚至到最後還弄了個孩子出來!
爲了掩蓋他們亂倫的醜事,也爲了讓他們的孩子名正言順的出生,他們拿我做了擋箭牌,還把他們的女兒養在我的名下。
這麼多年來,我過的有多憋屈,沒人知道!顧琛根本不拿我當他的妻子看待,他需要的,只是一個能幫他掩蓋醜事的妻子身份,還有,一個能幫他照看女兒的傭人罷了!
是我自己太蠢,纔會被這兩個人騙得團團轉!可是言總,您這麼睿智精明的人,可不要被那個女人清純的表象騙了!”
裴娜這個人很愛鑽牛角尖,一旦她認定某件事,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她現在認定顧暖和顧琛有私情,認定自己是無辜受害者,被這兩個人欺騙傷害了,她就能將這件事說出朵花來。
裴娜根本意識不到自己這番污衊有多喪心病狂,因爲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她說是真相,是事實。
裴娜一番話說完,再去看言墨,發現男人臉色陰沉得如同要下雨般,十分駭人。
裴娜以爲言墨信了她的話,正待得意,卻見男人鋒銳的眼風冷冷掃向她,警告意味十足:
“姜小姐,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知道你這番污衊,對當事人會造成多大的傷害嗎?你說話的時候都不用過腦子的嗎?還是你覺得,亂說話不用負責任?”
裴娜是打心裡畏懼言墨的,然而此刻,裴娜對顧暖的恨意,卻遠勝過了對言墨的懼意。
她見言墨不信她的話,便越發急了,爲了證明自己沒有亂說話,她開始一一舉證:
“我沒有亂說!當初顧暖明明是在國內上大學的,而且她上的那所大學,還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名牌大學,她爲什麼會突然放棄大好學業,跟着顧琛跑到英國去?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肯定是跟着顧琛私奔了。
後來,顧暖回了國,那段時間,遠在英國的顧琛每天都魂不守舍,好像丟了命似的。結果沒過多久,他就放棄了在英國的大好前途,舉家遷到了國內。
回國以後,他更是揹着我,帶着念念和顧暖單獨見面,他們一起吃飯,一起去遊樂城玩,一起去買房子……就好像,他們纔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你說說,他們是不是也太明目張膽了?他們究竟把我當成什麼啊?”
裴娜就如同有被迫害妄想症似的,越說越激動。
而等她終於回神,才發現,言墨的眼神正如鋒利的冷刀子般,嗖嗖的刮在她身上。
裴娜嚇得心肝亂顫,緊張的吞了吞口水:“言……言總,我說的可都是事實,我真的沒有亂說。顧琛可是我的丈夫!這種事,本來就難以啓齒,我要不是實在覺得委屈,也不會說出來的!”
言墨不屑揚脣,脣角勾起一抹諷刺:“原來,你還記得顧琛是你的丈夫啊?”
“啊?什麼?”裴娜不明所以。
“作爲顧琛的妻子,顧暖的嫂子,你卻污衊這兩個人有染。如果你這話被別人聽了去,單不說會給那兩個人造成怎樣的傷害,就是你自己,怕也難躲過流言蜚語吧?
你覺得自己很無辜?很可憐?你覺得別人會同情你嗎?纔不會!他們不會可憐你,也不會同情你,他們只會覺得你夠蠢!”
“我……”裴娜的臉一點點白了下去。
“還有,一旦這件事傳出去,不論真假,你的丈夫顧琛,都會被醜聞纏身,你丈夫的前途,包括他這個人,都會被你親手毀得一乾二淨!你是不是很願意看到這種事發生?”
裴娜已經嚇得面無血色。
她剛纔,只是懷着對顧暖的恨意,想要得到報復的快感,纔不管不顧的把這些事都說了出來。
經言墨這麼一提醒,裴娜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條醜聞會給顧琛帶去怎樣惡劣的影響。
她很愛顧琛,更沒打算跟顧琛離婚,她還要靠着顧琛養,她不能毀掉顧琛的。
“言總。”裴娜放軟了語氣,看着言墨跟他商量,“我跟你說的這些,你能不能不要告訴別人啊?”
裴娜越說,越覺得底氣不足。
S.E有可能很快面臨來自盛世集團的官司,到時候,盛世集團就是S.E的對手公司。
作爲盛世集團的執行總裁,如果這位言總將這件事情泄露出去,那對顧琛來說,可謂是致命打擊,顧琛真的可能會被自己一手害死。
裴娜越想越怕,她悔恨得都想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子了。
言墨不做任何承諾,他只是眼神陰冷的看着裴娜,冷冷的吐出幾個字:“滾出去!”
他已經警告過裴娜了,他相信這蠢女人但凡還有一點腦子,就不會再跑出去亂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