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某高檔美容院的VIP包間裡,姜希媛和元卿卿並排躺在兩張美容牀上,任美容師將護膚產品塗抹在臉上,手法老道的做着按摩。
姜希媛一邊聽着元卿卿說話,一邊撥打着言墨的手機,然而,自昨晚到現在,言墨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姜希媛不覺疑惑的皺了皺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該不會……言墨和顧暖昨晚滾牀單,滾到現在還沒起牀吧?
姜希媛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嫉恨在她的雙眸間瘋狂暴漲,她現在真想,立刻找到那對姦夫淫婦,然後將顧暖從言墨懷裡扯出來,直接撕成粉碎!
就在姜希媛恨得抓心撓肝的時候,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姜希媛想也沒想的便接聽了,電話那端立刻傳來一個女人焦急的聲音:“姜小姐,是我!”
這女人的聲音聽來有些耳熟,但姜希媛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她眉頭不悅的擰起,態度也不怎麼友善:“你誰啊?”
“姜小姐,我是總裁的特別助理,我叫蕭然,上次在總裁的辦公室,我們見過面的,不知道您還記得我嗎?”電話那端,蕭然好脾氣的說道。
“哦,”經蕭然這麼一提醒,姜希媛纔想起來是有這麼個人,“你打我電話有事嗎?”
“是這樣的,姜小姐,我們總裁已經快一整天沒有出現在公司了,電話也聯繫不上。請問,您有見過總裁嗎?或者,總裁現在是不是正和您在一起啊?”
“沒有!”姜希媛悻悻撇了撇嘴,“我也電話聯繫不上他呢!或許,他有什麼私事正在忙吧!”
“可是……總裁以前,絕對不會這樣鬧失蹤的啊!就算他有私事來不了公司,電話也會一直保持暢通的,”蕭然越說,語氣越低沉,“總裁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姜希媛的心,也隨着蕭然這番話沉了下去。
她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言墨昨天下午明明答應會去她家吃飯的,卻在晚上的時候手機突然關機,直到現在也沒有聯繫上,他該不會真的出了什麼事吧?
這樣一想,姜希媛不覺擔心起來,她直接揮退了美容師,從牀上坐了起來,問蕭然:“阿墨還有沒有其他的聯繫方式?他有可能去的地方,你們都找過了嗎?”
“總裁的聯繫方式,除了他的手機,便是他家裡的座機了。座機也打過了,沒有人接。總裁有可能去的地方,我們正在一個個分頭尋找,現在,也好像只有他家裡沒有去了。”
“那你們怎麼不去他家裡找?座機沒人接,不代表家裡沒人啊!說不定,阿墨就是在家裡出了什麼意外呢?”
頓了頓,姜希媛又道:“這樣吧,你把阿墨家的地址短信發給我,我去他家找找看。”
電話那端的蕭然沉默了幾秒鐘,才爲難的開口:“可是姜小姐,除了鐘點工以外,總裁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他家的。如果您不經過總裁的允許,貿然闖入總裁家的話,總裁一定會大發脾氣的。”
“笑話!”姜希媛冷笑一聲,“拜託你搞搞清楚,我可是你們總裁的未婚妻!像我這種身份的人,自然和你們不同。不過是去趟他家而已,阿墨怎麼可能會對我發脾氣?你只需要告訴我他家的地址就好了,廢話這麼多幹什麼?”
“好的,姜小姐,我馬上把總裁家的地址發到您的手機上,請您稍等。”
蕭然恭恭敬敬的說完,結束了通話,看着手機屏幕不屑的冷笑:姜希媛,你這個自以爲是的蠢貨!
一旁的元卿卿在剛纔聽姜希媛打電話時,就一直疑惑不定,這會兒見姜希媛掛了電話,她忙問她:“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我剛纔聽你電話裡提到了阿墨?”
“媽,阿墨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失聯,我去他家裡找找他!”
姜希媛說話間已經下了牀,走去洗手間將臉洗乾淨,這個時候她也沒心思化什麼妝了,看了眼手機上蕭然發來的地址,她便直接拎起包包往門外走。
“讓家裡的司機送你吧,我等會打車回去。”身後,元卿卿的聲音又響起。
“好。”
姜希媛出門上了自家司機開的車,跟司機說明了要去的地方。她這回多了個心眼,怕言墨在家出意外不能給她開門,她還在路上找了個開鎖的鎖匠一起捎上。
一行人不多時便到了約克小鎮,只不過他們的車卻被門口的安保人員給攔了下來。
姜希媛好說歹說,甚至拿出自己市長千金的身份做威脅,可安保人員就是不讓她進去。
這時候,正好有輛車過來,安保人員緩緩打開了閘門,姜希媛沉聲命令司機:“跟在這輛車後面,直接闖過去!”
“可是姜小姐……”司機一臉爲難。
“怕什麼?”姜希媛怒瞪着他,“就算把車撞壞了,也不要你賠!”
司機這才放下心,跟在剛纔那輛車後面。在前面那輛車已經完全駛入,而閘門緩緩合上時,司機猛踩油門,往裡衝了進去。
一側車身被閘門劃了道又深又長的口子,而閘門也在車的衝力下,狠命晃動了幾下。
“不用管!繼續開!”
車一路往小區內橫衝直撞了進去,一羣安保人員立刻在後面追了上來。只不過,兩隻腳肯定沒有四個輪子的汽車跑的快,不多時,車便把幾明安保人員遠遠甩在了後面。
找到言墨家的住宅樓,姜希媛直接領着鎖匠上了五樓,來到520房門前。
她在外面又是敲門又是按門鈴,可裡面卻沒有傳來任何響動。
怕等會兒安保人員追上來,姜希媛讓鎖匠趕緊開鎖。
言墨家的鎖比較高端,在姜希媛不停的催促下,鎖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到最後,還是用了蠻力,纔將言墨家的鎖硬生生的給撬開了。
門打開後,姜希媛第一眼看到的是個玄關,她打發走了鎖匠,一個人擡腳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