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沐北前後態度的變化反差太大,服務生先是嚇了一跳,待到反應過來,同情的看了顧暖一眼,隨後恭恭敬敬的說了聲:“好的,請兩位稍等。”
服務生說完轉身離開,不多時便又端了托盤過來,將一杯摩卡放在元沐北面前,然後,給顧暖面前放了杯涼白開。
顧暖被元沐北氣了個半死,火氣很大的端起面前的杯子,“咕嘟咕嘟”的灌了自己好幾口涼白開,然後她將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元沐北,是你告訴我的同事們,你是我初戀的?”
“啊,”元沐北不以爲然的挑了挑眉。
“你!誰讓你在我同事們面前胡說八道的?”
“胡說八道?我沒有胡說八道啊?”元沐北一臉“我好冤啊”的聳了聳肩,“我們本來就是彼此的初戀啊!雖然,有你這樣一個初戀女友我也覺得挺丟人的,可小爺我都還沒介意自己當初瞎眼睛呢,你在這裝什麼清高啊?”
顧暖揉了揉額,一臉的無語。
元沐北看着這樣急於跟他撇清關係的顧暖,心裡又氣又怒,不覺冷哼了一聲:“我不是你初戀?誰是?那個言墨?可惜,是小爺先認識的你、先追求的你、先做了你的男朋友,就算是他言墨,也得給小爺往後排!”
顧暖聽元沐北提起言墨,身體不覺微微一僵。
元沐北看着顧暖瞬間黯然下去的小臉,懊惱的咬了咬後牙槽,他媽的自己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幹嘛好死不死的提什麼言墨啊?
元沐北聲音不覺放軟了些:“喂!幹嘛提起言墨你就這個表情啊?你別告訴我你還想着他啊?顧暖你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他都和我表妹訂婚了啊!”
一想起言墨和姜希媛訂婚這事兒,元沐北心裡就止不住的一陣激動。
當初自己着了雲露露那個賤人的道,被顧暖冤枉,又被言墨乘虛而入,等到自己反應過來大事不妙的時候,顧暖已經被言墨給拐走了。
元沐北氣怒交加,卻愣是沒有辦法。換做其他任何一個男人,他都有把握能把顧暖再搶回來,可惜對方是言墨。
他是盛世集團執行總裁,身份尊貴氣質出衆,論長相自己勝算不大,打架自己又打不過他。
最讓他鬱悶的是,自己的第一次已經讓雲露露那個賤人給玷污了,可顧暖卻說,她要的是絕對專一、沒有背叛的感情,在這一點上,自己顯然差了言墨一大截。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言墨和姜希媛的那場訂婚儀式特別低調,沒有邀請任何媒體記者,直到兩人訂婚後不久,兩人訂婚的消息才通過家裡人傳到帝都。
不同於言歡的困惑不解,元沐北興奮的都想拍手慶祝了。
絕對專一、沒有背叛的感情……言墨犯了顧暖的忌諱,觸了顧暖的逆鱗了!他現在終於淪落得和自己一樣了,他配不上顧暖了!
言墨是盛世集團的總裁又如何?他元沐北也不差,擁有聖元傳媒總裁金光閃閃的身份。
言墨身手不凡又如何?這幾年爲了能幹架幹得過言墨,他努力健身,努力學習各種功夫,現在再讓他和言墨幹一架,誰輸誰贏也未可知!
言墨的未婚妻是市長千金,他肯定不能隨便悔婚,而他元沐北的女朋友隨時可以踢掉,這樣比較下來,自己顯然略勝一籌。
元沐北VS言墨,元沐北完勝!歐耶!
元沐北還在心裡意淫呢,豈知顧暖已經變了臉色:“你說什麼?姜希媛是你表妹?!”
“是啊。”
“那元卿卿是你什麼人?”
“廢話!姜希媛是我表妹,她老孃肯定是我姑姑啊!顧暖你腦子不好使了吧?”
顧暖厭惡的瞪了元沐北一眼,拿起身邊的包包,起身便走。
她是真的沒想到,原來元卿卿居然是元沐北的姑姑!也是,像那樣的名門大戶,S市統共也就一家姓元的,是她以前太笨了嗎,都沒有把這兩個姓元的聯繫在一起過。
她討厭元卿卿,非常非常討厭!那個女人搶走了她爸爸,那個女人的女兒又搶走了她女兒的爸爸!
元卿卿她討厭,跟元卿卿有關係的元沐北,她自然也喜歡不起來,她現在,只想離元家人遠遠的,能離多遠離多遠。
元沐北想不到顧暖一言不合就要走,他眼疾手快,起身一下扯住顧暖的胳膊。
“顧暖你幹什麼去?我允許你走了嗎?”元沐北氣哼哼的說,“姜希媛搶了你男朋友,那是你沒本事!有本事,你再搶回來去啊!你跟我置什麼氣啊,我惹你了?就算姜希媛是我表妹,你也不用把氣都撒到我身上吧!”
跟元卿卿的那些恩怨,顧暖跟元沐北說不清楚,她想走,可元沐北又扯着她不讓她走,兩人一時僵持不下。
眼見店裡顧客越來越多的目光投向他們這邊,元沐北還一口一個她沒本事被人搶了男朋友,顧暖窘迫異常,瞪着元沐北低吼了一聲:“元沐北,你能放開我好好說話嗎?”
“可以啊,”元沐北迴敬她,“那你能坐下來好好說話嗎?”
顧暖:“……”
到最後,兩人達成共識,繼續坐下來聊天敘舊,將剛纔的不愉快當成小插曲翻篇了。
“顧暖啊顧暖,你說說你,你的出息呢啊?”元沐北依舊不改當年的毒舌本性,將顧暖批鬥得體無完膚,“不就是被個男人甩了嗎?至於連學業都不要,就背井離鄉逃之夭夭嗎?都跟你丟不起的人!你告訴我,這些年你去了哪兒?”
元沐北沒有說,當五年前得知言墨訂婚後,他除了欣喜自己又有了機會外,最多的,卻是對她的擔心:就這樣被言墨拋棄了,那個小可憐兒現在是不是正躲在哪裡哭呢?
可他沒想到,她比自己想象得要決絕得多。據凌薇從S市帶給他的消息,顧暖從學校開學後就沒有再回學校,她退學了!
不就是失個戀嗎?爲了個男人,她居然連大學都不上了!她究竟是有多在乎那個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