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晨盯着呂雉看了好一會,才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那個條件我也做不到,如果可以的話,你再換兩個條件,只要不違揹我的意願,我都會幫你去做。”
呂雉對穆晨嫵媚的一笑,用眼睛瞟了一旁的蘇涼一下,說道:“穆將軍不會是懼內?我家小姑雖然做不了將軍的髮妻,做個平妻應該還是可以的,想必貴夫人不會那麼小家子氣,像將軍這樣英雄的人物,又怎能只有一個女人呢?”
蘇涼站在穆晨身旁,一直不解的看着倆人,倆人的對話讓她感到很是費解,直到呂雉說出要讓穆晨娶個平妻,她才明白過來,原來穆晨過去除了答應娶荊霜,另外還答應過娶別的女人。
蘇涼的臉色頓時變的十分難看,她側過頭看了穆晨一眼,什麼話也沒說,轉身走出了大帳。
穆晨見蘇涼走了出去,顧不得呂雉還在跟他說話,連忙跟着追了出去。
剛掀開帳簾,正要衝出去,卻與站在帳外的兩個人撞了個滿懷。
穆晨擡起頭,正要發火,但看清來人的面容後,他頓時傻在了那裡,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劉茹和靈兒站在帳外,剛纔穆晨對呂雉說的話,她們聽的清清楚楚。
蘇涼出來的時候,倆人閃在一旁,劉茹看着蘇涼的背影,心中不免升起了一陣悲涼。
兩年了,兩年來,她一直在等穆晨,等着穆晨兌現他的承諾,曾經有無數貴族公子向劉家提親,都被劉茹攔了回去,她的心早已交給了穆晨,在她的心中,只有穆晨纔是她將來唯一的歸宿。
穆晨當年離開了她,她傻傻的等着他回去,可這一等就是兩年,她沒有一天忘記過穆晨,可穆晨,卻在這兩年裡找到了他一生的摯愛。
穆晨在帳內對呂雉說的話,徹底的擊碎了劉茹的期望,她這次來這裡,就是聽說穆晨跟隨項羽的大軍進了咸陽,專程來找他的,卻沒想到,竟然在他的大帳外,聽到了他拒絕娶她的答案。
劉茹正要離開,沒想到帳內又衝出一個人,恰好與她撞了個滿懷。
她擡起頭,看清帳內出來的人後,她也愣住了。
穆晨和劉茹愣愣的站在那裡看着對方,過了良久,劉茹才喃喃的說道:“穆將軍,很久不見了,你瘦了,也黑了……”
穆晨舔了舔嘴脣,尷尬的“嗯”了一聲,對劉茹說道:“劉小姐,你怎麼來了?”
劉茹笑了笑,她的笑容裡透着無盡的淒涼,在她的雙眼裡閃爍着點點淚光,可她最終還是強忍着,沒有讓眼淚落下來:“我是來找我的歸宿,曾經有一個人,一個英雄蓋世的人答應過會娶我,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着他率領千軍萬馬,回到我的身邊娶我,告訴世上所有的人,我是他的女人,可我錯了,我終於見到了他,但等來的卻是他不想再承擔責任的結果。”
“呃!”穆晨被劉茹的一席話說的頓時語塞,他過去確實承諾過要娶劉茹,可那都是在他還不知道自己的情感到底歸屬於誰的時候,如今他已經知道了,已經知道蘇涼纔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女人,他無法再兌現過去的承諾。
“穆將軍,你不要爲難,我走了……”劉茹說這句話的時候,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涼,眼淚奪眶而出,她用衣袖擦着眼睛,轉身跑了。
靈兒一直站在劉茹的身後,劉茹跑開後,她哀怨的看了穆晨一眼,對穆晨說道:“穆將軍,我家小姐對你的心,你真的不明白嗎?她會等你的,如果你真的食言了,她一定會爲了等你,而孤苦終生。”
靈兒追劉茹去了,穆晨呆呆的站在那裡望着倆人的背影,猛然間,他突然想到了蘇涼,連忙轉身往蘇涼跑開的方向追去。
蘇涼從帳內出來後,一路狂奔,她想要一個人靜一靜,當荊霜要讓穆晨兌現承諾的時候,她的心已經碎過一次,如今又冒出個呂雉家的小姑,她怎能不對當初穆晨的放浪形骸感到難過。
她也知道,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如今的穆晨,心中確實只有她一個女人,可是當她聽到他當初還允諾過要娶其他女人的時候,她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悸動起來。
冷冷的風,掠過高高的山崗,蘇涼站在山崗上,刺骨的寒風讓她不禁瑟瑟發抖。
涼涼站在她的身旁,突然它那雙閃爍着綠芒的眼睛眯了一眯,兩隻耳朵豎了起來,仔細的聆聽着周圍的動靜,它的喉頭髮出了低沉的“嗚嗚”聲。
蘇涼沒有發現涼涼的異常,她的思維一片混亂,在她的腦海中,滿滿的充斥着穆晨對其他女人的承諾。
“嗷嗚!”涼涼突然一聲怪叫,向一塊巨石撲了過去,當它撲出去的時候,巨石後面突然躥出了兩個人。
這是兩個胸前繡着兇猛虎頭,一身黑衣的男人。
兩個男人見涼涼撲向他們,連忙從石頭後面躥了出來,揮劍迎了上去。
其中一個男人舉劍向涼涼的頭頂砍去,另一個男人則身子一旋,躥到涼涼的側面,想要劃開它的腹部。
涼涼並不是普通的狼,,當兩名寅家殺手向它揮起佩劍的時候,它的身體在半空中一擰,打了個旋,落在一旁,剛一落地,它又對倆人齜着獠牙,擺出了隨時準備進攻的架勢。
兩名寅家殺手有心想要向蘇涼靠近,卻又懼怕正向他們露出獠牙的涼涼突然發起攻擊,一狼倆人以等腰三角形的角度相互對峙着。
蘇涼正想着穆晨對別的女人許下的承諾,涼涼突然發狂般的向一塊巨石衝過去,將她嚇了一跳,當兩名寅家殺手躥出來的時候,更是讓她驚恐異常。
蘇涼已經經歷過太多的危險,她早已不再是過去那個遇見危險就會六神無主的女人,她知道這個時候,她最該做的是什麼。
涼涼和兩名寅家殺手對峙的時候,蘇涼掉頭就跑,她很清楚,即便她留在這裡,對涼涼也不會有任何的幫助,她要做的就是快些逃離,快些找到穆晨,讓穆晨帶人過來把這兩個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抓住。
蘇涼剛跑出四五步,與黑衣人對峙的涼涼突然又發出一聲怒吼,撇開黑衣人,向她躥了過來。
涼涼的速度雖然很快,但終究還是距離遠了些,它還沒有衝到蘇涼的跟前,一隻持着劍的臂膀已經勒住了蘇涼的頸子。
一個灰袍人,只有一隻手的灰袍人站在蘇涼的身後,他的一隻臂膀緊緊的勒着蘇涼的脖子,而另一隻臂膀的位置竟然是空空洞洞,什麼也沒有。
這個灰衣人正是上次被涼涼咬下一隻臂膀僥倖逃走的孟秋,他勒着蘇涼的脖子,看着正對他露出獠牙的涼涼時,雙眼裡充滿了怨毒。
這麼久以來,他一直沒有忘記涼涼,是這條雪白的狼,讓他失去了習慣使用的右臂,逼着他不得不隱藏起來,直到習慣了用左手用劍。
“你的男人呢?”孟秋在對蘇涼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着對面的涼涼,他吃過涼涼的虧,絕不會小看這只不會使用兵器的野獸。
蘇涼沒有說話,她不知道穆晨有沒有來找她,原本她是想要去找穆晨來幫助涼涼,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她知道勒着她脖子的,是一直都想殺死穆晨的孟秋,她寧願自己被殺,也不願讓穆晨遭到孟秋的毒手。
“你倆還愣什麼?還不快乾掉那條狼?”孟秋並沒有因爲蘇涼不理會他而感到懊惱,蘇涼這樣的反應,是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的,只要給他時間,他有着無數種辦法讓蘇涼說出穆晨在哪裡。
兩名寅家殺手並沒有聽孟秋的話對涼涼發起攻擊,他們反倒是將佩劍指向了孟秋。
“孟秋,你殺了我們寅家長老夢逍子,我們正在四處找你,既然你已經出現了,今天就不要再想離開!”一個黑衣人劍尖指着孟秋,孟秋出現後,他們的目標就已經轉變了,不再是刺殺穆晨,而是將孟秋殺死。
孟秋撇撇嘴,冷笑着說道:“只要我想走,就憑你倆,還不至於能留住我,殺了那條狼,至於夢逍子的死,我自然會給你們寅家一個交代!”
兩名殺手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正向孟秋齜着獠牙的涼涼。
倆人在猶豫,他們不敢聽孟秋的對涼涼發起攻擊,從涼涼躲開他們合力一擊開始,他們就已經對涼涼刮目相看,這決不是一條普通的狼,倆人沒有完全的信心可以在毫不受傷的情況下將涼涼斬殺。
“怎麼還不動手?”孟秋見兩名寅家殺手並沒有動手的打算,不由的有些惱怒:“若是你們不殺了那條狼,今天我們沒有一個人可以全身而退!”
“孟秋,你不要以爲能騙的了我們!”一個寅家殺手對孟秋冷冷的說道:“我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你是想讓我們與這條狼兩敗俱傷,然後好坐收漁翁之利,我們可不笨,要殺這條狼,你自己動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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