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阿靈頓縣郊外。
伍角大樓,全球安全事務辦公室內。
當基米·安德魯的話音剛落,作爲助理的喬治有些不明所以了:“長官,這是我們的盟友國家之間的演練”
“邀請大夏參加??這合適嗎?”
這次的行動,全稱名爲‘亞太地區海上安全聯合演練’,是鷹醬每年爲處於環亞太地區的盟友國家參加的行動。
整個演練只有一個主角,那就是鷹醬,其餘參加國都是一些‘氛圍組’罷了。
主要內容就是兩點。
一是,讓這些盟友國家知道,你鷹醬大爹寶刀未老,依舊是世界霸主!
二是,進行威懾行動,讓這些小弟乖乖聽話。
邀請大夏參加的話,就有些太過於奇怪了。
聽到這話,基米·安德魯搖了搖頭:“必須要讓大夏參加,這次它纔是我們真正的‘靶子’!”
屆時,他要讓大夏在全世界面前狠狠地丟人。
他要讓全世界親眼見證一番,大夏所謂的‘075兩棲攻擊艦’也好,什麼‘002航空母艦’也罷,在鷹醬獨霸全球的海軍實力面前,是多麼的不堪一擊。
‘起碼要讓國會老爺們知道.軍費沒白花。’基米·安德魯暗自想着。
馬上就要進入十二月份了,明年的軍費預算也要進行下撥。
他們伍角大樓不趁着這個機會多搞一些事情,還怎麼向議會那邊多申請經費?
與此同時。
西非地區,‘布基納法索’這個貧窮且落後的第三世界國度。
一個小麥膚色,同時臉龐上帶着絲絲雀斑,大約三十多歲的女人正行走於這片乾枯的陸地上。
陸澤控制着人偶在布勒等人的陪同下,參觀着這個村子根據地周遭的環境。
“這裡的變化很大啊。”一邊走着,‘陸澤’忍不住讚歎道:“看來,你們發展的十分不錯。”
與一個多月以前相比,如今真可謂發生了天翻地覆般的變化。
村子裡不再全都是木頭房子了,而是有着許多紅磚搭建的建築物,只不過都是一層的高度。
想要建造三四層樓的建築物,那就必須要使用鋼筋框架了,但是布勒手頭上比較缺乏鋼材所以就此作罷。
遠處還有幾個高高的煙囪,一看就知道是使用了‘高爐鍊鋼’的方法。
腳底下雖然依舊是泥土地,但是不再是坑坑窪窪的。
甚至村子中心的位置,還有一間佔地數百平米的簡易紅磚房,牌匾上用法語、當地土著語書寫着‘卡尼瓦村小學’這一行字。
一個有着‘鐮刀與斧頭’的紅色旗幟,正在學校上空飄揚着。
正值下午時分,偶爾還能看見裡面正在上課的人羣。
只是不僅僅有幾歲大的孩子,也有十多歲的青年甚至忙完農活的青壯年,以當地的文盲率而言,這些人確實都應該從小學開始學起。
可以說,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布勒這幾十個人已經在逐漸改變着這個落後的地方。
然而,聽到‘人偶’的這聲讚揚,布勒搖了搖頭。
“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現在也只是剛剛起步而已。”他嘆了一口氣:“希望組織那邊不要怪罪。”
“不,我相信組織上頭會原諒你的。”‘人偶’直接笑了笑。
這也是陸澤內心真正說的話,能在短短時間內做到這一步,把整個村子裡的有生力量全部凝聚起來。
已經說明了布勒獨特的人格魅力,換作一個常人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畢竟依舊是那一句老話,革.命不是請客吃飯,是暴動的,是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暴烈行動。
如果布勒不穩紮穩打的話,那麼付出代價的可能不僅僅是他們幾十個幹部的生命,還有追隨他們的幾百名士兵,以及周遭幾個村子數千人的性命。
陸澤深深看了一眼正在建設當中的村子,每一處對於上次都改變了許多,控制着‘人偶’拍了拍布勒的肩膀。
寬慰道:“這些改變,就是你最好的證明,更是組織真正想要達到的目標。”
他第一次讓人偶運輸物資來這個村子的時候,雖說這裡的人有了一些變化,但是臉龐依舊是麻木的,眼神更是充斥着迷茫。
畢竟,當你連明天能不能吃飽飯都是未知數時,你又如何能考慮未來?
這就像是爲什麼‘非洲人’不害怕艾滋病一樣,因爲他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年,那又爲什麼要害怕幾年甚至幾十年後才奪走自己生命的疾病。
而如今,這些人的眼神裡再次擁有了光。
貧窮和落後不是原罪,但失去了希望,就真的永無出頭之日了。
言罷。
他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們先去接收物資吧。”
人偶直接走在前頭,朝着村子南邊而去,後邊的布勒連忙指示幹部們跟上。
片刻後。
依舊是一處偏僻的地點,依舊是那副壯觀的景象,一個個小山包堆砌在他們眼前,就宛如神蹟降臨一般。
這次除了帶來一些糧食、肉類以外,更多的則是工程器械。
“農用拖拉機30輛。”
“農用收割機10輛。”
“重型貨車,20輛.”
“還有人力三輪車,一共有300輛。”人偶面無表情的說着,一個接着一個的物資被說了出來。
這些東西的新舊程度不一,甚至連品牌都不一樣,都是人偶從各個地方收集而來的。
至於錢倒是沒有花上多少,畢竟大多都不是全新的,不過由於像重型貨車這種空重就有足足四五噸,所以這次運過來的工程器械倒是不多。
反倒是教材與資料等等,因爲布勒的特別交代,所以陸澤特意讓人偶攜帶的更多一些。
至於人力三輪車爲什麼這麼多,除了因爲收集起來比較簡單、重量比較輕以外,最重要的也是考慮當適宜在非洲地區進行使用。
這時候。
“有三百輛人力三輪車?”布勒聽到三輪車有整整三百輛時,那黝黑的臉龐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實在是太感謝組織那邊提供的幫助了。”
“我們一定會盡快完成任務,建造一個牢固的根據地。。”
看着這三百輛人力三輪車,幾乎佔據了上千平米的空間,他無論如何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
這種三輪車倒不是尋常的燃油三輪車,就是一般大街小巷上經常能看見的人力腳蹬子三輪車,就比自行車多了一個輪子和貨箱罷了。
雖說它無論速度、運力還是各方面都遠不如汽油三輪車,而且使用起來還十分費勁,需要人使勁蹬才能運行起來。
“總算能有一個像樣的運輸工具了.”布勒內心長呼一口氣。
但,這就是布勒最想要的運載工具。
畢竟,無論貨車還是燃油三輪車有着多少種優點,還是拖拉機這些機械工具有多麼好用。
可問題是,這些玩意都是要燒油的。
組織那邊不可能每次都運輸過來大批燃油,而‘布基納法索’也沒有所謂的油田,甚至哪怕當地有油田,這裡的基礎加工業也不可能提煉原油這種東西。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你沒有油怎麼使用所謂的‘貨車’‘拖拉機’!
也就是說,手頭上的燃油都是無比寶貴的,不可能隨便浪費。
這種人力三輪車百公里就消耗幾個饅頭,正是當地最需要的運載工具,也是最靠譜的出行方式了。
至於那些燃油,那是能不用就不用。
“老大,它不僅可以運貨”旁邊的喬恩提出了一個瘋狂的想法,附耳說道:“要是在後面車廂上裝上一門機關槍,並且四面用鋼鐵包圍起來的話。”
“這就是一輛‘裝甲車’!”
“對啊!”布勒頓時間眼睛大亮。
這種人力三輪車雖說簡陋,但是搭乘一個人以及一門重型機關槍肯定沒有問題的。
屆時,這種三輪車完全可以成爲‘破產版’的裝甲車,足夠直接殺穿‘布基納法索’這裡的武裝力量了。
最關鍵的是,人力三輪車操作簡單易懂,哪怕當地的村民也能輕易的學會,站起來腳一蹬就能動。
不像是貨車、拖拉機種種機械工具,還需要經過一些嚴格的培訓纔敢讓手底下的士兵進行駕駛。
“到時候你可以試試改裝看看。”布勒附和道。
只要不燒油的玩意,就是好東西。
至於其他需要燒油的機械,就必須要謹慎使用了,畢竟像拖拉機這些東西,沒有柴油那是真的毫無用處。
“最後,這是組織這次援助的二十噸‘醫療用品’以及通訊工具。”人偶指了指旁邊的兩個小山包。
“太好了。”布勒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這個詞彙,彷佛他只懂得這句話一般。
這些醫療用品可是救命用的東西,也是他一直想要向組織那邊提的物資。
不然在西非這種地方,哪怕隨便一個感冒發燒你都找不到醫療工具,能夠要了別人的性命。
至於通訊工具更別說了,他們總不能使用手機進行通訊吧?那樣子不被發現就怪了。
所以,一些內部對講機以及無線電臺基站就十分必須了。
原本他還打算這次交接時就進行彙報,沒想到組織已經提前準備好了。
“還有,這是組織那邊派遣給你們的運輸人員。”
人偶指了指自己身後那名‘人高馬大’的白人:“他叫‘瑞斯’,精通飛機、坦克、裝甲車的駕駛經驗,之後的運輸任務可以交給他。”
這也是陸澤放在布勒身旁的仿生機器人‘眼線’,倒不是擔心他會別有二心這種事情。
而是雙方間隔了萬里之途,誰知道非洲這個地方會發生什麼事情?萬一,布勒遭遇襲擊來不及發送緊急通訊手段,陸澤也能通過仿生機器人的提醒得到消息。
同時,也能更好的瞭解整個隊伍的發展狀況。
布勒臉上的喜悅更加濃郁了,自己就缺這種人才,更別提未來還能幫助自己建設空中運輸部隊乃至於裝甲部隊。
“瑞斯,歡迎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
隔天。
大夏,中午時分。
院長辦公室內。
張予理和鄭立行兩人依舊是老樣子,正在處理着一些公務。
在相關的‘技術資料’在耗費了不少功夫全部傳輸給‘長城守望’組織那邊後,兩人倒是不至於忙到頭暈腦脹了。
但是到了年底這個關鍵時候,無論是夏科院的科研工作還是其餘種種事務,又怎能讓人閒下來。
甚至,一向喜歡下棋的鄭立行,幾乎有足足半個月都沒碰過棋盤了。
就在這時候。
付海這小子跑了進來,大呼小叫道:“氣死我了!!”
看着這一幕,張予理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老楚都沒生氣,你這生哪門子的氣?”
這幾天才獲得了一艘‘航空母艦’,就算要生氣那也應該是東海艦隊的楚振濤那傢伙生氣吧!
聞言,付海頓時樂了:“你別說,老楚那傢伙還真一直纏着我,一直嚷嚷着他們東海艦隊也要‘航空母艦’!”
楚振濤那傢伙剛從燕京回來以後,就直奔琴島的北海艦隊基地而去。
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想方設法的詢問,這航母幾時能到他們‘東海艦隊’家?
對此,付海也只有一句話,那就是‘無可奉告’!
聽完他的講述。
鄭立行更是滿頭霧水了:“那你這‘怒髮衝冠’的模樣,又是爲什麼?”
明明得到最大好處的是你們北海艦隊,這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聽到這話。
付海直接把他手中的這份文件拍到桌子上,怒氣衝衝的說着:“你們看看,這上面寫了什麼!”
“這鷹醬,他們簡直欺人太甚,完全不把我們大夏放在眼裡!”
張予理旋即接過這份文件,拿起眼鏡仔細看着上面的文字:“能把你氣成這模樣,看來這次的來頭不小啊。”
瞬間。
當看清上面寫的什麼的時候,張予理的臉龐也頓時陰沉了下來,眼眸中蘊含着一股怒火,牙齒都被咬的嘎嘣作響。
鄭立行也接過來瞅了一眼,上面都是英文,下面則是翻譯過後的對照中文。
只看見。
【鷹醬五角大樓:我們將於12月30日展開亞太地區聯合海上安全演練。】
【目前霓虹、泡菜、印尼、澳洲等亞太國家已參加此次演練。】
【誠邀大夏參加這次活動,共築世界和平安全。】
“和平安全??亞太安全演練?”
“還邀請我們大夏?鷹醬他們到底要幹什麼!”鄭立行狠狠把文件拍在桌子上,手掌都變的通紅起來。
他此刻的憤怒一點也不比付海小,甚至更加高漲一些。
世界戰亂的罪魁禍首是誰?亞太地區不安定的因素,四處惹是生非的人又是誰?
攪亂大夏與泡菜、霓虹的三國友好自貿區計劃的人,是誰?
這些不全都是鷹醬做的事情?針對的目標就是他們大夏!
如今還邀請他們亞太安全演練?甚至這次演練的地點就在大夏家門口,這又是什麼意思?
是安全演練,還是想要在全世界面前狠狠打臉大夏?鷹醬的心思路人皆知!
“老張,我們要去嗎?”付海攥緊拳頭。
如果去的話,誰又知道鷹醬究竟埋藏着什麼陰謀?
萬一這次丟臉的話,那可就是在全世界面前出洋相了!
可要是不去,別人都蹬鼻子上臉了,這時候膽怯那周圍原本就十分蹦躂的小國,就仗着鷹醬更加‘目無王法’,根本不會給大夏半點顏面。
念此。
“去,爲什麼不去?”張予理盯着這封文件,從牙縫裡蹦出這幾個字:“不僅要去,我倒是想看看這次究竟是誰‘自取其辱’!”
這種盛大的表演場地,他們又怎能辜負了鷹醬的‘一番好意’!
真以爲他們大夏沒有新式武器?還是覺得大夏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