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
宋皓衝到近處,頓時也敏銳的感覺到了。
那說話不算數的逗逼老者,渾身都散發出不善的氣息。
怎麼,對方這是想要殺人滅口麼?
爲了區區十萬包方便麪,居然如此下作!
宋皓驚詫之餘,頓時心中也充滿了怒氣,這也太沒節操了一些。
他有些警惕的停下腳步,而就這電光石火的功夫,陸長老已高高躍起,一招蒼鷹搏兔,惡狠狠的朝着宋皓頭頂抓落……不要問我,陸璵爲什麼那麼喜歡蒼鷹搏兔,總而言之,這就是他個人的愛好罷了。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
陸長老在古武界威名赫赫,不是沒有道理的。
就拿這一招蒼鷹搏兔來說,只見他五指微曲,形如鷹爪。
或許是許久沒有剪指甲的緣故,居然在太陽下,閃爍着金屬一般的光澤……唯一美中不足,就是這指甲中,藏有不少污垢,一看陸長老就不愛洗手。
“咦?”
“哦!”
……
人羣中頓時就傳來一陣驚呼,陸長老這一高高躍起,如一頭雄鷹撲向獵物,姿勢無可挑剔,高度更高達七米,妥妥的破了世界紀錄。
“老婆快來,看武林高手。”
“毛的武林高手,這是在拍電影吧!”
“對,一定是在拍電影沒錯。”
“樓上的,那請你告訴我,鋼絲繩呢?”
“呃……這是一個問題,鋼絲繩,或許是透明地。”
此話一出,人人爲之側目,剛纔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哥們兒,你這智商,是怎麼考起江雲大學地?”
旁邊之人的議論且不提,宋皓見對方這麼惡狠狠的撲向自己,當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對方果然無恥,打賭輸了下線遁還可以說是人品問題,如今這麼心狠手辣可就完全說不過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見對方一招蒼鷹博兔,宋皓馬上也條件反射般的使出了自己的美食拳法:“看招,素炒白菜。”
話音未落,一拳朝着前方打出。
啥,我沒聽錯吧!
旁邊一哥們兒晃晃頭顱,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生病了。
眼角的餘光卻發現旁邊之人的表情,皆與自己相差彷彿,一臉懵逼是對他們此時神態最爲貼切的描述。
也是,大家從小,都是看武俠劇長大,對裡面各種霸氣的招式,那也是耳熟能詳,你就算不來一招降龍伏虎,這素炒白菜是什麼鬼啊?
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武林中還有這種報菜名兒一般的招式嗎?
原本還有人心存疑惑,現在這幾乎都肯定了,這一定是在拍電視。
而且是荒誕不經無厘頭的那種。
然而這個念頭尚未轉過。
轟!
一聲巨響傳入耳朵。
陸長老飛了。
後天八品的古武者很強沒錯,但也要看與誰比,這中間涉及到一個參照物的問題。
不同的修煉體系,實力有極大的差距。
凌仙如今,僅僅煉體二層,就修士的標準來說,簡直就是新嫩的菜鳥一個,但憑藉氣血之力,也能碾壓古武后天八品的高手。
陸長老輸得不冤,只是飛出去的方向稍微倒黴了那麼一點。
噗通一聲傳入耳朵,世上的事情就有那麼巧合,或者說陸長老該有此劫,他無巧不巧的摔在了一飯館門前的潲水桶裡面。
潲水桶,想必大家都聽過。
就是飯店用來裝客人沒有吃完的殘羹剩飯的。
總之,這真的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接下來的畫面,簡直美到人不敢看,陸長老的手上,抓着一塊被人啃過的豬排骨,頭頂上掛着酸菜粉絲。
滿臉的飯粒,哦,還有一些青菜葉子。
靜……
這當口兒,校門外原本應該熱鬧以極,然而此刻,卻詭異的安靜了下去。
“這劇組貌似也太敬業了吧!”
“這老頭是替身演員嗎,摔進潲水桶裡,真慘!”
“好可憐!”
“我說劇組,是不是應該多給他一份盒飯。”
……
過了半響,纔有議論聲傳入耳邊。
然後便看見陸長老的表情,如同變臉,先是驚訝,隨後茫然,再然後,就憤怒到了極點,震天動地的咆哮傳入耳邊:“姚小巖,我與你勢不兩立。”
這樣的結果,宋皓同樣一臉懵逼。
將對方打進潲水桶裡,真的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當然,他也知道,像對方解釋,於事無補,於是某個姓宋的沒有節操的傢伙,一句話不說,鞋底抹油,溜之大吉。
死道友,莫死貧道,從對方的怒吼,顯然將自己認錯,當做了那姚家少主。
宋皓雖然是老好人一個,但絕不是傻瓜,這時候,腦袋被驢踢了纔會像他解釋啊。
當務之急,是離開這是非之地。
儘管心中,也很對那姚家少主不起,但哥們兒我自身難保,就只好勉爲其難,讓兄弟你將這個背鍋俠當下去。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同樣的道理,這闖了禍,這跑起來也特別迅速。
宋皓默默運轉氣血之力,雖然不會輕功,但跑起來,卻比風快得多,一溜煙兒,就沒影兒了。
留下圍觀羣衆紛紛掏出手機,啪啪啪一陣狂拍,雖然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沒錯,但這樣的奇葩着實難得,當然要在朋友圈將此經歷分享一番了。
當然,也有人作死,比如說,某個戴眼鏡的小哥兒。
是某平臺的網絡主播,你說你這時候蹭熱度開直播已經很沒有道德,可這傢伙,爲了沖人氣,還不知死的衝上去,想要採訪陸長老,問他感想如何,可不可以給鏡頭前的觀衆打個招呼。
這真的過分了!
有沒有聽說過,太歲頭上動土。
陸長老的眼睛在冒火。
我感想你妹!
我打招呼你妹!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欺負自己。
於是這開直播的哥們兒悲劇,被陸長老抓起來,扔進了另外一個潲水桶裡。
“大哥……不,大爺,我錯了,擾了我。”
那戴眼鏡的男生當場就哭了,他就死肥宅一個,在憤怒的陸長老面前,自然是絲毫反抗之力也無。
唉,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爲什麼人們就不明白不作不死的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