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有用處,這根本就是螳臂擋車,面對宋皓所祭出的玄冰寒風劍,對方僅僅是屈指微彈,由指間飛射出幾道劍氣,與宋皓祭出的仙劍撞在一起。
然後那七柄仙劍不約而同的倒飛了回去,不堪一擊。
這就是金丹後期修士的實力?
宋皓的臉上滿是駭然之色,他知道許長老了得,但萬萬沒想到會,強大到如此地步。
而許長老的表情也比宋皓好不了許多,因爲他發現那快要成型的傳送陣了。
怪不得這小子祭出如此多的陣符,原來是在策劃着陰謀詭計,許長老心驚之餘,自然也不敢耽擱。
於是他二話不說,祭出了自己的本命寶物,那墨綠色的仙劍,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的劈砍向宋皓的頭顱。
來不及躲,也沒有時間祭出其他的寶物,何況即便祭出了,多半也並沒有用途,不得已,宋皓只好故伎重施,放出了幾張靈符。
當然都是防禦屬性的,而且這些靈符非同小可,裡面所封印的,也都是較爲厲害的防禦類法術。
至於能不能讓自己化險爲夷,宋皓則一點也沒有把握,事到如今,只能是盡人事而聽天命了。
結果也不意外,儘管那些靈符幻化出了各種各樣的牆壁與盾牌,然而面對許長老的本命法寶,卻如同是泥塑紙糊,甚至拖延不到一秒的時間。
幾乎是頃刻之間,那柄墨綠色的仙劍就已來到了宋皓的眼前,距離他不過丈許,宋皓的處境已是危在旦夕。
似乎下一秒鐘就會身首異處,儘管心中不甘以極,但這會兒除了閉目待死,宋皓確實也沒有了主意。
他的嘴角邊流露出一絲苦笑之色,自己的修仙之路到此爲止了麼?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起,絲毫徵兆也無,一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浮現而出,此女容色絕美,然後清麗的面容上卻滿是嚴肅。
雲仙子!
宋皓嚇了一跳,但同時心中又燃燒起了生的希望,怎麼說呢,此女非常神秘,曾是化神老祖,雖然照她自己所言,失去身體後修爲已一落千丈,僅相當於凝氣一層的修仙者,但對於這樣的說法,宋皓一直持保留態度。
他總覺得雲仙子隱瞞了什麼,當然這無可指責,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拿自己來說,同樣有一些事情,不會像雲仙子透露。
所以在這命懸一線的時刻,雲仙子突然冒出來,可以說既在情理之中,同時又在意料之外,宋浩心中充滿了期待。
他期待着自己能夠化險爲夷,畢竟雲仙子會在這時候冒出,肯定會什麼也不做,如果說她能夠擋住許長老的攻擊,甚至打敗這老怪物,宋皓一點也不奇怪。
腦海中的念頭如電光石火,宋皓的表情充滿了期待與關注,而云仙子果然不負他所望,檀口微張,吐出一口青氣,隨後那青氣居然化爲了一條繩索,真飛過來的仙劍纏住。
“這是什麼?”
許長老張口結舌,一臉錯愕不可思議的神色,原因無他,以他的修爲,根本就無法看到雲仙子的魂魄,於是在他的眼裡,就成了宋皓什麼也沒做,可自己的仙劍,卻像受到了束縛,在原地打起轉來了。
“怎麼可能?”
作爲金丹後期的老怪物,他自然也經歷過大風大浪無數,修仙界什麼光怪陸離的事情不曾聽說,但眼前這荒謬的一幕,卻是想破了頭,也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宋小子究竟怎麼做到的?難道他會妖法?可就算是貨真價實的妖族,也不可能有這樣奇特的本領來着。
一時間,心中充滿了疑惑,而這麼好的機會,宋皓當然不會放過,已渾身青芒大起,向遠處飛去。
眼看煮熟的鴨子要從自己的面前飛走,這一次許長老是真着了急,一來他對宋皓恨之切骨,二來,真讓對方跑了,自己可就萬劫不復。
雖然爲了替徒兒許越報仇,他已做好了亡命天涯的準備,但這畢竟是最壞的打算,如果能夠乾淨利落的將宋皓滅除,說不定自己的身份就不用暴露。
念及至此,他心中非常着急,眼看那傳送陣越來越清晰,對他來說,同樣是到了千鈞一髮之際,這種時刻哪裡還敢藏着掖着,於是袖袍一拂,又祭出了一件寶物。
長不過數寸而已,是一柄匕首模樣的東西,乍一看,毫無起眼之處,然而卻非常的靈活,速度也比一般的法寶快得多,如被強弓硬弩發射,伴隨着尖銳的破空聲傳入耳朵,直奔宋皓的心臟要害而去了。
宋皓的實力確實遠遠勝過同階修仙者,但與金丹後期的許長老相比,確實天差地遠了,所以他甚至看不清楚對方的動作,更別提有任何反應,躲閃或者攔截呢。
沒辦法,這就是境界的差距,對宋皓來說,這就是致命的雷霆一擊。
眼看着要魂歸地府,然而就在這時,出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那匕首化爲一道厲芒,距離宋皓的心臟只剩下尺許,然而卻莫名其妙的偏離了方向,與他擦肩而過。
宋皓臉色如土,渾身上下冷汗淋漓,似乎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不由得露出一臉的後怕畏懼之色。
而反應比宋皓還大的就是許長老了,一臉的懵逼不可思議,他甚至懷疑自己大白天撞鬼了,嗯,從某個角度來說也沒有錯,畢竟此時的雲仙子,原本就是魂魄狀態來着。
雖然沒有隕落,但與大家印象中的鬼魂其實也差不多。
不用說,又是此女出手相助,畢竟她與宋皓簽訂了契約來着,在修仙路上互相扶持,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宋皓若是隕落,雲仙子自己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的。
所以幫宋皓就是幫自己,此女平時再低調,這會兒有什麼本領也不可能繼續隱藏。
這就是可憐了許長老,這無形的敵人,他根本就看不到,完全不明白,宋皓究竟怎樣化險爲夷,如果說一次可能是巧合,這一連發生兩次這樣詭異的事情,就由不得他不重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