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若言,難道連你也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唐琛息脣角扯出一抹苦笑,深邃的黑眸中淌過一絲的無奈。
連他的好朋友都認爲他是在玩遊戲,難怪姚魚星會那麼堅決地反對他的出現和糾纏。
韓若言聞言,身子一頓,微微地看着唐琛息,“琛息,你別告訴我,你對這個小丫頭動了凡心?那你的未婚妻怎麼辦?你如若要和她在一起,爲何卻鬧出一場婚約來,這不是在給自己製造麻煩嗎!”
“她是事後纔出現的,起先我並不知道她的存在。”唐琛息語氣淡然。
韓若言是個聰明的男人,但是聽得唐琛息這麼一說,倒是有些聽糊塗了,搖頭詢問道:“琛息,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你並不知道她的存在?”
唐琛息對着好朋友,沒有隱瞞的意思,“她是我婚約中那個女人的親妹妹。”
韓若言深吸一口氣,滿眼的激動和不敢置信,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你說什麼!你居然連小姨子都不肯放過!琛息,你還是人嗎!你這樣子會毀了她的!她年紀小不懂事,難道連你也不懂事嗎!”
唐琛息心口莫名的一痛,現在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都來指責他,難道真的是他錯了嗎?
難道他就不配得到真愛,不配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想要的女人嗎?
爲什麼,爲什麼姚魚星出現得那麼遲?
“琛息,你和她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她的表態是什麼?”韓若言沒想到那個冷靜睿智的男人,也會做出這般衝動的決定和事情。
這個真的是他從小認識的唐琛息嗎?
韓若言扶了扶額際,搖頭嘆道。
姐夫和小姨子,是個禁忌的話題,他們要素走在一起,一定會受到譴責和輿論。
而且往往發生這種事情,大家都只會把事情怪錯在女人的身上,認爲是女人勾引了男人,所以纔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我們第一次相遇,就是彼此交出第一次的時候,那時候她不認識我,我不認識她,我當時被姚思星母女倆下了藥,當時她喝了酒,走錯了房間,我順理成章地和她發生了關係。”那一晚的情景以及每一個動作,都刻在他的心裡,形成了一輩子的回憶。
那一晚上,不管他要了她多少次,甚至是釋放了多少次,他身體內的藥性,一次比一次猛烈!他不忍心讓她再承受他的折騰,一直把自己浸泡在浴缸裡,換了無數次水。
而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浴室,昧着迷離的眸子,凝視着他痛苦的模樣,她最後索性走進了浴缸,用手用嘴兒替他解決。
她那柔軟的聲音依然在他的腦海中迴盪着:“你還難受嗎,要不要我怎麼做?”
可是,這一切都是在她醉酒的情況下發生的,她根本一絲一毫都不記得。
她清純的眸子裡,透着一絲的心疼,讓他堅硬的心柔化了,他深深地凝視着她,總覺得她有着幾分的熟悉,竟是在哪兒見過,他都不確定。
最後在姚家,他方纔肯確定爲什麼那股熟悉會涌上心頭,原來她和姚國天有着幾分的相似。
姚國天年輕的時候是個俊美的美男子,可見他的女兒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琛息,你既然和她姐姐有婚約在先,就不應該碰她,你這樣子,只會徒然給她帶來更多的傷害,更何況,你這個年紀的男人,不應該做出如此衝動的事情來。你動了未婚妻的妹妹,你是打算這段晦暗的關係一直被隱藏,見不得天日嗎,這對她不公平。”韓若言輕嘆一聲,眼眸裡無奈。
唐琛息陷入了沉默之中,在他看來,並不是沒有辦法解決,只要他說一聲,他和姚思星之間的婚約就可以退掉。只是,他得顧及着她的感受,她對他說過,如若他要是敢取消和姐姐的婚約,這輩子都會恨死他,也不可能會和他在一起。
所以,強迫她給他幾天的時間,是他想要利用這段時間,讓她對他改觀,可是最後非但沒有讓她改觀,反而是讓她更想要逃離他的左右。
和她在一起,住在一起的這段日子裡,像是他偷來的一般。
“這事情我會解決的,絕對不會傷害到她半分。”唐琛息眯起了冷眸,淡淡的說道。
“但願如此。”韓若言扶着而額頭,搖頭嘆氣道。
“韓若言,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知道我和她之間的關係的人不多,我不想她受到傷害。”他從姚魚星出國的時候臉上那五個手指印就可以看出,她受了委屈,但是她卻不和他說。
韓若言一愣,唐琛息從未啓口求過誰,他現在居然爲了這麼一段見不得光,也沒有未來的關係開口求人保密。
這……真的還是他所認識的唐琛息嗎?
不過,也罷,唐琛息二十八年未曾試過刻骨銘心的愛情,就像是不曾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一般,現在讓他嘗試下愛情的酸甜苦辣,也是一件好事。
而且,以唐琛息的能力,一定會解決所有的困難,保護好他所愛的女人。
“琛息,做兄弟的,能夠幫的儘量吧,只是我希望只喝你一次的喜酒,而且那個人將是你的最愛。”韓若言點頭說道。
“一定!”唐琛息許諾道。
“給她注射了針水,醒來後就沒事兒了。不過今晚估計要辛苦你要勤快點替她毛巾冷熱敷,這樣子的效果會更好,明早上保證她起來後,肯定沒事兒了。”韓若言在臨走前,交代着事宜。
當晚上,唐琛息從未闔上雙眼,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一直開着,也沒有心思去工作了,一直守在她的牀前,替她換着毛巾。
而睡夢中,姚魚星似乎是夢到了噩夢,所以整張小臉都是皺成一團,嘴裡更是發出低低地嗚咽聲,像是受盡了委屈一樣。
他看着她這樣,傾身上前,在她的眉心落下了一吻,想要以此來吻去她夢中的噩夢。
唐琛息伸出手,與她十指相握,給她力量和溫暖,以這個方式來告訴她,他在她的身邊陪着她。
“魚魚,別怕,睡吧,有我在。”
他那低沉而溫潤的嗓音,低低地在她耳畔輕輕響着。
發着噩夢中的姚魚星,依稀地感受到了有一個冰冰涼涼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際,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耳畔說話,甚至是緊扣着她的手指,將她內心的恐懼一一驅散。
將近到五點多的時候,姚魚星身上的溫度方纔降到常溫,而他那顆沉重懸着的心,也因爲她退燒了而放了下來。
而他和她緊扣着的十指,依然是沒有放開過,他坐在牀邊,趴在她的牀邊,本來是想着假寐十幾分鍾。可是沒想到一閉上雙眼,他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當冬日裡明媚的光線照射進來的時候,姚魚星被那光線刺得睜不開雙眼,良久後方才適應那光線。
她睜眼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卻是唐琛息那張埋在牀邊的半邊側顏,而他的手則是緊扣着她的,牀頭櫃前還放在一盤水,而她的額際上還敷着毛巾。
昨晚上,都是他在徹夜照顧她嗎?
她的手指被他握得有些發麻,她微微一動,卻沒想到弄醒了他,他猛地睜眼,條件反射地擡手去觸摸着她的額際,然後給她掖好被子,這個動作,幾近是連貫的,像是做了很多次一樣。
她的心猛地一顫,眨巴着雙眼看着他,看着他疲倦的俊彥上染着一絲的輕柔,她眼眶發澀,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
“你醒了?想吃點什麼,我給你下廚。”唐琛息注意到她的視線時,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臉頰,聲音嘶啞地問道。
她的目光,從他的俊彥上移開,垂下來,落在了與他十指相扣的地方,她鬆了鬆手,低聲問道:“昨天你不是離開了嗎?”
“你都傷成這樣,病成這樣,我能去哪兒?”他好氣又好笑,她以爲他昨天一聲不吭地出門是離開啊?
“可是昨天你明明答應我會離開的。”姚魚星不服氣地說道。
“我說了照顧你到康復爲止。”唐琛息放開她的手,站起身子,沉眸看了看她,再次問道:“你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做。”
“隨便,我不挑。”她喉頭有些乾澀。
他看出了她的異樣,給她端來了一杯溫水,扶着她坐起來,小心地放到她的嘴邊。
姚魚星喝了水後,他放下水杯,給她打開了電視機,“你先看一會兒電視,很快就有東西吃了。”
姚魚星乖乖地點頭,應了他一聲。
他的溫柔,讓她感到窒息,甚至是讓她的心有着一絲的怦然一動,被他的舉動所感動着。
爲什麼自從他的出現之後,她的心就開始失了方寸?
過了一會子,唐琛息真的是端了半鍋清淡的小米粥和配菜上來,他給她勺了一碗,喂着她吃。
“唐琛息,我自己來就好了,我們這兒有移動餐桌。”姚魚星說道,移動餐桌是小姨爲了伺候生病的她而買的。
“你手都痛成那樣,怎麼自己吃?”唐琛息卻不理會她的要求,堅持要喂她。
他想她病了一場,估計也沒什麼胃口吃其他的東西,就給她熬了小米粥。
飯後,姚魚星深深地凝視着唐琛息,而後在他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她方纔別開目光,輕咳一聲,微微地說道:“唐琛息,你別對我那麼好,不值得的。”
“值得不值得,我自己心裡有數。我答應了你,待你完全康復後,我自然會離開。”唐琛息收拾着東西,俊彥上換上了一片的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