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虞璣,也沒有了陳阿姨!此時的齊越,已經完全沒有了其他顧慮!他輕輕地將陳阿姨的屍體放在了地上,然後轉身面向黑子的那些手下。
面無表情,兩眼深邃而投射出仇意!這樣的齊越看起來更令人膽寒。
“呼呼呼!”又是幾把砍刀朝齊越的額頭劈了過來。
“去死吧!”齊越看也不看前面一眼,抽出背後的破刀便向前砍了過去!“鏗鏗鏗……”最前排的那幾個混混手中的刀立即被砍作兩半!
無盡的仇恨,催生無邊的殺氣和戰意!當齊越胸中的殺氣噴薄而出的時候,他的能量會在瞬間之內急劇地膨脹起來,一場巨大的殺戮將無法阻擋!
“呼——”哪裡人多,齊越手中的破刀就揮向哪裡!他要將自己的怒氣發泄到這些殺死陳阿姨和虞璣的所有兇手身上!
……
“嗚——”隨着一聲聲慘叫,立即有三五個混混就地倒下。
刀落人倒,無一例外!齊越就像一頭發了瘋的獅子,殘忍地砍殺着敵人的得身體!
這一次,齊越不再只是想教訓教訓自己的敵人而已!他需要的是一場殺戮——一場毫無限制的瘋狂殺戮!只有對敵人最無情的殺戮,才能宣泄他內心中的巨大痛苦!
所以,每一次揮刀,齊越都使出了自己百分之兩百的能量!刀刀兇狠,只砍要害!每一個被他砍中的人,身上都會立即出現一道又深又長的切口,然後噴血倒地死去!
此時,齊越手中的破刀就像出版社裡用來切書的鍘刀,而他面前的仇人們則像鍘刀下的一張張紙張!一刀切下,死傷一大片!
爲了這一場復仇式的殺戮,齊越毫無節制地透支着自己的體力!“呼呼呼——”齊越連續揮舞着砍刀,邁步衝向那些瑟瑟發抖的混混們……
“嗤嗤嗤——”一片死寂的賭廳裡,清晰地響起鮮血狂飆的聲音……
……
這樣的場面實在是太血腥了!
所有的人都感到害怕了。不僅是黑子和他的那些手下,還有在一旁圍觀的白姐和其他的一些賭客。
尤其是黑子的那些手下,一個個兩股發抖,一邊舉刀護着自己的要害,一邊朝身後緩緩地退去。
“給老子上!誰敢再往後退,老子就殺了他!”黑子用殘手撿起一把長刀,拼命地對着前方揮舞着。
黑子的那把“小白龍”已經沒有了子彈了!之前滿膛的七發子彈,一發打穿了陳阿姨單薄的身體之後,嵌入了齊越的左手骨之間;另外六發全部留在了虞璣的身體內!
斷掉了一條手臂,又沒有了子彈!這時的黑子,遠遠不是齊越的對手!他只有不斷地命令自己的手下去攻殺齊越,才能讓自己心裡感覺到那麼一絲安全感。
……
黑子的命令似乎依然還有那麼點用。命令一下,所有的混混都不敢再往後退了。
不過他們更不敢再往前邁一步!他們怕自己的老大黑子,更怕自己面前這個殺紅了眼的惡魔!他們只有一邊拿着刀在自己面前揮舞,護住自己身上的要害,一邊在心裡暗暗祈禱齊越手中的破刀不要指向自己!
但他們想錯了!如此深仇大恨,齊越怎麼可能會輕易饒恕他的敵人!
“還手啊!別以爲不還手,我就不殺你們!只要是黑子手下的人,全部都得死!”齊越怒吼着衝進了人羣之中。“咔咔咔……”又是刀砍骨頭的聲音。
“兄弟們,這小子看來瘋了!既然他不會放過咱們,咱們也不能再退縮了!不如一擁而上,跟他拼了,興許還會有一線生機!”豬仔鼓起勇氣揚了揚手中的刀,衝身旁的兄弟們喊道。
“好,一起衝!”其他混混們一起應和道。
“好,衝啊!”豬仔帶着一羣混混,向齊越發起了拼命式的衝鋒!
……
這一戰,異常的殘忍!
就像楚霸王在沙場上力斬敵軍數萬首級時的場景一樣,這一次的殺戮齊越也沒有給任何人留下情面。
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的齊越,就好比是一頭剛下山的餓虎;而那些衝上來與齊越拼命的小嘍囉,就像是在生死關頭被迫反咬老虎腳丫子的兔子!齊越一揮手,各式各樣的身體器官立即開始在整個賭廳裡四處亂飛,數條人命登時魂歸九天。在齊越強大的氣場的壓制下,那些混混們的反擊根本就顯得十分地蒼白無力!
二十來分鐘的時間,除了那個大鬍子之外,黑子所有的手下全都死光了——包括黑子最信任的豬仔!
最後殺到了大鬍子的面前。大鬍子毫無畏懼地擡起了頭,表情十分平靜,彷彿早就預料到齊越會來殺他一般……
然而,齊越猶豫了!
對於這個忠心耿耿的大鬍子,齊越是十分尊敬的!更何況,自始至終,他都沒有主動上來對自己哪怕做過象徵性的攻擊招式——他手上甚至連一把砍刀都沒有拿!
於是,思索了片刻之後,齊越將指着大鬍子的破刀收了回來,轉身向黑子走去。
頓時,黑子狂躁不安起來。
“白姐,救我!”黑子喊道。
每個人都有求生的慾望,黑子也不例外。饒他平時在衆人面前裝得如何鐵血和真漢子,在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還是會本能地向別人求助。
“等等!”一男一女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男的聲音是大鬍子的,女的是白姐的。
齊越停住了腳步,頭也不回地說道:“按照現代社會的規矩,女士優先!白姐,你有話請先說!”
白姐清了清嗓子,說道:“剛纔我聽人喊你名字的時候,就感覺特別的熟悉!直到現在,我才終於想起來你是誰了!你叫齊越,是楚楚的男朋友,對不?”
齊越一愣,說道:“聽你這麼說,你似乎和楚楚很熟?”
“熟,當然熟!我可是她的媽媽!當然,是後媽!”白姐說道,“楚楚平時在家裡老提到齊越這個名字,我就知道這丫頭肯定對你有意思……”
“你住口!”齊越回過頭,冷冷地瞪了白姐一眼,說道,“少跟我套關係!楚楚可對你沒什麼好感!你休想用楚楚的關係來求我放過黑子一條命……”
“不放就不放,是黑子的命,又不是我白菊的命!”白姐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孩子這麼一吼,心裡也立即升起一陣無名怒火。只見她一邊朝齊越翻白眼,一邊憤憤地說道:“和那臭丫頭一個德行,難怪那臭丫頭會喜歡上你……”
齊越卻不再理白菊,轉過臉對大鬍子說道:“現在輪到你了!有什麼話快說!”
大鬍子走了過來,擋在了黑子的面前,說道:“小兄弟,求求你能不能放過……”
“滾!早知道你又要來求情,就不該讓你開口!”齊越擡起一腳,將大鬍子踢飛了開去。
……
“黑子,現在輪到你來受死了!”齊越兩眼噴火地看着黑子,恨恨地說道。
“嗖——”
破刀划向黑子的脖子,一線鮮血隨即飄起。
黑子還來不及爲自己求情,那顆留着平頭的小黑頭便被齊越生生地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