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媽媽含笑地看着我,湊近我的耳邊輕聲笑着。
“丫頭,你不知道原因就爲別人強出頭,很容易死的!”
我的心怔了一下,呆呆地看着她。順着霓媽媽的眼光看向醉香樓的二樓陽臺。還未待我看清楚是怎麼回事,一抹黑色的身影便進入的房間內。
這又是誰?我一臉不解地轉頭看向霓媽媽。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人將錦衣打成這樣。
“那你說吧!究竟要多少錢纔可以讓我贖回錦衣?”
“一千兩!不談二價!”
“這也是你那人的意思?”我蹙眉看着她。
怎麼辦?我身上湊光也只有六百兩銀子,剩下的四百兩要怎麼辦好呢?要去哪裡尋找?
霓媽媽看着我,無奈地衝我聳了聳肩。
“其實你還有一個辦法!”
“是什麼?”我豎起耳朵一臉驚喜地看着霓媽媽。
“你可以選擇不管這件事!”
我一臉茫然地看着她,心裡有些不知所謂。不管這件事嗎?確實,這件事已經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之外。我轉頭看向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錦衣。一股莫名的感覺直衝上來,佔據了我的大腦。
不行!我不能丟下他不管,他會死的。
就在我手足無措的時候,從醉香樓裡跑出來一個人,在霓媽媽的耳邊輕語幾句。霓媽媽神情肅然,直直地看着我。
那人跟她說什麼了?難道是跟我有關不成?
“丫頭!你確定要幫錦衣了?”霓媽媽突然這樣問使我不禁呆愣了一下。
我重重地當着所有的人的麪點了點頭,毫無猶豫。
“那好吧!那麼你就拿出一千兩銀子出來,錦衣從此就跟醉香樓毫無瓜葛了。”
“我沒有!”我急得有些跳腳。什麼意思啊!來來去去還是一千兩銀子不肯鬆開。原以爲有人在她耳邊輕語,很有可能會像電視上的橋段出來。突然地不收我的錢,或者是按我所報的價收錢得了。現在看來,電視都是騙人了。
“既然沒有,那麼只剩下一個辦法可以救錦衣了。”
“什麼辦法?”我迫切地問道,突然一想,又補充道:“不要再說讓我放棄的什麼鬼話,這個忙,我是幫定了。”
“哼!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你沒能力幫別人還硬逞能!知不知道你這樣子真的很討人嫌啊!” шωш ★ттkan ★c ○
我置若罔聞,不再理她。心裡卻想着該如何救錦衣。或許霓媽媽說得對,我是不知天高地厚,我是愛逞能。明明自己沒有這個實力去救人,卻又不想眼睜睜地看着他去死。現在我的已經踏入了這個漩渦,無法自拔了。
“那好,既然這樣!你就用你自己來贖錦衣吧!”
“用我自己?”
我驚愕出聲,她剛纔說用我自己去贖錦衣,難道是讓我進醉香樓裡去接客不成?這不行,這絕對不行。
心裡想着,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丫頭,往白了說吧!齊少爺已經看上你了。只要你答應陪齊少爺一晚,錦衣的樹身錢就一筆勾銷。”霓媽媽輕聲地對我說道。
眉蹙得更緊了。齊少爺?是哪個?呵!
想不到我竟然還如此值錢,陪人一晚竟然能抵一千兩。我呸!給我一萬兩我也不能同意。
“丫頭,閒事莫多管,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霓媽媽貼近我,拍了拍勿噴的肩膀對我說道。
要我不去管嗎?腳步舉步維艱,很不情願。可是如果我去管,就必然要答應陪那個什麼齊少爺一晚。怎麼辦?是爲朋友犧牲自己,還是保全自己犧牲朋友。
“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但是我可以幫醉香樓幹活,掃地拖地什麼的,拿我的工錢來抵。怎麼樣?”
“哈哈哈哈!”霓媽媽突然仰天長笑起來,這是今天她第三次笑成這樣了:“丫頭,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傻呢?還是說你蠢好!”
“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我眯着眼看着她。她擺明了就是在笑話我。我知道我的想法很幼稚。四百兩銀子,就算我在醉香樓裡幹一輩子的活也未必會有四百兩的銀子。可是現在,我能想到的辦法只有這個了。
正僵持着,那個剛纔在霓媽媽耳邊輕語的人又出現了,他在霓媽媽耳邊輕語了幾聲。霓媽媽掃視了我一眼,收起笑一臉嚴肅地快步走回醉香樓。
“唉!我們貌似還沒談完啊!你去哪啊?”我着急地看着霓媽媽的身影喊道。
只見那人走到我的面前,擋住了我的視線,對着說道,態度有些畢恭畢敬。
“這位公子,我家少爺有請!”
“你家少爺哪位啊?我不認識!你走開,我有事要找那女人商量!”
我不想多跟他有過多的接觸,既然能將霓媽媽,醉香樓的老闆娘輕易地使喚走的人,肯定不是個善茬。我這麼笨,最不會跟不上善茬的人打交道了。既然不會打交道,那最好的辦法就是避開了。
不過我能預料,他口中的少爺,應該就是霓媽媽口中的齊少爺了。
我有些崩潰的抓了抓頭。我怎麼這麼愛給自己找麻煩啊!多管閒事的,現在自己也脫不開身了。
看着錦衣,心裡更加地糾結了。可是我又不能看着他死去吧!還有,他之前說的救了我一命是什麼意思?還有,他究竟是幹了什麼事情,會招惹到什麼大人物了。
這個躺在地上的人兒似乎有着太多的迷。我不知道,卻很想知道。
“公子,我家少爺說了,凡事還請公子進樓商量。”那人面無表情地說道。
“爲什麼?爲什麼非要在樓裡?”
要我進醉香樓裡談事情,我的警戒心不得不開始加強防備。
“公子,這裡似乎不是個說話的地方啊!”那人說着,環顧了下四周。
看着周圍黑壓壓圍觀看好戲的人羣,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想想也對,何必要衆矢之的的當起跳樑小醜來呢!
我淡然地衝他一下。
“謝謝公子!”那人衝我點了點頭,徑直領着我向醉香樓的方向走去。
似晚上一般,一踏進醉香樓的大門,便可聽到裡面的悠悠不斷的琴聲,歌聲。進入大廳,發現還伴隨着舞蹈。這場景,似現代明星的演唱會般,盛況空前。
表演極致,但觀衆卻只有一個。
只見那木頭高搭的臺階下,一名男子坐
在臺下似聚精會神地看着臺上的表演。他背對着我,使我看不見他的模樣。花魁在他的身邊畢恭畢敬地站着,端着一壺酒壺般的東西在旁等待,等待着他飲光杯裡晶瑩剔透的液體。
只見那帶領着我的人來到他的身邊,矯健的步伐,沒有發出任何的腳步聲。這不得不讓我懷疑這個人會武功。
那這個齊少爺究竟是什麼人?爲何身邊會帶着一名會武功的僕人?
雖然說在古代,會武功並不稀奇。但是身邊帶着這麼一個僕人卻有比較稀奇的。
暫時先不說尋常百姓,一般的正經商人都不會隨身帶着個會武功的僕人。就連富甲一方的凌府,我至今也沒看到一個會武功的下人出現過。似乎那些個僱傭會武功的下人的人,一般只有身份者纔會如此。
那這個人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只見那僕人走到那男子身邊,彎腰在他的耳邊低語幾句。然而那男子似乎沒聽到般,置若罔聞。繼續看着臺上的表演。沒有轉頭看着我,也沒有說話。
似乎我就這樣被此人撂在了原地。
格老子的。在等待了良久也不見召喚的情況下,胸中不滿的慾望越來越大,無名的怒火直竄我的腦門。這個人擺什麼破架子,讓人將我叫進來,卻又不理會我。算什麼東西!
我環顧了下四周,怒氣衝衝地大步走向那個擁擠的臺上。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來路。只見臺上的姑娘們個個打扮妖豔地爭先着要在臺上表演着才華,賣弄着風|騷。
而我衝上臺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他不看我而看着這臺上,那我就站在這裡,逼着他看我。乘機將所有要事都談了,我很忙的!
來到臺上,驅趕了一羣快要表演脫衣舞的女人們,制止了發了很久噪音的女人們,還有一羣賣笑的女人們。走到臺前,站在了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一襲淺綠色的雲羅錦絲,烏黑的發被整齊地盤起並梳與腦後,玉質的發冠正正方方地冠在竟然有序的頭髮上。如雕刻般的臉龐上五官分明,喉結清晰可見。深邃的眼眸正直直地看着我,目光冷冽。高挺的鼻子下,脣角微揚起。
看着他頭上那玉質的發冠,我便知道了,此人非富即貴,而且還是個皇族。
因爲在古代,發冠是區別人們等級身份的象徵之一。
古代發冠也是等級的象徵,用的材料不同,其等級也不同,其實就在漢代就有規定:天子發冠用玉質,諸候爲牙,士爲銅,平民用紗布,木質等。
而衍變到現在的唐朝,更加地不用說。
襆頭秦漢期間中本地域身份高尚的人,鬚眉二十而冠,戴的是冠帽,身份卑賤的人戴幘,幘本是一種包頭布,用以束髮在閉西秦晉一帶稱爲絡頭,南楚湖湘一帶稱爲帕頭,河北趙魏之間稱爲�頭,說或者稱之爲陌頭施用時就是用一塊巾布從後腦朝上進步把髮髻捆住,在腦門子打結,使巾布兩角翹在腦門子作自然的扮飾,這在當時小夥子鬚眉中央,以爲是一種美的打扮。
而我,束在我頭上的東西自然是幘了。
我直直地看着他,一臉的嚴肅。
“現在,是否有時間該我們談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