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死了?”蕭恆宇回到基地聽聞碎蜂說起這事後整個人都感覺涼颼颼的,也就是說技術局弄出來的東西還是不靠譜吧?要不是被掉包了,那這次的種子選手是不是就都狗帶了?
“等等.....意思說後面除了種子選手其他參賽的都狗帶,那豈不是?”蕭恆宇眼睛頓時一亮。
“啊.....”碎蜂冷冷一笑:“加上你,剩下的能參賽的人一共九個,其中輪空一個,明天你和藤原那場直接就是八強賽了!”
“看我說什麼來着?保底八強是不是?”蕭恆宇得意洋洋,但剛沒得意多久,看到碎蜂那冷冽的眼神,頓時一縮,呵呵笑道:“這個.....當然,肯定是得再求上進的.....”
“你覺得你明天能贏?”碎蜂斜眼望着他道。
“這個嘛.....”蕭恆宇扣了扣頭:“盡力吧,萬一不能贏咱們不是還有個王牌嗎?”
碎蜂:“呵.....你就這麼把王牌位置交出去了?”
“要不然呢.....”蕭恆宇打着哈哈道:“內部人,不用爭得那麼厲害吧.....”
碎蜂聞言冷冷撇了他一眼後轉身望着外面的夜空幽幽道:“這世間的東西,到要爭的時候是避不了的,你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對吧?”
蕭恆宇聞言沉默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玩意......”碎蜂指了指蕭恆宇胸口位置:“趕緊吃了吧,再不吃,明天就得上交技術局了。”
蕭恆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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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碎蜂所言,由於昨日事故,多名參賽新人因食用技術局開發的新靈晶暴斃,導致這一屆比賽還沒被淘汰的選手加蕭恆宇一起總共就九人。
也就是說從這場比賽開始就已經是再爭奪四強了!
準備臺裡,柴舟一臉感嘆:“我要是再多撐一輪說不定我也是八強了。”
蕭恆宇白了他一眼:“有道是福禍相依,你要是撐過昨天一輪,說不定就和其他人一樣原地爆炸了。”
“我說你嘴咋那麼壞呢?”柴舟恨恨的瞪了蕭恆宇一眼:“小心等會上臺被人打出屎來!”
“阿彌陀佛!”成昆也在一旁發聲道:“蕭施主要小心,貧僧覺得一番隊那位施主很不簡單。”
“大師和他交過手?”蕭恆宇好奇道。
成昆聞言搖頭:“沒有,但有道是咬人的犬不叫,似藤原施主那般看似平和無鋒的人,有時候反而越是危險,和蕭施主你是一個類型的....”
蕭恆宇:“感覺你在罵我,但我沒證據.....”
“阿彌陀佛.....蕭施主說笑了.....”
蕭恆宇懶得繼續和這禿驢鬼扯,轉身看了看外面,隨後深吸了一口氣,向臺上走去!
由於昨天鍾萬嶺那場比賽,三個賽場如今只剩下兩個,但好在人數減得更多,兩個賽場似乎已經綽綽有餘。
今天的天氣也非常不錯,晨曦的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讓人舒服的想睡覺,蕭恆宇緩步走到臺上,此時作爲對手的藤原也剛剛從準備室裡走出來。
蕭恆宇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對方,藤原的氣質很樸素,長相絕對稱得上俊朗,但卻沒什麼特色,不是那種讓你看一眼後就記憶深刻的類型,從相法之說來看,這種人一般是出不了頭的。
在種子選手裡,他的評價也不高,不像鬼生半藏或者關鳳那樣給人一看就很強的樣子,藤原給人的感覺就只有兩個字:紮實!
紮實的靈壓、紮實的劍藝,幾乎沒有短板,給人一種極爲沉穩的強大。
這種人....很麻煩!
蕭恆宇得出了這麼個結論,說實話,他其實寧願對上鬼生半藏或者關鳳,都不太願意對上這傢伙,這種沒有短板的人很難出奇制勝,而偏偏他自己本身卻是一個喜歡取巧的人。
用戰鬥屬性的話來說叫相性太差!
“雙方敬禮!!”
裁判依舊是昨天的那一位,這一次他很滿意,因爲兩人看起來都是比較老實的學生,自己不至於像昨日那般丟臉。
蕭恆宇依舊是抱拳行的居士之禮,而藤原則是非常鄭重的鞠躬行了一個非常傳統的武士禮儀。
刻板而認真的形象盡顯無疑。
“比賽開始!”
隨着裁判的宣告,蕭恆宇長劍一立,擺出了一個蒼松迎客的劍式。
藤原則是很傳統的雙手握劍姿勢,望着蕭恆宇緩緩開口道:“蕭先生您和隊裡那位同伴的刀很像呢,都是一長一短,但你們兩個對戰時都只喜歡用一把,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爲你們都只是用了一半的實力?”
蕭恆宇聞言皺眉,暗道:對方的話是在責怪自己沒用全力的意思嗎?
隨即搖頭道:“並不是,我是暫時用不了,她我就不知道了。”
藤原志野:“原來如此....”說着將劍身微微往中移了移,姿態動作都極爲標準,很多死神都認出來了,這是標準的一刀流。
一刀流系是原生位面四大劍流裡用的人最多的一種流派,比起注重變化的密劍流系或者過於注重心境的念流系或神道流系,一刀流更爲樸實傳統,門檻更低,實用性也更爲廣泛。
蕭恆宇看過對方的比賽,對方用的一刀流是伊藤家最古老的一刀流劍術,沒有後面如北辰一刀或伊鶴一刀改良後的那種變化,是真正無渣滓地傳統一刀流真髓,樸實的劍風讓他的比賽看起來極爲乏味.....
果然,在裁判宣佈比賽開始之後,兩人從對峙到出招都顯得極爲正統,從開場到現在互對已經不下百招,卻都還在互相試探的階段,遠不如其他王牌對戰那般驚豔。
蕭恆宇長劍畫圓,一手太極劍術將自己防得密不透風,藤原的劍術傳統而凌厲,不斷的尋找方位入場,每每一刀斬出一但被守住便立刻抽身而退,繼續尋找良機。
百招過後,蕭恆宇心中感嘆,這人的劍風果然如傳聞中那樣樸實......
感嘆雖然感嘆但手中卻不敢有絲毫懈怠,樸實不代表不強,相反這種劍風讓人很難找到破綻,一刀流講究“切落”要點,對於這一點藤原幾乎發揮到了極致,每次時機都找到非常完美,出劍、收劍的姿勢猶如練過千萬遍那般,流暢得猶如畫卷般美麗!
很多一刀流的死神看在眼裡心中都暗自讚歎藤原的劍道造詣,顯然已經將這樸實的劍招練到了極致,反而顯得超凡!
但無論藤原的斬擊如何完美,卻每一次都能被蕭恆宇防下來,這是蕭恆宇第二次在公衆擂臺上使用太極劍,但這次面對的對手更能讓人看到太極劍的不凡,很難讓人相信似藤原那種近乎完美的劍勢居然會被一個只需不斷畫圓的劍術給擋下來。
如果說藤原的一刀流是原生位面最爲樸實歸真的劍術,那蕭恆宇所施展的太極劍就化繁爲簡用到極致的劍法,無論你如何完美,他都能通過大大小小的圓化解你一切攻勢。
不知不覺,兩人手中已過千招,彼此雙方都沒有什麼複雜的變化,一攻一守都極爲簡直,勝負則都在彼此對時機的把握之上。
這比賽遠不如其他王牌對戰那般驚豔,但衆人卻看得津津有味,品嚐過之前的快節奏,這種細水長流的比賽節奏似乎也很吸引衆人的目光。
“嘖嘖,還真都是不錯的弟子呀,長次郎前輩,碎蜂隊長!”隊長席的春水笑道:“兩人劍術截然不同,但都展現了極爲紮實的基礎,也難怪你們二位都如此看好!”
兩人聞言皆都微微一笑,但卻沒有回話,此時賽場上他們各自看重的學生僵持了這麼久,勝負就在彼此率先變化的一瞬間,兩人自然不想錯過,哪裡有空去回春水的話?
春水見此也頗感無趣,隨即將注意力也都放到了賽場之上。
千招過後,藤原深吸一口氣退後數丈,望着自己劍上纏繞的靈壓,再一次使用震字法將其震碎。
這樣其實很吃虧,對方運用靈力的技巧簡直匪夷所思,每次畫圓之時都能控制那些靈力化爲細絲一般的東西纏繞在自己劍上,最多五六回之時自己就必須強行將其震碎,否則纏繞的靈力積累到一定程度對方隨時都能施展縛道控制自己的長劍,而且是避不開的縛道!
如果不是上次七番隊的那個沐川大野替自己試探出來,恐怕自己也會栽到這一招之上,那天回去連自己老師都對蕭恆宇的靈力控制技巧讚不絕口!
可即便提前知道了這招的性質,他依舊非常吃虧,用劍震碎靈力所用靈力程度要比劍上纏繞的靈力高出幾倍,而且對斬魄刀而言震字決本就是一種傷害較大的技巧。
千招下來自己的消耗遠超對面,如果不是食用了那塊來歷不明的靈晶,或許現在已經力竭倒地了吧?
“哎......”藤原嘆了一口氣,望着蕭恆宇周邊環繞的靈力道:“果然蕭先生如我想的一樣,是個非常讓人頭疼的對手呢。”
“彼此彼此......”蕭恆宇眯着眼望着對方,對方沒找到他的破綻他何嘗不是如此呢?自己的太極劍已經是自己很強的底牌了,但對方從開始到現在用的不過就只是普通的劍術罷了。
這種藏得很深的人往往是最麻煩的。
“試探到現在還不漏點東西出來嗎?”蕭恆宇問道。
藤原聞言微微搖頭:“出了也沒用,我並非只是精通一刀流這種樸實的刀術,但通過剛纔的試探我很明白,無論再精妙的技巧都不可能破得了你這神奇的劍術,創出閣下這套劍術的人,肯定是一個了不得的宗師人物。”
蕭恆宇:“那你準備怎麼辦呢?”
“既然技巧不能突破,那就只能在其它方面突破了!”藤原將手中的刀翻轉,眼中閃過一絲紫色的電芒:“說實話,如果可以的話我並不喜歡解放它,感覺像作弊器似的,贏了也一點沒有成就感.....”
蕭恆宇眼角一抽,心中悶道:這嗶裝的......
穿梭雲霄吧:雷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