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農女奮鬥記
楊初月剛要說話,侯卉琴就搶了去,“我瞧夫人是面慈心善之人,定不會做出傷害孩子的事來。只怕對你以後在京城的名聲不利。”
“我瞧侯小姐也是面慈心善的,你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小姐,讀的古書比我多,禮儀涵養比我好,怎麼就做出那等忘恩負義背叛夫君的事了?那小姐當時是否想過會對你以後的名聲不好?”楊初月笑着反問道。
邱振曄不可思議的看着楊初月,她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牙尖嘴利,說話不饒人了?她說的話雖難聽了些,但句句在理直擊要害。在看侯卉琴被辯駁得無話可說的樣子,決定先不插手等楊初月把話說完。
侯卉琴抓緊了衣角,說:“當年那麼做也是情非得已,爲了兩個孩子不受牽連,我只能那麼做。人心都是肉做的,若夫人是我也會爲了兒女爲了家族捨棄夫君。”
“情非得已?侯小姐別拿孩子當藉口。姚千遒是你的情郎,當年早就郎情妾意了,慧姐兒可不就是你和他的孩子嗎?嫁到姚家也是你一早盤算好的,侯爺告訴我說當年是你把證據交到姚千遒手上的,要真爲了孩子你就不會讓忠毅侯府倒得那麼快。當年先帝拿世家開刀,忠毅侯府就是其中之一,更何況姚千遒是先帝的寵臣,你拋棄侯爺跟着姚千遒能繼續過錦衣玉食的日子。人心的確是肉長的,但不是你這麼長的。”楊初月說道,“先帝當年雖然剷除世家,但沒趕盡殺絕,侯小姐就急不可耐的和忠毅侯府撇清關係,雖說夫妻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但侯小姐這樣的做法確實讓人心寒。你讓侯爺如何原諒你?只能同甘不能共苦之人,侯爺爲什麼要幫?”
“侯爺,我,你聽我解釋。”侯卉琴被楊初月說得心慌慌的,一雙手不知道往哪裡放。
邱振曄承認楊初月剛纔說的那番話很精彩,但看侯卉琴依舊黑着臉,說:“當年你害得本候在天下人面前丟盡了臉面,夥同你的姦夫陷害忠毅侯府,讓忠毅侯府被抄,你讓本候看在什麼樣的情分上原諒你?若我是你,早就離開京城躲得遠遠的,也只有你這種厚顏無恥的女人才會來繼續丟人現眼。你別忘了,本候當年給你休書的時候,就與你恩斷義絕,永不相干。鬆哥兒既是我的兒子,我定不會讓他吃苦,正如初月說的,送他到鄉下是爲了他好。你別再用兒子的事來鬧事。你要再有臉來,就別怪本候不客氣,以本候手中的權力,解決你搓搓有餘。”
他最後一句說得極爲平靜,侯卉琴聽後頓覺毛骨悚然。她也算了解邱振曄,邱振曄對他的死對頭從不留情,容忍她這麼久已是怪事。見好就收,她只能作罷,“謝侯爺收留鬆哥兒,我走了,再也不回來礙您的眼,當年是我錯了。”
“知道錯了就快走吧,要不本候派人送你?”邱振曄冷笑着問道。
侯卉琴趕忙拒絕:“不用麻煩侯爺了,我這就走。”侯卉琴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楊初月嘆氣,終於不用被邱振曄從前的女人嗝應了。
“夫人剛纔辛苦了,真讓爲夫大開眼界。”邱振曄上前一步扶住他說。
楊初月理所當然的把手搭在他的手上,“難道你希望我很賢惠的讓你把鬆哥兒接回來,看你和侯卉琴站着敘舊?”
邱振曄當時沒想到鬆哥是他的兒子,那天看熱鬧的人臉上的神情他還記得。今天煒霆滿雙月,侯卉琴來鬧事依舊狠狠的打了楊初月一耳光。“我沒想到鬆哥兒真是我兒子,還以爲是侯卉琴故意來鬧事。那天我親眼看到他的血和我的血融在一起,我真的看不透侯卉琴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今天的事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侯卉琴有心隱瞞你也猜不到。只是以後多了個麻煩,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邱煒鳴現在十歲,龍鳳胎九歲,邱譽寧兩歲多,還有一個小的,
“我不會把鬆哥兒留在府上給你添堵,我和娘商量過了,已經將他送到南邊的莊子去。”邱振曄扶着楊初月的手說。
府上還有三個不是她生的,就算她沒對他們三個做什麼都有閒話傳出來,要再加一個,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鬆哥兒不是她的孩子,她也沒那麼博愛的無條件的照顧侯卉琴和邱振曄生的兒子。
煒霆的雙月宴總算沒被侯卉琴攪混,事後大家還是大吃大喝說了好些吉利的話。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總算又可以恢復晚上的睡前運動。邱振曄茹素已久,楊初月出了月子正好做那事。邱振曄抱着楊初月親了許久,扯下帳簾滾到牀上。許久沒碰楊初月,他比往常更熱情一些。
楊初月則是分不清到底是真的還是做夢,要是真的,但她感覺有些不適應,要是假的,但他抱着的男人的的確確在她懷裡。男人的氣息已經在她的身上囷尋了好幾圈,她那裡一片溼潤,又熱又癢。男人進去的時候,她確實感覺到了,磨得很難受也很享受。事後,邱振曄問楊初月說:“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只是在想昏睡那段時間裡做的夢是真是假。”楊初月說。她的確糊塗了,她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真的穿越了?或者穿越本身就是個夢?
“那你說說看你到底夢到了什麼?”邱振曄饒有興致的問,能讓楊初月在做那事的時候還不專心。
“我夢到我上輩子被壞人抓走了,然後我逃了,在走頭無路的時候跳河自盡了,然後醒過來留在桐安村。一直到生煒霆的時候,我又回去了。醒過來的時候躺在岸邊,然後我回家了,安定後我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人很多事。我在那裡待了兩年多才回來。我記得那時候我正在睡覺,你就把我叫醒了。對了,大米是我養的狗。”楊初月說。
邱振曄聽後笑了幾聲:“的確很離奇,還好是夢,不然就叫不醒你了。”
“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夢。萬一哪天我又回去了怎麼辦?”楊初月經歷這幾次穿來穿去的經歷,在兩個時空不停地穿梭,總覺得不是個辦法,太混亂了容易精神錯亂。
“這次不會讓你回去了。”邱振曄說着又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等到要再一次那做那事的時候,邱振曄突然說道:“肌膚不夠光滑,身上的肉不夠多摸着手感不夠好,這裡除了大沒一點別的。”
楊初月本就被他折磨得難受,聽到邱振曄這麼嫌棄她,不滿地說:“你這麼嫌棄我,手還不摸來摸去的做什麼……”
“沒有……我只是想……只是想你以後多保養……”邱振曄喘着粗氣斷斷續續地說。從那天開始,邱振曄找了好多美容養膚的藥回來讓楊初月擦,讓京城的大夫配了各種對皮膚有好處的藥水讓楊初月沐浴。
侯卉琴到侯府來鬧的事已經在京城傳來了。就算邱振曄是輔佐宣德皇帝登基的功臣也免不了被嘲笑,有眼紅的,有看笑話的,還有真心嘲諷的。這時候邀請楊初月出門賞花聚會的人倒多了,楊初月看着請帖上的名字皺了皺眉頭,均是一些來看笑話的,楊初月以身體不適爲由拒絕了。
柳四娘聽了風聲過來探望,看到楊初月沒什麼事就不那麼擔心了。“人生在世,總要遇到些麻煩,你能成爲忠毅侯府的夫人已是幸事,就當這次侯家來搗亂是一次坎兒,跨過了就沒事了。”柳四娘勸她說。
“侯爺要在五年前就休了侯卉琴,再說她已經離開了京城,鬆哥兒也被侯爺送到了鄉下,我也無須擔心那麼多。娘,你多慮了。”楊初月說。看到柳四娘不像單純來安慰她,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問道:“娘,有什麼話就說吧。”
柳四娘笑了笑,扭捏地說:“也沒什麼事,就是秋月。她要跟着康元進京了。”
“秋月?”楊初月自言自語的說着六妹的名字。
“是啊,康元要到京城來做生意,她也跟着來了。她這輩子還沒離開過萊川縣,我就想她來了以後你多教教她,免得她什麼也不會被那個女人欺負。她上次小產傷了身子,侯爺認識的名醫多,想請侯爺幫忙尋一個。”柳四娘說。
楊秋月這人沒什麼本事,就是心大,看到什麼好就想要什麼,也不知道她進京後會惹出什麼妖蛾子來,“娘,尋一個名醫幫秋月看病倒是可以,可要我教她就不成。老夫人如今想過幾天清淨日子,已經讓我操持中饋,那麼大一個侯府還得我管,府上還有五個孩子讓我操心,只怕沒時間教她了。就算我有心教,但以秋月那好逸惡勞的性子,只怕她不肯學。”
柳四娘知道楊秋月的個性,但她如今最不省心,她擔心秋月以後在孟家不能立足,繼續爭取說:“邱家有那麼多下人,哪用你事事操心?外孫們都有奶孃和婆子照顧,你也不會太勞累。秋月始終是你妹妹,你不幫她誰幫她?不說你每天教她,就隔三差五的教一教也行。”
“娘,也不是我狠心不教,我也是個半路子出家的,上次老夫人還請了個嬤嬤來教我,我教秋月只怕還不行。要不這樣,我去求老夫人,請她出面去請蔡嬤嬤教六妹。蔡嬤嬤的規矩是最全的,也教得好。人雖嚴厲了些,但嚴師出高徒,總會教好,也比我這隔三差五的教得好。”楊初月建議說道。
柳四娘堅持說道:“別人教的哪有自家的教得好?秋月沒見過什麼大世面,跟着你也好多看一些。”
“娘,你說做妹妹的哪有每天跟在出嫁姐姐身後的道理,而且還是出嫁的妹妹。我到京城後也沒出去見過什麼世面,那時候就顧着養胎學規矩了,我也擔心自己出門後規矩不全被笑話。剛纔說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娘,你不要再多說了。”楊初月直接拒絕了。就因楊老三和柳四娘偏心,先慣壞了楊寶弟,又寵壞了楊秋月。每次出了什麼事都來找她出面解決,她又不是專門負責幫別人擦屁股的。
“你……”柳四娘指着楊初月說不出話來,“氣死我了,早就知道你是個沒良心的,我就不該來找你!”
“我說了會找名醫幫六妹治病,會找專門教規矩的嬤嬤教秋月學規矩,怎麼就沒幫忙了?娘,小妹整天賴在姐姐和姐夫家,傳出去對秋月也不好。再說孟家本就不喜歡秋月,秋月到京城後又這番做派的話,會讓孟家以爲她嫌棄康元是個商人,秋月就算有貞妃和我撐腰,在孟家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當時可是秋月自己要嫁到孟家去的。”楊初月心平氣和地對柳四娘說話。
柳四娘轉念一想,楊秋月口口聲聲說她嫁得不好,還在信裡說一定要到侯府看看住幾天,的確有嫌棄孟康元之嫌,聽楊初月那番話也不無道理,只得說道:“我知道了,你好好養着,我先走了。”
柳四娘走後的第三天,楊秋月就和孟康元到了京城。楊秋月坐在馬車裡,撩開車窗簾看京城的風景,果然比萊川縣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孟家在京城有生意,也有一座宅子。一行人安排好了孟家家宅的事後,楊秋月迫不及待的到柳四娘那裡去,讓她一起去忠毅侯府看楊初月。
一路上柳四娘和楊老三叮囑她說忠毅侯府大得很,規矩也比別家的多,去了不能放肆,要謹言慎行,免得出了錯被笑話。楊秋月的心早就飛到忠毅侯府去了,沒聽清楚柳四娘講了什麼,胡亂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楊初月早接到消息,親自出門迎接。楊秋月下了馬車站在侯府的大門前,看着氣派的侯府,這裡比她想象中更大更好看。再看楊初月穿金戴銀的,身上無論哪件衣裳首飾都比她的好,俏臉垮了垮。
“侯爺還沒下朝,只能由我來接你們了。”楊初月沒上去拉楊秋月的手,說話也很客氣疏遠。孟康元現在這個險些就是他繼母的女人面前渾身不自在,尤其是現在這個女人現在的家世地位比孟家高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