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長老離開之後,博曼尼也準備走人。
顧晴天快步跟在博曼尼身後,她打算找機會跟博曼尼問清楚,舉辦結伴儀式之後,爲什麼要到石洞裡待上十天。
等她越過安傑爾身邊時,安傑爾伸手拉住她。
“爲什麼生我氣?”安傑爾看向她的眼神很受傷。
昨晚他回去吃晚飯的時候,看到桌上一大鍋煮好的肉湯,還有幾大盤烤肉。
以爲她回來做飯了,結果等了很久也不見她的身影,最後還是妹妹白蓮迪告訴他,她做好晚飯就離開了。
他想去見她,卻又怕她生氣,三天來,一直沒敢主動去找過她,每天都在狩獵回來後,給她採一束花。
再躲在附近看她在屋子裡忙前忙後。
他以爲等她氣消了,她就會回來。
這一等,就是三天。
“你告訴我爲什麼生氣好不好?我會改的,只要你不生氣,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安傑爾牢牢抓緊她的手,聲音低沉性感。
“我沒有生氣,我……”顧晴天被他拉住手,腦海裡立馬就回放三天前的那件尷尬無比的事情。
因爲這件事,她躲了他三天。
可他竟然跟白蓮迪一樣以爲自己是生氣,纔會罷工不做飯。
真不知道是該吐糟這倆獸人腦筋太死板,還是怪他們沒眼識。
竟然能把害羞跟生氣歸類一起,也真是沒誰了。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天吶,說不出口啊,總不能說她之所以罷工是因爲害羞吧?
“反正我沒有生氣,你爲什麼會覺得我生氣了?”顧晴天反將一軍。
“你不生氣,那你以後別躲着我了,你躲着我,我這裡難受。”安傑爾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的位置。
掌心下,是一顆有力跳動的心臟。
“我的菜園子要澆水啦,你陪我去打水。”顧晴天不知道怎麼迴應他,乾脆利落的轉移話題。
“好。”
顧晴天默默被他牽着手,往菜園子走去。
她看着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心裡涌現一些異樣的情緒,不過很快便被她壓制下去。
安傑爾提了兩隻非常笨重的木桶,到河裡打水,再拎回菜地,而她負責用竹勺,把水舀出來,澆到每一株幼苗上。
日落西山,金黃的餘暉灑在二人身上,看起來那麼溫馨、那麼和諧。
澆完一塊地,準備轉移到下一塊地時,一塊捲起來的獸皮,從顧晴天腰間掉出來。
正巧落在寸步不離跟在她身後的安傑爾腳邊。
安傑爾低頭把獸皮拾起,展開。
只見上面用木炭塗畫了一個很大很大的木桶,還有一些步驟細節圖,很明顯是製作這個大木桶的步驟。
跟他手中提水這個木桶不一樣的是,獸皮上所畫的木桶,每一塊木板都是等分的,看起來一模一樣,還有一個圖上面畫了太陽,所有的木板都放在太陽底下。
難道是要幹曬木板?
安傑爾不解的看向顧晴天。
“這個是改良版的木桶,比這個胡亂捆起來的木桶好用多了,而且結實,不會像這個一樣漏水。”
“最重要的是,很輕便,就連我都可以輕易擡起一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