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海懷抱佳人對着面前的衆多黑衣人卻是面色不改,臉上反而露出了一抹探究的笑意。眼神掃過這些不素之客,看着他們紊亂不緒的樣子明顯是受過訓練的,看來這些人的來歷並不簡單。
“這位姑娘在下並沒有得罪你吧?殊不知姑娘三更半夜帶着那麼多人夜闖本莊究竟是何目的?”龍海看這陣仗就知道這個女子是他們的主腦,所以只是隨意瞥了她身後的黑夜人最後的目光卻是放在她的身上。
“呵呵,我只是順便來瞧瞧而已。”女子看着龍海的眼神閃爍着精芒,嘴角更是透露着一抹欣賞,臨危不亂,果然不簡單。這樣的人果然是個對手,留不得。
龍海挑挑眉,嘴角的弧度卻不由的提高了些,譏諷的說道:“原來姑娘還有這愛好,難不成是因爲自己容貌欠佳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半夜來我莊裡偷看別人親熱麼?果然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姑娘你可兩樣都佔全了。”說完,摟着瑬溯腰的手還緊了緊,看着那女子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挑釁與蔑視。
瑬溯看着龍海張揚的神情感受着他火熱的身軀,心裡一陣微顫,抓着他衣襟的雙手也緊了緊。想起剛纔他在危機時刻還不忘自己,心裡又是一甜,他究竟可曾在乎自己?那麼自己到底做錯了麼?
黃衣女子聽着龍海的話語,眼神倏地凌厲起來,剛纔表面良好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衆人心中也是一凜,手中的兵器更是緊緊的握着,戒備的看着對方。
女子一改剛纔的戲虐,冷冷的看着龍海眼裡更是冒着怒火,“哼,我也想不到真龍國的太子殿下不在京城裡呆着而是在這千里之外的洛州會花魁,不知道我們的太子妃知道了會有何想法?”
龍海聽着女子的話心裡一驚,她究竟是何人?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姑娘難道是想太子殿下想瘋了,所以見着人就說是太子麼?呵呵,人家是真龍國第一美男,我只是個小角色,姑娘可錯的太離譜了。”龍海心裡雖是吃驚,可嘴上卻是不饒人。
周圍的人聽着龍海奇聲異調的話語皆是放聲笑了起來,上官紫璃更是好死不死的接着說了下去:“誒,也許人家就是看上了你個小角色也未可知啊,不然怎麼會深更半夜不睡覺跑來這裡偷看你呢?果然是愛在心——口難開啊!”說完,眼光更是不住的掃着黃衣女子,“誒,可惜這容貌卻不咋地。”
上官紫璃和龍海的一嗒一唱更是讓黃衣女子大怒,手放在腰帶上只聽‘啪’一聲,一把軟劍飛嘯而出。寒光泠泠,映射着她的眼眸。
這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說她的長相不好,就算是再醜的女子也容不得別人說出實話,更何況是自負美貌的她?如今卻被眼前的男子貶低的連顆糖都不如,她又如何能不憤怒?就算是再冷靜也被激得心火灼灼了。
“哼哼,不要以爲你是太子我就不敢動手!就算是你們皇帝我今天同樣不會放過。”女子話音剛落就已經迅速向龍海襲來,手中的寶劍更是直指龍海眉心。
女子身影剛動後面的黑衣人也開始了夜襲,瞬間‘叮叮咚咚’兵器相交聲不絕於耳。
龍海懷抱着瑬溯不退反進,也讓黃衣女子一驚。雖是小小的一個閃神卻讓龍海佔得先機,左手直往她握劍的手上一拍,劍鋒一偏堪堪的劃了開去。
一簇青絲隨風飛舞,卻是龍海耳際的長髮被鋒利的劍刃所劃過,一絲鮮血隱隱而現。
其實龍海這麼做極爲冒險,要是掌握不好時間拿捏的不準確那現在就不是青絲亂舞,而是被長劍在胸口劃上一劍或者直接捅個窟窿了。可是不如此的話,自己佔不到先機就會處處被治,他一個人還好說,可是帶着一個不懂武功的瑬溯就是把對方往死地上推。
要是黃衣女子以瑬溯爲目標處處牽制於他,那麼龍海真是想哭也沒地方哭了。要他放開瑬溯,豈不是更危險?所以,置之死地而後生,卻是如此。
黃衣女子輕輕的‘咦’了一聲,腳下步法一轉劍已微微斜劈了過去。趁着這機會龍海更是運起身中的內勁一掌往女子胸口拍去。
女子想擋已然是來也不及,面紗下的臉龐又羞又怒,只覺得胸口被一雙灼熱的大掌所覆蓋,還沒來得及看那雙魔手,人已經往後方連退了幾步,嘴角溢出鮮紅的血絲。
龍海抱着驚魂未定的瑬溯,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但覺入手一片滑膩,一股血腥味從她背後傳來,轉過她的身子但見一條寸許深的劍痕正殷殷留着鮮血,瞬間後背的衣服已經溼了一大片。
入目的紅讓龍海無措,看着瑬溯越來越蒼白的臉龐心裡一陣刺痛。點了她周身的穴道,可是鮮血還是不可抑制的流了出來,“瑬溯!瑬溯!”
瑬溯微閉的眼眸無神的看着一臉焦急的龍海,輕輕的擡起手撫過他俊逸的臉頰,“你沒事,太好了。”對一個沒有學過武的弱女子而言,這簡直就是在拼命。原來剛剛那一劍卻是瑬溯爲了龍海而擋的,黃衣女子最後的一劍對着龍海而龍海一掌已經拍了出去根本無暇顧及,瑬溯在旁邊看到冷冽的寒光,還沒多加考慮,身子已經不由自主的偏了過去,替龍海擋下了那一劍。
龍海看着這樣的瑬溯,心裡一陣揪心。你不是想算計我麼?爲什麼還要如此?
“爲什麼?”艱難的吐出這句話,龍海定定的看着面色萎靡眼神卻難得溫柔的瑬溯。
“我也不知道呢。”瑬溯強忍着背後的傷痛,微弱的朝着龍海笑着,額上卻冒着冷汗。
咬着牙龍海回過頭看着一臉複雜表情看着自己的黃衣女子,語氣從沒有過的寒冷,“此仇我記下了。”
黃衣女子被龍海擊退的剎那,那些黑衣人已經放棄了糾纏的對象急急忙忙跑來護着女子,唯恐那女子有一點閃失,他們可不想陪葬啊!
女子看了一眼龍海又看了一眼瑬溯,回過頭看着不遠處的上官紫璃和沈吟煙,最後的目光卻定在龍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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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女子緩緩吐出三字,翩然離去。那些黑衣人自然而然的追了過去,偌大的莊子像從來沒有發生什麼事一般,可是懷裡的瑬溯卻已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