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烏鴉也跟着跪下,一手捧着盤子,一手往嘴裡塞米飯,含糊道:“都頭,小人五十有二,行將入木,但求在閻王召見前,可以有子嗣,得享倫常之樂,就算是三五年也是好的,你是打虎英雄,替我做的事情,自然能夠做到,我喝了蛇血,就等三日後可以跟白玉共赴巫山,享盡魚水,努力炮製一個小烏鴉出來!”
看着烏鴉那滑稽的動作,武松卻是笑不出來,他嗖的站起來,擡頭望着窗外的明月,朗聲道:“二位放心,武松就算丟了性命,也要爲你們達成心願!”
他說完拿了蛇膽,大步走出茅寮,也沒有等楊舒,徑直回到家中,屋裡黑麻麻一片,樓上武大郎的門縫還透着燈光。
武松心中一甜:“估計是大哥沒看到我沒回來,睡得不安穩了,既然沒睡,也好,正好將蛇膽給嫂子。”
武松快步上樓,來到武大郎的房間,正欲敲門,裡面卻傳出一陣輕哼之聲,那是潘金蓮的聲音,似嗔似怒,似憂似怨。
聲音斷續,似乎在強力忍受着,可又忍不住偶爾哼了出來,聲音十分低,奈何武松耳朵異常靈敏,竟然全然聽在耳中,那嬌媚的聲音,跟他穿越前,在島國片片上聽到的有七八分相似,直聽得他臉紅耳赤,心跳加速。
“原來大哥跟大嫂在,嘿嘿.....不過也正常,我還是到門外吧,免得打擾了他們的雅興。”武松連忙轉身,要下樓,咯噔,他心中一怔:“不對,大哥不是說自己那方面不行,怎麼能夠令大嫂......如果不是他模仿神之手加藤英先生的絕技,就是大嫂房間裡面有其他漢子,那大哥呢!”
武松站在門外,思潮起伏,想要敲門,甚至衝進去,可萬一武大郎還真的懂得“神之手”,豈不是尷尬了,另一個思緒又在萌生,《水滸》裡面,潘金蓮是跟西門慶私通,殺了武大郎,現在莫非已經在進行苟且。
“嘿!情願尷尬,給大哥痛罵一頓,也不要讓老實人受到欺負!”武松心意已決,雙手一推,大步走進房間。
“啊!”
潘金蓮一聲驚叫,下意識的拉扯了一下薄被,看着武松滿臉酒氣的衝進來,心中惶恐不安,顫聲道:“叔叔,你好無禮!”
武松進了房間,驚奇得下巴也掉到地上,房間裡除了潘金蓮,別無一人,連武大郎也不在裡面,他心如電閃:“難道.....難道是大哥那方面不行,潘金蓮寂寞難耐,竟然自己安慰自己!這可尷尬了!”
“大嫂恕罪!”武松是直爽的男兒,雖然臉上無光,可也照直說了:“二郎回來,聽到房間有聲響,以爲......”
那句話他還是說不出口,只好說道:“以爲有賊,所以衝了進來!”
“你聽了什麼聲音?”潘金蓮想到自己剛纔竭力忍受,可還是忍不住輕哼了幾句,這聲音給武松聽去了,豈不是羞死人!
“申吟聲!”武松終於還是說出來了。
“奴家.....奴家......”潘金蓮咬咬牙,心道:“叔叔常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便照直說吧。”
“叔叔,奴家的腿上奇癢無比,卻看不到傷勢恢復如何,不敢抓癢,終於忍不住哼了出來,只是不知你回來了,否則絕不至於如此失禮。”
“握草!”武松罵了一句現代粗口,自己也忍俊不禁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爲是......嘿,對了,大哥呢?”
“你大哥,噗!”潘金蓮趴在牀上嫣然一笑,襯上她驚魂未定的紅暈,把武松整個人都融化了,她忍着笑道:“叔叔說給他找了一個商鋪,他是整夜樂呵呵的,今晚回來放下擔子,便說要到處宣揚一番,說什麼自己身材矮小,上至官人,下至地痞,都嘲笑他,他現在要當掌櫃子了,要去揚眉吐氣,哎,我勸他說,一個男人有本事,誰會在乎身高相貌,你也不是女子。”
“大嫂說得甚是,古有土行孫,近代有拿破崙,當代有郭小四,哪個是昂藏男子,可大家都沒有不尊敬的。”
“拿什麼輪子?”潘金蓮聽得滿臉疑惑。
“算了,那是番邦的人物,大嫂自然沒聽過。”武松隨便說道,便轉身:“大嫂,二郎下去採摘些蘆葦,替你止癢。”
“不必......”潘金蓮臉上一紅,心中一甜,拒絕的話語無論如何也說出出口,低聲說道:“不要採摘太多。”
武松是個急性子,哪有聽清楚她說什麼,早已下了樓道,半盞茶功夫便上來,坐到牀前,說道:“嫂子,二郎要掀開你的被子。”
潘金蓮沒有說話,只是心中答應道:“你愛掀便掀,我裡面也不是沒穿衣服。”
“若然我真是沒穿衣服......”潘金蓮也不知道爲何自己會有一個這樣的念頭產生,羞得把臉埋在被子裡。
武松以爲這是古代人的矜持,也不遑多想,輕輕掀開了被子,潘金蓮的大腿上,仍舊是敷了藥膏,他輕輕將綁帶解開,本來以爲裡面應該是漆黑一片,沾染了藥膏,可在傷患處,沒有一點的藥膏在上面,武松不禁暗暗佩服嚴方的醫術。
“大嫂,你腿上的傷勢已然痊癒,上面結了死皮,只要清除了,估計也就可以下牀,也不必顧忌了,只是怕皮膚不如從前的好看,不過你放心,用蘆薈每日塗抹,也可恢復。”
“有勞叔叔,只是那死皮是骯髒的東西,你是天地間的好漢,只怕沾污了雙手。”
“你不必介懷!”武松說完,用蘆葦輕輕的在上面抹拭,死皮也隨之掉落,潘金蓮本來還想感謝幾句,可那冰涼柔滑的蘆薈抹在大腿上,奇癢盡褪,舒爽無比,還哪能張開說話,她擔心自己只要一張口,便會輕哼一聲,孤男寡女在房間,發出這種聲音,十分不雅。
武松給潘金蓮用藥已經是第三次了,潘金蓮也習慣,不再過於羞澀,反倒是伏在牀上,閉着眼睛,享受着那份溫柔。
意亂神迷間,武松的手竟然碰到了潘金蓮的大腿,潘金蓮全身一震顫抖,恍惚間,再次令身體有了反應,而且比上一次更加的激烈。
突然一個聲音在她腦子裡涌現:“武松是用蘆薈給我抹拭,爲何手會碰到我的大腿,莫非他是故意的輕薄?”
潘金蓮又羞又怒,可喜悅卻是佔了一大半,終於,理智告訴她,畢竟自己是武大郎的妻子,她羞澀道:“叔叔,你的手......”
武松心中一凜,自己手中的蘆薈已經掉落牀上,一隻大手在潘金蓮推推上輕輕的揉按着,嚇得他連忙縮手,站了起來,躬身行禮道:
“嫂子,並非武二有意輕薄,只是心中有事,忘乎所以。”
潘金蓮聽他說得誠懇,知道是真的,心裡卻是有一絲的嗔怨,覺得要是他有意的,反倒會更加的好,只是這個念頭稍縱即逝。
“叔叔有何心事,可否告訴奴家,所謂一人計短二人計長。”
“這個....說.....”
武松本來想說“說來話長”,那知潘金蓮生性要強,自然而然的截斷了他的話語,說道:“莫非叔叔看着奴家是女兒身,便不能拿主意?”
“嫂子息怒,武二怎敢有如此想法!”武松再次行禮道:“在我們那,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嫂子計謀自不在鬚眉男子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