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使不得!”
武大郎嚇得靈魂出竅,因爲武松的直脾氣,他不知在官府裡奔波了多少次,可那些都是跟流氓地痞的鬥毆,容易了事,眼前這位可是陽谷縣首富,也是流氓的大佬,廢了他,絕對要充軍沙門島。
他也不遑多想,一個飛撲,緊緊抱着武松的大腿,幸虧武松不是想要西門慶的命,沒有用盡全力,也是他武功了得,立刻收腳,可也把這個“三寸釘谷樹皮”踢飛,直撞道西門慶的胸口,硬生生的撞斷了西門慶兩根肋骨。
武松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扶起武大郎,關切問道:“大哥,有沒有傷着你?”
“不礙事,你大哥從小給人欺負,三天兩頭就挨一頓打,這身子受得!”武大郎舒展了一下,就若無其事一般。
張龍在西門慶耳邊說道:“大官人,這武都頭連老虎也能打死,不是鬧着玩的,趁他現在火氣消了點,趕快把張惜惜送還,再送上銀子賠罪,女人跟錢財都不如性命重要。”
西門慶剛纔也是一時火攻心,給武松十幾記耳光之後,什麼銳氣都沒有了,再給他羞辱一番,現在只求活命。
他在張龍的攙扶下,跪下磕頭:“武都頭,小人不知道張惜惜是你未過門的妻子,是我瞎了狗眼,吃了豹子膽,現在將她送還給都頭,並且賠上銀子,請都頭饒命。”
武松打了他一頓,又差點傷了武大郎,火氣也消了不少,王二牛和六名捕快又極力勸阻,只好順水推舟說道:“好,你寫一分文書,說明張惜惜跟你西門慶再無瓜葛,至於賠償,你自己說多少?令我稱心如意的,自然以後不跟你囉嗦。”
“都頭說多少就多少吧!”
“你這人倒是爽快,我也不婆媽,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把我的春宵拿去了,就賠一千兩黃金吧!”
“一.....一千兩黃金?”西門慶嚇得本來又紅又腫的臉,一下子變成紙一般的白,心想一千兩黃金,我可是上東京買個官來做了,可又被武松嚇破了膽,只好眼巴巴的看着王二牛。
王二牛對着他點點頭,把武松拉到一旁,悄悄說道:“兄弟,一千兩黃金等於要了他的性命,這樣吧,討個彩頭,要八條金條,你看怎樣?”
武松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自己這邊一共八個衙門中人,就是說見者有份,不過也合理,大家都清楚張惜惜跟自己沒半毛錢關係。
“王都頭說情了,可千兩黃金這個規矩也不能沒有,要不然大家一定小窺了我武松。”武松在手掌上比劃着,點點頭:“好吧,那就要‘仟’字上面的兩撇,算是個八字,就要八條金條吧。”
“掌櫃!立刻替我去取八條金條過來!”西門慶一聽到自己能夠接受的價錢,忙不迭送的喊道,他怕武松會改變主意。
金條很快就送上來了,武松笑道:“所謂見者有份,各位同僚算是見證了武松要回老婆,金條就分了吧。”
“這怎麼行呢。”六名捕快假意推託。
王二牛說道:“這也算是武都頭的好事,咱們要了算是討個彩頭,大夥就要了吧。”
幾人美滋滋的一人收了一條金條,武松把自己的給了武大郎,武大郎這輩子都沒見過金條,立刻恭敬不如從命,藏在懷裡。
西門慶很快就寫好了文書,交給了張惜惜,在夥計的攙扶下,離開了獅子樓。
“小女子謝過武都頭救命之恩,可惜無以爲報。”張惜惜跪下磕頭:“若蒙都頭不嫌棄,惜惜願意侍奉在都頭身旁。”
尼瑪!古代人真的是無以爲報,就以身相許,看着張惜惜甜美的臉蛋,無厘頭的想到了《圍城》裡面的唐曉芙,感覺很像,穿越過來就可以擺脫好人卡的困擾,當然是高興的,可這女孩十五歲都不到,未免有點那個,不過在這個朝代不犯法,收了再說。
“咳咳,這個,這個咱們慢慢再說。”武松清清喉嚨:“你在東郊也住不下了,要先找個住的地方。”
“可以住小梅那,她跟幾個丫環住,沒有男眷,倒是方便。”王二牛說道。
武松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琿哥說過,這人好色,讓張惜惜住他小三那,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王二牛立刻明白武松的意思,他笑道:“兄弟,你放心,知縣大人讓我近日迎娶小梅,我們鄉下風俗,在迎娶之前,雙方是不能見面的,也就是說我不會去她那。”
武松看着武大郎,武大郎點點頭:“確實是這個風俗。”
“那有勞王大哥了,琿哥,你跟小翠也認識,就跟着惜惜姑娘回去收拾,然後搬到小梅姑娘處。”武松說完,把五十兩銀子給了張惜惜,又打賞了五兩銀子給琿哥,自己留了二十兩,餘下四十五兩銀子都給了武大郎。
武大郎笑眯眯的收下,對武松說道:“二哥,剛纔在這裡吃的鮑魚十分美味,大嫂也是沒嘗過,我想買兩個回去給她。”
“大郎要的,哪需要買,我立刻吩咐廚房準備四個,送給你!”掌櫃十分機靈。
“不準要!”武松一聲大喝,震得人人耳朵發麻。
武大郎苦着臉說道:“二哥,最多我用銀子去買,好嗎?我吃了好東西,大嫂沒有,心裡不安穩!”
“臥槽!你是不是豬肉蒙了心!西門慶想方設法要吃你家的鮑魚,你居然還要他送的,以後怎麼還!難道真把家裡的那個給他嗎!”
武大郎一臉懵逼:“二哥,你知道咱們家連屋子也是租回來的,怎麼可能有鮑魚呢,你開玩笑了!”
“我說有就有,還是又白幼嫩的!反正西門慶家的鮑魚你不準要!”武松氣得七竅生煙,也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
武大郎沒看到過武松發那麼大的脾氣,只得低聲說:“不要就不要。”
“這纔是我的好大哥,咱們回家吧,你吃鮑魚我睡覺!”
武大郎十分納悶,明明家裡就沒有鮑魚,爲什麼二哥堅持說有呢,難道知縣相公送了幾個給他。
兩兄弟走在長街上,晚風吹來,武大郎不禁酒氣上涌,他停住腳步,不願意走了。
“大哥,怎麼不走了?”
“我不想回家!”
武松眼前飄過一團紅光,夾雜着撩動人心的香氣,一條輕柔的手帕落在武大郎的頭上。
他擡頭一看,只見一棟兩層樓的建築上,站了四名輕紗薄衣的女孩,正揮動着手帕,那建築上寫着“翠紅樓”!
“Oh!I see!古語有云飽暖思吟玉(故意筆誤),原來大哥也好這一口!”武松會意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