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牛嚇得頭皮發麻,武松的拳頭可是能夠打死老虎的,這一拳下去,西門慶是必死無疑。
北宋的法規十分嚴厲,如果殺人,再高的身份也是要受到懲罰,更何況西門慶是陽谷縣首富,每月孝敬知縣,十分豐厚,要不是這層關係,王二牛怎麼能夠忍受自己的女人被調戲而不敢聲張。
他一下子撲過來,緊緊抱着武松,大聲喊道:“大郎,快來阻攔!”
他這人十分精明,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是阻攔不了的,武松十分孝敬兄長,只有武大郎出馬纔可以,武大郎生性怕事,看到武松那樣,就算王二牛不招呼,也是立刻衝了過來。
武松長嘆一聲,把拳頭放下,王二牛是自己在陽谷縣建立根據點要拉攏的人,一定要給個面子,武大郎更加是親生兄弟,更加要給面子,這獅子樓上第二次發作,只能再次偃旗息鼓。
西門慶腦筋轉數極快,他拍着手大笑道:“妙!妙!妙!”
武松一臉懵逼,也忘記了憤怒,問道:“妙什麼?”
“以前只聽聞武都頭是武功高強,現在看來,還不止呢!”西門慶拍拍身上的灰塵,像GAY一樣,緊緊握着武松的手,還在手背上不斷撫摸,倒是嚇得武松菊花一緊,那貨搖着頭一臉佩服的說道:“哎呀,你這見識是無人能及啊,‘保護費’這個詞說的好,我們商戶能夠在陽谷縣安心做買賣,還不是依仗着各位差大哥的保護,可我們就是恬不知恥的享受着,沒有半點報答的心,按我說,從今以後,做買賣的都得給各位繳納保護費!”
“說得好!西門大官人這句話就說到兄弟們的心坎上了!”王二牛大聲的讚歎道。
張龍趙虎也立刻附和:“我們當捕快的,收了俸祿,打點了家事,所剩無幾,就是想去大官人的翠紅樓見識一下,也是沒膽子啊!”
西門慶賠笑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我跟各個商戶說一聲,以後都給各位交保護費,這個傳統還要好好的延續下去!”
尼瑪!武松是哭笑不得,原來保護費竟然是自己發明的,看來自己是現代古惑仔的老祖宗了!
看着六名捕快和王二牛跟西門慶興高采烈的談論着保護費的事情,武松是十分無奈,不過想想,能夠讓西門慶和各個大戶拿點錢出來也是好的,畢竟自己以後要養着一羣人,也需要錢。
“琿哥,我扶你去廁所吧!”武松這纔想起了琿哥,那小子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看來是腸胃炎,上個廁所就會緩解很多,死不了人的,他微微一笑:“待會再送你幾兩銀子。”
琿哥的臉色立刻紅潤了不少,看來他的病有幾成是裝出來的,武松扶着他走出包廂,他飛似的逃去廁所。
武松也不想回到包廂,信步走到圍欄前,看着北宋的夜景,微風襲來,街上燈籠點點,倒是十分的舒坦。
從二樓到地下,大概有三四米高,他撫摸着那雕刻着花草魚鳥的圍欄,搖頭道:“可惜了,過不得多少天,勞資就要將你們打爛,把西門慶從這裡摔下去!”
“武都頭,可惜什麼?”
武松轉頭一看,琿哥已經解決完了,身旁還站了一位十二三歲的小女孩,作丫環打扮,雖不算國色天香,倒也是清秀。
“你這小滑頭,辣麼小就懂得泡妞了!”武松笑罵道。
“啊?泡妞?”琿哥一臉懵逼,總覺得這個武都頭經常說一些稀奇古怪的話語。
“怎麼,你把人家小女孩欺負了?”武松看到小女孩的眼圈紅紅的:“她怎麼哭了?”
“都頭,萬福!”小女孩立刻行禮:“不是琿哥欺負我,我家小姐在這樓上賣唱,我看到天涼,爲她送來披風,兩人想到生活悽慘,就哭了起來。”
“嗯。”武松點點頭,這種事情在古代是太多了,他想幫也幫不了多少,只能是心表同情了。
小女孩再次行禮,就匆匆走了,琿哥跑到圍欄,直到小女孩消失在長街上,才嘆了一口氣說道:“她可憐,她的小姐也可憐,給西門慶養在東郊,沒兩個月就厭倦了,錢也不給了,只能自己出來賣唱,估計過不了幾天,也會把她趕出大門,最後只能到青樓了。”
武松聽了心中十分壓抑,拳頭癢癢的,就想狠狠的揍西門慶一頓,可惜就是找不到機會,他正要詢問那小姐的事情,也許能夠從中找到理由,張龍卻是從包廂出來了,一把挽着武松的手,笑道:
“都頭怎麼出來那麼久,裡面請了歌女唱曲,快進去!”
琿哥聽到有曲子聽,一溜煙的跑了進去,武松也只好跟着進去了。
包廂裡已經換過了酒席,西門慶卻是看不到了,武松的心沉了一下,可馬上被那唱曲姑娘吸引了,那姑娘約莫十四五歲的年紀,一張小圓臉去不掉那可愛的嬰兒肥,就像一個熟透了的小蘋果,可惜就是沒多少的笑容,不過可以想象,她笑起來一定很甜。
“賤妾拜見武都頭!”女孩看到武松進來立刻行禮。
“美女,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臉上一紅,心道這個人爲什麼那麼的粗魯,可還是答應道:“賤妾張惜惜。”
“什麼賤妾的,惜惜這個名字很好聽啊,就叫你惜惜好了,唱首歌來聽聽。”
“不知都頭喜歡聽什麼歌?”
“越難越愛,呸,現在是古代,那十八mo吧,也呸,那是清朝的,哎,算了,你喜歡唱什麼就唱什麼吧。”
武松一臉尷尬的坐到了王二牛身邊,王二牛用手肘輕輕捅了武松一下,低聲笑道:“看你失魂落魄的樣子,一定是給那小娘子勾去了魂魄,讓哥哥給你做主,要了回來當個外宅吧。”
“草!我沒那意思,再說她年紀纔多大!”
“十四,我剛纔問了,正好啊!”王二牛笑得十分猥瑣。
“未成年耶,三年起步,最高死刑,我可沒那個膽量!”武松連連搖頭。
王二牛十分訝異的看着他:“什麼三年起步,女人十二就可以嫁人了,還什麼鳥死刑!”
臥槽!十二歲就可以嫁人!不過也正常,現在的小學生都不是處了,這到底是北宋的社會太過進步,還是我們的社會落後回一千多年以前呢!
正在懵逼之際,琿哥偷偷的拉了一下武松的衣角,低聲說道:“都頭,這位張惜惜就是剛纔跟你說的那位小姐,也就是西門慶的外宅!”
武松聽了,看了一下張惜惜,她雖然稚氣未退,可看樣子長成以後一定是位美人,想到她給西門慶玩弄完後,還可能要去青樓賣身,正所謂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脣萬客嘗,不禁怒火中燒。
“武都頭,這曲子還合耳麼?”
武松正在盛怒中,一把聲音響起,西門慶從外面捧着一大包銀子笑眯眯的走進來了。